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所失必有所得,寧紀回來並不是空着手的,他從西餐店提了不少東西。品 書 網 ( . .
本來是想請他們吃晚飯,沒想到建叔和老二已經先開始吃了,寧紀只能勉為其難的和旋風腿共餐。
當看到寧紀拿出來一袋袋的美味外賣的時候,老二和旋風腿的眼睛都瞪直了,大呼自己還沒吃飽。
狠狠的鄙視了他們一番,晚飯時間才終於開始了。
一頓飽餐,工作再次開始,寧紀瞅了一眼,鐵衣已經完成了一半。
按照這個速度下去,凌晨時分就能製造完畢,冷卻幾個小時,到了清晨自己就能使用了。
還是人情辦事爽,現在寧紀都有些羨慕花塵了,手裏捏着那麼多人情債,出門辦事是該有多爽啊。
今天寧紀也沒有回家的意思了,早上出門的時候已經匯報過了,晚上可以呆在這裏,親眼看着自己的鐵衣成型。
等待的過程也不算太無聊,寧紀和旋風腿這個前任職業黑拳手聊了很久,學到了不少東西。
打黑拳,最重要的一點是不要臉。什麼招數都能用,什麼地方都能打。
像是人家世界拳王,那就是典型,正規比賽都能咬掉對手的耳朵,這才是男人本色,拳手無敵。
除了不要臉之外,想要打拳,必須先學會挨打。
因為在台上,對手的強度攻擊,很容易讓你喪失戰鬥能力。
一旦喪失了戰鬥能力,你再厲害也沒用,只能躺在地上被暴打一頓,然後被抬着下去。
旋風腿就是很好的例子。如果不是狂豹出手狠毒,至少旋風腿還能拼幾個回合。
當然了,不要臉、能挨打之後,第三條faebk就是不要憐憫。
不要因為對手被打倒了,就放棄攻擊。黑拳台上有不少類似的案例。
都是某個拳手先被打倒,勝利的一方鬆懈了,接着被臨死反撲,轉敗為勝。
在台上,不能保留一絲的憐憫,你不能把面對的拳手當做人。
要當成野獸,當成仇人,對敵人的憐憫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學習到了這麼多的faebk,寧紀是感觸良多,眼看着自己的鐵衣慢慢成型,寧紀終於忍不住,睡着了。
在醒來的時候,是被建叔給拍醒的。
揉着惺忪眼眶和微微發疼的臉頰,寧紀坐了起來,第一眼就看到了面前那個鐵傢伙。
精鋼打制,焊接拼湊在一起的鐵衣,已經製作完畢了。
「試試看吧。」建叔打了個哈欠,說道。
寧紀還真是面上有光,能讓建叔和二哥兩個老混混為他熬了半天一夜。
點點頭,寧紀將鐵衣抱了起來,很沉很沉,重量是達到了。
將外套長褲脫下,只留着貼身內衣,寧紀將鐵衣直接套了上去。
薄薄的一層鋼鐵外衣,上面從肩膀開始,一直到小腹丹田,都被覆蓋。
「還不錯,不影響活動,不過就是太重了。」寧紀抬手踢腳試了試,有些興奮。
這個成品效果,和寧紀原來的設計沒什麼差別,穿上外套之後也沒什麼異樣。
只是整個人顯得比之前臃腫一圈,這個還可以接受。
「30公斤,想想都覺得重,你要穿着這個,該不是去砍人吧。」老二在旁邊點了根煙,吐槽起來。
以前他當小混混砍人的時候,之前必須要穿上厚厚的衣服。
因為普通的小混混,砍人是很輕的,有了衣服的阻擋,一場下來全是輕傷,血都流不了幾滴。
如果穿上這件鐵衣去砍人,別說是受傷了,對手的刀口都能給崩碎了。
「穿這衣服,能砍人嗎?」寧紀翻了個白眼。
同時,寧紀已經將外套扣子給扣好,站在鏡子前轉了兩圈。
完美,無瑕,無懈可擊,寧紀很滿意。
「建叔,我的車你先給開去,明天早上來我住的公寓接我。」寧紀將鑰匙拋下,直接拉開卷閘門走了出去。
這個動作,就耗費了寧紀不少的力氣,估計多做幾次寧紀就得力盡倒地了。
外面,一片陽光明媚,寧紀用手遮擋了一下刺眼陽光。
在原地活動幾下,適應了這個重量之後,寧紀慢慢的朝市區走去。
好像個機械人一樣,一步一停頓,動作機械化,寧紀的走路姿勢要多怪異就有多怪。
後面,建叔已經跟了出來,費用還是他替寧紀付的。
「小子,你行不行啊,不如我們坐車回去,再開始鍛煉吧。」建叔在後面喊道。
「放屁,我才不是那種坐着車去健身房,然後揮汗如雨的呢。」寧紀罵咧一句,繼續往前走。
但是那速度,實在不敢恭維,走了十幾米就花了好幾分鐘。
按照這個速度下去,估計寧紀回到家的時候已經能看春節晚會了。
建叔嘆了口氣,扶着旋風腿上了車,打道回府,將寧紀一人留在大街上。
建叔知道寧紀的脾氣,自己怎麼勸都沒用,與其浪費口舌,還不如放任由他去玩。
寧紀還在公路上嬰兒學步般的向前走,每走幾步汗水都會順着下巴低落下去,在地面上濺起一朵小小水花,然後滲入水泥地面。
累,不是一般的累。在寧紀走出幾十米後,終於忍不住,靠在大樹上開始喘氣。
其實他很想坐下去,或者躺在地上好好休息一下,不過他怕自己躺下去後就站不起來了。
「寧紀,你連這點苦都吃不了,還談什麼保護你的女人?」
寧紀咬着牙,在心裏不停的重複這句話。
也就幾分鐘,寧紀將氣兒給喘勻後,又開始了「征程」。
地獄周,顧名思義,地獄般的一星期。寧紀要穿着這件鐵衣生活兩個星期,不管做什麼都不能脫下。
30公斤,說起來也不算太重,但是在突然加在身上,肯定會吃不消的。
此時的寧紀,就像是沙漠中又渴又累的迷路者,用信念支撐着身體去尋找綠洲。
一個小時後,寧紀抬頭看了看,周圍沒有高樓大廈,車輛行人也很少。
看看路邊的牌子,真園路,狗日的還沒出四環!
汗流浹背,氣喘吁吁,寧紀已經累成了一條死狗。
這也跟他的計算結果吻合,自己穿上鐵衣後第一天會是這幅衰樣。
等到了第二天,更恐怖的就來了。因為你還沒有適應鐵衣的重量,所以還會覺得很重。
同時,你的四肢會酸痛,舉手抬足都會很難受。
第三天也是一樣,起碼要到第四天,身體才能慢慢承受這加上去的30公斤。
寧紀不會放棄,也不會言敗。與以後的暗礁強敵相比,現在的地獄周簡直是度蜜月。
又是一個小時,寧紀還沒有走出四環,還沒有踏入三環,更別說是回到市中心了。
又累又渴又餓,寧紀突然想到了醫生的話,自己是不能挨餓的。
「狗日的,鍛煉也是有節制的,不能為了速成而累壞身體,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嘛。」這麼一想,通透了。
伸手攔了一輛出租,寧紀撲的一聲坐了進去。
這一瞬間,出租車的地盤被壓的下沉不少,司機好像看怪物一樣看了寧紀一眼,咽了口唾沫。
現在寧紀的體重,是70+30,100公斤,足足算得上一個大胖子了。
花了兩個小時,回到了公寓,爬樓梯又成了新的難題。
寧紀這個樣子,別說是爬樓梯了,就是普通走路也很困難。
沒辦法,都是自找的,誰讓你閒着沒事去穿鐵衣玩。
一步一個坑,一步一腳印,寧紀口中唱着紅軍長征兩萬五,好像上天國一樣的上樓梯。
與鄰居擦肩而過的時候,鄰居們看到寧紀這個樣子,都會下意識的退後兩步,然後嘟囔着是不是得了什麼病之類的話。
對此,寧紀咧嘴一笑,不以為然。
終於,在寧紀的意識身體即將雙重崩潰的時候,他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他看到了自己的家門。
「婉姐,開門,我沒力氣了,你快開門啊。」寧紀一下子靠在了門上,鐵門發出咣當一聲。
與上次的脫力一樣,這次寧紀又沒有力氣了。
不過這次還好點兒,至少沒有脫水。
曹婉滿臉擔憂的打開了門,看到死狗一般癱坐在地上的寧紀,臉上瞬間佈滿冰霜。
「你個混蛋,是不是又出去胡搞瞎搞,搞的精盡人亡了才知道回家?」曹婉說着,強行將寧紀給拉了進來。
現在寧紀可是足足兩百斤的重量級,曹婉也不見費什麼力氣,就把他給拉進了門內。
寧紀沒有力氣了,癱坐在地上一動不動,喘着粗氣。
現在,他也不怕曹婉的菜刀,因為有鐵衣的保護,菜刀已經不足為懼了。
身體的疲累,是加快成長的催化劑,寧紀是這麼認為的。
所以,這貨沒有脫下鐵衣,穿着重達30公斤的玩意兒準備睡覺了。
這件鐵衣設計的很合理,上面從肩膀開始一直到腰部以下,好像某種小短裙,四肢活動並沒有被限制阻礙。
小木床發出「吱呀」一聲,嚇得寧紀躺平了不敢亂動,生怕一個不小心把床給弄塌了。
總結一下,今天的成果還算不錯,至少身穿鐵衣行穿過了幾條街,換算一下都相當于越野十公里的運動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