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溫謙解決完後才漸漸恢復理智,只見她耳根通紅地瞪着自己,仿佛要殺了他一樣,他若無其事地湊過去,吻了吻她的嘴角,溫柔憐惜,「別這麼看我,不然又有反應怎麼辦。」
下作!
安靜別開了臉,猛然抽開了自己的手,見他發泄完就不再挽留她,她氣得起身就想走。
這時,賀冥軟聲軟氣地叫了聲,「媽媽,你去哪?是要去買吃的嗎?我想吃哈根達斯!」
「」這對父子真是有本事讓她氣炸!
安靜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賀冥見狀,轉過頭一臉疑惑地問,「媽媽是不是生氣了?她會給我買哈根達斯嗎?」
「會的。」賀溫謙篤定的說,難得對着他說話溫柔了一點。
賀冥受寵若驚,仿佛看到他爸爸笑了,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個時候的爸爸最好說話了。
他想了想,趁現在提條件爸爸最容易心軟,然後輕聲說,「爸爸,以後能別讓那個盲女姐姐教我嗎?」
「為什麼,你不喜歡她?」賀溫謙眯起了眸子,他不是和寧悠相處得挺好的?
「不是不喜歡她,我知道不能歧視盲人,可是我更喜歡媽媽。」賀冥嘟喃道,「我不想讓媽媽生氣。」
連他也看出來了安靜生氣了,那就不是他的錯覺了。
賀溫謙嘴角有了一絲淡淡的笑意,不過還是說,「你也知道不能歧視盲人,所以以後好好和寧悠相處。」
盲人姐姐原來叫寧悠,賀冥心不甘情不願地點了點頭。
沒過一會兒,果不其然,安靜回來了,還帶回了賀冥最愛吃的的哈根達斯,樂的他抱住了她的脖子,一直叨叨最愛媽媽。
安靜情不自禁笑了,剛剛的生氣也淡忘了。
安靜以為那天那麼做足以讓那個清純的盲人知難而退,還以為那女盲人又矜持又害羞,沒想到
她低估了對方。
當寧悠又再次來的時候,安靜同樣的招數顯然已經不管用了。
這次她更過分,不僅霸佔賀冥,還時不時找賀溫謙聊天,仿佛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裏。
安靜眯起眼,坐在一旁削着蘋果,那力道幾乎要把整個蘋果給削沒了。
最後賀溫謙都不知道該不該接她這個只剩蘋果心。
這時,寧悠突然起身,朝着他的病床摸索過來,她仿佛完全當安靜不存在一樣,低聲害羞地跟賀溫謙攀談了起來,「賀先生,你腳傷好得差不多了嗎?什麼時候拆石膏?」
「四五天後。」賀溫謙看了她一眼,沒有任何架子的說。
平時對女人,這男人可會擺架子,通常不予理會,可是到了寧悠卻有問必答。
到底是同情,還是喜歡?
安靜皺眉,見自己的蘋果削壞了,他也嫌棄,放在一旁懶得給他削了,讓他的美女盲人給他削好了。
「那太好了,祝你早日康復賀先生。」寧悠突然害羞說,「我三天後就要拆紗布了,到時候如果眼睛復明的話,說不定就可以見到賀先生了,我很高興。」
她有些激動的語無倫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