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洗手間出來,安靜已經想好怎麼面對時暮了,既然他選擇了她,她也應該表態不是嗎?
她嘴角溢出一絲幸福的笑意,自從結婚以來從未有過。
正在回去的路上,突然經過一個包廂外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女聲,她下意識頓了頓步伐,本以為自己聽錯了想離開,卻瞥見了那微開的包廂門縫裏那女人的身影。
她下意識皺了下眉,蘇微然她怎麼會在這裏?
安靜緩緩垂眸,搖了搖頭,肯定和時暮無關,她只是湊巧在這裏的。
她剛想離開,就聽到了蘇微然在跟着對面的男人說到了一個男人的名字,腳步就如同定住了怎麼也移不開。
「盛先生,你和時暮有過合作算得上朋友對嗎?」蘇微然妖嬈輕笑地問,那模樣仿佛就是在蠱惑男人的心。
盛遠雖然看過無數女人,但不得不承認,她比那些女人還美,這樣的美人突然來找自己,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他謹慎回答,「當然,有什麼能幫得上忙我儘量,可如果在我能力範圍之外,那就恕我無能為力。」
他把話說得圓滿,什麼是在他能力範圍之外還不是由他自己說了算,但是對於時暮他確實有一點點愧疚,雖然祁連已經進醫院,但受的只是皮肉傷,這是他該受的懲罰,而時暮自己的老婆卻差點被玷污。
作為男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被戴綠帽子,這一點,他不可否認。
「那就好,這件事盛先生肯定能幫得上忙。」蘇微然笑着給他敬酒,「只是小事。」
盛遠抬手接過,卻碰到了她的手,笑了笑,「那就說說看。」
蘇微然則心裏忍着噁心,面上當作沒事發生繼續說,「您只要往後在有需要的時候,站出來支持時暮,而不是安家就行。」
「有需要?」盛遠挑眉,似乎從這話聽出了什麼秘密,「為什麼,時總不是和安御天的女兒感情不錯嗎?」
他記得那天他是拼命的架勢,為了一個女人能夠做到那種地步,怎麼會沒有任何感情,又怎麼會心生異動。
蘇微然聽罷,才莞爾一笑,「那都是表象而已,時暮之所以會對她好,只不過是想取得她的信任罷了,這一點不用我多說什麼,盛先生該懂的吧?「
聽罷,盛遠似乎陷入沉思,在衡量自己要不要趟渾水,可是下一刻,只見蘇微然緩緩起身走到他身旁,輕聲在他耳邊呵氣如蘭地說着什麼。
盛遠看着她笑意漸深,撫着她的手,「好,記住你的承諾。「
剩下的,安靜沒有再多聽就離開了。
望着門口一閃而過的身影,蘇微然餘光收回了視線,同樣笑得胸有成竹
安靜回來時已經沒有了一開始的愉悅,她腦子一片混亂,不知道該不該信蘇微然的話,這時,她的手被包裹在溫暖乾淨的手中。
她抬眸就瞥見是時暮,複雜地看着兩人握緊相連的手,似乎有些猶豫地縮了縮,但還是被他握得很緊,然後被他一路高調地拉着離開了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