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箭在射中江效的時候,從林麓深處忽然湧出許多勁裝打扮的黑衣人,手裏頭提着雪亮的長劍,江效被射倒在地上,他踉蹌着想要站起來,另一支箭也緊跟着來了,箭如破矢,幾支連發,分別射中安國公的四肢關節,讓他徹底站不起來。
與此同時,黑衣人與黑甲武士已經開始廝殺起來,兩方人馬刀劍相交,在懸崖頂上打的十分激烈。
雲沐的手撫上慕容昀胸膛上的傷口,觸手一片濕黏,她顫抖着將手抬起來,只見掌心裏全是鮮紅的血液,她一瞬間就懵了,蒼白的臉抬起頭來看慕容昀。
慕容昀的臉色有些發白,眼神卻很是鎮定,目光灼灼的望着懷裏的少女,她神色驚慌,手指輕輕的發抖,他摟着她腰的手臂緊了緊,另一隻手抬起來摸摸她的臉,替她抹去臉上的淚水,柔聲說道
「別擔心,我沒事,我帶你下山去」
雲沐的一雙大眼睛裏水光浮動,她微微的咬了咬褪色的唇瓣,她剛才都看到了,匕首插入了慕容昀的胸膛心臟的位置,怎麼會沒事呢,雲沐內心紊亂,已經完全冷靜不下來了,那一刻,她真的以為慕容昀會立即死掉,她將手放在他的手背上,用盡所有的力氣去握緊,決然道
「你若是死了,我便同你一起去,黃泉路上好歹有個伴」
小姑娘面如死灰,慕容昀一時半會也沒法一下子說清楚,無奈說道
「我捨不得你死,所以我不會死,走吧」
雲沐還沒明白過來,慕容昀卻拉着她,李疏在前面掩護,穿過廝殺的人群,往山下走去。
慕容昀身子受了傷,他自行封住胸口的穴道止血,走出沒多遠,李疏便餵他吃下藥丸,並在胸口覆上金瘡藥,慕容昀從頭到尾都沒有哼一聲,雲沐在一旁看着卻暗暗心驚,等上好藥,兩人一左一右攙扶着慕容昀,足足又花了兩個時辰才到山下。
雲朝在山下不停的來回踱步,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忽然間看到三人從山上下來,頓時就朝幾個人飛奔過去,他先是將雲沐拉過來,左右端詳了好一會兒,見她脖子上有一絲血痕,頓時就擰緊了眉頭,他是又心疼又氣憤,然後看到慕容昀臉色蒼白,衣襟已經完全被血染紅了,他趕緊過去攙扶着他,心裏頭的感激難以言說,和李疏架着他往山下走。
慕容昀受了傷,不方便騎馬,雲朝在附近的村莊裏借了牛車,將慕容昀放在牛車上,李疏趕車,雲朝兄妹分騎兩匹馬,快馬加鞭的趕回去。
雲朝兄妹並沒有立馬回府上去,只是讓□□的護衛去鎮國公府報了平安,到了□□,將秦王攙扶進去,李疏親自去請大夫,那大夫幾乎是被李疏從藥鋪子裏頭揪着出來了。
雲沐始終在慕容昀身邊陪着他,一雙眼睛裏閃爍着焦慮之色,一眨不眨的望着他蒼白的側臉,見他胸口的血漸漸止住,他自行用內功療傷,這會子氣色反而好了不少,可雲沐仍然放心不下來,她怎麼也想不明白,慕容昀一刀插在胸膛上心臟的位置,居然還能活着,直到那大夫過來替慕容昀把脈過後,大驚失色道
「真是世所罕見啊,老夫一生從未見過這等奇怪的事情,秦王殿下真是洪福齊天,天佑殿下,若是換了普通人恐怕早就死了,可秦王殿下的心並未受到任何傷害,恐怕是稍微長偏了一寸,這才避開這個致命的刀傷」
慕容昀似乎早就知道這個事情,並不曾驚訝,只是點點頭道
「去替本王開藥,其他的事情無需理會」
那大夫點點頭,領命下去了。
慕容昀看着一旁目瞪口呆的雲沐,微微笑道
「這下你可放心了?」
雖然不是致命傷,可匕首插入胸膛,深約幾寸,流了那麼多血,她的心也仿佛被揉成了一團,她卻好像是失而復得一般,撲入他的懷裏,淚水從眼眶裏湧出來,她悶聲道
「你嚇死我了,為何不早些告訴我,害我擔心這般久」
慕容昀靠在床柱上,她依偎在懷裏,壓着胸口隱隱作痛,可越是痛,他愛她的感覺卻是越發深刻,抬手輕輕撫摸着她的腦袋,柔聲說道
「沐沐,是我不對,你別哭了,要不然我的心可要碎了」
雲朝和雲沐兄妹深夜才離開□□,鎮國公的大門一直是敞開着,裏頭燈火通明,雲沐失蹤了整整一天一夜,所有人都整宿的擔憂睡不着,雲騰更是按捺不住那火爆性子,要帶人馬出去尋她,可又接到雲朝送來的消息,左等右等,眼看就要坐不住了。
雲沐兄妹終於從外頭回來了。
雲沐見一家子人都在正廳里等候她,老夫人手裏頭捻弄着佛珠,嘴裏頭不斷的念佛,雲佑則嚴肅的坐在主位上,一臉沉重之色,看到久違的家人,雲沐眼眶一熱,提着裙子飛快的朝老夫人的懷裏撲過去
「祖母…」
她聲音哽咽,腦袋埋在老夫人的懷裏,感受到她溫暖的懷抱,整個人都鬆懈下來。
雲佑看到失蹤一日的女兒終於回來了,懸着的心終於放下來,起身去將雲沐扶起來,自己的親生骨肉,當然是心疼的,他上下打量着雲沐
「乖女兒,你沒事吧?」
雲沐從他的聲音里聽到了關切,這還是回府以後,她第一次看到爹爹這般在意自己,感受到那種血濃於水的父女之情,雲佑沒有說一句怪罪她無故出府的事情,雲沐有些動容,眼淚忍不住又掉下來了,點點頭道
「我沒事,讓爹爹操心了」
一家人都放心下來,面上焦慮的神色都舒緩下來,事情也不忙着一下子交待,老夫人先讓丫鬟扶着雲沐下去沐浴休息,然後讓廚房準備吃的東西給她送到青籮院中,家人們也都各自回了院子裏。
雲沐並不曾受重傷,只是脖子上蹭破了一點點皮,敷了藥之後,三四天就沒事了,她雖然受了驚嚇,可到底也不是什麼事情都沒經歷過的,休息一夜之後,第二天便恢復正常了。
如今安國公已經被擒拿到了天牢,他罪孽深重,作惡多端,皇上已經下旨誅殺滿門,男的十二歲以上的都被斬首,女眷充為官奴,這百年世家一夜之間瞬間轟然倒台,京城上下的百姓無不稱快。
雲沐這幾日一直往□□跑,每日在府上熬好參粥雞湯給慕容昀送過去,慕容昀的身體康復的很快,除了傷口還沒有癒合之外,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不過看着雲沐每天替自己擔心的樣子,親自在榻前伺候,溫柔小意,他倒是十分受用,看着那佳人微透着胭脂色雪嫩臉頰,微微張着嫣紅的小嘴說道
「昀哥哥,這可是我親自為你熬的參粥,極為滋補,你現在身子還未康復,不宜吃飯菜,喝點粥更好」
隨後,舀了一勺子粥,放在嘴邊吹了吹後,送到他的嘴邊上,慕容昀欣賞了一番她明媚如三月桃花般的臉蛋兒,見她一雙眼睛水光湛湛的,唇瓣潤澤漂亮,他難得沒有順從她的意思吃下去,只是抬手用手指輕輕的摩挲着她的唇瓣,忽然湊到她身邊,在她的耳邊呵着熱氣,聲音暗沉道
「沐沐,不要拿勺子餵我,要用你的嘴來餵」
他的指腹輕輕的壓着她紅唇,目光晦澀難測。
雲沐聽明白他的意思,抬頭含嗔帶怒的瞪了他一眼,有些羞赧的紅了臉,便如那天邊的紅霞,極明媚動人的,慕容昀喉頭髮緊,只感覺心裏頭的那頭野獸又似乎在蠢蠢欲動了…他真的有點等不及想要要她了。
雲沐未曾察覺到他面容下的真實意圖,只是羞得將臉垂下去,如小扇子般的長睫輕輕扇動了動,然後,她低下頭,喝了一口粥,再次抬起頭來,朝慕容昀的嘴上親去。
慕容昀眼底仿佛有煙花盛開,笑意擴散到了眼角,他擁着佳人的身體,微微張開嘴巴,讓她順利的將參粥渡入自己的嘴中,然後慢慢的吞下去。
待她要將腦袋移開,他卻捧着她的腦袋,含住她滑嫩香甜的舌頭,狠狠的品嘗,雲沐嗚咽了一下,沒有掙脫開他,慕容昀利索的將她手裏頭的粥碗拿下,放置在一旁的香几上,將聽整個身子往床榻上一帶,翻身壓在身底下。
慕容昀撐着手臂在她的身側,用力的親吻她,舌頭瘋狂的在她嘴裏翻攪着,雲沐被他親的渾身都發軟,媚眼裏含着瑩瑩的水光,酥軟的胸脯起伏着,慕容昀的眼角瞥見那道誘人的風景,抬手去把控。
雲沐身上披着的薄衫褪下,露出圓潤如美玉般的香肩,抹胸不知不覺的被解了繩子,沒有布料的阻隔,慕容昀握着那姣好的白兔兒,正好是充盈整個手掌的大小,比兩年前似乎要更加飽滿了些,他渾身的血液都在瘋狂的叫囂着衝動着,雲沐羞得整張臉都是紅的,一會兒,慕容昀放開她的嘴,好不容易鬆了口氣,卻被他下一個動作弄得驚呼出了聲
「你…」
他的牙齒輕輕一啃,那頂端的酥麻感頓時傳遍了整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