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屍體有個約會 第621章刁難

    離開旅店後,魯沙依舊在前面帶路,而且現在這時間,街頭的行人並不多,但他們看到魯沙,尤其看到魯沙這種打扮時,都故意的往旁邊避一避,大有給魯沙讓路的意思。

    鬥雞眼跟魯沙其實不熟,他被讓路的現象弄得很不自在,最後他也選擇跟我、鬍子和大根走到了一起。

    魯沙倒是耐得住寂寞,自己默默的走着。

    這樣又走過一個街頭,魯沙接了個電話。我們聽不清電話那頭說了什麼,而且魯沙說的還是天竺語。

    但撂下電話後,魯沙竟突然的回頭看了看。他逐一打量我們後,最後把目光放在我身上。

    魯沙還咧嘴笑起來。

    我猜他是想跟我說點啥。我往前緊走了幾步。

    有句老話叫禍從口出,我也打定主意,心說一會自己多注意,魯沙問什麼,我回答什麼就是,一定別亂說。

    等我倆並排走着後,魯沙還拿出放鬆的架勢,邊走邊活動起胳膊來,就好像晨練一般。

    我要是太拘謹的話,跟他這麼一對比,反倒有些格格不入。我索性也調整下姿勢,拿出很悠閒的架勢,甚至把雙插到褲兜里。

    鬍子他們仨看到這一幕時,都有些犯懵,不知道魯沙也好,我也罷,到底在玩什麼?

    就這樣,魯沙又活動一番後,他率先打破沉默,跟我說,「嗒旺這裏很特殊,你我都知道,但我想問問你,你希望這裏有戰爭?還是希望這裏一直是和平的,大家能幸福的生活?」

    我承認,魯沙這話出乎我的預料。我一時間卡殼了。

    但魯沙拿出等的架勢,甚至還站定了身體。

    我琢磨起來。拋開別的,單從大家活着的角度出發,活的好,不比什麼都強?我還想到了一句古詞。

    我索性拿這句詩詞回答,「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魯沙似乎頭次聽到這個詩詞,他細細品味着,而且他表情一直變來變去,最後他嘆了句,「說得好。」

    說心裏話,魯沙這人,我看不透他。

    他又哈哈笑了,甚至不再懶散,他拿出疾走的架勢,向關卡嗖嗖趕了過去。

    我們四個緊緊跟隨着。

    當我們來到關卡處時,這裏的大門剛剛打開,那四個天竺惡三的守衛,正打着哈欠,站在門口處。

    我還留意到,他們的鼻頭都紅紅的,估計昨晚上他們都沒少喝酒。

    他們看到我們這些人,尤其發現魯沙後,他們很明顯都一激靈。

    他們站得筆直,對着魯沙敬禮。

    魯沙隨意的擺擺,這也代表着回禮了。魯沙先湊過去,跟這四個人嘰里咕嚕的溝通起來。

    我只好又「求救」鬥雞眼,讓他翻譯一下。

    鬥雞眼對漢語和土話的翻譯還湊合,但這次面對天竺語,他也有點吃癟。

    他費勁巴力的聽着,而且只能翻譯出大體意思來。

    他的意思,魯沙質問這四個惡三守衛,說這四人看着形象不好,另外聽說這裏也招了臨時守衛,但這些人在哪呢?

    而那四個惡三守衛根本不敢反駁,而且有個惡三還解釋說,那四個臨時工,要六點整才開工的。

    我看了看,現在是五點五十,也就是說,還有十分鐘。

    魯沙又跟四個惡三守衛聊了一會,其實大部分是批評這些人,隨後魯沙又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

    他從兜里掏出一塊懷表來。這懷表整體是銀色的。鬍子隔遠瞟了幾眼,他罵了句娘,跟我說,這懷表能值倆錢。

    魯沙一直沒介紹我們四個,因此我們跟這四個惡三守衛都很陌生,互相間也沒說話。

    我們四個不想一直這麼幹巴巴站着,不然隔遠一看,我們像是罰站的。

    我帶頭,我們四個又來到魯沙的後面,這麼一顯,我們倒是跟保鏢一樣了。

    時間一點點的流走,到了六點整,魯沙抬頭看了看,並沒那四個臨時守衛的影子。

    魯沙把懷表揣起來,整個臉沉得厲害。

    那四個惡三守衛看到這一幕,都知道有些不妙了。

    他們拿出巴結的樣子,也湊過來,對着魯沙說着什麼,估計都是拍馬屁的話。

    但我一直看着時間呢,其實也就又過了兩三分鐘,有四個男子溜溜達達的往這邊走。


    我對他們有印象,是那四個臨時守衛。

    魯沙對那四個惡三說了一番話。鬥雞眼翻譯,魯沙在指着這四個臨時工偷懶,而且也遲到了……

    不得不承認,魯沙挺有威信,一刻鐘後,那四個臨時守衛就滾蛋了,他們失業了。而我們四個,在魯沙的推薦下,成為了新的臨時工。

    那四個惡三到現在哪還不明白?他們立刻拿出很熱情的樣子,歡迎着我們。

    魯沙並沒多待,又囑咐幾句後,轉身離開了。

    我們四個並沒專門的工作服,但惡三給我們一人一個的發了紅袖標。

    我們把袖標都戴上了。這四個惡三簡單交代了一番,尤其是我們的工作指責。

    我的理解,我們跟火車站的安檢員差不多,但車站安檢員排查的是有沒有違禁品之類的,而我們呢,也查過往人們的行李,一來防止有管制類的物品,比如武器或炸藥、毒藥之類的,二來不讓過往人民帶書籍,尤其是宣傳冊之類的東西。

    我們搞不懂這些惡三的想法,但他們怎麼說,我們怎麼聽着就是了。

    這四個惡三也對我們的身份很好奇,他們話裏有話的問了句,那意思,我們四個跟魯大人是什麼關係?

    我、鬥雞眼和大根都卡殼了,但鬍子把話題接過來。

    他嘿嘿笑着,指着我說,「這是魯沙的遠親,論輩分的話,他是魯沙的表哥,至於我們仨嘛……」他又指了指自己、鬥雞眼和大根,繼續說,「我們也是遠親,都是魯沙的兄弟。」

    我覺得鬍子這理由不是太充分,畢竟魯沙是天竺人,怎麼可能冒出這麼多遠親來,但這四個惡三都點點頭,也沒再多問。

    我們很快開始了這一天的工作。

    我發現別看是個臨時工,而且是給天竺惡三打下,但這竟然是個肥差。

    每次遇到過往的客人,在我們排查時,他們都會特意跟我們說些巴結的話,有些人更是怕我們刁難,還主動給我們一些東西。

    不到小半天,我們就匿下了一小堆。我們還把這些東西都放在臨時的崗亭里。鬍子拿出很爽的架勢,偶爾閒下來時,還蹲在這小堆東西旁翻來翻去的。

    我倒是懂「規矩」,也跟鬍子說,「匿下了的東西,除了留下一小部分,把大部分都給那四個惡三。」

    鬍子拿出不樂意的架勢,說他們也配!但鬍子還是照我說的做了。

    除此之外,我們四個也很勤快,這都贏得了四個惡三的好感。

    他們倒是很放心的把這裏的工作交給我們,平時不來監督不說,他們也恢復了老規矩,躲在關卡的角落裏,一起賭錢玩牌。

    我們一直做了四天的臨時守衛,這四天裏,我也一直把定位儀開着,另外一旦不忙時,我們四人中,也抽出兩人去嗒旺轉悠轉悠。

    我純屬是留了一,怕方皓鈺已經混在嗒旺了,我們除了守株待兔,還要來一個雙保險。

    這樣到了一天的中午,我們四個剛剛吃完飯,而且還喝了一些當地的青稞酒。要我說,這青稞酒的口味有點怪,喝起來略酸,像是葡萄酒,但酒勁要比北方的燒刀子還強。

    我們喝完後,我有點暈乎乎的,因此我們都在關卡大門附近,找個陰涼的地方坐了下來。

    鬍子因為喝開了,他跟鬥雞眼和大根很興奮的胡扯起來,尤其講一些葷段子。

    鬥雞眼充當翻譯,想想也是,這倆人平時接觸不到這些東西,但葷段子就跟毒一樣,讓這倆人立刻來了癮頭。

    他倆時不時嘿嘿壞笑着,時不時還催促鬍子,再來一個。

    我沒湊熱鬧,還靠在牆下面,盯着遠處,一邊看景一邊愣愣發呆。

    突然間,我聽到滴滴聲,這是定位儀發出來的。我並沒太興奮,而且細算算,幾乎每天內,定位儀都會報警。但每次都是誤報,因為嗒旺這裏的怪老鷹太多了。

    我慢吞吞的拿出定位儀,甚至還扭頭往關卡內的方向瞧了瞧。

    我猜又是哪個老鷹呢,而且很可能沒多久又會有一個老鷹盤旋在我們頭上方。

    但當我看着定位儀,尤其是上面顯示的方向時,我心裏咯噔一下。

    這次上面出現的亮點,是在嗒旺的城外,離我們兩公里開外的地方。

    我隱隱冒出個念頭,心說難不成這次中標了?是方皓鈺那個兔崽子?

    鬍子他們對滴滴聲一直沒在意。我喊了一嗓子,還把定位儀特意舉了舉。

    當我把情況說出來後,鬍子愣了,之後他拿出狂喜的架勢,念叨說,「老天開眼,終於把粘豆包給咱們了。」

    我明白他的意思,我們四個也不閒坐了,反倒都聚在關卡大門前。

    我知道方皓鈺不認識鬥雞眼和大根,所以我和鬍子都拿出迴避的態度,躲在臨時崗亭內了,而我也叮囑鬥雞眼和大根,讓他倆一會眼睛賊着點,一旦認出方皓鈺了,務必刁難住他,把他帶到臨時崗亭里,這樣接下來的事就好辦了。

    鬥雞眼和大根連連點頭應着。我品着定位儀,這期間那亮點又自行離近了一些。

    這更讓我覺得,這亮點沒有錯,絕對是方皓鈺。

    我心說,兔崽子,咱們前前後後有小一個月沒見了,這次該好好重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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