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墨細長的比女人還要好看的手指,輕捏着紅珍珠釵子,嘖嘖端祥出聲,「唔,看來這釵子對你來說很是珍貴,這麼珍貴的東西你想要回去?」
秦時月瞪着北堂墨,直想破口大罵一聲,廢話,強盜!
可是知道自己敵不過這武功高強,背後有皇上和皇后掌腰的惡人王爺,只能忍下怒意,讓自己儘量平靜道,「是的,那釵子是我曾祖母送給我的及笄之禮,非常珍貴!」
「唔,那太好了,如此,你是否現在也有求於本王呢,嗯?」北堂墨笑的肆意絕倫,一雙狹長的眸子玩味的戲看着秦時月,等着其回答。
邪惡的眼神像是在誘獵一般,引誘着獵物上勾。
秦時月此時真的很想罵人,那是她的釵子好不好,是他搶了去。
本來自己要回被搶的東西,不就是天經地義的嗎?到了這惡人王爺嘴裏,竟成了有求於他。
好,好,她秦時月惹不起惡魔,她忍好了吧。
心裏銘記,等自己要做的事情做完,回到皇都城以後,一定只要是北堂墨出現的方,她秦時月能避多遠避多遠。
忍下心中惡氣,秦時月話不由心的悶聲點頭,「是,殿下說什麼都是對的。」
這話明顯有很不滿的情緒,不自覺的揚高的一張小臉,撅起的小嘴,怕是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生氣的模樣,真的很可愛。
南龍澤一雙紫色的瞳眸,這一瞬間看痴了般的眼底閃過一抹悸動。
這種感覺,他從未有過。
北堂墨此時看着秦時月,也突然恍了一下心神,卻是很快長長的眼睫毛一閃,掩蓋了他一瞬間真實的情緒。
舉起搶來的紅珍珠釵子,頗為得意的懶懶倚了車廂壁上,挑眉道,「嗯,那就好。你既然是有求於本王,想要要回這釵子,那本王也不是那不通情理之人。」眸子一轉,邪笑的瞥向秦時月,「你答應以後喊本王時,與皇太子一樣。本王就把這釵子還給你。否則?」
話一頓,狹長的眸子危險的一眯,北堂墨突然雙手握緊釵子的兩端,「雖然這釵子堅硬無比,可是以本王的內力,足可以斷了它!你信不信?」
秦時月想哭,又想笑!
這明擺着赤祼祼的威脅,這死男人,竟只是為了讓自己喊其名字。
好吧,她秦時月實在是不懂瘋子的心裏,她深吸一口氣,伸出手,淡聲道,「好,北堂墨,把釵子還我吧!」
不知為何,秦時月發現自己喊北堂墨名字時,特別順口。
沒有一絲難為情,若是可以,她會把其名字或許念的狠一點,更順嘴。
一旁的南龍澤聽秦時月喊出北堂墨名字時,有片刻的怔愣。
而北堂墨,此時似是作弄玩別人,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的,開心的大笑一聲,倒是遵守之前所講,拿着釵子就要扔給秦時月。卻在扔出的一刻,突然手一頓。
秦時月眸子視線一暗,急一聲道,「北堂墨,你莫要反悔!」
好吧,她喊北堂墨名字直的很順嘴,太順了。
北堂墨並未回答秦時月,而是一開始扔的動作一停,突然一隻手捏着釵頭上那顆紅珍珠,攸的一伸一插一退,動作非常的快速流暢。
釵子此時完好的重新插於,秦時月之前所插的髮髻上。
秦時月瞬間有些怔愣,卻是伸手摸向髮髻,知道自己的釵子在,便心下放鬆。
這釵子,是老祖宗送給自己的,自己很是珍貴這份老人家的心意。
……
秦府里,昨夜一夜未有睡的韓氏,一大早來不及給老夫人請安,就跑去了大門口,急等着夫君下早朝回來。
終於見到夫君所坐的官車遠遠過來,韓氏探眼巴望着,手裏焦急的絞着一隻帕子,滿臉的擔心之色。
在其身後,是春桃和綠草兩個小婢女,還有四條威風凜凜像護衛一樣的四條雪獒。
秦致遠聽到趕車的喜旺說夫人在門口站着,待馬車停下,立即下了馬車急步走向韓氏。
「夫人!」秦致遠幾個大步,走近韓氏,一把拉起韓氏已凍紅的一雙手,捂於自己的大掌內,「可是因為擔心時月?」
韓氏重重的點頭,緊抿着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走,我們回去再說!」秦致遠下車的一刻,看到妻子一雙惶惶不安的眼神,以及極力隱忍在眼眶裏的淚水,就猜到一定是因為太擔心女兒,才會跑到大門口等自己下早朝。
秦致遠陪着妻子來到落梅苑,這時春桃趕緊去沏了熱茶給主子奉上,並添了炭,讓屋子裏更暖和。
隨後春桃喚一聲綠草,兩人識趣的退到房外,將房門輕掩上,好讓老爺好好勸一下夫人。
終於,韓氏再也憋忍不住的泣淚出聲,「老爺,妾身好擔心月兒,一晚上都沒有合眼。擔心月兒一路是否平安,昨月兒走的時候,時辰都不早了,妾身擔心月兒昨夜露宿於野外,萬一遇到什麼歹人——老爺,月兒不會有事吧?」
韓氏突然念到歹人一聲,嚇的慌張抓緊秦至遠有力的手臂,急泣道,「老爺,月兒萬一有個——」。
「玉梅,你想多了,月兒不會有事的!」秦致遠急急打斷夫人的話,講道,「我派了最得力的也是武功身手最好的,貼身侍衛驚風一路隨護,絕不會出差錯的。」
「可是,老爺,我,我還是擔心!」韓氏知道自己的擔心或許是多餘的,可是孩子是娘的心疼肉。
自小這大女兒就跟在自己身邊,還跟着自己在庵堂過了八年的清苦日子。
本來以為回府後,女兒不必再像以前一樣,跟着自己在府外過清苦的日子,可以好好享受一個嫡小姐應該享有的尊榮。可是怎耐,自己的婆婆終是容不下她們母女。
想到這裏,韓氏心裏就狠狠的一痛。
她雖然很是尊重自己的婆婆,可是孩子更是她最心疼的,都怪自己,一切都怪自己。
突然韓氏仰起頭,泣然道,「老爺,你說我們娘倆當初是不是就不應該回府,雖然在庵堂里生活清苦,可這八年過得也算安心。可是自從回府後,一樁樁事情,老爺——」。
韓氏說到這裏,已經泣不成聲。她不在乎自己受委屈,可是她在乎自己的女兒。
「玉梅,別說了,我知道你們娘倆受的委屈,不過你放心,有我在,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們娘倆。」
秦致遠一把攬韓氏入懷,緊緊的擁着這顫抖的身體,輕聲勸慰道,「放心吧,月兒一路定會安全到達茶莊的!那孩子是個有福的,一定不會有事!」
【作者題外話】:芒果好吃,可是剝皮好麻煩,唔,可是公子真的好喜歡吃,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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