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麼,我余辰在大家看來基本上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危險人物,比那些代表不詳的人還要不吉利一萬倍了。
「告訴我啊,你的回答是什麼?如果說他們三個人只是因為衝動還算情有可原,為什麼在我解釋清楚了夏蕾身上的嫌疑後,你還是要堅持投給他呢,真是讓人感覺匪夷所思啊。」
時間在流逝,無聲的辯答讓所有人不寒而慄,只要是一秒鐘的遊走就算是對我們內心良知和底線的一種審判。
想要活下去,就必須出賣自己的一些原則,直到自己兩靈魂盡頭都徹底葬送之後,幾乎已經分不清最終活下來的自己,究竟是完全的自己還是單純的行屍走肉了。
亦或者我們來到這飛機的同時,就已經在精神層面上的死亡了呢。
像是那些從戰爭年代存貨下來的好戰分子,他們雖然身上有很多軍功也的確很多地方值得尊敬,讓人無法忘卻的歷史英雄。
可真的勝利了,擊敗了其中一方所有玩家的我們,其實也就和這些戰爭英雄一樣不安,因為我們已經完全習慣了那種打殺的感覺。
試問,經歷了這些過程的我們,重新回到學校或是工作中是否就作為一個特例存在呢,想要斗過這樣變得『成熟』的我們似乎也不太可能了。
虛偽,沒錯現在我們增長的就是虛偽,所謂的情商也就是在儘可能知道對方想法和干擾對方的同時,讓自己變得刀槍不入,完全無視對手的干擾甚至是真實情感。
如果說這樣就算是變得情商高,變得擁有成功人士的潛質
那麼,我寧願永遠的當一個情商低的人,也不要以虛偽的方式生存慢慢葬送我的靈魂!
哼哼
身軀在顫抖,身邊的刀疤男都露出了迷茫目光,大家漸漸無法理解小哥這邊冷笑的用意了,他即便遭受了我這樣重大的衝擊,依然能保持一種莫名的自信。
那態度就好像他早就看春了很多真相和命運,站在我們之中打開了未來終端智腦,作為一種高端存在俯視可笑的人類一樣。
他的確是看不起所有人,包括我在內的智商了,哪怕只是放在比自己低一些的位置上。
那是一種將人徹底踐踏和貶低的眼神。
「真是精彩的表演啊,余辰,我不得不說這麼長時間我遇到的對手之中也只有你有一點興趣讓我動真格的了。」
遊戲,的確這本身巨是一場升級的遊戲對弈,可真的說出這種話的他,其實在很多人心中就等於是一名活生生的惡魔了。
遊戲的籌碼,從網絡貨幣到人民幣,再到自己的生命,其實有些時候你會發現並不是沒有人較真,而是籌碼沒有到讓你介意的地方。
真的和朋友輸掉一局會連累你賠上自己的所有身家,我想你平時保持的多麼儒雅都沒法不罵人了。
「難道剛才就不是麼,小哥,現在你還真是強行裝逼一把呢,就算是我都感覺你的話已經圓不回來了,乾脆還是告訴大家你的身份好了。」
試探,這是一種比較直接的手段,現在我雖然是試探對方的身份,但既然有這種群眾基礎上進行溝通,不管我做什麼都比較堂而皇之了。
簡單說現在你說也是說,不說也是說。
之前不發言還好,一發言就差點害死一對情侶,而且其中的確是存在敏感身份,也真不知道你是走運還是倒霉啊。
那小哥,如果想下一把不馬上成為犧牲品的話,我想你肯定多少會給我一點交代的,這樣大家才不至於鬧的相互難堪。
「噢,我看你也需要交代一下吧,畢竟我真實身份只是一個平民,這一點大家都應該猜得到,如果機長不相信的話就來驗我好了。」
很淡然,因為之前的舉動還是很需要洗白逆向推斷的。
小哥這一招其實玩的還是很6,基本上就是跳出來一陣雞飛狗跳,在這種前提下吸引火力然後功成身退。
如果想要針對他當然可以,可是機長就得到了保護,之後想要勝利還是比喝水都簡單。
而這種情況,肯定也是我們嚎哭者無法容忍的。
「是啊,現在既然這麼多人都不相信你,乾脆就讓那個什麼機長暗中檢驗一下好了,不過正真是矛盾啊,現在跳出來肯定會被嚎哭者下手,但是不說的話肯定就沒法證明你的清白了。」
猥瑣男不像是唱雙簧,他還是比較正經的分析這件事的,而且還能說的頭頭是道,簡直比那個演員的發言還要讓我驚艷到啊。
「真是頭疼啊,要是有兩全其美的辦法就好了。」
面對這種糾結的思路,曾一文那邊倒是有一點點良心發現了,似乎也是發現了照片和事件本身的可疑之處。
「現在余辰其實也說的不是沒道理,我相信他應該是一個好身份吧,只是你,我現在無法確定剛才的錯誤是不是真的由你引起了。」
曾胖子的眼鏡如此深邃,像是沉澱之後的海洋一樣充滿了異域風光,當然最讓人意外的還是他的改變,這傢伙居然也變得有些坦然起來了。
似乎一個人的離去,還是能改變很多啊,只可惜之前那個女漢子的死才是真的冤枉了,可我們也只是為了生存下去,否則現在被查出來所有身份痛苦絕望的,也只會是我們嚎哭方。
玩到這個份上,什麼善良邪惡,這種話不說想到都會覺得可笑吧?
果然,曾一文還是聽到了我之前的分析,作為拿出很多身份細節的人,現在還死掉了其中一個指認者,小哥的能力來源就成為了一個很大的疑點。
首先如果他不是機長,那麼就只可能是三種情況。
第一,他是嚎哭者,通過反向確認的關係隨便拉兩個乘客當做正反兩個目標,讓他們進行內訌。
當然這思路還是建立在大家的角度行,站在我們內部來看這完全就是我的一次完美騙局。
可騙局歸騙局,只要先讓自己相信了,也就是騙過自己之後就等於欺騙了整個世界。
現在逐漸接納這種觀點的人,簡直比之前相信小哥的人還要多了。
我終於看到了,球帽下那雙眼睛內散發出來的暗淡光芒。
只是是這一刻我卻仿佛有了一絲罪惡感。
似乎走到這一步,所有的罪惡和死亡幾乎我都脫不開關係了吧,哪怕我們被選為嚎哭者本身是無辜的,現在的行為的確將一個個靈魂逼迫到了絕望的深淵之中。
這種矛盾的掙扎,其實才是遊戲本身最大的核心所在吧。
誰不知道,機長想要發揮作用就必須隱忍呢,這可不是比誰窩囊和憋屈,而是要讓自己的忍耐有所價值,在嚎哭者的挑撥行為中發現破綻,最終帶着足夠的證據跳出來一擊斃命。
哪怕不能一次性殺死我們所有人,當這些弱小羊群的首領完全暴露時,他頭上的羊角也絕對是強而有力的終極武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