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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時間,沈齊軒又來了,走到她的床邊,輕輕的握着她的手臂:「小愛,下去一起用晚餐吧。筆硯閣 www.biyange.net」
他說話做事,永遠都是這麼不緊不慢,溫柔體貼,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親近如舊。
林至愛暗付,如果她要憑自己的力量離開這裏,那她就得先了解這幢房子,找到突破口,而且她不相信沈齊軒是個獨斷霸道的人,和他相處的日子,他總是那麼的善解人意,處處照顧體貼她,她決定再試試,說不定他能想明白,送她回去。
她說:「我總不能穿着睡衣下去吧,讓我換件衣服。」
沈齊軒笑着點點頭,然後走到衣櫃邊,打開柜子,幫她挑了一條淺藍色的連衣長裙:「我一直覺得你穿這個顏色最好看。」
換好衣服,她照了照鏡子,鏡子裏的人憔悴得讓她蹙起眉頭,短短一個多月,精神的壓力讓她迅速的消瘦下去,臉頰的顴骨高高的凸起,眼睛卻往裏凹着,慘白得就像一張紙,她告訴自己,一定要振作起來,她可不想見到雍顯的時候,變成嚇人的骷髏。
她又去衛生間簡單的洗漱了一下,紮上馬尾,人看着會精神一些。
她站在衛生間的門口,問沈齊軒:「有沒有化妝品,現在我感覺挺丑的。」
他笑着說:「哦,是我疏忽了,馬上就讓人去買,也怪我不好,沒有照顧好你。」
他上來牽起她的手:「先吃飯吧。」
餐廳在一樓,除了從客廳進來的那道木雕花拱門外,在旁邊還有一道小門連接花園,往外瞥了眼,紅色的山茶嬌艷葳蕤。
沈齊軒主動為她拉開餐桌左邊的座椅,她只能順從地坐到那裏。
餐桌上一共擺了三副碗筷,除了她和沈齊軒,還有一個人要一起吃晚餐,她猜想,是不是她病重的時候,看到的那個坐輪椅的中年男人。
沈齊軒讓傭人給她端了一杯溫水:「你這段時間一直病着,腸胃弱,吃飯前先喝一杯溫水,胃會舒服一些。」
她拿起水杯,剛喝了一口,那個坐輪椅的中年男人就由人推着進來了,後面依舊跟着三個人,一女兩男,女的盤着乾淨利落的頭髮,顯得成熟幹練,約莫30歲出頭,應該是看護或是管家之類的,兩個男的都身強力強,表情嚴肅,像是保鏢。
沈齊軒叫了一聲:「哥。」
她一愣,她聽沈齊軒說過,他父母雙亡,只有一個哥哥,這個頭髮些許花白的男人看上去要比沈齊軒大很多,看來兄弟兩個的年齡差應該蠻大的。
沈齊軒然後又向她介紹:「這是我哥,沈翰林。」
這麼霸道不講理的男人,可配不上這麼儒雅文質的名字。
沈齊軒又問:「哥,小愛你已經應該見過了吧。」
沈翰林說:「這小丫頭太煩人,整天要死要活的,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把她送去餵魚了。」
沈齊軒的臉色不好,沈翰林趕緊說:「我知道你一直瞧不上我,以後這種話我不說了。」
林至愛覺得這兩兄弟間肯定有什麼隔閡,而且作為哥哥的沈翰林似乎很怕得罪弟弟似的,一個威嚴自傲的中年男人,小心翼翼的討好着弟弟。
沈齊軒吩咐傭人:「開菜吧。」
菜餚很豐富,既有地道的c市菜,也有新加坡的特色菜餚,沈齊軒體貼的把她愛吃的菜夾進小碟子裏,然後讓傭人端到她的面前。
她很不客氣,低頭頭大口大口的吃着,沈翰林看了她一眼,對沈齊軒說:「看來也只有你能治好這小丫頭。」
沈齊軒卻淡淡的說:「哥,以後我的事,麻煩你少管。」
吃完飯,沈齊軒問她:「要不要去花園裏散散步。」
她求之不得,可以更全面的了解這個地方,為逃跑做準備,她趕緊點頭。
沈齊軒站起來,走到她的身邊,牽起她的手,然後對沈翰林說:「哥,你自便吧,我陪小愛出去走走。」
他對哥哥處處都顯示出冷漠。
花園很大,最吸引她的是那一片高高垂下的紫藤,這個季節,正是紫藤花最繁茂的時候,像走進夢幻的紫色國度,讓人驚嘆。
這麼茂密的紫藤得很多年才能長成,但看這房子的頂多修建了四五年,她問:「這就是你以前說過的,在新加坡買的房子」
「這裏以前是我們家的農場,我父母過世之後,這裏就荒廢蕭條了,我和我哥一起繼承這個地方。「他指了指不完處的另一幢別墅:「他就住在那裏。」
從紫藤架下走出來,抬起頭,天邊是泛紅的火燒雲,她想起在塞拉利昂的時候,也看過類似的火燒雲,把天空染得像紅寶一樣晶瑩剔透,她突然傷感起來,那個時候,雍顯就在她的身邊,兩個人坐在棕櫚樹下,她枕着他的肩頭,伸出手,說要把雲當戒子戴在手上,他說:「好啊,我送一枚像雲一樣的寶石戒子給你。」
她撅着嘴:「說得好像我動不動就跟你要手飾一樣。」
「我喜歡送你東西,把你的眼光養刁,別人你就看不上了!」
她想得入神,呆呆的愣在那裏,一隻修長強壯的手臂從身後圈住她,她回過神來,抱住她的人是沈齊軒,她趕緊從他手臂里掙脫出來:「請別這樣,我只能把你當成哥哥,其他的,我無能為力。」
他卻突然打橫將她抱起來,緊緊的扣在懷裏,她掙了兩下,感覺像被鋼筋水泥固定住一樣,她問:「這樣有意思嗎?沈大哥,你很優秀,而且雍小姐是真心愛着你的,你可以擁有幸福的家庭,不需要把時間和精力浪費在我的身上。」
「我從來都沒有嚮往過愛情,覺得家庭不過是一件生活用品而已,一個妻子,一個孩子,可自從遇到你,我的感覺就不一樣了,我的心在燃燒,那種強烈的*,把把你緊緊的抱在懷裏。」
他扳過她的身子,讓她正視着他:「當我聽到你在他房間裏哭,我心裏就像刀割一樣,我就發誓,有一天,我會把你留在自己的身邊,呵護你,照顧你,讓你過得幸福。」
他太執着,執着得讓她恐懼。
天色漸漸的暗下來,夜風微涼,他說:「不早上,我送你回房間去休息。」
她問:「你不回m城了嗎?」
「要回去,我只在這裏呆一周。」
她明白,他要極力的偽裝,這個時候抽身而走,一定會引起雍顯的注意,而他不在的這段時間,應該是她逃脫的最好時機。
林至愛是被他抱回房間去的,她坐到床上後,他又蹲下/身去幫她脫高跟鞋,她推脫着:「讓我自己來吧。」
他堅持:「我說過,要好好的照顧你,還是讓我來吧。」
他把高跟鞋脫下來放到一邊,然後又替她穿上柔軟的拖鞋,起身後,他說:「我去放熱水,你洗個澡再睡,會舒服一點。」
他把外套脫下來搭在沙上發,然後挽起衣袖,走進浴室,不一會兒,裏面傳來水流的嘩嘩聲,她光着腳,輕聲的走到沙發邊,然後伸手摸他的外套口袋,他的手機在裏面,當她興奮的拿關機準備要打電話的時候,發現手機界面是上了鎖的,6位數的密碼,她試了一下他的生日,錯誤,又試了一下自己的生日,還是錯誤。
聽到他的腳步聲,她趕緊把手機放回外套口袋裏,迅速的回到床上坐着。
他從浴室里走出來,溫柔的笑着:「水放好了,你可以去洗了。」
她快步走進浴室,然後給門上鎖。
為了防止她從窗戶逃走,這房間裏連帶浴室和衛生間的窗戶都用鐵欄杆封死,仰起頭,看着外面的靜謐璀璨的夜空,她真是變成了囚鳥,插翅難飛。
被關在這裏的時間越長,她的意志越疲軟,她不停的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堅強,等待時機。
她洗完澡出來,沈齊軒還在她的房間裏,她警惕着說:「我要休息了,麻煩你出去,好嗎?」
他笑了笑,走過來摸了一下洗澡時不小心弄濕的頭髮:「我幫你吹乾,這樣睡覺會頭疼。」
他根本就沒有要出去的意思,輕輕的把她推到梳妝枱前坐好,從抽屜里拿出吹風機,仔細吹着她的秀髮。
她的發質非常的好,摸在手裏潤滑得像上好的絲綢,髮絲在熱風中輕輕的飛舞,一根一根,仿佛在他心上,輕輕的撩撥着。
她側着頭,溫婉精緻的輪廓,低垂着眼睛,像一件正在凝視的藝術品,目光不輕意的往下,衣領外白皙的頸項,細膩如雪,讓他想到出淤泥的白藕.
她靜靜的坐在那裏,聽到吹風機的聲音停下來,他卻依然坐在那裏,她回過頭,他呆愣的眼神讓她疑惑:「你怎麼了?」
他揚了揚眉:「沒什麼,已經可以了。」
林至愛起身往床邊走,正想着怎麼把他請出去,他突然從身後摟住她,輕輕一帶,兩人就倒在了床上。
她驚慌起來:「沈大哥,你別這樣?」
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擁有她,這份渴望壓抑在心裏太久,讓他喘不過氣,他知道,如果再不釋放,他會窒息的。
沈齊軒緊緊的抱着她,像要把她融入自己的身體裏,掙扎中,她領口的一邊已經滑到肩頭,露出的香肩更加讓他欲罷不能。
他抓住她掙扎舞動的雙手,緊緊的扣在兩則,埋頭,他的唇輕輕的親吻領口處露出的肌膚,甜的,像蜜。
她尖叫着:「不要!我會恨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