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如月當然明白,玉如故現在信任的人只有他。
他揚聲,命外面的太監進來將棋盤撤下,然後給玉如故倒了杯茶。
玉如故沒有心情喝茶,但他見玉如月好以整暇的模樣,也只能端起茶杯,輕嗅着茶香,放在嘴邊沒有喝下去。
玉如月慢悠悠的抿了口茶,含笑道:「八弟,你先別着急,你怎麼能確定,太子皇兄帶着七弟回東宮就是請他去查那件事情呢?」
萬一,玉如歌是想問別的事情,那玉如故便是白白驚慌失措了一場。
玉如故咬了咬牙,低聲道:「六哥,你也知道太子皇兄與七皇兄的關係非比尋常,太子皇兄把人帶進東宮,如果不是為了追查這件事情,難道還是聚在一起敘舊嗎?」
「你還真是草木皆兵了。」
玉如月搖頭嘆了口氣,「別忘了,古府之所以沒能爆炸,是因為七弟的人率先發現了火藥,這說明七弟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你現在擔心他會查到你身上,豈不是擔心的太晚了?」
「這」
玉如故面色一白,坐在椅子上的身子跟着顫了起來。
對啊,是七皇兄派人阻止那場爆炸的,如果沒有七皇兄的阻止,古府現在已經在京城裏消失了。
可如果七皇兄知道這件事的幕後主使是他,為什麼沒告訴太子皇兄,這件事就是他做的?
難道七皇兄還不知道古府四周的那些火藥是他派人佈下的?
玉如月又喝了一口茶,勾唇一笑,邪魅的桃花眸里冷意幽幽,「八弟,你無需擔心,這件事六哥早就替你擺平了。你現在需要做的事情可不是把心思放在這等無關緊要的小事兒上,你應該竭力阻止七弟與蘇府結親才對。」
阻止
玉如嵐和蘇清瑤結親?
這是為什麼?
玉如故愣了愣,「六哥,為何要阻止他們成親?」
父皇都已經下了賜婚聖旨,又擺明了就想要這個蘇府的兒媳婦兒,他倒是不知道,有誰可以阻止這場已經是板上定釘的婚事了。
玉如月殘酷勾唇,唇角溢出一絲冷笑,「八弟,你就沒想過,一旦讓七弟有了蘇府這個依靠,那麼他的地位不就更無人可以撼動了?」
再怎麼說,蘇舟寧這尚書的職位在朝中都佔有十分重要的地位,若讓尚書府與玉王爺成了親家,那玉如嵐的勢力豈不是如虎添翼了?
現在的玉如嵐都已經這般難對付了,若再讓他強大起來,那他們就是使勁九牛二虎之力也難以撼動其分毫。<>
玉如故目光一怔,算是聽明白了玉如月的話。
可「六哥,我該怎麼做,才能阻止他們成親?」
「很簡單。」玉如月眯了眯眸,慵懶的模樣像是一隻倦怠的懶貓,可在這宮裏,卻沒有人把他當成一隻貓來看待,而他即便只是一隻貓,也有着最為鋒利的爪牙。
「你過來。」玉如月對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附耳傾聽。
玉如故靠近玉如月,聽到他在自己耳邊低聲說道:「只要讓蘇清瑤變成你的女人,我們就可以把尚書府規劃為自己的勢力了。」
玉如故眸光一亮,這個想法
雖然陰損了些,可卻十分可行呢。
玉如故緩緩揚唇,嘴角蔓延起來的笑容中摻雜着幾分勢在必得之意。
他看起來有些胸有成竹,一字一句的對玉如月道:「臣弟知道該怎麼做了,六哥,臣弟現在便去蘇府與那位蘇大小姐多多聯絡感情,你就等着臣弟的好消息吧。」
玉如月邪肆一笑,眉尾飛揚,多情的桃花眸因為他這句話亮起了幾分算計的光芒。
自玉如歌問過話後,東宮裏的氣氛便越來越靜謐了。
雖說玉如歌很有耐心,可玉如嵐此時的沉默卻是在挑戰他的耐心。
「七弟,跟我你還不打算說實話?」
玉如嵐微微坐直了身子,眸光直視着玉如歌,慢條斯理地說出一句話,「那二哥可知,在三皇兄回來的路上,曾遭遇一伙人的襲擊。若非當時三皇兄早有準備,只怕他絕不能平安回京。」
在四下無人之時,玉如嵐通常都會管玉如歌叫二哥,每當這個時候,玉如歌的臉上也會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玉如歌斂眸,唇角勾起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你知道那伙人是六弟派來的,所以便在北宮濯月挑釁時伺機將其打成重傷,並想讓父皇知道六弟一直與江湖上的人有所來往?」
「臣弟這麼做,有錯嗎?」
他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人,既然玉如月沒拿他當兄弟,那他就廢了玉如月的臂膀,又有何妨?
玉如歌甚是無奈的嘆了口氣,「七弟,你知道父皇最不想見到的就是咱們玉家皇室中的兄弟互相殘殺,如果真讓父皇得知六弟幕後的依仗是北宮堡,你是否想過,屆時這將會在北蜀掀起多大的風雨?」
「不管掀起多麼大的風雨,最後一樣會被朝廷的兵力鎮壓。<>二哥,你給過六皇兄機會的,是他自己不知悔改,偏要一意孤行,若是你再給他休整旗鼓的機會,日後咱們再想壓制住他,便要花費不小的力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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