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狂的聲音在機艙內迴響,大家似乎也開始思考這件事的可信度本身了。
「就是啊,他們說的挺帶勁的,也不想想其中幾條根本不可能成立」
跳樑小丑,肯定很多這樣想我們吧,但其實我和小哥不太在乎的,畢竟有人還是可以保持理智,明白這一次經歷絕不是偶然。
只是想看着一群普通人互相殘殺,然後給與如此巨大數目的獎金進行犒賞?
可拜託他沒有那種瘋狂,我是說那黑手除了癲狂之外還有一種老謀深算在其中,這計劃每一個細節都透着陰謀的氣息,簡直壓抑的我踹不過氣來。
「我們」
身邊的女孩依舊給我陌生又熟悉的感覺,其實我必須承認這種心情才是接近現實的,夏蕾要是直接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或是完全陌生,都顯得那樣不真實。
包括那面龐,酒窩還是小虎牙包括睫毛,很多細節上都比較還原吧,準確說很還原大學時候的那個她。
等等!我好像明白了什麼,身體困擾在睡意之中的我終於有些進入主動節奏的可能了。
「之後再說吧夏蕾,現在很多事我也說不準,我們都變了不是麼。」
猶豫彷徨,我的心情應該是演繹的比較到位的,現在重新在飛機上認識了她就是這種心情吧,說是偽裝也有點過分,我其實就是在做自己而已。
忽忽,恍惚之間女孩也停下了動作,看得出來氣氛完全被我破壞掉了,但要是表現出猶豫其他肯定就上套了,完全沒有一點翻身的餘地。
成功了!這一招反客為主便是我想出來的最好的辦法,不管有多少可能她就是夏蕾,就是我原本認識的那個女孩,可有些事我必須做出冒險。
搏都不搏一下,那就徹底是一潭死水了。
帶着這樣複雜的心情我進入了睡夢,有些像是遊戲中進入副本的感覺,只是現在還真是沒有練級打怪的心態了,拼錯了我失去的可能就是朋友和最重要的人。
但我寧願相信她是假的,這樣真正的夏蕾就會在某個地方等着我吧。
嗚嗚!眼前出現的畫面就是夢境了,我這一次的自我意識還是很強的,甚至已經開始猶豫是夢境還是現實了,可那一輛闖入視線的火車還是極為震撼。
「夏小蕾!」
是她?沒有過多思考的時間,我看到了天馬行空的夢境在我眼前流轉,眼前是一條分叉的道路口出現了一輛巨大的火車撞上了夏蕾的身體。
轟,然後就是地動山搖的震撼,我感覺自己的靈魂仿佛來到了另外一個空間。
但似乎只是場景變換我最終也選擇了其中一扇大門,然後我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朝着我招手隱約露出了輪廓來。
唔
身體無比的酸痛,這一次開始懷疑這夢境是否充滿了惡意,儘管和遊戲本身可能無關但如果真的存在夢境論的話,這一切是否都是某種神靈的指引?
但我還是更多願意相信科學吧,在這個名為余辰也就是我的軀殼裏承載了太多質疑,所以我雖然相信有奇蹟的存在,更多時候卻覺得人類的行為或許不值得寬容,起碼一部分人是這樣。
「搞什麼,這一次換成其他人了是吧快清醒一下啊!余辰,現在沒工夫偷懶了。」
那大學生的慌張姿態讓我意識到,這依然是現實,而且我大部分時間只會生活在這裏。
我是說當然,夢境那樣的美好很多人都想完全擁有,可這次航班本身就是一次夢境吧,包括眼前那黑絲女的變化都讓我覺得像是特別的科幻電影現場一樣。
哈!
我看到了如此緩慢的反應,但對於所有肉眼見證的人來說都是一種折磨。
嘶嘶,她的皮膚好像被撕裂一樣,如果說我也遭受了這種變化肯定就會痛苦不堪了。
「等等,別告訴我之前也是這樣吧,上回合你們就說我發瘋了。」
發瘋,其實是用來形容那回合內我的不正常反應吧,畢竟我到底還是一個原生態的宅男,大部分時間都只能用二次元的概念表述自己的觀點。
狂暴,變身,還是其他的詞彙能夠形容眼前這個性感大姐頭的變化?
「不,完全不是也許真的是兩種氣體混合的效果吧,我是說如果有這種可能的話。」
刷,這時候劉念的發言倒是激發出了我內心的靈感。
「有點意思你是說其實是相互的麼,在我們被藥劑支配影響的同時,自己的思維也會決定能吸收多少氣體和發揮效果,的確是有點意思。」
心態決定命運,這句話其實也經歷過很現實的研究。
人慌忙的時候不只是身體機能改變,甚至連對一些氣體和元素的反應能力都有所變化。
這是一個很複雜的公式,也可以說是大自然之中非常重要的一環,生命本能就是野性,但同時要是野性過頭可能就被早就準備好的天敵給撕裂了。
啊啊!
慘叫聲也變得完全不同,我們的眼前出現的幾乎是非人類吧,我看了一眼劉念的反應對方同樣是吃了屎的表情。
「別看我,那時候你就是這種德行,不過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制服她的手臂吧,那才是關鍵!」
似乎很有道理啊,大學生的話提醒了我現在可不是那個懸疑基礎的競技遊戲了,現在我們的命運已經完全被一群瘋子給綁定。
我們沒有選擇,起碼在我否定了很多可能,猜想着神秘人和夏蕾還有這一局變化聯繫的時候,眼前的那女人就完全變為了一道接近影子的存在。
「是麼?我怎麼感覺呃!」
當然我肯定是不懷疑劉念的,他提供的信息只會是正面正確的,不說現在我們是利益綁定就算是看在交情上,兄弟也不會坑兄弟的。
邦!但就像是撞上了鐵塊一樣,我發現這並不是明智的選擇,其實劉念已經表現出了眼前生物脆弱的一面就是手臂的空缺,發力同時還是會有關節下面的部分很脆弱。
那時候他們肯定就是誤打誤撞發現的吧,吸收了過量藥劑第一個失控的我,簡直讓整個飛機的畫風都變得不同了。
儘管現再大部分玩家只覺得是一個笑話,哈,當小哥提出來這個觀點的時候我明白他有多麼尷尬。
一個人要是不被認同,或是和一群智商低下無法探討的人關在一個密封空間,那種痛苦可想而知。
他的每一個笑容,恐怕都是無數發自內心的厭惡堆積而成了。
「不對,剛才真的是這裏,不然總不能是什麼敏感部位吧!」
這是一個很尷尬的問題,其實我也意識到了兩者完全的不同,因為那時候剛醒來的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手臂。
對比藍光,那時候其他兩人狀況基本正常,而現在是睡眠時間的第兩小時三十三分鐘了,很微妙的三分鐘我們進行了談話和碰撞,最終卻被一個女人打的快站不起來了。
無法想像平時毫不在意的幾分鐘,現在卻像是地獄審判實踐一樣痛苦難熬。
當然最痛苦的還是劉念了,因為我下意識的就抱住了黑絲女的小腿,等於將控制其他地方的任務丟給了他。
「操,你真是烏鴉嘴!」
雖然代價是我的臉幾乎快被踢腫,可到底還是因為衣服活動的原因,黑絲女都快要將自己的衣服扯爛了。
這香艷的一幕卻完全沒眼看了,劉念和我都不是瞎子知道藍光最濃密的位置在哪,剛好就在這女人上身最豐滿的一塊。
「呃,其實你還是不虧的兄弟,這波不虧。」
嗯,雖然這樣幸災樂禍的確是有點不厚道,但我也意識到了這形態改變的疑點。
首先等會懷疑黑絲女肯定是必定的,我幾乎腦海中模擬出了對話的來回,她多半也是不記得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歷了,就像那時候的我一樣。
但如果有一種可能呢?如果下一次暴走我也不會在胸口出現反應,我的意思是就算是站在對立面的我們,就算是合作了很多回合的嚎哭者就一定可靠嗎?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只是我的身體伴隨着巨大搖晃同時也開始思考核心問題。
如果,如果這個女人有問題的話,那麼那個被我懷疑過的女孩呢?
現在場中就沒剩下幾個異性了,如果針對他們多少會被男性同胞抗拒,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神秘人只有一個吧,我想這一次也許不會出現兩個一明一暗的套路了。
所以,究竟是誰?
是這個讓我一直不太放心的女人,還是那個曾經讓我無比信任,現在卻無法斷定身份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