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蘭幽暮 第四章擇師

    天竹山的山頂,確是天下少有的觀日初升的仙境所在。看着那一輪透着紅曦的圓日緩緩的上冉,配上天竹山的白茫茫迷霧,那種隱隱約約之間,圓日終於穿過迷霧,好似一下子跳出雲海,散發出萬道金光,使得整個山頂披上了一件金衣,廟宇佛光燦爛,僧人做早課的梵吟聲輕輕的縈繞飄蕩開來,這裏就好似西天萬佛降臨一般。然而在這神秘.莊嚴的勝景之下,一聲突兀的慘叫之聲傳了出來,「啊!救命啊!神仙老大,快救我啊!」只見床上的少年手足並舞,好似要驅趕什麼。坐在一旁的和尚和道人一看這小子終於有了反應,當下都是面色一喜。

    逍遙和尚當先皺着眉頭走到床邊,拎起少年,拍拍他的臉,「鬼叫什麼,還不快醒醒。」

    少年慢慢睜開眼,便馬上看到一張滿是絡腮鬍子的光頭臉,也顧不得看清又立馬鬼叫起來,「鬼啊!救命啊!真的是鬼,想不到我竟已經死了。」

    和尚被少年叫的一陣頭痛,還說自己是鬼,想和尚我未出家前也是丰神俊朗不禁心頭有氣,拎着少年使勁晃了晃,又把他丟到了床上,「睜大你的狗眼瞧瞧,小兔崽子,竟敢罵佛爺我是鬼,這天下還沒幾個人罵佛爺是鬼的。」

    少年被這和尚一通搖晃丟到床上之後似也有些清醒過來,坐在床角邊睜開眼帘看到的是一個高大的和尚,旁邊站着一個似笑非笑的道士。那道士有些眼熟,好似在山谷中大展神威的仙人。當下少年阿曠一個激靈,飛快的下床就跪在了酒舒道人的跟前拜道,「求神仙收我為徒吧,我願為你做牛做馬,只有你教我會飛的本身。」

    逍遙和尚和酒舒道人也被眼前這小子弄得一愣,不過隨即便明白過來,酒舒道人更是哈哈大笑,「好,好,好,孺子可教也!我...嗯本仙定收你為徒,教你會飛的本事。現在只要你給本仙三跪九叩,敬上桌上的那杯香茶,就正式是本仙的坐下弟子了。」

    「放你娘的屁!好你個酸酒蟲,好一招暗度陳倉。」不等少年將桌上的茶拿起,和尚已一個箭步拎過了少年,攥着他的衣襟猛搖,「你這臭小子,也不睜大你的眼睛瞧瞧,當日要不是佛爺我替你擋下那一抓,你現在已經是一個破爛布袋般的死屍了。你怎麼還想到要拜他為師,要學飛的本領,我也可以教你。」

    少年阿曠被逍遙佛爺這幾回猛搖,不禁覺得有點頭暈,再想想當日的情景不禁一陣後怕,隨即又想到那丫頭呢,丫頭哪去了,丫頭從小和自己孤苦相依,難道...想到這,阿曠不禁臉色一白,竟是比自己剛做噩夢那會還要難受,情急的捉住逍遙佛爺的袖袍,「和我一起來的那個小姑娘呢?她人在哪?」

    「哼,還算你小子有良心,知道問那小丫頭。」逍遙佛爺一揮被少年攥住的袖袍。

    「丫頭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事?」阿曠緊張的問道。

    「乖徒兒,你就放心好了,那小丫頭福緣深厚,已經跟着高人拜師學藝去了。你只要跟着為師好好學習,等將來學藝有成就可以去找她的。」酒舒道人在一旁慢條斯理的說道。

    「原來是這樣,那真是謝謝師父了,弟子一定認真學本領。」阿曠有些興奮的講道,畢竟那天他可是親眼看到酒舒道人虛空臨立,大展神威,相信只要看過的人怕是這輩子也忘不了。何況少年心性,崇尚英俠,就更不用多說。

    一旁的逍遙佛爺聽着兩人師父徒弟的大為光火,怒聲道,「好你這酸酒蟲,你到還真擺起師父的架式了啊。」隨即又轉向阿曠,一拎起吼道,「臭小子,要拜也只能拜我為師,是佛爺我把你救回來的。再說,你想學本事可以跟本佛爺學,本佛爺的本領可比這臭道士厲害多了。」

    「老禿,說好了這小子醒來想拜誰為師就拜誰為師,怎的你現在想反悔不成。」酒舒道人不慍道,「再者,什麼叫我的本領不如你?」

    「酸酒蟲你也別得意,這小子為什麼想拜你為師你我再清楚不過,難道佛爺費了好大力找到的一顆好苗子就這麼便宜你不成。要麼這樣,咱倆比比,然後讓這小子選擇。」逍遙佛爺拎着被嚇着的少年,「小子,你覺得怎麼樣?別到時選錯了師門後悔。」

    少年雖然從小讀書不多,但過着乞討流浪,受人打罵白眼的生活,甚是聰明伶俐。當下也不做聲,只是口中討饒,「大師,你放開我,饒了我吧...」

    「我說老禿,你這算哪門子收徒法?先把我徒弟放下。」酒舒道人說着要奪下和尚手中的少年。

    「什麼你徒弟,這臭小子今天一定要拜我為師。」說着一下擋住酒舒道人伸過來的手,「臭小子,今天我就讓你看看,到底是佛爺我厲害,還是這臭牛鼻子強。」

    「怎麼,莫不成你還真想動手?」

    「怕了啊?今天這徒弟我是收定了。」逍遙佛爺信誓旦旦的講道。

    「打就打,還真以為我怕了你不成!」酒舒道人也是被這多年好友挑出了火氣,本來現在都已經正式拜師了,「這是你的地頭,說吧,去哪?」

    「哼!」逍遙佛爺一聲冷哼,「跟我來!」當下身子一動,猶如一隻大鳥般竄出禪房,飛馳而去。少年阿曠但覺胸口被一股大力所帶,只聽耳旁呼呼的風聲中傳來大和尚的話聲,「小子,你給佛爺看好了。」勉強睜開眼縫,看到兩旁的翠竹一排排的倒退,和尚跳轉騰挪間,縱起橫落,嚇得阿曠又趕緊閉上雙眼「啊啊」亂叫。

    「再敢亂叫,我就把你從山上扔下去。」隨着逍遙佛爺的一聲怒吼,阿曠終是停止了喊聲,而佛爺是也已停了下來,看着被自己捉着面色有些蒼白的少年嘲笑,「就你這麼點膽子還想學本領,我看還是趁早回家算了。」

    阿曠被說的憋着一張通紅的臉,又被和尚三番四次的戲弄不禁怒吼,「胡說什麼,小爺才不是什麼膽小鬼。等小爺以後本領學全,定要打敗你,以報今日之仇。」

    「哦?好大的志氣,還敢在佛爺面前自稱小爺,今天若本佛爺不降伏你這小子,怕要遭到天下恥笑了。」

    一旁的酒舒道人看到兩人對上了也不禁好笑,「好了老禿,別再嚇這小子了。今天我兩就好好切磋一番,老規矩。」

    「老規矩就老規矩。」佛爺應聲道,「小子,待會給佛爺瞧好了,現在給我滾過去。」佛爺說着一甩少年,阿曠被甩了一個踉蹌,這才定下神來環顧四周。眼前是一面陡峭的山壁直插雲霄,佈滿藤條苔草的山壁上刻着大大的「思過」兩字,左下角有一個洞口,幽深晦暗,阿曠也不知道裏面有什麼。右邊的亂石堆旁,便是唯一的一條上下山的小道。身後的幾丈之外便是懸崖,看着懸崖外霧海翻騰,掉下去定是屍骨無存,阿曠想到這,就又小跑幾步,躲在了壁崖下的幾株細竹旁,看着那一僧一道對持在懸崖邊上。只見懸崖邊上風起雲湧,這一僧一道衣袂浮動間猶如飄在雲端之上,如此神仙風姿,直令少年心羨不已。

    「徒兒,你看好了,這招是我雲浮宗的鎮宗劍訣之一——青蓮劍訣!」語罷,酒舒道人食.中二指一直一併,手腕轉動間,一道道青幽的劍氣已激向對面的逍遙佛爺。

    「臭小子,看我怎麼破了他的劍氣。」佛爺說着雙拳一握,泛着金燦燦的佛光,一拳拳直擊向那射來的劍氣。只聽「叮噹」聲猶如金石交擊一般,那青幽的劍氣已被佛爺用雙拳硬是破去。佛爺得意一笑,「小子,我這佛陀金身如何,練成了可以刀槍不入,不死不滅啊!「說着佛爺舞動雙掌,猛然一推,」接我一招,大悲手!」這一推剛猛雄厚,掌力未到,掌風已把雲霧吹散到兩邊。

    「徒兒,為師今天就教你第一課,如何以柔克剛。」只見酒舒道人雙手好似沒有骨頭一般變換抖動,「雲浮鬼手。」那原本散開的雲氣竟又奇蹟般的聚攏在道人身前,隨後佛爺猛推而來的掌力猶如泥牛入海,伴着雲氣一起消散。

    「酸酒蟲,我說你這招借着雲氣之力不算。」逍遙佛爺鬱悶道。

    「怎麼不算,你也可以借啊!」

    「你明知道你道家講究天人合一,這借勢的功夫,誰比得上你雲浮宗。」

    「

    這就對了,」酒舒道人得意地一笑,回頭對着正看得入神的少年道,「怎麼樣徒兒,那大和尚承認他是不如我雲浮宗的,你就跟着為師下山回雲浮吧,哈哈...」

    「好你個酸酒蟲,我根本不是這個意思。你看好了臭小子,看我今天怎麼把這狡猾的老牛鼻子打趴下。」說着佛爺已欺身而去,和道人近戰在一起。這下兩人是沒空再對阿曠解釋這招叫什麼,怎麼樣了。兩人拳掌之間,雲氣散開又聚攏,掌勢劍氣相激交錯。阿曠根本是什麼也看不清,本想走近兩步,誰料幾步外的兩株細竹被一道透出來的掌力擊的粉身碎骨,當下嚇得他又連退幾步躲進了山洞口。

    半響之後,在少年阿曠心驚膽戰之下,這一僧一道總算是停手了。雲霧散開,一僧一道面色平靜只是胸口微有起伏。良久,佛爺大笑道,「痛快,真痛快。這麼多年來還是和你酸酒蟲棋逢對手啊!」

    「彼此彼此。」酒舒道人微微一笑,「可惜忘了帶酒上來,不然當浮一大白。」

    「不錯,人生不能沒有酒啊!可惜師兄盯得嚴,每次喝酒被他捉到,就要佛爺來這裏思過,不然就去師叔那告狀。害的佛爺現在一年之中有大半年都是在這鬼地方度過。」逍遙佛爺一陣抱怨,轉頭看見那隻伸着一個頭在洞口的少年又好氣又好笑,「臭小子,你過來,想好了沒有,到底要拜誰為師?」

    「徒兒你仔細想一下。」酒舒道人也是臉色一正,「這臭老禿的一身本身和為師不相上下,你若真要拜他為師,我也不怪你。我倆一身本領,天下要拜我們為師的不知凡幾,今天算是你小子的運氣。」

    「我...」少年也是一陣茫然,從小都是四海流浪到後來碰到丫頭,最後跟着李老頭學者認了幾年的字,讀了幾卷書,哪想過現在可以學如此厲害的本事。想想從前自己經常被一群地痞無賴欺辱就一陣怒火,現在兩個絕世高人讓自己挑要拜誰為師,阿曠真的是難以選擇。


    「我說小子,到底想好拜誰為師了沒有?如果你真要選擇者酸酒蟲做你的師父,佛爺也不會為難你。」逍遙佛爺看似說的輕鬆,心中也是有些緊張,畢竟自己看中的苗子被人選走了,再要找棵這麼好的苗子可不容易。

    「我也不知道要拜誰為師。」阿曠為難的嘟囔道,「我既想學那大和尚的刀槍不入的本事,也想學師父的劍法。」

    「什麼?」佛爺在一旁睜大了眼,「臭小子,我倆有一人垂青與你已是你天大的福分,現在你還想學我們兩人的本事,你到真是敢提出來。」

    「既然你們兩個都想收我為徒,我又想拜你們為師,為什麼不可以?」阿曠滿不在乎道,「我以前可也聽李老頭說他從前拜了很多有名的大儒,求他們授業解惑。而且我們那的張大財主家的二兒子,不還是找了很多師父。」

    逍遙佛爺聽了少年的回答差點氣岔,怒吼道,「這能跟我們拜師學藝一樣嗎?你小子到底懂不懂門派規矩?」

    「我本來就什麼都不知道,是你們自己說要收我為徒的。」阿曠無賴道。

    這話說得逍遙佛爺一陣氣結,連帶酒舒道人也是拍了拍腦門,自己怎麼會看中這麼個小無賴,當下沉吟了一番,緩緩說道,「小子,你若真想同時拜我倆為師也不是不可以...」

    「我說酸酒蟲,你...」佛爺情急之下,話還沒說完,看着道人揮手阻止,只好耐着性子聽他講下去。

    「但是,你也不要高興的太早,你可知道我們為何要收你為徒?」

    「這個,」阿曠想想道,「這個我還真不清楚。」

    「你昏睡了兩天一夜,期間滴水未進,點米未食,可從你醒來到現在,可感覺到肚子飢餓,四肢無力?」

    「這,這個...」阿曠閉目感受了一下,又試着揮拳踢腿,但覺呼呼風聲,威猛有力,奇怪的問道,「怎麼回事,我只感到睡了一覺力氣似乎變大了,而且有使不完的勁,肚子好像也不怎麼餓。」

    「你上山的時候是不是和那丫頭一起喝了包袱里的酒?」見阿曠點點頭,酒舒道人接着講道,「你上山的時候喝了我雲浮宗的獨門仙釀來築基,而後又誤吞入了我斬破的鯤鵬妖丹殘片,又怎會單單是力氣大了點,只不過是你現在還不懂得利用罷了。」

    「你說我喝的酒是個寶貝,後來又吞入了什麼妖丹寶貝?」

    「不錯,你原來喝的酒可是洗髓伐毛,脫胎換骨的寶貝。但你身無半點靈力,又不懂練氣之道,那樣的仙酒讓你喝下去也只是增點力氣,多活幾年。可你們後來誤入山谷,剛巧我正和那雜毛鳥惡鬥,一劍劈開了它的妖獸內丹。巨大的力量使得那雜毛鳥在那一瞬間根本無法控制它已破碎的內丹,妖獸本就喜吞食天地靈藥以增強妖力,而你和的仙釀又沒有化解開來,張口大叫,妖獸妖丹受創殘片自是進你體內想吞食仙釀靈力。」

    「然後呢?我喝的仙釀的靈氣都被那什麼妖丹殘片吃光了?」阿曠緊張的問道。

    「哼,經過我師叔用無上佛法為你梳理,現在你體內已有了巨大的靈力。」逍遙佛爺沒好氣的道。

    「哈哈,那真是太好了,是不是說我也可以很厲害了。」少年興奮的大笑。

    「你不要高興的太早,現在你雖然身懷巨大的靈力,但你不會使用化煉,所以你現在就如同一株人形的千年人參,萬年首烏。要是讓妖魔邪道的人發現了你定會活活化煉你的靈力,把你吸成人干。」酒舒道人玩味的講道。

    「而且臭小子,那隻抓了你一抓的雜毛鳥,因為你吞了它的內丹,定會很快來找你尋仇。」逍遙佛爺雪上加霜的嚇唬着少年。

    「那我該怎麼辦,我都已經吃進去了,吐也吐不出來啊!」阿曠皺着小臉,一想到自己是被那些魔道之人惦記的靈藥,還有那隻差點要了自己命的大鳥,不禁渾身一個冷顫。

    「臭小子,你有沒有點志氣,有沒有男子漢的膽子,都還沒碰上,只是聽我們說說就嚇成這樣。」逍遙佛爺譏諷道。

    「誰說小爺怕了,」小小少年被這麼一激,也是起了少年血性,「要是讓小爺學會了本事,我見他們一個打一個,把那隻雜毛鳥拔光了做叫花雞吃!但是沒學會本事,難道要小爺白白送死。」

    「還算你小子有點頭腦,有點膽氣!」

    「不過小子,除了那些魔門你要小心之外,還有一點你要謹記。」酒舒道人面色嚴肅的講道,「雖然慧能大師用佛法給你梳理了一番,但獸丹妖性仍在,所以你以後定要刻苦修行,儘早化煉了獸丹妖力,不然你最後定會被獸丹妖性控制,成為一個失去自我的殺人狂魔。小子,這也是我們為何要爭着收你為徒的原因。一是要助你早日化煉獸丹之力,保你性命無憂,不會走入魔道。二是你只要控制了體內的力量,就等於憑白有了普通弟子多年苦修的力量,如果刻苦修煉,將來說不定能超越我和老禿。」

    「原來是這樣。」少年阿曠經酒舒道人詳細講解,臉上忽喜忽憂,心想小爺以後若不好好修行,恐怕小命不保。

    「臭小子,你是不是又再害怕了?」逍遙佛爺看着少年青紅交替的臉色打趣道。

    「誰說小爺怕了!」阿曠強辯道,心說這臭和尚怎麼好似總能看穿自己的心事,「等小爺以後勤以修煉,將來定要打敗你這大和尚,哼!」

    「臭小子,本佛爺等着那一天。」

    「好了,言歸正傳。小子,你想學我們的本事也不是不可以,我也不想跟你這臭小子解釋什麼門派之別,反正我和老禿這麼多年下來,我的徒弟就是他的徒弟,他的徒弟也一樣是我的徒弟。只不過,我倆一身所學常人全都學全怕是要一輩子,雖說你現在身懷渾厚的靈元作為基礎。」酒舒道人半響後又道,「要不我看這樣,老禿,我倆就一人教他一月如何?」

    「一人教一月,我說酸酒蟲,虧你想的出來。」

    「怎麼不行,反正當年打賭,如果以後收了親傳弟子,就讓他們比過看看誰教出來的徒弟厲害。現在這樣也可以,我教他一月,你教他一月,等一年之後和這小子交手,看看同等功力之下這小子用你所教的本事在我手底下堅持的時間長,還是用我所教的本事在你手底下堅持的時間長。這樣我們就可以知道誰教的徒弟厲害,勝得那個人就做他的師父,你看如何?」

    「好你個酸酒蟲,這個好主意我老禿怎麼就想不出來。這樣也省的爭他做徒弟,即使這臭小子這一年之中學兩派本事不成功,也只浪費了一年,隨後就可以專心練一派之功。」逍遙佛爺拍手道,又對着那茫然不知所措的少年道,「小子,還不快拜見師父!」

    阿曠看眼前兩人似商議已定收自己為徒,當即激動的跪下「呯呯呯」的磕了三個響頭對着佛爺喊道,「徒兒拜見師父!」又對着酒舒道人喊道,「徒兒拜見師父!」

    一僧一道皆是眉開眼笑,一左一右的把他們的這個徒弟給扶了起來。酒舒道人隨即神色正重又道,「既然收你做了徒弟,那就一定要遵守師門規矩。現金我和老禿都收你為徒,那些門派的複雜門規我也就不提了,反正你只要記住,學了我倆本事以後在世間行走,決不能為非作歹,傷人害理,丟了師門臉面,否則我和老禿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將你廢除靈元,逐出師門!」

    「是,我定謹記師父教誨。」

    「還有一點要記住,不得對外人說起我們收你做徒弟,更不可隨便顯露我們教你的本事。」

    「是,徒兒謹記。」阿曠又恭聲道。

    「好了,現在所有的事都了結了,酸酒蟲,我倆誰先開始教他?」

    「老禿,你想先教他就直說,何必還要問我。反正這小子體內妖性未除,先用佛門功法來穩固效果更好,我也懶得跟你爭。」酒舒道人翻翻白眼道。

    「哈哈,如此甚好!」逍遙佛爺哈哈一笑,對着阿曠道,「小子,你過來,我先教你本門菩提心法。」

    阿曠一聽,激動的上前去認真聽講。隨後不久,便是逍遙佛爺大聲的謾罵,你個臭小子,這都不懂,還有你這傻小子,這麼簡單都不會,諸如此類。畢竟阿曠只識得一些字,讀過幾卷書,像逍遙佛爺所說的修行之法,人體經絡怎會了解,害的佛爺要手把手一點點的從頭教起。只有一旁的酒舒道人看的不時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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