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啥危險啊?」,陳白莫名其妙的摸了摸鼻子,這時也渾然沒把韓相這話放在心上。「哎」,看陳白這樣子,韓相就知道他根本不緊張。
「你還不知道發生啥事呢?」
韓相急道,「內院天榜第三,蘇小生發話了,這次要你自行離開魚煙非!」
「蘇小生?這是什麼鬼?」
陳白聳了聳肩,這時一臉渾然沒放在心上道,見陳白還是這散漫的樣子,韓相簡直要急暈了過去,這位爺,他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了,韓相這時道,「蘇小生可是九黎學院最名聲響噹噹的人了。」
「他19歲就進了內院,25歲結成築基,如今29歲,按規矩,還有一年就必須畢業了。」
「但也正是如此,此時是他的巔峰期!」
「蘇小生現在,早已踏入築基期許多年了,修為更加不是一般築基高手可以比擬的,他這次要是鐵了新找你的麻煩,就是導師都保不住你啊!」
韓相像是唯恐陳白不能理解這其中的重要性,這時都忍不住加重了語氣道。
「哦。」
結果陳白還是只淡淡的「哦」了一聲。
「行了,我困了。」,陳白打着哈欠回房,「沒事的話,你也回去睡吧。」,說着,就留下原地一個呆呆的韓相,看着陳白走,韓相都凌亂了。
這哥們到底是心大,還是藝高人膽大啊?韓相這時都快搞不明白了……
「怎麼樣,又被蒼蠅煩的不行了?」,一進屋子,就見魚煙非「咯咯咯」的笑道,一想到這,陳白就一陣來氣,這魚煙非是故意給自己豎立對手呢。
「你還說!」
陳白這時忍不住道,「對了,你非要來這裏幹嘛?你不是說,有人在暗中盯着你嗎?」
「盯着就盯着唄。」,魚煙非伸了一個懶腰道,「他不會發現我在這的。」,頓了頓,魚煙非道,「再者了,我只要做的不是太過分,他也不敢強闖進這九黎學院來鬧事,我據說,這個九黎學院的創始人應該還在世上,可究竟在哪,應該沒人知曉。」
「什麼?!」,陳白驚的目瞪口呆,這九黎學院建立快有一千年了吧?
魚煙非竟然說,創立者還在世?
「那有什麼稀奇的?」,魚煙非這時奇怪的看了陳白一眼,「一個元嬰期老怪,基本有一千年的元壽,活個一千年,這也沒什麼可稀奇的啊?」
陳白這時不禁一陣無語了,這麼誇張的話,為什麼到你嘴裏會變得理所當然一樣?
「對了,你築基的東西準備的怎麼樣了?」
魚煙非這時問道。
捨去一個築基丹的話,其他的兩樣東西還是必須要湊齊的,若是不湊齊就築基,對未來的進階道路會有妨礙,其次,這築基丹最好也是要吞服,這個準備築基材料的過程,幾乎是任何一個人必備的過程。
之所有那麼多內勁巔峰,卻遲遲不能突破的人,就是因為他們湊不齊這材料。
「大概還差9000點功勳值吧。」
陳白這時苦着臉道,單單為了湊齊一個拓脈丹,就費了陳白牛大一般的力氣,要是想再湊齊一個固本丹的功勳值,不知道還要湊多久。
「可以了,你的修行速度其實已經比別人快很多了。」,魚煙非這時笑嘻嘻的道。
「要知道,你可是從22歲才開始修煉的,如果被那幫老傢伙知道,你其實才修煉了一年多一點的時間,不知道他們會不會驚的下巴都掉下來。」
陳白這時苦笑。
其實是的,陳白從22歲才開始修煉,玄陽之體,修煉的速度這才特別的快。
可是陳白畢竟修煉的時間短啊。
別看戰無極17歲就築基了,可是他14歲的時候就開始修煉了,比陳白不知早上了多上,從這個角度看,陳白一點不比戰無極差。
甚至從某些角度說,還要略微的超出那麼一點點……
「我再怎麼比,也比不上你這個妖孽啊。」
只有陳白才知道,魚煙非的天賦究竟有多麼的可怕,以她的修為,陳白猜測至少也在結丹期之上,一個30不到的結丹期高手,試想這是什麼概念?
陳白只有一種感覺,就是心累。
「嘻嘻。」,就在這時,魚煙非嬌笑道,「你說我在你這裏坐一晚,外邊的人第二天會不會衝進來就砍死你?」
陳白:「……」
「混賬,這個陳白……」,從一張床上醒來,張恆捂着額頭,一臉的猙獰。
他隨手抓起腰間的牌子,掃了一眼,這時臉色不禁一呆,看着上面空蕩蕩的數字,差點吐血……,「陳白,你個混蛋!!」
張恆險些一頭再次昏了過去。
「少爺。」
就在這時,從黑暗的陰影里走出來一個人,一把扶住了張恆,面無表情的道,「老爺送你來學院,不是希望你惹是生非的,一個女人而已。」
「可我咽不下這口氣!!」,張恆氣的吐血道。
「這很容易啊。」
陰影里的那個老者,枯松般的面龐上這時看起來無喜無悲,只是淡淡的道,「這個人既然不開眼的惹上了少爺,我就幫少爺除掉好了。」
這老者語氣雖淡,卻透着森然之意。
張恆一聽這話,頓時大喜,「張老,你有辦法除去這個小子?」
「嗯。」,張老點了點頭,這時面無表情的道,「這個小子說穿了就是一個內勁期的人物而已,我想要殺他,其實還是易如反掌的,可是必須要找好一個機會,這裏畢竟是九黎學院,我不敢放肆。」
「一旦我氣息泄露出去,很容易被發覺,到時候再在這個學院裏,那就危險了。」
「那有什麼好的法子嗎?」
張恆這時眼睛裏閃爍着仇視的光芒,他心裏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弄死陳白!
他得不到的,也不讓別人得到!!
尤其是這個陳白,竟然讓他在大庭廣眾之下,收到了如此的侮辱!一想到這,張恆的臉色就是一陣醬紅,仇恨幾乎要衝刷了他的眼睛。
一看到這狀況,一旁的老者都不禁無言的嘆息了一聲。
「辦法肯定是有的。」
那老者這時道,「只要設計,叫人把這個陳白騙出來,然後在外邊除掉就可以了,至於辦法,直接叫人偽裝是做任務團隊的吧。」
「到時候給他一個心動到無法拒絕的條件,反正這個小子,看起來無比的貪財。」
「好,就這麼辦!」
這時,張恆咬牙切齒的道,「我希望儘量不要再看見他!就讓他從世界上直接消失!」
陳白在屋子裏一連修煉了十幾天,這才重新出門,可是一出門,就看見門口疊着一疊厚厚的書信,陳白拿起來一看,眉頭不禁狂跳。
這些竟然都是……挑戰信?
陳白一陣無語。
「陳白,6月17號競技場,決一死戰!是個男人的你就來!」,「有種6月18號見一面,否則就請你離開魚煙非……」
巴拉巴拉,諸如此類的東西。
「我去。」,陳白這時不禁無語道,「這些都是中二少年嗎?什麼年頭了,還約戰?」,陳白抓起來往抽屜里一塞,統統不予理會。
「額,你這個……」
一旁的韓相這時忍不住道,「這個挑戰是不能完全無視的,按照規定,每滿10封挑戰信,你就必須隨機抽取一份,否者直接算你輸。」
「啊?」,陳白忍不住道,「這算什麼規定?」,陳白不禁瞪直了眼。
剛才那一沓挑戰信,起碼七八十封了吧?
「是啊。」,韓相這時乾咽了一口唾沫道,「因為學院為了防止有學子逃避挑戰,這才豎立下了這個規定,不過我看,……你看是選擇一些見見吧。」
韓相這時一臉同情的看着陳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