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吃了頓飯,盡聊着些過去的發生的,現在回想起來挺有趣的事兒,雖然也在笑,可心裏總覺得不是個滋味,人家成雙成對,默契十足,再回過頭來看自個兒,孤家寡人一個,在笑的間隙里,又不免覺得空落落的。
玩笑起來,她能樂呵呵的胡侃瞎吹,可自家人知道自家的底細,喜歡的,得不到,不喜歡的,死氣白咧的往過湊,平日裏大家都單着,也就無所謂了,可一下子兩個要好的朋友在一起了,倒顯得自己更孤零零的。
這個圈子說小不小,說大不大,呆的時間久了,打交道的來來回回就那麼些個人,還不見得都跟所見到的一個樣,哪敢真去輕易相信,一晃眼,幾年就那麼過去了,或許再一晃,人家都該結婚生子了,自己呢?
「你覺沒覺得欣姐有點不大對?菜都沒吃幾口,就光顧着往嘴裏扒飯」
「肯定不大對啊,你一口一個言哥,誰能吃得下去」
「去你的,跟你說真的呢」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
「哎,要不咱們幫忙介紹介紹?」她笑了下,明白他不願意摻和人家的私事,可看着她一個人,心裏又總覺得挺好受的。
呂言吧嗒吧嗒嘴,坐在一邊看她收拾着桌子,道:「你這不是沒事找事嗎,別瞅着她整天嘻嘻哈哈的,心氣兒可不是一般的高,一般人還未必瞧進眼裏。」
「嗯?你怎麼了解那麼清楚?」
「嘿,這不明擺着呢嘛,你老公我這麼一優秀的男人,也沒見她當回事過,一般的能成?」
「臭美吧你就,也就是我瞎了眼才會跟着你」她撇嘴橫了他一眼,笑着,別人不當回事才好呢。
沒蔣昕提起,而又和他在一塊,她沒怎麼感覺,現在一想,接下來的幾個月,又見不了幾回了,難免有點遺憾,卻並不覺得失落,已經很不錯了呢,心裏掛念着個人,而又知道他同樣在想着自己,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
「陪我看會兒電視吧」把碗筷放進水池裏,她沒去洗,而只是拿水沖了下手,又走了出來,明天他就走了。
呂言正看着之前培訓時記得筆記,劇本差不多快翻爛了,沒實拍,到底該怎麼拿捏,他也吃不准,聽她這麼說,抬起頭問道:「你不是累了嗎,早點去睡覺吧。」
「你當人家是豬啊,剛吃過就得睡?」她撅着嘴,在他旁邊坐了,好半天才打沙發角里扒出遙控。
「哈,撅着屁股確實挺像的」
「哼,我要是你也是,還是一頭又丑又臭的」
在過去,電視多是為了消磨打發無聊的時間,而今天,除此之外,還承擔了藉口的角色,她想和他多呆一會兒,哪怕什麼不做,只是就這麼坐着,也是挺有意思的事兒。
她靠着他,見他根本不往自己身上瞅一眼,伸出手擋住了他停留在筆記本上晃了幾下,道:「哎呀,看電視啦,哪差這一會兒。」
呂言轉過頭,和她對視了半秒鐘,笑了,道:「你啊...好,不看了」,她不是黏人的性子,現在的舉動無疑是反常的。
「我怎麼啦?還沒問你呢,貞觀要拍多久啊?」
「半年吧,基本上這部戲拍完了,今年也就過去了一大半,中間要休息一段時間,可能公司還會有安排」
「啊,那豈不是今年都閒不下來了?」
「也不是要天天在劇組呆着,中間也有休息的時候,到時候我會回來看看你」
「誰要你看啊,愛去哪去哪,我一個人正清淨呢」
漫無目的的,聊着聊着,呂言走了神,而更沒法把注意力轉移到電視上,自打關係轉寰了之後,他再也沒自個兒解決過生理問題,而上回被袁湶那麼一刺激,憋了不少邪火,哪怕不能立刻釋放,但至少得能看到點希望,本來搭在她肩膀的手極慢極慢的挪到了她腰間,一指一寸的,靜悄悄的挪向了小腹處,隔着針織衫,微微的能感觸的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溫熱。
「你覺得我哪個地方好看?」她突然轉過頭來,似乎不經意地問道,挪了下身子,稍稍避開了他變的不大老實的手。
「嗯?什麼?」心裏想着別的,沒去注意她的話,直到察覺到她的目光,他才回過點神來,問道。
她伸手指了指電視:「你看人家電視裏,他說她的眼睛好看,你覺得我哪點好看?」
「我又沒看過,怎麼知道好看不好看?」他察覺到了她的小動作,而不再避諱,伸手捏了把,意有所指地道,其實也不像以前驚鴻一撇的那麼袖珍,一隻手剛好能握着。
「唔..別亂摸」
「我這不是看你累了給你按摩按摩嘛」
「那哪有按那的,哎呀,還動,拿開」她扭了扭身子,可本就挨的極近,不動還好,一擦一磨的,火氣更大了。
他一伸手把她抱到了腿上,微微眯着眼,輕輕吸了口她髮絲間仍未散進的洗髮水的香:「我就摸摸,不干別的。」
「不行」她的身體忽地僵了下,而不敢再掙扎了,她明白身下的那個硬硬的東西什麼,可心裏又十分的矛盾,要是這麼輕易的就被他得到了,他又會怎麼自己呢?人可都說男人不會珍惜輕易得到的呢。
「那,一下,就一下」
「呀,別摸那,不行」
想法,是一回事,付諸到行動,又是另一回事,她沒拿出多麼嚴厲的言辭或者神色來表達自己的堅決,沒去阻攔他的手,也沒做出必須停下的暗示的動作,而只是笑着、沉默着看着他的眼睛。
慢慢的,呂言被她盯的不自在了,剛上頭的那點欲望漸漸消褪的乾乾淨淨,手又回到了她的腰間,臉上訕訕笑着:「你這麼看着我幹嘛?」
「啵」她探頭在他臉頰一側點了下,道:「獎勵你的。」
「那再獎勵一次」
「不,下次」
「這算不算打一棒槌給個甜棗?」
「哪有啦,等等啊」她突然轉了身,打他腿上滑滑梯似的滑了下來,倚在他的肩膀上:「這樣舒服點,對了,前段時間你的經紀人聯繫過我,問我有沒有簽約華誼的想法?你說我答應還是不答應?」
「你合約不是還有一年多嗎?」呂言挑了挑眉頭,他不喜歡李雪背着他搞這樣的小動作,有了他這層關係在,難免會影響到她的決定。
「現在說還有一年,差不多也是時候考慮了」他擺弄着他的手指,又把自個的放在上面,整整小了一圈呢。
「我看還是別了,即使準備簽內地的公司,也沒必要非往華誼鑽,你不是說瓊媱準備出手可嗎」呂言想了會兒說道,華誼對於演員最大的吸引力不外乎大熒幕的機會,即使明知要排隊,但多少有個盼頭,倆冰冰的先例在前邊擺着,只要熬上個幾年,多多少少的能混個角色,要是運氣好了,一炮而紅也不是不可能得,但並不見得電視劇演的好就一定可以在電影圈裏混的風生水起,最典型的就是趙微了,拍一部砸一部,幾乎成了難以打破的詛咒「華誼的在電視劇市場上作為幾乎為零,以後什麼個樣誰又能知道,趟着石頭過河總不比人家輕車熟路。」
在心裏,呂言還有另一方面的考量,劉濤過來了,不可避免的要涉及合約持續期,以她此時的情形,想拿到一份三年的合同可行性不大,即使把他換到王忠磊或者李雪的位置上,勢必要拿出一份豐厚的而年限相當久的合約,至少也得把兩個人到期日錯開,然後以此為條件,無限續約下去,花無百日紅,華誼未來怎麼個樣,誰也說不清,王晶花離開肯定會有負面影響,是大是小還是個未知數,萬一到時候她領着一大幫子人跳到一家大平台,華誼能不能保持眼下的影響力仍舊未知,沒必要把雞蛋放到一個籃子了。
平台對藝人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就跟同樣是玩攝影的,有的專業的,拼了命拍出來的想發出去指不定還得倒貼錢,有的人,剛學會怎麼按快門,咔嚓一張就兩百,一分一毛都不差,童叟無欺,只要上了路,違了章,誰也跑不掉。
「那你為什麼要簽?總不是跟外邊說的那樣,因為錢吧?」
「給的多是一方面,王晶花鐵定要走了,發佈會上我就沒見到她露面,以後無論華誼肯不肯在電視上下本錢,機會總是不會缺的,可你要是也跟着過來了,首先合約就是一個問題,能不能接到戲又是一個問題」
「哦,那你的意思續約?」
「其實要我說,你們公司對你還不錯,如果以後能夠保持現在的支持力度,續約也不是不行,換個新東家還得重新適應」放在內地的經紀公司,劉濤這樣的差不多就算過氣了,即使不任由其自生自滅,但肯定不會跟現在的經紀公司那麼支持她,仲傑與其說是影視公司,更本質的說是更好的為了瓊媱個人服務的衍生品,以至於後續的影視。行紀等等。
「唉,要是咱們一塊拍戲就好了,對了,我聽媒體說那個演皇后還是你介紹的?」
「哪個演皇后的?」
「就是貞觀啊」
「嗯,是,劇院的同事」
「那我呢?」
「你不好好的嘛?」
「不是那個意思,你咋沒想起我?」
「我問過你啊,你自己不接的?」
「你胡說,明明就沒有」
「就年前,我問你要不要一塊拍個戲,你自己不樂意的,現在還怪我啦」
她眨巴眨巴幾下眼睛,似乎隱隱約約的記起了這事,可那能怪自己嗎,他要是堅持,自己會不答應?
「那也是你的不對,你要是非要我過去,我會拒絕啊?」
「你當初可不是這麼說...啊...屬狗的啊...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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