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管事看他們你來我往的打成一團,一邊叫人趕緊騎馬去請燕二爺,一邊叫十幾個人上前勸架,把他們拉開,大喊:「大家都靜靜,有話好好說啊!」
大管事見兩邊都被自己的手下牢牢按住,才鬆了口氣,陪着笑臉道:「大家喝點水消消火,歇歇氣,這相遇是緣分,大家有話好好說啊?」
裴欣然滿臉怒火的看着蕭家兄弟,抬起下巴到:「蕭大郎,你們趕緊給我陪禮道歉,要不我們沒完,信不信明天我就讓人把你們抓進牢房。」
大郎冷眼看着她:「儘管來就是,我等着!」
二郎冷哼一聲:「你說進牢房就進牢房,莫不是牢房是你家的?還是你已經攀上高枝,麻雀變鳳凰了?」
「二哥,就她這樣的,除了那不長眼的,誰能看得上啊!」三郎白靜的娃娃臉上稚氣未脫,說話卻毫不留情:「怎麼着,看什麼看,就你那樣,倒貼給小爺,小爺也嫌你髒!」
「你,你們都去死……」
裴欣然氣的臉色通紅的抓住溫渡的手委屈的看着他:「溫郎,你要為我做主,把他們都抓起來啊!」
溫渡靠着裴欣然才搭上太子,在禮部補了個五品的侍郎,聽他們兄弟的話,不由憤怒的冷笑:「好,好,你們兄弟等着就是,我倒要看看你們一介白身,憑什麼這麼猖狂,敢對侍郎夫人這麼囂張!」
外面快速的響起由遠到近的馬蹄聲,燕修宸和二妞同時身子一躍下馬,把韁繩扔給邊上的人,自己和媳婦進來帳篷。
二妞和妹妹說話,還沒躺下歇午覺,就被燕修宸叫出來,說是自家的兄弟和人打起來了,兩人上馬就一起趕來。
燕修宸踏進已經被折騰的亂七八糟的帳篷,看着三個小舅子沒事,心裏就放鬆了,要不媳婦那自己可不好交代啊!
「二爺來了,您看這買馬買到打起來了,真是不好意思啊!」大管事殷勤的請燕修夫婦在乾淨的凳子上坐下,又揮手示意自家的手下都趕緊出去。
二妞坐在椅子上,接過燕修宸遞給自己的茶盞,看着對自己橫眉怒眼的溫渡和裴欣然,二妞慢慢的喝了口茶,才問自家的兄弟:「哥哥,你們這是發生了什麼是嗎?」
大郎儘量語氣溫和的把事情說了一遍,二妞聽了反而「噗呲」一笑:「這有什麼,不過是你們出門沒看好時辰,遇到瘋狗罷了。不過你們男子漢大丈夫,可不能和瘋狗計較,這被瘋狗咬了一口,你們難道還能咬回去不成!」
話音剛落,卻猛的把手裏茶盞里的溫水,潑到坐在自己不遠處裴欣然的臉上,看着她瞬間從椅子上上跳起來,尖利的:「蕭玉綿,你發什麼瘋!你憑什麼這樣…」
「甜甜,你記住,不作死就不會死,」二妞眼神鋒利的看着她:「你不要以為你嫁人了就可以囂張,侍郎夫人就想上天了不成,現在給我滾回去!」
溫渡聽了不由怒從心起,她憑什麼看不起自己這個侍郎,燕修宸不過是個領着俸祿,無所事事的御前行走,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就向二妞扔去:「放肆,誰准你口出狂言!」
二妞身子一扭避開茶盞里的水,腳一個旋踢,把空的茶盞踢回溫渡的身上。
二妞的這一腳含着巧勁,可是力道卻不小,溫渡不由疼的「哎呦」一聲哀叫,捂着胸口的位置揉個不停。
燕修宸看了哈哈大笑:「溫大公子,您這暗箭傷人的習慣可不好,這不就變成害人終害己了?」起身走近他,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次我也不和你們為難,要是有下次你也別怪我不客氣,你們還不滾!」
裴欣然被嚇了一跳,深恨自己出來帶的人少,瞪了那兩個木頭似的護衛一眼,趕緊扶住溫渡想離開帳篷。
「甜甜,你別急着走啊!」二妞叫住她,上前看着她:「還記得你自己寫下的東西嗎?雖然已經還給你了,可是再惹我生氣的話,你自己想想你想出現在哪兒?」
看着落荒而逃的裴欣然,二妞看着不安的大哥,笑了笑:「沒事,裴欣然和我們本來就是不對付,哥哥你們放心就是,大家趕緊去選好馬啊!」
二妞覺得不僅裴欣然不服氣,不好對付的還是她表妹,而是宮裏偷窺自家男人的吳娟。
燕修宸拍拍大管事的肩膀,笑着道:「秦大管事,這銀子不是問題,可是要是馬有問題,可別怪我找上門來啊!」
「二爺您放心就是!」大管事聽了燕修宸話,趕緊賠笑:「要是馬不好,您找我就是,這不我這剛好有幾匹好馬,您一起去掌掌眼?」
大郎趕緊把荷包還給妹妹,笑着道:「我要騎馬,帶着荷包不方便,還有,綿綿你下次別隨身帶這麼多銀子。」
「知道了,這本來是要去京城買東西的。」綿綿笑着收好荷包。
蕭家三兄弟各自挑到形象矯健俊美,軀幹壯實,四肢修長的駿馬,有人趕緊拿着馬鞍來裝好,請他們上前試馬。
二妞看着他們翻身上馬,一抖韁繩,馬就輕快的往前跑去。
燕修宸看着他們消失在自己面前,滿意的點了點頭,見邊上只有自己媳婦在,對秦大管事到:「秦大,這次的馬確實不錯,這幾匹我都要了,再去給我挑三匹好馬送到我莊子上!」
「是,二爺,我記下了。」秦大管事笑着點頭,又和他說起馬場現有的好馬……
二妞聽了他們說話,若有所思的看了秦大管事幾眼。
大熱的天也不能打消幾個男人對馬的熱愛,回去的路上,大郎他們興致勃勃的騎着馬回去,二妞和燕修宸坐在馬車裏在後面。
「怎麼了綿綿,你這樣看着我,是不是想和我親熱一下……」
燕修宸見自己媳婦看着自己若有所思,不由伸手拉住邊上的綿綿,用力把她拉進自己的懷裏。
二妞伸手擋住他想親吻自己的唇,嗔道:「你腦子裏就不能想點別的?」壓低聲音道:「那個秦大管事是你的人嗎?」
「咦,這都能被你看出來,我媳婦怎麼這麼聰明啊!」燕修宸忍不住低笑問她:「你怎麼看出來的?」
二妞低笑:「第一,出事他用最快的速度找你,二,溫家靠上太子,他卻毫不猶豫的偏向我們,最主要的他和你說話,下意識的退後一步,說話的語氣哪怕儘量想自然點,可是還是有問必答,下意識的說的很清楚……」
「不錯,寶貝真聰明,記住,誰也不能說,知道嗎?」
二妞拍開他不安分的手,嗔了他一眼:「你就不會等晚上啊!沒看到我們都到家了?」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燕修宸得意的挑眉一笑,曖昧的到:「晚上我們先洗個澡,那浴池裏最合適洗鴛鴦浴了,對不對?」
回到莊子沒多久,秦大管事就讓人送來三匹駿馬。
燕修宸收下後,對起來看馬的岳父到:「爹,我早就想送您馬了,閒着沒事可以帶娘出去兜兜風啊?」
蕭成起來看到那駿馬十分滿意,又見女婿十分體貼,不僅送了自己,還有江慕白的份,笑着道:「不錯,這真是好馬,都是一家人,我就不客氣了。」
江慕白想着自己可以和媳婦共乘一騎,也來了興趣,小心的開始學騎馬。
下午天氣不那麼熱的時候,大家一起去池塘邊上,二妞她們女的上了小船讓人劃着去摘蓮蓬,蕭成他們下水摸螺絲。邊上的水還是溫的,可是有荷葉遮蓋的地方,沁涼的水,綠色的荷葉,讓人心情舒暢不已,一時之間都是歡聲笑語不斷……
香噴噴荷葉雞,濃濃的鯽魚湯,清香的炒西瓜皮,別致的烤茄子,噴香的紅燒排骨,美味的鴨肉,清香的豆角肉末和炒小白菜,讓大家吃的心滿意足。
大家吃了晚飯,蕭成端着茶杯喝了口茶,年近四十,已帶風霜的臉上,顯得更加有沉穩成熟。此時他看着兩個女婿嚴肅的開口:「慕白,修宸,我這輩子最高興的事情就是有六個兒女,我家大妞溫柔聰慧,二妞聰敏懂事,如今嫁給你們,你們可要好好待她們,要是對她們不好,哪怕拿命來拼,我也不會讓人欺負我的女兒!」
江慕白趕緊起身認真的保證:「爹娘的話慕白記在心裏,我和芳兒夫妻和睦,白頭偕老。」
燕修宸也趕緊認真的到:「爹娘放心,綿綿就如同我的眼珠子一樣,我絕對不會傷害她一絲一毫。」
「好孩子,你們自然是好的,」李氏笑吟吟的看着他們:「你岳父不過是喝了酒,心疼女兒嫁人了,多說兩句,天也晚了,大家都回去梳洗了早點休息。」
這一晚,在陌生的地方,冰盞降低了暑氣,蕭成抱住媳婦恩愛纏綿一番,抱住媳婦低低的問:「秋娘,你要進京去看看嗎?想去就去,我陪你去。」
李氏抱緊他寬厚健壯的身子,低低的笑:「成哥,我哪兒都不去,我就在你身邊,我們看過二妞過得好,住幾天就回家吧!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媳婦,你真好,這輩子你就是我的媳婦,下輩子你還是我的媳婦,生生世世我們都要在一起……」
蕭成緊緊的抱住媳婦媳婦,不住親吻,聽她嬌媚的低吟,兩人再度纏綿不休。
天時地利人和,江慕白自然也不會辜負,兩人沐浴後,抱住香噴噴的媳婦不放手,恨不得自己不會累,能纏綿一夜才好。
燕修宸和媳婦在浴池裏,如同那交頸的鴛鴦不舍的分離,二妞欲拒還迎的扭動自己的身子,嬌嬌的低語:「修宸,我不要了,我們去睡吧?」
「好乖乖,我們再來一次,來,幫幫我……」
燕修宸看着美麗的媳婦,想到蝕骨的感覺,抱住綿綿怎麼捨得放手,一時間又是春色無邊……
京城的太子府里,後院的吳娟坐立不安的等着消息,下午裴欣然進宮哭訴,自己心裏一動就喝表姐說了個主意,又叫來一直替自己診脈的太醫跟着出去,如今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宮女小雨走進來低聲道:「主子,太醫回東宮了,說已經成了。」
「找人去看看太子在哪?」吳娟吐了口氣,咬了咬唇到:「叫人進來替我梳妝,我要去見太子。」
吳娟心裏知道這件事自己做的太急,根本瞞不過太子去,自己還是去請罪,再說沒有太子出頭,這件事自己也辦不了。
吳娟聽人回話,說太子在內書房,趕緊梳妝打扮好,讓小雨端上梨湯,看着剛黑下來的天色快步去見太子。
書房門口站了很多太監和侍衛,卓公公看着她,眼睛一咪,低聲上前請了個安。
「不敢,公公多禮了。」吳娟趕緊去扶他,把一個荷包塞進他手裏,再彎腰回禮,溫柔的笑着道:「我有事想求見太子殿下,還請公公幫忙通稟一聲。」
卓公公把荷包收進袖子,點頭道:「良媛稍等,咱家這就去。」
「多謝公公。」
吳娟經歷過寵愛又經歷過失寵,自然更加明白太子邊上的人的重要性,自己這段時間太子賞賜頗多,自然也出手大方。
卓公公很快出來,對她點頭道:「良媛裏面請。」
吳娟端過小雨手裏的梨湯,自己笑着進門,又轉過一道珠簾,進入書房,裏面冰盆放在四周,很是涼爽。見太子穿着一身玉白鑲黃邊的衣衫,正在百~萬\小!說冊,忙嬌柔的到:「太子殿下安,妾見天氣乾燥,特意請太子殿下喝點梨湯。」
燕熙然放下手裏的書冊,看着她穿着銀紅繡花的上衣,白色長裙,腰間用銀紅的寬封束住,更是顯得腰肢纖悉,胸前呼之欲出,想着剛才卓希告訴自己今兒她們表姐們的打算,心裏一笑,溫和的到:「不錯,還會知道關心本宮了。」
吳娟見太子對自己伸出手,趕緊放下梨湯,上前坐在太子的大腿上,抱住太子的脖子嬌媚的吐氣如蘭:「太子,妾是來求您幫忙的?」
「跟本宮說說,怎麼了?」
燕熙然手順着她的衣領摸進去,感受手下觸之如玉的手感,流連忘返的不住撫摸,語帶慵懶的問。
「恩,太子,上次燕修宸的夫人設計陷害妾,妾心裏一直有氣,今兒又欺負妾的表姐,還打傷妾的表姐夫。」吳娟把身子貼着他的胸膛,手也從他的衣領里鑽進去,輕柔的撫摸他的脖子,怯怯的看着他,可伶可愛的到:「妾和表姐就想讓太醫加重表姐夫的傷勢,到時還請太子責罰他們,太子殿下,您會不會怪妾……」
「娟娟這麼聰敏,本宮怎麼捨得責罰你呢!」燕熙然手一把撕開她的衣服,看着她美麗迷人的身體,用力捏了她肌膚,一語雙關的到:「好好侍候本宮,本宮自然會為你討回公道。」
「太子,您輕點,殿下,您弄疼妾了…」
門外的卓公公聽見裏面想起書冊掉地的聲音,還有吳娟嬌媚誘人的聲音,揮手示意邊上的人退遠點,自己充耳不聞,如同木頭一樣守在門前。
激情過後,燕熙然坐在寬敞的椅子上滿足的舒了口氣,看着書桌上玉體橫陳的美人,手溫柔的撫摸着,把她摟進自己的懷中,兩人光裸的身體緊緊相貼,低聲道:「娟娟真是天生的尤物,讓人愛不釋手。」
吳娟坐在他腿上,抱住他的身體輕輕的磨蹭,臉上春色未退,嬌媚的看着他:「殿下,這樣坐着好奇怪,妾……」
「不,你會喜歡的!」
「殿下,不要……」
不知過了多久,燕熙然打發人送吳娟回去,自己坐在浴池裏,由兩個宮女替他擦拭身體。他閉着眼,心裏想着燕修竹盡然敢駁回自己給他指婚的意思,不免嘴角一翹,我倒要看看你弟弟出事了,你還會不會這樣囂張,敢不聽我的意思……
燕熙然揮手示意她們退下,自己看着卓公公,眼色陰暗的到:「派人去殺了溫家大公子溫渡!」轉念一想,又低笑:「不,不用殺了他,就讓他身受」重傷「拖個十幾天,一定要身受重傷的死去。」
「是,奴才這就叫人去辦。」
蕭成和大家在莊子上住了五天,就執意要回去了,這裏雖然涼爽還有冰,可是紫崖村在山腳下,也不是很熱。
燕修宸接到哥哥讓自己小心的密信,怕連累他們,就叫綿綿收拾些東西給他們帶上,叫安華趕着馬車送她們回去,三七趕着堆滿吃喝的馬車,蕭成和江慕白還有大郎他們兄弟自然是騎着自己的馬回去。
燕修然呆在書房的時間變多了,就連晚上有時夫妻纏綿後,他也悄悄離去。二妞有一次好奇偷偷跟上去,見他去書房,書房裏還有好幾個黑衣人等着,不由回房睡覺。
今年風調雨順,外面的莊稼很不錯。
陸遠難掩喜悅的對二妞行禮,恭謹的到:「二奶奶真是聰慧過人,不說西瓜什麼的比往年收成好,那水稻今年養着魚,不僅沒有蟲害,而且水稻也長勢很好,魚也有三四兩左右了……」
坐在椅子上喝茶的燕修宸看着自家媳婦被誇的眉眼含笑,不由冷哼一聲:「綿綿聰慧還用你說,過段時間記得去採買東西,綿綿要準備暖棚種植。」
「是,屬下告退。」
燕修宸看着他出去,放下茶盞,抱住媳婦,不依的到:「綿綿,你只能對我笑,知道嗎?要不我心裏難受!」
「胡說什麼呢?不害臊……」
兩人正在膩乎,聽見外面腳步聲又響起,還以為是春花她們進來了,只好分開,看着門外哪個不長眼的進來。
卻見竟然是陸遠領着葛耀祖進來,二妞看着似乎消瘦了點的葛耀祖,笑着打趣:「原來是三哥來了,好久不見,怎麼瘦了不少,可是我三嫂不給你飯吃,今兒留下我親自下廚給三哥做菜可好?」
葛耀祖看着她苦笑:「那可是求之不得,對了,找個安靜的地方,我有話要說。」
燕修宸神色一正:「那好,我們去書房說話。」
書房裏,葛耀祖灌了一杯茶,看着他們低聲道:「我們葛家分家了,我二哥是書呆子,二嫂又太過攀高,我就讓人多留意了他們,沒想到她庶妹竟然想害死自己的夫君,她庶妹還勾搭上了太子。」
說完見兩人似乎不熟悉自家的二嫂,不由苦笑:「我二嫂就是裴安然,她的庶妹是裴欣然。」
「不會吧!太子的口味也太重了吧?」二妞聽了不由驚訝不已。
題外話
親們,記得抽獎,祝福你們中大獎,麼麼噠
好友瀟清清的文:非寵不可
本文讓你見識到什麼是真正的寵愛!
他可以在她遭遇危機的時候,第一個出現在她面前,然後警告道:「我女人是你們這些雜碎能碰的嗎?」或者在有人勾引他,讓她吃醋,在她佯裝生氣後,他可以用盡方法哄她,不管是溫柔的還是浪漫的還是卑微的,「那我給你找十個男人……」他猶豫,「不,一個,一個就好,你們站一起就行,超過五十厘米我就會吃醋……」
他對她寵到了極致,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