朝陽逐漸升起,幾個戰士紛紛用最快的速度爬上身旁的參天大樹,他們需要依靠太陽辨別方向,同時他們也真的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可以偷笑。愛玩愛看就來網 。。
在大白面前大笑他們是沒那膽量,不過偷偷笑一笑,緩解一下心中的情緒還是可以的。
底下,皋笑的眼淚都出來了,他是真的很想停下來,可是完全無法停下。
看到大白傷心的縮成一團把臉埋起來,皋也知道自己有點過火,所以他掐了自己手臂一把硬生生讓自己停下大笑。
皋走到大白的腦袋面,忍着笑意伸手摸了摸大白的腦袋,安慰它道:「不要傷心,等下找到水源之後洗一洗就掉了。」
感覺到皋的安慰和撫摸,大寶寶大白可憐兮兮的從爪子間抬起毛呼呼的腦袋看向皋。
然後下一刻,好不容易忍住笑意的皋在看到大白爪子間那一坨黑之後,再次忍不住爆發出大笑聲。
「你、你到底哈哈哈……到底是怎麼……怎麼弄上去的?哈哈哈哈……居然黑的這麼有創意?」皋笑得更歡了,到肚子都痛了腳都站不起來了,他便趴在地上捶地大笑。
參天大樹頂端偷笑的幾個人聽到下面傳來的大笑聲,猶豫了一會兒之後還是決定等一下再下去。
大白寶寶心情很差,抬頭哀怨地看了皋一眼,起身一溜煙沖了出去消失在皋的視線當中。
大概是被皋笑怕了,所以它一直沒有回來。
嘯他們早已經找出大概的方向,再加上皋之前的猜測,他們大概確定了一個方向,然後決定往這邊走走開。
這一路上大白都沒有出現,好在這次他們趕路的也不急,因此皋跟在嘯他們後面往前走着。
只是這一路上下來,時不時就能聽到寂靜的森林當中傳來一兩聲間接性的笑聲。
大白沒有出現在皋的視線當中,但它也並沒有遠離皋,皋時不時就能在周圍的樹叢中看到一抹白色,不過一看到那白色皋就忍不住笑起來,那一抹白色也會在下一刻躲在更遠的樹林中。
嘯他們想笑又不敢笑,只能一路上不斷轉移注意力,為了止住笑意,胳膊大腿都讓他們掐出一塊塊的青紫色了。
在樹林當中走了一天的時間,周圍的景色依然和之前完全一樣,沒有任何變化。
樹林當中沒有任何參考物可以辨別,所以走了一天的他們像是根本就沒有離開過原地一般。
到了傍晚,幾個戰士依然像昨晚一樣找地方休息,清理完周圍潛在的威脅之後眾人便去狩獵,然後吃完東西就準備睡覺。
明天還要繼續趕路,按照他們之前的行動速度,他們最少要往這個方向走五、六天。
大白不在身,皋白天在森林當中走動的時候就把嘯送他的那柄骨刀拿在手中,一邊習慣刀的氣息一邊試着使用。
嘯和魚還有灰3個人可都是夯部落狩獵隊伍的首領,他們雖然不會像皋一樣用這麼細長的刀,不過他們的經驗和一些技巧也能讓皋學到很多。
到晚上的時候,皋基本已經能夠自由地運用神樹淬鍊這把刀讓它的攻擊力在一瞬間成倍增加。
看到這一幕的時候跟着一起來的十幾個戰士紛紛瞪眼,用神樹力量淬鍊武器這個做法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祈部隊的人暫且不說,他們3個大的狩獵隊加起來前前後後快一千多個人,真正能做到這一點的也不過兩百人左右。
看得出皋非常有天賦,一個個在講授經驗和技巧的時候也不藏拙,在他們看來,皋是非常有天賦的,如果皋能夠認真學習一定會超過他們的成就。
嘯更加認真,因此除了在走動的時候會告訴皋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之外,傍晚停下來休息時他還主動提出要和皋對練。
部落的人平均年齡在兩百歲左右,十幾歲在他們看來都是少年,神樹覺醒之後才能進行鍛煉,鍛煉的時間由一年到五年不等,在他們二十歲左右會加入巡邏部隊做一些簡單的巡邏任務,順便鍛煉自己的狩獵能力。
二十五歲以後就可以自由選擇加入狩獵隊伍,至於二十五歲以後就看個人發展了。
能力強的可以混上小隊長或者是更加高的位置,能力弱的只能在狩獵隊的後面狩獵部隊裏面狩獵。
像是皋這樣十幾歲就加入了狩獵部隊,如今又自己學會用神樹力量淬鍊武器,甚至做出如此貢獻的在部落裏面還獨此一人,所以這些人對皋的態度自然會更好一些。
他欠缺的就是經驗和技巧,皋也明白自己的不足之處,所以嘯一提出對練皋立刻就答應下來。
兩個人選擇作為對練地點的地方是在離晚上休息的地方稍遠一點的一塊平地,這裏足夠寬闊,方便兩個人進行對練。
嘯是個很認真的人,他不會講太多的道理,只會身體力行地告訴你他的感受。
所以還沒等皋站定做好準備,嘯就已經拔出武器沖了過來。
嘯的招式招招凌厲,也招招斃命,皋阻擋得有些困難,好在之前那段時間他在武器上淬練神樹力量已經練得爐火純青,再加上一直有大白的猛撲,所以他在臂力和速度上面還不錯。
兩個人從停下休息,練到太陽即將落山這才收手。
「最後打一場。」嘯說道。
之前的打鬥多少有些指導的意思,但是一場打鬥下來嘯卻驚訝的發現他竟已經沒有太多東西能夠教皋。
並不是皋能夠完全活學活用,而是在那一次次的對對打中皋已經學會如何拆招!
雖然嘯的攻擊方式他並沒有學到百分之百,但是大概要點他已經記下。
而且嘯能夠教他的東西着實不多,並不是嘯笨,純粹是因為這裏是原始的部落,原始部落的人招式大多數都是針對野獸的,過來過去也就那麼幾招,全部都是對着對方致命點去的……
要殺掉一頭野獸,除了用武器捅就是用拳頭,只要招式力量夠大,什麼野獸也能被他們撂倒。
所以這群人研究的也都是怎麼加大自己的力量和準頭,很少去研究那些花把式。
再次從新開始對練,皋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嘯身上有一種氣勢散發開來,此刻的嘯和之前完全不同,仿佛變了一個人一般。
有些類似氣場的東西在周圍擴散開,嘯沒有動,卻硬生生地壓得皋有些站不穩腳。
慢慢的,皋的額頭上有了汗意,就在他即將要堅持不住的時候,兩個人的中間突然一抹白色閃出。
「嗷!」大白突然不知道從哪裏跳了出來落在兩人中間,它背對着皋面對着嘯,瘋狂的咆哮着朝嘯衝去。
「回來!」皋連忙叫道。
大白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身上都是水,大概聞着他的味道找來這邊的時候正好看到嘯和他在打架,就誤以為嘯會威脅到他,所以沖了過去。
大白腳步停頓,它齜牙咧嘴的衝着嘯吼了一聲,然後才回頭看向皋。
「你……噗哈哈……」看到的大白回頭,皋又忍不住笑了起。
「嗚嗚……」大白傷心的嗚嗚一聲,又想要逃走。
不過這次皋的動作很快,立刻拽住它尾巴上的毛不讓它溜走。
「回來,我不笑你了……」皋努力的繃着臉,雖然眼中地笑意他沒辦法掩飾。
大白顯然也看出來,它往後退了退,不過自己的尾巴還在皋手上,沒辦法逃。
「你還要往哪裏躲?附近有水就帶我過去,我幫你洗掉,不然你還要這樣子幾天?」皋說着說着又忍不住笑起來。
不過這一次大白並沒有立刻轉身逃走,而是走了兩步又回頭看向皋,顯然是在等着皋跟它過去。
很快兩個人就來到一處湖泊,那是個死湖,水面平靜無波,湖面倒映着四周的灌木叢和樹枝,靜的如同一幅畫。
害怕水中有什麼危險的生物,皋選了個比較淺的地方站到水裏,「過來吧,我幫你洗。」
大白早在看到這湖泊之後就一頭栽了進去,它不斷在裏面撲騰,雖然它也嘗試用爪子去摸眼睛,不過肉乎乎的爪子摸着眼睛也沒什麼效果。
聽到皋的話,大白立刻從深水處跑出來,站到皋的身邊。
不過這邊實在太淺,大白站在這裏的時候,水連它的膝蓋都沒淹過。
在水中轉了一圈,大白捉急了。
「你趴下不就好了?」皋伸出手拽了拽大白的耳朵。
聞言,大白連忙趴在水中,然後伸長了脖子把自己毛茸茸的大腦袋放在皋的懷中,「嗷嗚……」
皋被它撞得倒退一步,站穩之後他一手抱着大白的腦袋,一隻手用水去洗大白的眼睛。
這次大白眼睛的狀況皋早就已經檢查過了,對大白並沒有危害,並沒有影響到它的視線,因此皋也就沒理。
但再次在水中清洗,皋才發現這東西居然還特麼的洗不掉!
這到底是要鬧哪樣?
難道就要讓大白一輩子黑着一隻眼眶?
皋不信邪,用力搓了搓,但是依然沒有效果。
有些氣餒地看着絲毫沒有掉色的黑色毛髮,皋琢磨着要怎麼告訴大白它這輩子估計都得這樣了。
一旁跟着他一起過來的嘯並沒有湊近,只是遠遠地看到大白的眼睛一眼之後說道:「有可能是黑果,那東西需要特殊的東西才能洗掉。」
「黑果?」皋回頭看去。
「那是一種黑色的果子,挺大,毛茸茸,受到刺激的時候會突然炸開噴出黑色的水,染上顏色的東西必須要它的根莖才能洗掉。」嘯道。
聽了嘯的話,在水中趴着的大白突然站起來嗷嗚一聲,有些激動。
看來嘯說的沒錯,大白確實是碰到那東西了。
「那東西長什麼樣?」只要知道有辦法能夠洗掉就好,現在是在森林中,那東西應該不少見。
「夏天的時候挺多的,不過這個季節應該看不到了。」嘯說道,「黑果冬天的時候枝葉會幹枯,只剩下土根在地底下,根本沒辦法找出來。」
難道大白要等到來年夏天才能洗掉臉上的黑團?
皋同情的回頭看向大白那張臉,回頭的下一刻,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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