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倒是一針見血,小哥的話也很快引發了其他人的不安。
「喂,什麼鬼啊這是」
小鬍子不太喜歡這種失控的感覺,仿佛自己身邊的一切,女人金錢還有地位都會瞬間失去一樣,他的眼神開始真正充滿驚恐。
「又是額外投票的,現在又沒有明確的指標和線索,誰特麼知道偽裝的臥底是哪個啊!而且你們說的資金又是什麼鬼,這傢伙難道不是單純的綁架報復社會而已?」
果然想法很簡單啊,或者說我的最初印象沒錯,小鬍子的確是有一點腦子的,但也只是一點而已。
僅僅停留在自保程度,和玩好這局遊戲本身,可我雖然不像是小哥那樣歧視所有低智商的人和新手玩家,但還是意識到了這遊戲本身的考驗。
就比如電視上最近很火爆的真人騷一樣,其中也不乏懸疑題材,所以最重要的真的只是遊戲規則本身嗎?
如果不能很好的適應習慣甚至是利用環境本身,那麼出現突發情況或者根本就是安排一部分的時候,你會作何反應?
這個問題顯然是深刻的,其實就像我們的工作生活包括感情一樣,該思考的永遠都只是那麼幾個問題。
我在做什麼,我該做什麼,我能做什麼?
找到自己定位和該做的事,基本上就成功一半了。
「醒醒吧,現在可不是繼續逃避現實的時候了朋友,你還沒發現這裏就是一個培育特殊人員的搖籃麼?準確說我們現在已經和某個神秘組織掛鈎了吧,但充其量就是小白鼠而已。」
打破夢境還是現實的幻想,這種事其實不該我來做,但看到小鬍子一臉不甘心的模樣我還是決定幫幫那人好了。
而他幾乎和大部分人一樣,算是剛開始意識到屬於自己的命運。
「什,什麼?」
嗯那小哥倒是點點頭,一副不笑不怒的面癱姿態說道。
「獎金來源肯定很值得探討,只是你們本身忽略了而已,這世界上沒有白來的午餐,所以乾脆就說一點實話好了,我上一輪也是和同伴一起進行遊戲的,但我很忐忑的是他不是乘客,而是嚎哭者。」
這句話看起來有點傷悲和抒情,但實際上已經暴露了好幾個信息點。
第一點,小哥是老玩家確定無誤,不是單純的口嗨而已,而且上一輪他的確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記住是有用。
第二,這個就是我的一點猜想了,關於上一輪他兄弟是壞身份自己是好身份的信息,我本能的就感覺是瞎話,或者說站在我的角度思考,這句話有借位的嫌疑,他肯定有所隱瞞!
第三點就是我最終的總結了,那帶着球帽的傢伙八成是玩過不止一輪,也就是從時間線上來看我們上輪遊戲之前他就開始這種冒險了,而且每次都是勝利者。
更可怕的是遊戲本身考慮的很周全,也就是說這傢伙完全算是內側玩家了,因為我和商致遠還有王強那些形形的人遇見時,也就是我和劉念的第一輪其實不是最初遊戲。
繼續用網遊概念來說,這完全算是二次內側甚至是三次,或者說根本就算是接近公測的地步了!
只是這遊戲最終肯定是見不得光的,這點無須懷疑,我只是單純為這些巨大的信息量而擔憂。
那傢伙撒謊的程度可是和我們不相上下呢。
「所以呢?我還是沒明白重點啊,就看到你們兩個在這裏裝逼啊,真特麼的」
然而不懂裝懂的人總是喜歡刷存在感。
現在已經投票結束變為了九人局,而分析一波神秘人的身份可能是無法避免的,只是大家都還算理智,知道我和小哥得到的過來人經驗很重要。
卻也不乏小鬍子這種人,目光短淺之想快一點繼續遊戲,快一點離開這個鬼地方。
兄弟如果你離開之後的呢,我想那種氣體或多或少出現在每個人的體內了吧。
嚎哭藥劑的改造計劃肯定不只是針對夜晚環節,我是說也許還不止一種研發中的氣體吧,這飛機上的秘密加起來簡直就是一個無底洞啊!
「好了,現在針對某個人發言和態度攻擊是毫無意義的,不如想一點自己能做該做的事情吧。」
那種必須被貫徹的精神還是得有人提出來,比如說我。
「忘記我機長的身份吧,也許現在的確是需要跳開這個能力本身了,我也比較認可小哥的話,現在我們應該更相信自己的直覺和一些信息,不管彼此關係如何。」
這一點也算是順應小哥的遭遇吧,我明白他的眼神有多麼複雜,儘管可能是好幾次遊戲的經歷,但他肯定不止一次遇見熟人,而且最終只有他一個人活了下來。
「所以現在我建議封存一個回合的神秘人投選好了,這和嚎哭者的票選區別很大,我們可以自己最終決定去留,規則上也說的很清楚了。」
我尊重其他人的決定,或者說小哥為我們的考慮還算是公道的。
仔細想想就能明白,同樣是老玩家與其賣力的解說大家都能看到的信息,還讓人覺得自己不過是倚老賣老,乾脆就提供所有待補充的信息好了,讓大家掌握的程度同步。
這有一點像是入伙的感覺,只能說小哥還是真的會玩的,每一次思考都能發現大部分玩家核心的思路。
那才是他們的內心吧,不只是渴望和yuwang,依靠什麼心理生存在這飛機上相對應的就會做出思考和改變,乃至所有的發言和行為都隨之改變,也固定在一個模式上。
那傢伙也是一個心理專家啊。
「贊同,現在我們無法確定誰是神秘人的嫌疑比較大,乾脆就不要為這件事分心影響心態,下一輪肯定多少會露出馬腳的,規則上也同樣補充了如果有足夠證據的話,神秘人也是能夠被指認的。」
小哥果然還是理智成分居多啊,我都忍不住要為他點讚了,當然遺憾的是大部分人還是蒙蔽狀態,完全不理解我們帶來的一個又一個的信息究竟來自何方。
在他們看來,我們就像是變魔術一樣不講道理吧,本來好好的一局遊戲簡直快變成馬戲團現場了。
「所以現在的思路是共享你們的經驗嗎?這倒是也說的過去,我也擔心指認不會一次性成功,因為聽這個名字好像男女都有可能哎,真是頭疼了。」
猥瑣男點了點頭,作為又一個在飛機上以小哥熟人身份出現的玩家,他的命運在很多人眼中也註定了吧。
可那眼神,那是充滿了無限可能的眼神,我願意相信他的求生本能強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包括我自己。
「其實也沒什麼,正如我們分析的一樣這些是完全可見的,上一輪五千萬美金還能翻倍,就算是一倍也比現在的系數強,這就是很小額度的分紅了,而且制定了這麼多規則就是為了看起來比較可觀。」
其實很多人肯定也在思考那黑手的動機吧,當然大部分人還想不到那麼遠,甚至在他們心中這就是一台機器制定的程度吧,誰會想到真的也許有人站在暗中操控一切?
這種恐怖,簡直比面對死亡本身還要巨大,更別說其背後深遠的意義了,這一次的複雜規則其實就是給老玩家看的。
他不希望我們發現資金短缺的問題,所以問題來了,什麼情況下會這樣呢?
帶着諸多疑問,氣氛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之中,何況時間流逝的速度也超乎了大家的想像,這一次果然又要到了放手一搏的時間了,我是說對他們而言。
「你們知道嗎,其實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呢,雖然我從朋友那裏得到信息,嚎哭者都接受了改造而且越來越不像是人類,但其實乘客方玩家也在朝着另一個正常方向改變,我是說前兩個半小時的沉睡,也是有附加行為的吧。」
小哥的話意外的變多,而其中龐大的信息量似乎也是我們不曾了解的。
絕對,這絕對不是一個回合就能明白的規則理解,如此透徹肯定是經歷了很多掙扎才領悟到。
更別說關於另一個方向的思考了,附加行為很內涵說的就是類似嚎哭藥劑的注射吧。
其實小哥的話我還是願意相信的,尤其是那一句朝着所謂正常方向進行,就是說嚎哭者壓抑不住的是藥劑帶來的嗜血和冷漠本能,那麼乘客激發的是什麼呢?
智慧,力量還是體能,或者說這些都只是附加的條件,更主要的是在性格方面。
的確有點不對勁,漸漸發現這些藥劑還是氣體也好對我的影響都是極大的,我想這就是小哥想表達的意思吧。
嚎哭者愈發的冷血,猙獰,而乘客玩家愈發的虛偽,所謂正直思維背後卻是一種絕對正義的洗腦。
那種正確是盲目並且只站在自己角度的,而小哥也終於說出了那個氣體的名稱,那眼神我或許永遠都無法忘卻。
「賢者藥劑,我想你會記住這個名字的余辰,我明白現在能聽懂我話的人不多了,可那種氣體的改變是你永遠都無法想像的。」
只是隨着時間臨近大家都快陷入沉睡,甚至有人已經開始被這種氣體本身影響,開始懷疑偏離常識的觀點了。
「扯犢子吧你!什麼狗屁什麼者藥水老子現在就感覺什麼都沒有,簡直就是一群人在這裏發神經,這狗屁綁架犯還能弄出個恐怖組織來不成?真是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