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暮淺淺瞥過她,半響沒有回答,仿佛就是要她撓心撓肺的煎熬等待一樣。
只見他清冷地輕輕晃着手中的紅酒,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見狀,安靜最終心灰意冷,他沉默不就代表即使她站在他這邊,不站在安御天那邊,他也捨不得放棄蘇微然?
這已經是她為這段婚姻做的最大的努力,如果這樣還不能得到他,那麼她無計可施只能放棄放手。
就在她從座位上起身,打算離開時
時暮才握住了她的手腕,抬眸凝着她,「我已經打電話回家不用準備我們的晚餐,準備餓着肚子回去?」
她現在哪裏還有胃口吃得下?安靜沉着小臉,試圖掙脫他的掌控,「不用你管。」
而他掌心微微用了力,安靜腳下沒站穩,猛然朝着他懷裏摔倒
見狀,時暮順手將她攬入了懷中,看進她清澄慌亂的眸中,這樣無措的反應比他見過任何女人都純情,也是,他也從來沒碰過她。
半響,他才似有若無地勾了唇,「如果沒把你餵飽,安御天還以為我故意刻薄你,連飯都不讓你吃。自己吃還是我餵你?」
最後一句話近乎不容拒絕。
零距離貼在他清冽的懷裏,安靜一時恍然,好半響,見他動了動手指才推着他,「我自己來,你放開我,這麼多人看着」
他突然變得這麼親密,讓她根本沒辦法招架。
時暮才似乎毫無眷戀地放開她,手上還留有她柔軟嬌軀的體溫,「有什麼,我們不是夫妻?」
抱一下而已,他才發覺自己這一年來沒履行夫妻的義務,是一件多麼可惜的事。
安靜嚇得坐了回去,拿起刀叉吃了幾口,「你知道什麼是公共場合?」
沉默了半響,時暮才喝了口紅酒,垂着眸,「那剩下的我們回去再做,總可以了?」
他的聲音大得似乎怕人聽不見,安靜臉頰染了一層緋紅,悶悶不樂地吃完那西餐,感覺自己被他耍了一樣。
可是當她吃完後,卻後知後覺,他這是什麼意思?
突如其來變得從未有過的親密,連她都不適應,雖然這是她想要的,是不是說明了他對自己的回答?
他沒有對她疏離,反而更好了,這還不能說明他在蘇微然和她之間選了她嗎?
可是可是他為什麼不親口告訴她?
是不好意思?他這樣的男人也會害羞?
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安靜不小心打翻了手邊的紅酒,一下子就浸濕了自己的裙子,她拿紙巾怎麼也擦不掉,才抬眸說了句,「我去一下洗手間,你等我。」
「嗯。」時暮應了一聲,看着她有些匆忙的離開,修長的手指撫摸着酒杯,看樣子這個笨女人應該已經知道了
他的選擇。
他似乎笑了聲,也跟他確認,卻先去洗手間冷靜?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女人還蠢得可愛。
安靜走到半路時才冷靜下來,她確實有些不敢置信,他竟然真的放棄了蘇微然,選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