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圈之影后撩人 070 一起睡

    厲承晞掛了電話便拎着車鑰匙出了門,一路飛馳來到目的地。

    吱地一聲,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響響徹夜空,他摔上車門大步走過去,就見樓房前的空地上站了幾個人。

    「厲少。」保鏢上前喊着,地上是被綁的幾個外國人。

    厲承晞卻並沒有應,目光掃過那些人一眼,然後才看到台階上縮着一個人影,心口一縮,抬步走過去。只見隨意很安靜地趴在她曲起的膝蓋處,長發垂落下來露出半張側臉,眸子微闔。

    他蹲下身子瞧着,這是近兩個月來兩人的第一次見面,她卻好像並不知道自己的到來。

    「隨小姐喝了些酒,應該是睡着了。」保鏢怕他擔心地說着。

    厲承晞伸出手,摸到她臉上的冰涼。

    隨意不知是不是有感應,慢慢睜開眼睛終於看到厲承晞,只不過眼睛裏都是茫然,還很無辜地眨了眨。

    那一瞬間,厲承晞感覺從他接到電話起心頭凝聚的擔憂猛然退卻,大概是想到了兩人已經分手的事,臉上心疼表情也收起來,冷峻地起身,卻感覺衣角一緊。

    低眸,就見她仰頭望着自己,模樣看起來可憐巴巴。

    厲承晞別開眼睛,問:「我不是給過你機會了?為什麼還給我打電話?」

    站在一邊的保鏢默,垂下眼睛,卻在心裏着急。剛剛也不知道是誰失去了理智一樣讓他們來救人,這會兒端着有什麼意思?

    再說,他這兩個月就過得好嗎?

    隨意沒說話,垂下眼眸慢慢鬆開抓着他衣角的手,身子重新縮在一起。

    厲承晞剛剛是氣惱自己居然還管她的死活,感到衣角被鬆開時,餘光看到她居然聽話地又不理自己了,只覺得一股氣血上涌,伸手就將她拽了起來。

    隨意吃痛,嘴裏低喊了一聲,有些生氣地推着他,說:「放手,放手——」秀眉皺起的模樣委委屈屈,卻並沒有該對他的一絲一毫的情緒,仿佛他只是個弄痛了她的陌生人。

    厲承晞瞧着她宿醉的樣子,突然覺得自己很好笑,因為似乎生氣、在意的只有自己,心裏不甘,便直接將她打橫抱起來。

    「壞人,壞人,放開我。」她不斷掙扎,最後直接被塞進車裏。

    厲承晞繞到駕駛座發動引擎,保鏢猶豫着走過來請示:「厲少,這些人?」

    「扔進海里去餵魚。」他丟下一句,車子便開出去。

    「我不要餵魚,不要餵魚……」隨意這時卻在車上鬧起來。

    她喝醉了,腦子也有些不清醒,只以為厲承晞說的是自己,着急地想要下車。可車門早就已經鎖了,急得她直拍車窗。

    「安靜!」厲承晞縱然脾氣再好,這會也有些壓不住,更何況他本來就生氣。

    因為明明已經決定兩人不再有瓜葛,不將她牽扯進來,他甚至都躲到了國外。

    結果呢?

    她打電話招惹自己也就罷了,居然還是這樣一副鬼樣子!

    隨意瞧着他突然就安靜下來,厲承晞餘光瞥了她一眼,就見她眼圈泛紅,仿佛隨時就會掉下眼淚來。

    厲承晞覺得自己要瘋了,這情緒也根本沒法將車開回自己的住處,正好前方兩百米就是自己開的酒店,乾脆一腳油門踩下去,然後吱地一聲停在了酒店門口。

    隨意沒有防備,身子慣性前傾,差一點就撞到了擋風玻璃上。她這邊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副駕的車門就被拉開,接着身上被拽出去,直接被他扛上了肩頭。

    「唔唔……」她嘴裏發出模糊的抗議。

    門童跑過來看到是這一幕有些發愣,厲承晞直接將鑰匙扔給他。

    時間已經是凌晨,前台辦理入住的客人並不多。

    「厲先生!」

    工作人員聽到動靜抬頭,就見他臉色上線條緊繃,扛了個女人邁着穩健的步伐走進來,臉上都忍不住露出驚訝。

    厲承晞帶隨意坐了電梯上去,刷卡進入平時給他預留的客房,然後直接將隨意摔到床上。

    她只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差點難受地就吐出來。

    厲承晞以為她會爬起來,結果她嘴裏只是嚶嚀了一聲,就直接閉着眼睛不動,像是又要睡着。

    厲承晞本來就一肚子火,這會兒見她這般安逸,胸口的火燒的更旺,直接掐着她的肩胛把她上半身托起來。

    隨意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歪着頭,看着他的眼神依舊無辜又迷茫。

    厲承晞也沒有動,他發現他也不需要很多,她只要把目光專注放在自己身上就好。

    四目就近相望,時間似乎靜謐了那麼幾秒,然後她突然抱着他哭起來:「哥哥!」

    厲承晞身體一震,無疑這兩個字對此時的他內心是一萬點的傷害,怒意再次在身體裏集結,他第一個反應就是甩開她,這個該死的女人。

    偏偏隨意卻死死抱着他不放,還一直哭,嘴裏訴說着委屈:「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的,你從小最疼我了。」

    「放手!」殊不知,此時厲承晞掐死她的心都有。

    隨意像是根本沒有聽到,眼淚繼續啪啪地往下掉:「媽媽生病了你知道嗎?醫生說她很危險,我怕不能讓她見你最後一面,我好怕……」

    所以她才急着跑到這裏來找封御琦?

    厲承晞推她的力道放小了一些,隨意抱着他繼續哭:「你不在所有人都欺負我,他們說我是小三破壞別人的家庭,粉絲遺棄我,公司逼我去陪那些合作商喝酒,我的卡被凍結了,沒有錢付媽媽醫藥費,哥哥,我該怎麼辦?」

    隨意越哭越傷心,仿佛要將這些日子的委屈都發泄出來。厲承晞只感覺眼淚滾燙地滑進他的衣領,然後變成冰涼一片。然後滿耳朵里都是她說的被人陷害沒有錢付醫藥費,還要被逼陪酒。

    他不在的這些日子,她到底經歷了什麼?

    「哥哥,你不在他們都欺負我,哥哥……」也許是哭累了,隨意趴在他的肩頭,抱着他的力道也松下來,手卻依舊拽着他身後的衣料。

    他明明那樣心疼,可滿耳的哥哥卻磨礪着他的內心。

    她在自己面前,明明已經醉成這樣,心心念念不忘的依舊是封御琦,這種依賴的哭訴,甚至從來沒有對自己展現過。心疼、怒意、嫉妒在他內心交織,厲承晞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偏偏她還是自己為自己編制的一張網,這下是徹徹底底將自己困住了。因為他發現即便這樣,懷裏的女人他依然不想推開。

    「隨意?」他喊。

    隨意依舊在他的肩頭處抽泣着,不過或許這一聲太過小心翼翼,也充滿情感,她還是撐起上半身看向他。

    四目再次極近相望,瞳仁里倒映出彼此的模樣。

    他唇一點點靠近,最後輕啄上她的唇,依舊是記憶中的芳香柔軟。似是怕驚擾到她,所以動作難得的輕柔,一下又一下,最後忍不住才將她的唇完全攫住。

    唇在她的唇形上細細描繪,直到親到紅腫才撬開她的唇齒,舌尖探進去掃過她的檀口,勾着她的舌死死糾纏。

    「唔…唔……」隨着這個吻越來越深入,她感覺快漸漸不能呼吸,開始掙扎。

    厲承晞卻早就因為這一吻而情動,所以順勢就將她壓在了床上。

    隨意依舊在掙扎,他的吻卻已經沿着她的唇角來到耳廓,然後順着藏青色的血管往下,手更是解開她領口的袖子探了進去。

    「放開我,壞蛋,不要欺負我,走開!」原本一直順從的隨意卻突然反應激烈起來,她拳打腳踢地反抗,仿佛要遭到強暴。

    「隨意,是我厲承晞。」厲承晞只好安撫,也一再強調。

    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讓她知道是他,難道只是因為她這方面從來不會排斥自己嗎?

    隨意卻好像並沒有聽見,她哭的更加傷心,情急之下嘴裏居然喊出:「厲承晞,救我。」

    厲承晞身子一震,是因為這是今晚她第一次喊出自己的名字,而且叫聲那樣恐懼、慘烈,仿佛真的曾經經歷過什麼。他不敢再亂動,只是吻着她,柔聲喊:「隨意,睜開眼睛,看看我是誰?」

    不知是他的舉動令隨意感到了心安,還是那語調給了安撫作用,隨意終於安靜下來,然後睜眼再次瞧着他。

    「我是誰?」他柔聲誘哄着問。

    隨意皺起眉,那模樣就像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認真瞧過才回答:「厲承晞。」

    「告訴我誰欺負你了?怎麼欺負你的?」他問。

    隨意想了一下,似乎在衡量他值不值得信任,然後才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是個很醜的男人,他摸我這裏,還撕了我的衣服。」

    話音剛落,厲承晞臉色一下子變的陰鶩:「還有呢?」

    隨意看到他一下子變臉,突然害怕,動手要推開他:「你好兇,我不要跟你說。」

    厲承晞的怒意其實不給她的,是因為那個男人,着急地抓着她的肩問:「是誰?」

    他一定殺了他!

    「走開,走開,你是壞人,你不是哥哥,也不是厲承晞。」他弄疼了她,她開始不安,所以動手推他,情緒也變得激動。

    厲承晞也意識到了,她還是酒醉的,正是因為酒醉才會無意識跟自己說這些,否則恐怕連電話都不會給自己打一個。

    心裏再次又愛又恨,卻還是耐着性子調整情緒誘哄,問:「欺負你的人是誰?又怎麼欺負你了?我給你報仇。」

    隨意突然害怕地抱住他,模樣也很委屈:「我潑了他酒,他讓我舔乾淨,還讓我給他換衣服。」

    厲承晞忍着心頭的翻湧,儘量不讓情緒露出來,問:「你給他換了?」

    隨意搖頭。

    「那你最後怎麼脫的身?」他又問。

    隨意卻不再回答,只是抱着他在他懷裏安靜了一會。

    厲承晞愛憐地吻了吻她的發心,知道她累了,便哄她躺在床上,並幫她蓋上被子,說:「睡吧。」

    睡着了,那些欺負她的人,他都來收拾!

    她卻拽着他的衣服,看着他的眼神小心翼翼,道:「一起睡。」

    厲承晞本來早就已經沒了那方面的放心思,可是她看着他的眼神太過楚楚可憐,這句話一出,只覺得身體裏轟地一聲,有什麼被決堤,又有什麼被點燃。

    「好。」他聲音暗啞地應着,脫了衣服與她躺在一起。

    身體相貼,她像一直靈活的小魚偎進他的懷裏。或許是因為從前的習慣,總之身體相擁的十分契合。而且她喝醉了,根本也安靜不下來,總是忍不住扭來扭去,只蹭的他心猿意馬,自制力越來越差,最後乾脆翻身壓住她。

    「既然睡不着,咱們就做點別的吧。」他也餓了很久了。

    「唔……」

    ——分割線——

    彼時,豐臺市還是下午時分。

    隨着一架國際航班降落,穿着及踝駝色風衣的年輕女子從甬道走出,腳下的高跟鞋急促地敲擊在地面上,留下一連串清脆的聲響,雖然略顯突兀,人們卻在看到是道靚麗的身影時,眼中充滿驚訝。

    鄧波兒高挺的鼻樑上架着副墨鏡,露出的臉上線條緊繃,顯得凝重而行色匆匆。

    「鄧小姐。」出了機場大門,便有司機迎上來,並幫她拉開車門。

    鄧波兒上了車,司機順着高速一路往市區開去,她則打開隨身的平板瀏覽最新的娛樂資訊。目前最熱的自然還是隨意的新聞,她不在的這段時間,隨意簡直任他們隨意糟蹋、污衊,越看心越往下沉。

    剛剛下機時就給隨意打了電話,一直不通,只好轉而打小可的,也是過了很久才有人接起。

    「我警告你,隨小姐根本不是那種人,你們如果再敢亂寫,我告你信不信?」對面傳來小可氣憤的聲音,顯然也是對媒體的騷擾不勝其煩。

    「小可,是我。」鄧波兒說。

    「波兒姐!」小可聽到她的聲音幾乎要哭出來。

    鄧波兒卻沒有心情安撫她,只問:「隨意呢?」

    「隨小姐…我也不知道,她只說出去兩天,讓我幫忙照顧阿姨,可到現在也沒有回來。」小可說。

    醫生說張桂蘭的情況並不算好,她就怕有個萬一,隨意又不在身邊。

    「阿姨還在住院?」鄧波兒又問。

    報紙上只簡單提了隨意的出身,有記者過去採訪發生衝突,養母生病,並沒有寫太多。

    「嗯。」小可應。

    她簡單了解了下那邊的情況,又安撫了小可幾句,這才掛了電話。

    車子下了高速,司機問:「鄧小姐,我們先去哪?」

    「醫院。」鄧波兒回答。

    她到的時候張桂蘭正醒着,看到她話都說不清楚,只讓鄧波兒好好照顧隨意。

    「放心吧阿姨,有我在。隨意不會有任何事。」鄧波兒一再保證。

    待她睡了,鄧波兒才向小可具體了解了現在的情況,因為這時候不管是隨意這邊,還是公司、媒體的動向,都沒有小可給她的信息來的真實。

    可無論是張桂蘭的病情,還是公司對待隨意的方式,還有隨意現在的處境,都讓鄧波兒越聽心越往下沉。

    隨意依舊聯繫不上,鄧波兒便給她發了條信息告訴她自己回來了,一切都有她在,讓她不要憂心,然後叮囑小可繼續照顧好張桂蘭,這才去了經紀公司。

    大樓下倒是已經沒有了那些示威的粉絲,隨意的海報卻被撤了下來,正折的亂七八糟地塞在垃圾桶里。

    「鄧小姐,你回來了?」有人見她現在走廊里,忍不住打招呼。

    職員很熱情,臉上露出甜美的笑映在鄧波兒的鏡面上,卻令她覺得十分刺目。因為整個公司的氣氛,仿佛並沒有因為隨意的事受到絲毫影響?

    為什麼?

    隨意雖然紅起來的時間不長,可也算是公司目前最賺錢的藝人之一了,出了那麼大事的,公司竟沒有絲毫緊張感。

    鄧波兒沒有理她,直接抬步到了頂層。

    彼時幾個高層正在開會,只聽外面突然傳來秘書急切的聲音:「鄧小姐,你稍等一下,我先進去通報一聲。」

    伴着秘書說話聲音的是她腳下清脆的高跟鞋聲,接着會議室的門就被人用力推開,鄧波兒出現。

    偌大的會議室里除了老闆和幾個高層,還有公司兩個出名的經紀人在。

    「呦,我說這麼大動靜呢,原來是我們的鄧大經紀人回來了。」其中一個道。

    平時他們就為了自己手底下的藝人,搶公司資源搶的頭破血流,這會兒好不容易看到她栽了跟頭,自然少不了要看笑話。

    「有你動靜大嗎?聽說隨意之前簽的節目和代言,現在都讓井恬上了。」鄧波兒反問。

    「井恬上了是不假,可誰讓隨意不爭氣出了這種事呢?我們也是救場,不然已經都簽了合同,難道還讓我們公司等着賠錢嗎?我們可是好心。」那人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噁心嘴臉。


    「波兒你也是老牌經紀人了,手下紅人多是好事,可有時也要顧及的過來才行。」另一個也說。

    這三人都是公司的招牌,不過鄧波兒手下的人總比他們火,被壓久了實在不爽。這下好了,劉明成拍攝受傷,隨意又出了這樣的醜聞,今天終於可以揚眉吐氣。

    「你們最好一直這麼得意。」鄧波兒沉聲冷笑。

    「好了,今天就先到這吧,既然波兒回來了,我跟她談談。」老闆在這時終於適時發話。

    幾人都看了她一眼,收拾東西陸續離開,轉眼會議室里就只剩下兩個人。

    老闆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出了名的唯利是圖,鄧波兒在他手下這麼多年,心裏其實很清楚。

    可這個圈子混久了,表面看起來好像變的油滑,其實心腸越來越冷硬,只要有錢賺、有名利、損害不到自己的利益,她也不在乎他是什麼樣的人。

    只不過這會兒,鄧波兒看着他笑着站起來走向自己,卻覺得那樣子無比噁心,直接問:「放棄隨意,你得到了什麼好處?」

    她在這個圈子混久了,整個事件捋一遍,就知道經紀公司在這場事故里,不但沒有盡權利挽救,甚至是推了一把。

    「波兒,這個圈子裏最不缺的就是新人,好苗子有的是,新招的一批人里,我讓你儘管去挑行不行?」他安撫着,手放在鄧波兒肩上。

    「啪!」鄧波兒毫不留情地拍掉他的鹹豬手,瞪着他,問:「我再問一遍,你得到了什麼好處?」

    這老闆雖然垂涎她的美貌已久,可也忌憚她手下那幾個賺錢的藝人,還是怕真把她惹毛了,所以也不敢太放肆。更知道自己不說,她更不會善罷甘休。

    他故意嘆了口氣說:「隨意能力不錯,人氣也好,培養一個新人不容易,你以為我願意?還不是有人放了話。」

    當然,他也收了自己損失隨意高出幾倍的賠償費,才會這麼痛快,只是這個他是不會說的。

    「這麼說有人要對付她?」鄧波兒問,心裏卻已經有了底。

    老闆看着她沒回答,但已經等同默認。

    「誰?」鄧波兒問。

    「我也不知道,總之是這豐臺市惹不得的人物。」老闆裝出一臉愁容。

    「不知道你就被脅迫了?」鄧波兒諷刺地道,明顯不信。

    「你看整個事件的發展,我也只是能控制公司的公關而已,你就明白了。」老闆坦言,雖不盡詳情,卻由此可以看出些端倪,他說的也並非全是虛言。

    那麼是不是劉明成的受傷也不是意外,而是為了拖住自己?這豐臺市到底是誰要治隨意於死地?又有那樣的深仇大恨?

    鄧波兒越想越心驚,尤其她從小可那裏已經得知隨意與厲承晞已然鬧翻,那人卻正好利用了這個空檔,顯然並不是巧合。

    鄧波兒從經紀公司出來後,試着聯繫了自己在這個圈子建立的人脈,不管是媒體還是這豐臺市能說上話的,均表示不願淌這趟渾水。

    她唯一可以確認的是這件事並非厲承晞授意,那麼是不是意味着他可以伸出援手?

    從下午回來輾轉到晚上,她幾乎精疲力盡,方知厲承晞根本不再國內。

    如果有人可以聯繫上他,那麼那個人只有邵東。

    晞遠集團現任總裁,豐臺市的人都知道,這家公司其實是厲承晞與另一個合伙人向傑一手創立。

    夜,霓虹璀璨。

    大街上的車水馬龍,演繹着這個城市的繁華。

    鄧波兒從車上下來,看着眼前的建築,五光十色的燈光閃爍着酒吧的名字。

    「鄧姐,邵東今晚約了人在這裏,我只能幫你這麼多了。」告訴她消息的人是這麼說的。

    她深吸一口氣,抬步走進去。

    一樓的鐳射燈照出的光線忽明忽暗,音樂震耳欲聾,她在場內掃了一圈,然後來到一個侍者面前,塞了小費在他胸口的口袋裏,問:「邵總在哪?」

    侍者目光從她身上掃過,大概對這樣的事早就習以為常,顯然她也是邵東喜歡的類型,便湊在她耳邊說了一句。

    鄧波兒直接沿電梯上去,與一樓不同,越往上越安靜,最後來到走廊一間包廂前。

    門打開,裏面的熱鬧便撲面而來。

    燈光亦是忽明忽暗的曖昧,幾個衣着清涼的美女正在隨着音樂擺動身體,只見沙發上坐着幾個男男女女,煙酒之氣甚濃,典型的尋樂場景。

    鄧波兒高跟鞋的聲響清脆,即便是吵雜的環境,還是一下子引起眾人的注意力。

    邵東眯着眼睛瞧去,就見一個身材窈窕的女人緩緩走進來,與這屋裏女人不同的是,她一件及踝駝色風衣將玲瓏的身軀包裹,大波浪長發,全身上下也只露出從風衣下擺露出的一點白皙。

    可有的女人就是天生尤物,她即便全身包裹的嚴嚴實實,只站在那裏,就忍不住能激起男人身體裏的雄性荷爾蒙。

    「邵總嗎?我是鄧波兒。」她主動伸出手。

    掌心白皙,手續指修長而骨節分明,塗着紅色的指甲油,真是從頭到腳都流露出勾人的性感,卻不媚俗。

    邵東卻沒有伸出手,一手摟着懷裏的女人,另一隻手上端着酒杯,姿態未變,問:「我認識你嗎?」

    「不認識,可我是專程來找你的。」鄧波兒坦言。

    「哦?有什麼可以為你效勞?」邵東又問。

    嘴裏雖然說的效勞,可並沒有半絲誠意,反而有絲揄揶味道。

    他也是在商場浸染的人物,自然看出鄧波兒的不簡單。

    「我是隨意的經紀人,不知能不能請邵總跟厲少說一聲,我想見他一面。」鄧波兒回答。

    隨意、厲承晞兩人的名字入耳,邵東看着她的眸色不由加深。

    四目相望,她似在等他的答案,而他走似在斟酌。

    這時邵東懷裏的女人坐不住了,眼見鄧波兒把他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不由出聲:「哎呦,邵總,你不是說晚上帶人家出去的嘛,可不能說話不算數。」

    好不容易攀上這麼個俊帥有錢的,她可不能被別人攪和了好事,說着所以身子使勁往邵東懷裏蹭。

    「時間還早急什麼?」邵東故意在她耳邊說着,曖昧。

    女人聞言咯咯笑着,親了邵東一口,嬌嗔道:「還是邵總最好了。」

    邵東顯然是玩慣的人,並不覺得什麼,只跟女人碰了一杯,道:「喝酒。」就把鄧波兒晾在那兒了。

    「邵總?」她站在那兒不由喊了一聲。

    「鄧小姐,你平時求人也這個乾巴巴站着?」邵東問,卻不再拿正眼瞧她。

    其他人似乎聽出他話里的意思,不由都領會地笑了。

    鄧波兒不是無知少女,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面上神色未變,問:「那不知有什麼可以為邵總效勞?」

    同樣的一句話,卻因為有求於人而意味不同。

    邵東聞言突然站起身來,身子前傾,唇幾乎落在她的耳廓,炙熱的氣息拂來:「你也聽到我今晚有約會了,我這人雖然愛玩卻怕麻煩,不如你去幫我買盒避孕套送到君越1806。」說完還補充了一句:「記得要最大號。」

    媽的,酒店裏不給客人準備避孕套嗎?

    他這句話對一個陌生女人說出來,顯然是充滿曖昧和侮辱性的,這若換做平時鄧波兒早就一巴掌煽過去了,今天卻因為有求於人而忍住。

    她垂下身側的手一點點收緊,臉上卻露出若無其事地笑來,道:「沒問題。」

    滿口答應,便轉身離開。

    身後一片吹着口哨起鬨的聲音,邵東看着她的離開的門口卻有點出神。他故意那麼說的,沒想到她忍耐力這麼強……——分割線——

    鄧波兒出了門,一陣寒風吹來鑽進衣服里,帶來刺骨的寒意,她腦子也清醒了許多。可是有時越清醒,心頭的氣反而越平息,因為擺在眼前的路是那樣無奈。

    自己找了個安靜點的酒吧,點了瓶酒喝了兩杯,其實她酒量很好,所以腦子愈加清醒,結賬出了門,然後進了一家便利店,出來後打車去了君越。

    1806號房很好找,她直接按了門鈴。

    門打開,現面的邵東顯然剛剛洗過澡。頭髮是濕的,披了件白色浴袍,看到門外的她俊目中露出一絲詫異。

    鄧波兒直接走進去,厚重的地毯吸噬了她高跟鞋踩的聲響,問:「沒有別人吧?」

    邵東看見她自若的模樣,這種事好像已駕輕就熟似的,腳步雖然跟上去,卻不由自主地皺起眉。

    鄧波兒穿過客廳,往敞開的臥室門口掃了一眼,確定沒人,這才轉頭看着他一邊動手脫外套一邊問:「需要我洗澡嗎?」

    邵東走近,手抬起她的下巴,說:「比起外面,我其實更在意裏面干不乾淨。」

    鄧波兒聞言也沒有生氣,外套像朵花般落在腳邊,露出她裏面的秋裙,一隻手臂主動攀上他的脖頸,另一隻手捏了盒東西在他面前,道:「有這個你怕什麼?」

    理智告訴邵東這個女人他沒必要碰,娛樂圈混的就算是經紀人,也不見得比自己去的地方那些公主幹淨,可是女人靠近的身體帶着一股誘人的香,吐出的氣息間又夾雜着一絲酒氣。

    她喝了酒,壯膽嗎?

    邵東好奇,便還是攫住了面前勾人的紅唇,女人似乎下意識地抗拒了一下,但很快順從。

    邵東與所有的紈絝子弟一樣愛玩,卻也不是沒有自控力的人,可手落在這個女人身上,即便隔着衣服,都覺得身體裏有一把火,恨不能立即燒起來,連同她燒個乾淨。

    沒有感情的基礎,兩具陌生的身體跌跌撞撞地糾纏進臥室,很快被主導……

    邵東很久沒有找到過這種暢快淋漓的感覺了,這一晚其實有些瘋狂,身體極度消耗過後,睡的也有些沉。不知過了多久,手機的鈴聲突然在安靜中響起,他手伸過去胡亂摸到手機。

    來電顯示都沒瞧就按了接聽鍵:「餵?」聲音裏帶着濃濃的睡意。

    「給我一分隨意這兩個月的行蹤報表,我要知道她都經歷了什麼。」

    話筒那頭的厲承晞披着浴袍站在落地窗前,外面的天色已泛起魚肚白,身後的床上睡着的是剛剛被他同樣狠狠疼愛過的小女人——隨意。

    邵東聽到他的聲音腦袋嗡地一下子就清醒過來,然後看了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問:「你確定?」

    對方連回答他都懶的,直接掛了電話,表示自己並沒有開玩笑。

    「餵?!」邵東不甘心地喊,回答他的卻是一片忙音。

    他大爺那裏已是早上,難道就不用考慮時差了嗎?邵東有些煩躁地從床上坐起來,本來是準備打個電話吩咐下去,卻突然想到什麼看向身側。

    與他共度良宵的女人已經不見,床單只留下幾點紅梅一樣的血跡。

    想到自己遇到那層阻礙時的意外,她卻跟他說是剛補的,讓他輕一點,那妖精的模樣真讓人恨不能直接在床上弄死她……

    ——分割線——

    彼時,隨意這一覺睡的也很沉,反正每次都不省人事似的。再醒來時已是上午時分,溫暖的陽光被阻隔在避光窗簾之外,所以客房的光線還是十分昏暗。

    她緩緩睜開眼睛,不止感到頭疼欲裂,四肢更是酸痛的厲害,打開枱燈才發現自己應該是在酒店的房間裏。被單因她的動作而從肩頭滑落,隨意低頭看了一眼,臉色立馬變的蒼白。

    這一幕與她發現結婚證時的那天十分相像,不同的是她腦子裏閃過的幾個影像卻是清晰的。

    她記得自己好像打錯了電話,接着厲承晞就來了,自己還拽着他又哭又叫,最後……他把自己壓在床上,要她的時候逼着她喊他的名字……他們甚至在落地窗那裏也做了一回……

    臉上呈現一片懊惱,厲承晞……他怎麼會在這裏?

    來不及想的太多,發現他並不在後,隨意找到自己的衣服套上,腳步急急匆匆地便往外走,免得再見尷尬。

    剛剛打開門,卻差點與推着餐車的服務生撞個正着。接着她就卻看到單手抄兜,站在服務生身後的男人,正是她急着要躲的厲承晞,當時真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抱歉,小姐。」服務生見她不動,只好出口提醒。

    隨意這才回神,給他讓出門口的位置。

    服務生推着餐車進門,厲承晞跟在身後,擦肩而過的瞬間隨意想要拔腿就跑,一條手臂卻精準地擋在她的面前。

    「你想好了,現在如果跑,昨晚就白白被我睡了。」他提醒。

    隨意聞言看向他,不解也氣憤,因為明顯聽出這話里的歧義。

    「怎麼?生氣了?難道昨晚不是故意裝醉給我打電話的嗎?」他迎上她染着火焰的眸子,薄唇故意勾出看破她的「意圖」後的愉快笑意。

    隨意當時氣血上涌,伸腳就踢了他一腳,轉頭就走。腰卻被他手臂勾住,接着身子就被他直接帶進客房。

    彼時服務生剛剛把餐擺好,就見到隨意在他懷裏拳打腳踢的模樣,瞬間驚呆了,大概很驚訝這個看似纖弱的東方女孩,竟然如此暴力。

    「出去。」厲承晞沉聲道。

    服務生這才回神,匆匆忙忙出去了。然後彭地一聲,厲承晞將她壓在門板上。

    「你如果還有力氣,咱們不妨做點別的。」他道。

    「你這個滿腦子都是黃色的流氓。」隨意氣的大罵。

    「我說的吃飯,你想什麼呢?」厲承晞皺眉道。

    「……」瞧他那一臉正經的模樣,明明是他誤導自己,最後卻變成了她思想不純潔。

    厲承晞一邊放開她一邊走向餐桌,說:「折騰了那麼久也該餓了,先吃飯。」

    結果剛坐下,就見隨意要開門。

    「聽說你媽媽病了,我剛聯繫了幾個這方面的專家,你想救她嗎?」他抬目瞧着她。

    隨意握着門把的手微頓,轉頭與他四目相對,半響,手慢慢鬆開,抬步走過去。

    她拉了把椅子坐到他對面,還沒開口,厲承晞就夾了菜放到她面前的餐碟里,說:「先吃飯。」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隨意只能將話咽回去,默默將菜吃了。

    說來人也奇怪,在國內總喜歡吃西餐,跑到國外卻特別想念中餐的味道。厲承晞專門讓廚房給她熬的粥,做的四菜一湯很是精緻可口,為的就是讓她吃的舒服一些。

    可惜隨意並沒什麼心情,喝了碗粥就算了。

    厲承晞看着她明顯瘦下去的小臉很是心疼,不過也沒有逼她,只拿了資料給她,說:「這是醫療團隊的資料,可以跟我們一起回國。」

    隨意將文件袋打開,裏面足足有厚厚一沓資料,他們是專門研究張桂蘭這種病例的團隊,每一個人的資料上除了附有姓名、年齡、照片等基本信息,還標註着曾拿過的獎和做過的手術等成就。

    隨意握緊手裏那些資料,抬頭看着厲承晞問:「這算是昨晚的報酬嗎?」

    厲承晞看着眼前女人的臉,胸口再次湧上想要掐死她的衝動:「睡個女人而已,這價錢也太貴了吧。」

    隨意臉色驟然變得蒼白,她起身憤怒里想將手裏的資料砸到他臉上,卻被厲承晞一把抓住了手腕,一用力她的身子就被他拽過去。

    兩人隔着桌面,他手撫上隨意的臉,道:「隨意,我明明想珍惜你,你卻為什麼總是自賤?」

    隨意聞言驟然看向他,顯然他話里的感情與透露的意思都與她想的完全不同。

    「別亂想,下午我們就坐飛機回去,一切有我。」他安撫。

    隨意確定自己沒有會錯意,不由問:「你留我在身邊,如果有一天再發生南山的情況怎麼辦?」

    男人卻道:「他能做到的我一樣可以做到,我就不信,你就是塊捂不熱的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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