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偏西的時候,雲沐才從□□走出來,雖然重新梳過的髮髻是一絲不苟的,但是襦裙上的褶皺,以及少女臉上如滴露玫瑰一般的嬌艷潮紅,還有異常紅腫的唇瓣讓明眼人輕易就能看得出來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樂文 【 更新快&nbp;&nbp;請搜索//ia/u///】
剛才她進去的時候,杜若是一直守在門外的,秋高氣爽,拳頭大的秋芙蓉盛開在枝頭上,院子裏靜靜的,家僕不知道什麼時候都離開了,她聽到裏頭小姐嬌軟如幼貓般的叫聲,臊的臉都紅了,那聲音斷斷續續的傳出來,小姐的聲音聽着極為酥骨頭,仿佛是一杯讓人容易沉醉的酒,只消沾上一點,便能上癮。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是平靜下來了,隔了一會兒,小姐才出來,她先瞧見雲沐的臉蛋兒,是上了釉的白瓷里透出來的米分紅,媚眼橫波,如秋光下的水塘,鱗光斑駁。然後是小姐走路的姿勢,也略微不太對勁,腳步似乎有些無力。
雲沐雖然努力的維持着平靜,可內里的一些不舒坦還是只有自己知道,與慕容昀在床榻上纏綿的畫面在腦海里停留了許久,他極愛她的身子,又滑又嫩,如同含在嘴裏的豆腐花似得,她一身的衣裳都被他除掉了,被他愛不釋手的來回把玩,頭也一直埋在她的胸口,嘴裏喊着說香,還用手指進去雙腿間的蚌肉,她尚且是個未經人事的姑娘,忽然的侵入感讓她十分不適,那人卻惡作劇一般,將手指拿出來當着她的面舔乾淨。
最後併攏她修長白嫩的大腿,紓解了他久久壓制的渴望,然後巾帕將兩人的身子都擦乾淨了,才讓雲沐穿上衣裳,雲沐渾身的肌膚都十分的嬌嫩,腿間被他弄出些紅痕來,折騰了一下,倒是覺得腿上有些不舒服,走路也怪怪的。
杜若雖然看到這一切,可也不敢多說什麼,反正遲早是□□的王妃…這樣,並不礙事。
雲沐回到鎮國公府已經到了落日時分,夕陽的餘暉落在青色的屋頂上,正打算回青籮院,卻在前院裏看到雲佑,雲佑看了女兒一眼,他知道雲沐去了□□,畢竟慕容昀是為了救雲沐才受的傷,他也沒好多說什麼,不過女兒去的時間有些長,他還是忍不住要說上兩句
「你一個姑娘家老是往外面跑爹不放心,往後要早點回來,或者出去的時候,叫上你的哥哥們,有他們保護,就沒人敢對你怎麼樣!」
若是往日雲佑說這句話,雲沐定然不當回事,可今日卻無端有些心虛,點點頭道
「爹爹說的是,女兒記住了」
雲佑本來也有煩心事,沒空與她多說什麼,既然她乖乖的聽了,也不會揪着不放,說道
「回屋去吧」
雲沐行了禮,帶着杜若離開了。
晚飯是福嬤嬤替她準備的,碧粳荷葉粥,清淡的雞絲炒香菇,肉糜白菜心,兩樣點心,糯米蝦仁丸子,翠玉綠豆糕,雲沐長在江南,飲食方面比較偏向於清淡,不喜吃辣,荷葉粥放涼了,她這才一口口的用勺子吃起來,還沒吃多少,外頭便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
「妹妹,看來二哥哥我又趕上好時辰了,咱們鎮國公府上的飯菜,就屬你院子裏頭的最好吃,哥哥我正餓着肚子呢」
話音未落,人就跟着進來了,他身上穿着一件銀灰色寬邊卷草紋直裰,星眸長眉,嘴角帶着笑意,瞧着似乎心情不錯,他大步走到桌子旁邊,撩起袍擺坐下,抬頭看了一眼身邊伺候的水仙,說道
「水仙,快快給爺盛一碗粥來,爺與妹妹同吃」
雲騰向來是大大咧咧的,和下人相處也沒有什麼架子,往雲沐的院子裏跑的次數多了,丫鬟們和他也漸漸的熟了,水仙笑道
「二公子,福嬤嬤今兒特地煮了一大鍋粥,就專門等着二公子過來呢」
說着,便能親自去添了一副碗筷了,替雲騰舀滿一碗粥,然後將碗擱在他的面前,雲沐放下手中的碗,狐疑的看着他道
「二哥哥,你今日為何這般高興,好像是打了勝仗一般!」
雲騰也不着急吃東西,他望着雲沐的小臉,嘴角的笑容斂了斂,忽然間,正色道
「妹妹,哥哥當然高興,因為出賣你的幫凶現在已經被江效那老傢伙給招供了,等哥哥吃飽了,就替你手刃這個仇人,以泄我心頭之恨」
說到後面,眼底的冷而狠的神色才露出來,眼裏射出來的光如同利劍一般,恨不得馬上插入那人的心臟,雲沐保持着鎮定,她知道自己的哥哥一向是個快意恩仇的人,能讓他報仇的事情,他自然就有些興奮。
就算江效不招供,雲沐也知道那個人是誰,唯一一個能探聽到她行蹤,並且極恨她之人,鎮國公府上只有一個人,她心裏冒出一股涼氣,嚴肅道
「哥哥,他不值得你動手,若是殺了他卻誤了哥哥的前程,這是萬萬不可行的,我們看爹爹如何處置,我就不信,到了這個時候,爹爹還會包庇他!」
雲騰有些詫異,他端起粥碗喝了一口,然後放下來,斜眼睨着妹妹的臉道
「沐沐,原來你早就知道是誰了,何不早些說出來,你也別勸我,這口惡氣若是不出,我這個做哥哥的豈非白當了!我可不能眼睜睜的看着那些個雜種來設計你!」
雲沐知道要改變雲騰的主意並不那麼容易,立馬就拉下臉來,撅着小嘴說道
「哥哥,你若是執意如此,那我就去江南了,不再繼續待在上京城裏,免得將來哥哥再為我的事情去做傻事」
雲騰脾氣雖然硬,可在妹妹面前凡事都會服個軟,他可不想妹妹再跑回江南了,這不又得讓個牽腸掛肚好多年麼,當即不贊成道
「不許再回江南,二哥哥答應你便是,不過不弄死他可以,但這事可不能就這麼算了,若是不給他一點顏色看看,他以為沒人管得了他了!」
只要不弄死雲朧,雲騰要怎麼做她都沒有意見。
雲騰在青籮院吃飽喝足了,趁着月色,從抄手遊廊上一路走到雲朧的院子裏。
雲朧雖然知道安國公被抓了,可料不到安國公會將他給招供出來,這幾天府上雖然平靜,可他內心卻一直忐忑不安,每日只躲在院子裏,不敢出門。
這天夜裏,他一個人坐在燈下細想,琢磨着慕容昀和雲朝兄弟不可能成就這麼算了,終於下定決心,還是逃離鎮國公府上,雖然這裏是生他養他的地方,給予他榮華富貴的生活,可是一旦危及性命,他就沒有這麼捨不得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他雲朧只要能逃脫升天,留的性命,不愁將來沒有機會回來。
屋內伺候的下人被他使喚出去了,事不宜遲,雲朧趕緊收拾細軟打好包袱,打算趁着夜色逃出去。
他換了身黑色的夜行衣,背上背着沉甸甸的包袱,剛打開門,迎面差點就撞上忽然出現在門口的人,那一瞬間,雲朧的臉色只有驚慌兩個字足以形容。
他轉身要進屋,被雲騰一隻大手提起衣領,然後身體騰空,雲騰二話不說,舉起他的身子就讓院子裏扔去,雲朧整個身子飛了三尺遠,又跌落在地上,耳中聽到「咔嚓」一聲,清脆的骨頭斷裂之聲,他發出悽慘的嚎叫聲,驚得外頭槐樹上棲息的宿鳥,撲棱着翅膀飛起來,啾啾兩聲,消息在夜色中。
雲騰不等他起身,迅速的走過去,往雲騰身上躥了一腳,然後跨坐在他的身上,抬起鐵錘一般的大拳頭,左邊一下右邊一下的照着雲朧的臉上招呼。
鎮國公府四公子的院子裏傳出殺豬般的慘叫聲,聽着讓人膽戰心驚的,聞聲趕來的下人看到院子裏的這一幕,也不敢上前去勸架,只得抖着身子來找雲佑。
雲佑到來之前,雲朧的臉已經腫的看不出原來的面貌了,滿臉是血,身子仰躺在地上,站不起來,而雲騰打累了,就站在一旁,雲佑從外頭進來,院子裏的家僕自動給他讓出一條路來。
他看到行兇的二兒子以及地上奄奄一息的四兒子,出乎意料的沒有像往常那樣生氣,他站在他們面前,目光掃過雲朧的臉,嚴肅而冷漠,他的頭轉向雲騰,隱隱有些克制的說道
「騰兒,你為何要將他打成這個樣子?」
雲騰絲毫不覺得理虧,他憤恨的說道
「兒子為什麼打他,爹爹自己心裏清楚,時至今日,還希望爹爹能給兒子一個說話,若沒有鄭夫人和她的子女,我國公府何至於家宅不寧」
雲佑聽了這話卻有些生氣,吼了雲騰一句「混賬,照你這麼說,這一切都是你爹我錯了不成!」
雲騰沒有辯解,冷哼了一聲,忽然間語氣倒是軟下來了
「爹爹,今日毆打兄弟,是兒子的不對,兒子願意接受家法處置,可是這混賬串通外人要致妹妹於死地,這筆賬兒子斷然不會這麼算了,還請爹爹給兒子一個說話,不然的話,兒子就不是將他打傷這麼簡單了!」
雲佑沉默了一會兒,在院子裏站立了許久,涼風拂起他的衣袍下擺,他無奈的嘆了口氣道
「朧兒,你是我的親生兒子啊,為父一而再再而三的給過你機會,可你卻不知道珍惜,反而變本加厲,我雲佑真的是白生了你這個兒子了,既然你二哥手下留情,放你一條生路,你就離開雲府吧,從今往後,你的名字便會在族譜上除去,爹爹不想再見到你!」
雲朧嘴裏發出嗚咽之聲,眼前一片模糊,不知道是血還是淚,雲佑的話他聽得很清晰,一字千斤重,砸在他的胸口,他知道,從今往後,他和這裏,再無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