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圈之影后撩人 071 口味真重

    他有一輩子陪她耗!

    隨意聞言心頭微震,他已然攫住她的唇,不管她反應過來如何掙扎,仍然肆意品嘗夠了才將她放開。本來忍着不想讓她為難,誰想她連自己都照顧不好,偏要撞到自己懷裏來。

    隨意前一秒還有些感動,這會兒被欺負的滿臉通紅,眼睛不忿地瞪着他。

    「還想要?」他故意逗她。

    「還說要和我哥哥比,他才不會隨便親我。」她嘴裏咕噥,所以根本就是騙人的!

    「他親過你?」厲承晞問。

    隨意抬眼便看到他眯起的危險眼眸,然後很沒出息地趕緊搖頭,因為知道惹他的後果很嚴重。

    厲承晞眼裏迸射出愉悅的笑意,手在她的下巴上捏了捏,道:「乖,所以他這輩子只能是哥哥。」然後才放開她去了客廳。

    飛機安排在下午,吃過午飯便出發了,而且是包機。整個頭等艙除了她和厲承晞,其他人都在後面。

    機身衝上雲霄,她望着窗外的雲海,又看看對面一臉優雅品着咖啡的男人。自己這一趟沒有找到哥哥封御琦,可她接受了厲承晞的幫助,就代表兩人將來會愈加糾纏不清。

    「別愁眉苦臉的,你媽媽不會有事。」厲承晞安慰。

    他一點也不喜歡眼前隨意的樣子,覺得她就該是他初遇到她時那樣艷光照人的,即便生氣也充滿活力。

    隨意聞言看着他,想問他應該知道自己要救的是封御琦的母親吧?

    他當然知道。

    可是她問出來是什麼意思?提醒他現在收手不救嗎?那媽媽的病怎麼辦?以她現在的能力別說請動這些人,就是醫藥費都已付不起。於是唇掀了掀又將話咽回去,最後只點頭應了一聲:「嗯。」

    飛機降落豐臺市國際機場時,外面的天色已然黑了,邵東安排了車子來接,停在機場門口形成一條黑色的長龍。他們一行就這樣浩浩蕩蕩進了醫院,這邊周煜也已經安排妥當。

    小可聽到動靜從病房裏出來,看到她臉上一喜:「隨小姐!」之後才注意到她身邊的厲承晞,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掃過,似乎明白了什麼,然後甜甜地喊了一聲:「厲少。」

    「小可,這幾天你辛苦了,回去休息吧。」隨意抬手幫她理了理耳邊的髮絲,對於她這些日子的不離不棄心存感恩。

    小可看到她跟厲承晞在一起,心裏便清楚自己在不在已經無所謂,何況走廊上站了那麼多穿白大褂的人(其中包括邵東和周煜都在)所以並沒有推辭,說:「好。」

    厲承晞給身邊的人一個眼神,示意他親自去送。

    小可走了兩步突然想到什麼,轉頭又對隨意說:「對了,波兒姐已經回來了,昨天為你奔走了一天,我看她今天不太舒服,大概是昨晚沒休息好,就讓她先回去了。」

    「好,我一會給她打個電話。」隨意應着,並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邵東聞言眸色微動了下,已不自覺地看過來。

    「怎麼了?」身邊的周煜問。

    邵東搖頭,低眸,不動聲色地給自己點了一支煙。

    周煜也並沒有在意,只是看着站在一起的厲承晞和隨意,覺得他這次動靜是不是搞得太大了點?

    主治醫生請醫療團隊去了會議室,並將張桂蘭的資料複印,人手一份。

    隨意則換了無菌服進入重症病房,張桂依舊躺在病床上,臉上的氧氣罩都沒有摘,面無血色的樣子,看起來毫無生機。

    她握着張桂蘭的手,眼裏忍不住泛起淚意,輕聲喊了聲:「媽?」

    張桂蘭緩緩睜開眼睛看到她,唇動了動似乎想說話,卻沒有力氣,最後只是看着她笑了笑。她這樣的身體其實自己心裏早有準備,這幾天沒有看到隨意其實挺擔心的,這會兒看到她平平安安,也就欣慰了。

    隨意看着她的樣子卻更難受,可還是抹了眼淚沖她笑,說:「媽,知道嗎?醫院來了最好的專家治你的病,你一定要好起來。」

    張桂蘭便知道她這是為自己奔波去了,卻只能點點頭,卻又迷迷糊糊地睡過去。

    隨意整個晚上都守在醫院,雖然有最專業的醫護團隊,而專家小組也開了一夜的會,最後結果還是建議再動一次手術。雖然依然風險很大,可由厲承晞請來的人來動,存活比例自然比之前說的大出很多,讓她儘快做出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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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彼時,鄧波兒確實有些不舒服。

    昨晚回來後一直輾轉反側,今天一大早又忍着不適去了醫院,可依舊沒有隨意的消息,下午實在撐不住才回來睡了一覺,傍晚時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原來一直在低燒。

    打車去了最近的醫院,經過檢查確認,除了處女膜撞擊性破裂外,下體還出現了輕微撕裂,雖算不上多嚴重,卻也是不舒服的原因所在。

    心裏一邊咒罵着邵東一邊獨自一人待在醫院裏掛了水,再回到家時時間已經有些晚了,下了出租車往家走,身上的手機響起來。

    她看了眼是隨意的電話號碼,接起來就罵:「死丫頭,你終於知道回電話了,想嚇死我啊。」嘴上雖然強硬,眼裏卻不自覺地有些濕潤。

    她知道這段日子隨意所受的壓力是別人無法想像的,雖然知道她沒有那麼脆弱,可聯繫不上的時間裏,她也真怕她想不開。

    「小。」話筒那頭的隨意卻是最了解她的,千言萬語都包含在了這一句里。

    鄧波兒最受不了她這樣了,連忙擦了下眼角的淚,裝作若無其事地道:「行了行了,原諒你。」

    其實她有什麼資格怪隨意呢?這件事自己作為經紀人沒有及時處理,對她才該心存歉意才對。知道她在醫院,便想問問張桂蘭的病她有什麼打算,因為醫生說不能再拖下去了,就聽到那頭傳來一陣雜音。

    「厲承晞,把手機還給我。」隨意踮着腳要奪回來。

    「先吃飯。」男人說,口吻雖然嚴厲,卻不難聽出關心來。

    「那也讓我跟小說聲再見啊。」隨意道。

    這若換作平時,厲承晞沒準早果斷地掛了,今天卻破天荒地將手機遞給她:「一分鐘。」

    隨意點頭,趕緊將手機搶回來,喊:「小?」

    「你們和好了?」鄧波兒問,眼裏和嘴角都不自覺地露出笑意,因為她聽得出兩人之間溢出的那種甜膩。

    隨意臉頰莫名感到發熱,手不自覺地摸上去,雖然鄧波兒根本看不見,還是應了一聲:「恩。」

    「那就好,我身體不舒服,明天再過去,掛了。」她道。

    「好。」隨意應。

    厲承晞瞧着她小臉紅撲撲有些嫉妒,她知道她應的那一聲好有多乖巧、羞澀嗎?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跟電話那頭的人談戀愛呢。

    彼時,鄧波兒掛了電話繼續公寓裏走,卻很快注意到樓下停了輛超跑。因為很名貴所以格外引人注目,而更引人注目的應該是那倚在車頭,一身西裝革履、身材挺拔的男人。

    邵東!

    她腳步微頓,男人似感覺到了她的視線,所以轉頭看過來。

    四目相望,其實彼此都該有些尷尬的,說打底他們還只能算是陌生人,雖然已發生過最親密的關係。

    邵東低眸掃過她手裏印着紅十字的袋子,俊眉微微皺起,問:「不舒服?」

    鄧波兒卻沒回答,而是抬步便繼續往自己家裏走。

    邵東還是第一次這樣被人無視,忍不住大步上前拽住她的手臂,問:「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說話?」

    這女人!

    相比起來鄧波兒的反應則冷淡很多,她只是很冷靜地抽回手,看着他的表情愈顯冷漠,道:「聽是聽到了,只是邵總,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昨晚咱們之間是銀貨兩訖。我付了你要的報酬,你履行你的承諾,所以我舒不舒服似乎跟你也沒什麼關係?」

    邵東大概沒料到她會是這個態度,聞言眉目皺的更緊。本來他聽說她不舒服,也不知着了什麼魔,鬼使神差地命人打聽了她的地址趕過來。

    說起來自己還是第一次幹這種事,結果人家還完全不領情……

    鄧波兒可不認為他是好心,如果他有那麼好心的話,昨晚就不會趁火打劫,所以很難對他有好態度。更何況現在隨意和厲承晞已經和好了,她更沒必要對他客氣。

    邵東卻從她的態度看出些端倪,道:「鄧小姐這是過河拆橋啊。」

    雖然這事其實他根本沒出什麼力還白白吃了她,可女人這現實的態度也實在讓人太不爽了。

    「不然呢?難道邵總還想我巴巴的多送你幾晚?」女人眉目清冷,身上自然流露出一股清傲。

    「昨晚上身體僵硬的像具屍體,居然還好意思說的自己技術多好似的。」他怒極反笑,抬手捏着她的下巴道。

    啪!

    鄧波兒毫不留情地打掉他的毛手毛腳:「對屍體你也能睡得下去,口味夠重。」說完便踩着高跟鞋離開。

    本來就已經夠不舒服了,偏偏還惹了一肚子氣。

    邵東則看了眼自己被拍紅的手背,再看一眼女人離開的背影,眸色反而露出絲興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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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桂蘭的手術定在第二天上午,整個專家團隊都進了手術室,厲承晞、鄧波兒、小可陪隨意等在外面。

    手術時間十分漫長,對於隨意來說更是煎熬,她緊張的臉色發白,渾身緊繃,不管幾個人勸她都沒用。

    親生母親隨喬過世的早,且因為常常神志不清,其實並沒有給她多少呵護。這麼多年來是張桂蘭將她當成親生女兒一般,封御琦現在下落不明,與奶奶相認也不過才幾年,終究比不得他們,認真算起來身邊只剩這一個親人。

    如果這場手術是場豪賭,那她一絲一毫都輸不起。

    厲承晞一直抱着她,都沒有讓她的情緒緩解,掌心都被自己無意識摳爛了,血跡斑斑。

    「隨意,你媽不會有事,你不用這樣自虐。」他實在看不下去,甚至有些生氣。

    隨意看着他,唇角雖然彎出一個弧度,那笑卻比哭還難看。

    厲承晞從來沒有見過她這樣,或許最近的打擊對她來說太多也太重,就像個脆弱的瓷娃娃一樣讓人心疼,卻束手無策,還好手術室的門在不久後就開了。

    隨意第一個衝上去,卻看着醫生身上沾的血跡不敢開口問結果。

    醫生將口罩摘下來,沖她露出一個微笑,道:「手術很順利。」

    隨意聞言終於鬆了口氣,面上露出喜色,趕緊說:「謝謝。」簡直要喜極而泣。

    厲承晞上前,伸出手對他表示感謝,並命人將他們送回酒店好好休息,言明等他們休息好了,自己和隨意會誠心請他們吃飯。

    醫生一輩子的成就也就是能將人救活,厲承晞給了他們足夠的尊重,他們自然高興也欣慰,就跟着安排的人走了。

    「病人還在昏迷,一會兒回重新送回重症監護室病房,只要二十四小時之內醒過來就可以了。」原來張桂蘭的主治醫生在後面對隨意補充,

    「恩。」隨意早就已經高興的說不出話,一直點頭。

    主治醫生也很高興,他也算是國內這方面的專家,可參與這樣一場手術對他來說也是驚心動魄的,還好結果是令人滿意的,他也學到很多東西。

    張桂蘭被推出來後,隨意一直守在監護病房外,小可陪着她。

    鄧波兒高興之餘,也終於有心思想別的事,她在走廊踱步,看到厲承晞回來便迎了上去:「厲少。」

    「鄧小姐有事?」厲承晞問。

    聲音雖稱不上冷,卻也疏離,似乎他的溫柔、流氓只對隨意呈現。

    鄧波兒也並不在意,只是作為隨意的經紀人,想到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還挺慚愧的,但有些話又必須要說,於是開口:「隨意這些日子的遭遇,相信厲少已經知道。媒體關於隨意的新聞還沒平息,我想明天親自去一趟z市,見見那位編導和他的老婆。」

    這件事的起因一定是有問題的,隨意當時也不是沒想到,只不過一舉一動都被媒體盯的緊,又孤立無援。

    厲承晞聞言看向她,就知道她走到今天的位置心思不會很單純,也不兜圈子,只道:「你有什麼話不妨直接說出來。」

    鄧波兒才接着道:「我雖目前還沒有證據,卻知道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背後一定有人主導,必要的時候還請厲少保護隨意。」

    厲承晞頷首,這件事鄧波兒不說,他也已經着手在調查了,動他的女人,這些人一個都跑不了,然後又道:「我派兩個人跟你一起過去。」

    他相信鄧波兒有自己的手段和方法,可這件事既然背後有人,而她又是隨意身邊很重要的人,還是謹慎一些,他不想隨意再因身邊的人傷心。

    「謝謝厲少。」

    隨意出來的時候,鄧波兒與厲承晞談話剛剛結束,正從他身邊走開。而厲承晞看到隨意,便抬步走過來。

    「說什麼了?」隨意問。

    他卻吻了吻她的額頭,說:「你什麼都不用管,照顧好你和你媽就行。」

    隨意也累了,頭順勢枕在他肩頭,確實覺得有這個男人在,自己可以什麼都不管。可就怕等自己習慣的時候,他會抽身離開。

    「走,去隔壁睡一下,你媽醒了我會讓人通知你。」看她滿臉疲憊,他拉起她的手。

    「絲——」她卻吃痛地皺起眉。

    厲承晞瞧向她縮起的手,這才想起她之前在手術室外自虐的行為,不由罵道:「活該。」

    嘴裏雖然如此說着,手上的動作卻變得輕柔,打開旁邊一間病房帶她進去,然後管護士要了處理傷口的棉簽和藥水等,讓她坐在床上,幫她處理手上的傷。

    其實也不嚴重,就是指甲摳的,看上去血跡斑斑,也就破了點皮。只不過消毒藥水沾上去,實在有些痛罷了。

    厲承晞處理好,抬頭就看到她她咬着唇不吭聲的模樣,忍不住封住她的唇,肆意蹂躪過才鬆開。

    「下次再自殘,就把你的手剁了。」口吻卻依舊惡狠狠的。

    隨意卻笑了,主動伸長脖子又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她倒是第一次這樣主動,明顯取悅了他,厲承晞摩擦着她的臉,眸色變得幽深,道:「趕緊睡覺,再勾引爺可就不管這是哪了。」

    「一起睡。」隨意大概已經習慣他着耍流氓的習性,並沒有什麼反應。

    厲承晞挑眉看着她,問:「妞兒,你還記得自己上次說完這句話的後果嗎?」

    隨意眨巴着眼睛,因為她根本不記得自己說過這話,而之所以讓他一起睡,是因為知道他也累了,從昨晚下機就一直陪着自己。

    最後厲承晞還是上了床,兩人擠在狹小的單人病床上,她幾乎整個身子都臥在了他的懷裏。厲承晞雖然趁機吃了點豆腐,但終究顧及她的身體和心情,沒敢輕舉妄動……

    隨意這一覺睡的很沉,再醒來時厲承晞已經不在,只有自己躺在那張單人床上。


    小可輕聲打開門,卻發現她已經醒了。

    「隨小姐,起來吃飯吧。」她說着將帶來的食物放到桌上,然後給她拿洗漱用品。

    「我媽醒了沒有?」隨意問。

    「醒過來又睡了,醫生也做過檢查,說阿姨雖然還是很虛弱,可是檢查的身體各項指標都在控制範圍之內,已經轉入普通病房了。你吃了再去看她吧,說不定那時正好醒了,還能說會話、」小可回答。

    隨意聽了自然高興,也放心下來,接過洗漱用品去了洗手間,然後才回來吃飯。再見到張桂蘭的時候她果然醒了,看到隨意一直在笑,眼裏卻都是淚花……

    那天之後,張桂蘭的病情逐漸穩定,身體恢復雖慢,清醒的時間越來越長,也能吃些飯,臉上終於有了生機。隨意的心情也終於漸漸好起來,病房裏又有兩個護工和小可幫忙照顧,她也輕鬆不少,晚上有時已經回厲承晞那邊住。

    這天下午陽光晴好,光線暖暖地照在病床上,張桂蘭也醒着,她中午吃的少,隨意就把齊嫂新送來的雞湯餵給她。

    張桂蘭喝了半碗便吃不下,沖她擺手。

    隨意只好將碗放下,幫她擦了擦嘴,扶她躺下。

    張桂蘭瞧着她,慢慢伸手握住隨意的手。

    她看向母親,覺得她神色有些異樣,不由問:「媽,你哪裏不舒服嗎?」

    張桂蘭搖頭,問:「你交男朋友了?」

    她這些日子雖病着,卻也隱約聽到一些信息,知道自己的病多虧了一個年輕人。而小可嘴裏也一直厲少厲少地說着,她知道以隨意目前的狀況自己住不起這麼好的病房,便知他家族條件應該不錯。

    隨意知道瞞不住,便點了點頭,道:「他叫厲承晞。」

    「多大了?人怎麼樣?對你好不好?是做什麼的?」天下的媽媽大概都是這樣的,明知道自己操不了那麼多心,還是忍不住想知道。

    隨意見狀笑了,說:「媽,我改天讓他來見你吧。」

    「好。」張桂蘭見她坦然,心裏也安心不少,至少不是自己擔心的那樣,隨意為了她委屈自己。

    只是卻也不能完全放下心,她雖病着,也曾私下問過小可,隨意那新聞還沒過去。這男人在這時還對隨意不離不棄,她倒是有幾分感動,只是他既然能承擔自己的醫藥費,又能請動國外的專家,只怕家裏是集富有且有權勢的。

    隨意雖比隨喬看起來堅強也獨立,可她還是怕對方父母家裏怕是不會同意,隨喬走過的路、受過的委屈,她私心裏一點都不想讓隨意再承受。

    這個孩子已經太苦!

    「媽,你別胡思亂想了,就安心養病好不好?」隨意問。

    其實她心裏擔憂的卻是另一件事:如果將來厲承晞與封御琦敵對,她該如何抉擇?又如果封御琦因厲承晞有個三長兩短,她又該如何面對張桂蘭?

    這似乎是個死結,而她無解,卻又沒有辦法不得不順着這條路走下去。

    傍晚時,張桂蘭睡了,她的手機鈴聲響起來。看了眼是厲承晞的手機號,知道是他在催她,便收拾了下,又叮囑了護工幾句才離開。

    醫院依舊人來人往,張桂蘭住這家醫院是對外保密的,因為周煜在,她進出都用醫護人員專屬通道,這些日子倒也不特別引人注目。

    娛樂圈本就是個瞬息萬變的地方,她的新聞雖還沒有消退,但還是有明星曝出別的新聞來博眼球。

    她穿着最普通的白色毛衣、淺藍色牛仔打底褲,腳下搭配短靴,脖子上的圍巾遮着半張臉,外面是件繭型粉色大衣,將她身形包裹的更顯嬌小。

    遠遠望去就是個嬌俏少女,沒有媒體追逐,大街上大概誰也不會往隨意身上想。她現在醫院門口正在找厲承晞的車,這時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隨意轉頭,就看到許晴晴朝自己走過來。

    她因在自己低谷時踩了一腳,拿出自己曾與琳達接觸的證據,證明隨意並非她表現的那麼無辜,終於重新回到大眾視野。

    人氣雖仍然不太高,卻也開始漸漸有了點起色。

    此時倒是穿的光鮮亮麗,隨意卻皺起眉,因為不想引人注意。

    「隨小姐,好巧。」她笑着打招呼,眉眼間卻早已不見以前看到隨意時的謙卑。

    隨意看向她,卻並不覺得湊巧,反而覺得她是專程找自己而來,卻還是問:「許小姐也不舒服嗎?」

    人家明明好好的,最忌諱被咒身體不好。可她前面已經說了是巧遇,沒病又來這個地方做什麼?

    許晴晴心裏湧起些微鬱卒,不過想到自己今天來的目的,還是很快調整了下情緒,目光左右看了看,不由感嘆:「想當初隨小姐多紅啊,走到哪兒不是前後簇擁,媒體擠破了頭地想要採訪,沒想到今天也落的像我一樣的冷清的下場。」

    隨意卻懶的再跟她演戲,便道:「許晴晴,你落到什麼下場似乎跟我並沒有什麼關係。」都是她咎由自取。

    「沒關係嗎?若不是你得罪琳達,我夾在你們中間,怎麼會變成這樣?」許晴晴問。大概事業終於回暖,她雖質問、不平,倒也沒有太失態。

    「難道不是你一開始就選錯了路?」隨意實在不能理解她的邏輯。

    「你懂什麼?你一出道就跟着最好的經紀人,自然不愁,我不找個靠山怎麼混下去?」這才是嫉妒的源泉,誰讓她比自己幸運!

    隨意看着她突然想起一句話:不與傻子論短長!這句話雖不貼切,可對於眼前與自己不在同一個認知上的許晴晴,也同樣適用。

    因為許晴晴的遭遇都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卻想找藉口怪在別人身上,怪現實太殘酷。

    隨意覺得與她耗下去並沒有什意義,目光在街上掃過,奇怪厲承晞今天怎麼還沒有來。

    許晴晴看着她無動於衷的臉,胸口的恨意更濃,卻努力調整着臉上的線條,道:「隨小姐,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了吧,我不計較,也希望你不要計較。」

    隨意偏頭看着她,這模樣可不像不計較的,更何況她還讓厲承晞的人打過她。

    許晴晴見她不說話,又繼續道:「聽說你現在的狀況也不好,就連母親病了還是助理墊的醫藥費,最近也沒有接到新工作吧?」

    她說的越清楚,就越證實隨意的猜測,她的出現絕非湊巧,只是僅為了落井下石嗎?

    「我昨晚跟幾個老闆吃飯,聽說明忠導演正在籌拍一部新片,他說覺得隨小姐挺合適的,又聽說我和你相識,所以托我來問問,不知你有沒有興趣?」

    明忠?

    隨意聽都沒聽過,看着許晴晴的模樣更加狐疑。

    許晴晴見狀從包里拿出劇本遞給她,道:「片酬絕不必你從前的低,隨小姐可以考慮一下。」

    隨意沒有伸手,那劇本就被另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拿了過去。

    許晴晴有些意外地側目,就看到一個熟悉的年輕男人身影不知何時站在自己身後:「厲少!」

    厲承晞卻是正眼也沒瞧她,只翻了翻手裏的劇本,然後越看臉色越往下沉,最後直接將它砸在許晴晴臉上,道:「帶走。」

    話音落,他身後的兩個保鏢便過來一左一右地將她架起來。

    「厲少,唔——」求饒的話還沒出口,嘴就被人堵上,塞進了另一輛車裏。

    此時醫院門口人還是很多,也引來一片側目,隨意撿起那個劇本看了一眼,就被他抽走,不過隨意已經看到了,是部三級片的翻拍劇本。

    「走了。」厲承晞將本子扔進垃圾桶,擁着她上了車。

    晚上他們訂了酒店請張桂蘭動手術的醫療團隊吃飯,除了表示感謝外順便踐行,回去的時候已經凌晨。

    厲承晞在浴室洗澡,隨意沒有睡意,便將臥室的電視打開。這個時間點按理說已經沒有什麼新聞,她卻看到網絡電視的首頁上出現了馬自成。是段視頻,且已在搜索首位,她便點了進去。

    視頻是馬自成接受媒體獨家採訪的曝光片段,說明自己這段時間已來承擔的壓力,並坦言與隨意只是合作關係,媒體上曝光的照片都是蓄意拍攝,且出示了一份妻子從三年前就被診斷出的精神方面的疾病。

    這些年來因為他的工作性質,一直臆測他在外面有外遇,所以才會導致了這一事件不可收拾的發展趨勢,誠心向大眾及隨意道歉。

    這個世界上傳播最快的永遠是醜聞,而速度最快的永遠是八卦的搬運工,很快就有媒體對這份診斷書做了詳細調查,確定其真實性。

    總之一句話,隨意簡直白白受了這一場無妄之災。

    隨意將手機開機,電話已經幾乎被打爆,網絡上對這件事亦是議論紛紛,微博和臉書下堆滿了粉絲對隨意的道歉,還有對無良媒體和馬自成的謾罵,之前對她閉口不談的明星也開始出聲聲援。

    這一夜仿佛所有媒體和網民都瘋狂起來,就連鄧波兒當晚從z市回來都被堵在機場。大家自然知道馬自成的坦白與她這一趟出行有關,忍不住紛紛關心隨意的近況與下落。

    只見鏡頭前那原本該一臉風情的女人,故意做出愁雲慘澹狀,道:「謝謝各位媒體及隨意粉絲的關心,大家也知道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對她打擊很大,隨意受了委屈卻百口莫辯,目前情緒還沒有調整過來,過後會開記者發佈會。」

    多了也不說,媒體一直追到機場外,只能看她在保鏢的簇擁下離開。

    其實也不用多說,越是這樣半掩半露,媒體才越瘋狂。他們都是最會看風向的。所以鄧波兒甚至不用親自出馬,媒體就自然會找到各種各樣的證據來幫他們將之前污衊隨意的種種事件推翻。

    厲承晞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電視上依然播着關於隨意的新聞,屏幕的光線折射在她的臉上,卻並不顯的特別高興和歡呼雀躍。反而因經歷過那一場,方看清這個世界,從前也並非不懂,只是親身經歷終是不同。

    「這麼發展下去,醫院那邊要加派人手了。」厲承晞卻道。

    隨意聞言側目瞧向他,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媒體恐怕很快就會查到張桂蘭住院的地址,然後圍堵,頭靠過去枕在他肩上點頭。

    自馬自成視頻爆光後,所有的事情開始峰迴路轉。隨意沉澱了兩天後,終於在媒體面前露面。

    鄧波兒給她安排的是電視採訪,隨意一身素雅,打扮的像個鄰家姑娘一樣,雖仍是觀眾眼中那個靈動的女孩子,只是出現在鏡頭裏的她眉目稍淡,可看的出來這段時間受的打擊。

    不過她言談之間並沒有偏激,也沒有流淚、訴苦博同情,回答記者的問題也始終淡淡,透着份坦然,反而更令人欣賞。出來的時候由鄧波兒陪同,電視台門口擠滿了記者和粉絲。

    莊蝶最近人氣很不錯,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剛剛結束了拍攝回到豐臺市,這才知道馬自成曝光的視頻,看到這個畫面恨的將遙控器砸在電視上。

    助理聽到動靜嚇了一跳,走過來就看到她陰鬱的臉。

    「不是說萬無一失嗎?馬自成為什麼改口?」她問,手因用力嵌進沙發上的玩偶里,都變了形。

    這一次本來以為會將隨意趕盡殺絕,沒料到又功虧一簣。

    「莊小姐……」助理也從沒想過她會這樣在意一個人。

    莊蝶卻像沒有聽見,目光落在屏幕上護着隨意的女人身上,眸色發沉:「鄧波兒,看來這個女人確實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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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意名譽和人氣都回來了,甚至比有以前更火的趨勢,片約、廣告代言、媒體採訪、綜藝節目、商業活動等全部砸過來,鄧波兒卻並沒有着急。

    她這些日子身心疲憊,正好可以休息幾天,也好可以安心照顧張桂蘭。只是正如厲承晞預料的那樣,醫院外面現在也是堆滿了記者,因為他們找不到隨意的住處,這是唯一可以拍到她的地方。

    這天她從外面回來,就直接回了厲承晞的別墅。

    「隨小姐回來了?」正在忙碌的齊嫂跟她打了招呼。

    隨意應了一聲走向客廳,把大衣脫下來放在一邊,然後就注意到桌上擺着一沓照片。當時也沒多想,就隨手拿起來看了一眼。

    「啊!」

    沒料到是男女的照片,她趕緊捂上眼睛。

    厲承晞聽到聲音趕過來,還以為發生什麼事,就見那沓照片被她扔在茶几上,不由笑了,走過來坐到她身邊,問:「看到了?」

    隨意聽到他聲音里的笑意,臉上的緋紅還沒有退下去,不由瞪着他問:「你怎麼這麼變態?」

    「你看清楚這女人是誰了?」厲承晞聞言卻有些無奈。

    隨意想到剛剛的畫面,才不想看。

    厲承晞嘆了口氣,只得把其中一張照片撕了,將女人的頭拍在她的掌心。

    隨意仔細瞧了一眼,發現是許晴晴,不由問:「你讓人拍的?」

    「爺有那麼無聊嗎?」厲承晞不屑。

    隨意看着他,很想點頭還是忍住了。

    厲承晞揉了揉她的發,解釋:「你知道現在網上新興了一個產業叫裸貸吧?就是拿自己的照片用來貸款,主要針對的對象是大學生。」

    隨意點頭,卻是似懂非懂,不明白這跟許晴晴有什麼關係。

    厲承晞繼續道:「這是她裸貸時因為無力償還款項,被人玩的照片。」

    「那你拿這些做什麼?」隨意還是不解。

    「爺花錢買的,她不是想火嗎?爺就幫幫她,讓她火起來去拍三級片。」厲承晞回答,仿佛並不將這件小事放在心上。

    隨意卻知道這對一個女人意味着什麼,可轉念想想許晴晴原本也是想將自己往這條路上推的,她就算為她求情,緩過來說不定又要咬自己一口,又何必婦人之仁?便沒有說話。

    齊嫂這時過來問:「厲少、隨小姐晚上想吃什麼?」

    雖然平時只有他們兩個人,每天準備的菜也不多,不過有些做起來比較麻煩,還是要提前做準備。

    「不必了,我帶她出去吃。」厲承晞卻回答。

    「好。」齊嫂應了聲下去。

    「好好的為什麼要出去吃?」隨意問,她其實還是喜歡在家裏,清靜。

    「就是想帶你出去吃了。」厲承晞回答。

    得,這麼理所當然,讓隨意想抗議都找不到藉口,只好跟他出去了。

    車子由別墅開出去,一路抵達雲鼎才停下,厲承晞摟着隨意乘電梯上去。

    直到走進包廂的門,隨意不自覺地停了腳步。

    不是因為別的,這個包間就是上次經紀公司安排她見合作商的那一間。想到當時她被欺負的場景,絕對不是什麼美好的記憶。

    厲承晞手放在她的腰上摟了下,隨意側目看向他,這時侍者已經幫他們將門打開,同時裏面的熱鬧也撲面而來。

    「厲少到了。」有人喊了一聲。

    眾人不由都將熱情地目光調過去,卻在看到與他出現的隨意時表情一瞬間有了幾度變化,尤其是坐在主陪位置上的李姓男人……

    ------題外話------

    所有獎勵已經發放完畢,謝謝親愛滴們的捧場,沒有中獎的美妞也不要氣餒,榴還會不定時期舉辦這樣的活動的,愛你們喲(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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