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他還沒有打電話來想跟我解釋的意思。」
孫九霄終於回到杏園,看着那熟悉的人,熟悉的土地,熟悉的跑車,心思卻飛到白清揚身上。
不在的時候,莊園添了許多生面孔,有一批保安明顯不認得孫九霄,指指點點,還以為是住在這裏的某個女人帶回來的姘頭呢。
「噓,小點聲!這就是杏園之主孫九爺!要是讓他聽到你在背後瞎說八道,把你的皮剝下來做沙發!」
被恐嚇的那人明顯不信,悄悄打量着孫九霄,小聲說道,「不會吧,孫九爺看起來面向蠻和善的。」
「那你去試試唄。」
「我不。」
「……」
迎面,近秋雨捧着一本厚實的賬簿走了過來,交給孫九霄後,道,「這是半個月裏,中醫聯盟的運營狀況。以及,白總那邊轉過來的一些訂單情況,只等你簽字就能發貨。」
「不着急。」孫九霄在手提袋裏一陣摸索,掏出一個小盒子。
近秋雨動了動嘴唇,本想伸手去接,就見孫九霄直接打開盒子取出一對黑瑪瑙耳環,擺在她的耳垂上比較起來。
「我不帶耳環的。」近秋雨淡淡說道。
「以後可以帶。」孫九霄說着,翻手便取出兩支銀針。
近秋雨便知道這傢伙想幹什麼了,轉身就走,還是不及孫九霄快,只覺得耳垂像是被蚊子叮了一口,回過神的時候,一對耳環已經掛上了。
孫九霄托着下巴,煞有介事的看了會兒,才點點頭,剛想品頭論足一番,近秋雨便狠狠將那賬簿砸進了他懷裏。
看着匆匆離去的近秋雨,孫九霄很是納悶兒,「她生氣了?也是,身體髮膚受之父母……」
「你啊!」謝婉兒伸出蔥白玉指,狠狠在孫九霄腦門上點了一下。
「對了,你也有。」孫九霄這才想起,又從手提袋裏掏出一個盒子,打開之後是一枚藍寶石胸針。
「你還想給我戴上?」謝婉兒杏眼圓瞪,一聲低吼,制住了躍躍欲試的孫九霄。
她發現孫九霄去了一趟港島就學壞了,拿着這些珠寶首飾,堂而皇之的就要佔便宜,要是助漲其發展下去,明天肯定又鼓搗出來幾套內衣要送人。
「沒,沒有。」孫九霄被吼住了,弱弱的將盒子交給謝婉兒,「你自己來,自己來就是了。」
「哼。」
謝婉兒哼了一聲,很快又眉開眼笑,因為這枚胸針戴上後確實漂亮,她看了會兒便摘下來放回盒子裏,還給孫九霄,「留着我生日那天再送吧。」
「這可不是生日禮物。」孫九霄擺擺手,便伸手進袋子裏鼓搗了會兒,又掏出幾個小盒子,朝着杏園裏面呼喊道,「欣欣,快出來,有你的禮物!」
「你要死啊你。」謝婉兒又皺起眉頭。
「……」
孫九霄這個甩手掌柜確實幸運,在中醫聯盟發展初期能有白清揚這樣的策劃人才,能有近秋雨這樣的運營經理,他只是去港島談了談宣傳發行的相關事宜,剩下的便有人替他做好了。
就從近秋雨提供的記錄來看,目前中醫聯盟下已經有將近兩千個名字,當然其中包括了鬼醫派的所有弟子,還有一部分是包子林的門人。
至於正氣門方面,林天華雖然沒有參與其中,臨走之前還是留下了可觀的人數供林正南調配,應該是考慮到此舉能為林正南將待遇提高一些。
除開這些,孫九霄身邊的人都有響應,謝婉兒、沈佳欣等人在其中身兼數職,就連邵兵、雷少庭他們也被記錄在案。
當然,其中大部分孫九霄是不用支付薪水的,否則這兩千人每月都是一筆大開銷,饒是如此,杏園的運營都有些緊湊,孫九霄留下的千八百萬根本不夠看。
若不是他處理得快,回來得早,再過幾天,謝婉兒都要考慮變賣家產來維持運營了。
「廠房那邊,我去看過兩次。」
謝婉兒談及此事,也來了興致,「只要你一簽字,隨時可以投入生產,不過要用兩條生產線確實不過這麼多訂單。我倒是沒想到,你竟然把國民美少女都給請來助陣了。」
說到最後,謝婉兒有些酸溜溜的,王小曼必定是將港島的見聞經歷都倒了出來。
「那怎麼辦?」孫九霄對於這種事,是兩眼一抹黑,當即就拿起電話。
適才想起,自己跟白清揚已經不是一條路上的人,他放下電話後認真看着謝婉兒,「怎麼辦?」
「收貨款啊。」謝婉兒白了一眼,「先收貨款的50%,再開四條生產線。」
「合適麼?」孫九霄的消費理念,還停留在貨到付款的時代。
「當然合適了。」謝婉兒又是一記白眼,「收拾一下,明天我陪你去見一些大主顧。雖然他們大多是衝着國民美少女來的,我親自出馬,效果也不差。」
「人家可是國民美少女。」孫九霄弱弱的說了一聲。
「怎麼?」謝婉兒瞪着眼。
「沒,沒什麼。」孫九霄脖子一縮,再不敢說話。
不過話說起來,謝婉兒比起水笙,缺的只是一份病態美,兩人的氣質均是少女之巔峰,所謂花開兩朵,水笙勝在柔弱似水,謝婉兒則是以成熟獨立的人格增添光彩。
站在兩個極端,看似涇渭分明,又出奇的相似,糾纏着水笙的病魔與謝婉兒抗爭的命運,都是那麼無情,那麼殘酷。
好在,謝婉兒扼住了命運的喉嚨,有中醫協會與中醫聯盟這兩個平台,她便能綻放光彩,用事實狠狠抽打謝國傑他們的臉,告訴他們,謝婉兒有選擇的資格。
「好了,準備一下吧,明早我來接你。」謝婉兒說着,收拾了東西就要走。
孫九霄眉頭一挑,問道,「怎麼?今晚不留在這裏?人都說小別勝新婚……」
「你果然學壞了!」謝婉兒居然就放下了提包,漂亮的大眼睛裏閃過一抹狡黠。
還未等孫九霄反應過來,一雙柔弱的小手就按在了他的胸口,伴着一股清幽香氣,謝婉兒貼了上來。
兩人之間的距離,使得孫九霄能看清謝婉兒臉上的汗毛,看清那每一寸白皙無暇。
在某些事情上,孫九霄喜歡被動,他本以為只是在上官靜兒的面前,沒想到面對謝婉兒的時候也是如此。
看着貼上來的一雙紅唇,孫九霄閉上了眼,不遠處,風風火火跑進來的沈佳欣看到這一幕後,也識相的躲在了沙發後面,露出一雙眼睛賊溜溜的密切注視着。
窗外,暴雨後淅瀝瀝的小雨敲打着窗,撩動着琴弦,也撥弄着孫九霄的心。
「哈!」
卻在此刻,孫九霄胸前有一些感覺,就聽到謝婉兒笑了一聲。
睜眼一看,自己的針氈竟然被謝婉兒拿在手裏,她取出其中最長的那根大針,不容分說的就刺進了孫九霄的鳳尾穴。
「鳳尾,你……」
孫九霄明顯感受到有一股男性特有的力量正在迅速流逝。
「這是我剛學到的,在古代,專門對付淫賊!」謝婉兒臉上掛着勝利的笑容,她將針氈丟還給孫九霄,「謝老說了,普通人中招效果是三天,但是在你身上因為九陽真氣的緣故,效果就只有一天。現在,你還想讓我留下來麼?」
「晚安,好夢。」孫九霄拔掉了大針,欲哭無淚。
「好了好了。」
謝婉兒看着孫九霄這幅慘樣,噗嗤笑了出來,俯身,在他的臉頰上,一觸即分。
孫九霄摸着臉頰上的溫熱,很是不解,就見謝婉兒眨眨眼,一面理着他的衣衫,一面說道,「再給我一些時間,也給你自己一些時間,等解決了趙乾坤。」
說到這裏,謝婉兒戛然而止,給孫九霄留下無限臆想。
「那要是還有張乾坤,李乾坤呢?」孫九霄無力問道。
「放心,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謝婉兒舉起右手。
說着,謝婉兒收拾了東西,出門,便有人為她撐起雨傘。
目送謝婉兒離去,孫九霄重新坐好,捏着兩支毫針在自己的身體上比劃兩下,同時道,「出來吧,別躲了。」
沈佳欣大大方方的跳了出來,一面解開襯衫的口子,一面朝自己臉上扇風,生硬做作,「誒呀,好熱啊,怎麼會這麼熱呢?好想找個人來抱抱……」
「你!」
孫九霄怒視道。
「哈。難道你就是傳說中的,華夏最後一個太監?」沈佳欣笑的前俯後仰,小步跑到孫九霄身邊,像是看珍稀動物似的,探頭探腦,「你可不要怪本小姐不給你機會喲,今晚我不鎖門,你敢進來,我就什麼都敢。」
「那你等着。」孫九霄哼了哼,「你難道不知道九陽神功和乾坤大挪移是捆綁打包麼?等我施展乾坤大挪移神功轉移穴位,一定要活活把你辦踏實了!」
「誒呀!」
沈佳欣聽到這裏,笑容凝固,怪叫一聲,轉身就跑回自己的房間。
鎖上房門,用凳子頂住,沈佳欣跳到床上,裹在被子裏,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