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于濤反應過來,急忙鬆開說道:「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是說,我倆剛剛又模擬一次現場,我覺得這次可能是真相。」
所有人全部看向樂天,就好像樂天剛剛也說出一個真相似的,不過樂天卻不急不緩的問道:「你說說看,你猜出來的真相是什麼?」
于濤看向曾溫柔說道:「你跟我再演一次。」
「還來啊?」曾溫柔很不情願,但張雲芳在一旁說道:「這次要演的真實一些,假戲真做也行。」
「一邊去,別起鬨。」曾溫柔嬌嗔道。
兩人走到門口,從進屋開始再次還原,兩人擁抱,在門廊里翻滾,靠近臥室,曾溫柔一推,于濤進入臥室,坐在床沿上,他急忙說道:
「這個時候,女郎從身上拿出木錐。」
「等等。」樂天打岔質問道:「每個在船的女人都穿着三點式,這麼少的布料,怎麼藏木錐?」
「啊,這個……」這下于濤也蒙圈了,目光落在屋內的幾個女人身上,「是啊,沒法藏哈。」
于濤低着頭思考起來,樂天說道:「其實,我剛剛也想到了這方面,但一想到木錐藏在哪,我就排除這個想法了。」
就在大家陷入沉思的時候,張雲芳紅着臉說道:「其實,女人的確有個地方能藏這個木錐,可是吧,似乎,不可能不可能。」
「什麼地方?」幾個男人一口同聲的問。
「哎呀,你們男人是不是有病啊。」曾溫柔也想到了什麼,罵了一句後,大家這才醒悟,樂天急忙尷尬的說道:「就當沒問過。」
分析案情再次陷入僵局,每個人都不說話了,刀妹一直坐在角落噘嘴,今天她最委屈,無緣無故的被誣陷,心情能好才奇怪呢。
小丑一直在她身邊安慰說道:「其實大家都知道不是你,你也不用擺出這麼委屈的表情吧,沒事,老闆一定能找出兇手,還你清白的啊。」
「謝謝副團長。」刀妹心情這才放鬆下來。
見今天案情已經沒什麼進展了,看了看表,時間也已經2點多了,樂天示意大家都回房間睡覺,明天的事明天再說。
……
朝陽從海平面上冉冉升起,橘黃色的光芒異常絢爛,特別是當太陽被白雲遮擋的時候,天空飛過幾隻海鷗,這副美景也只有大海中才有。
因為昨夜發生命案,大部分人都沒睡好,太陽升的老高,除了換崗的保安,以及辛勤勞作的船員們,甲板上並沒多少貴賓出來活動。
樂天等人雖然沒睡好,但有任務在身,每個人都起了一個大早,大家聚在一起的時候,每個人都有些無精打采。
不過遊輪上規定,上船女子都要穿比基尼,今天也不例外,看見身邊的女伴們穿的這麼性-感撩人,樂天等男同志的精神比女同志們好了不少,哪怕是樂天心裏都異常悔恨,為什麼不多帶幾個女眷登船。
想歸想,白天的任務還是要查案,當大家洗漱完畢,女同志們要化妝,只有杜馬波跟着樂天等男同志先出任務。
天亮了,很多線索沒有夜幕的隱藏,也容易被排查出來。
樂天帶着團隊人馬來的案發現場,這裏被嚴密的保護起來,不過樂天有羅金的授權,可以進入現場查看。
大家進去不敢亂走,只有樂天和于濤進入,先看了看鏡子上的印記,找到臥室地上的比基尼,確定是女郎的印記沒錯,兩人這才進屋觀察。
于濤站在陽台上東張西望,「沒有專業的東西沒法勘探,指紋都沒法取證,要不咱報警吧。」
樂天苦笑道:「你是豬嗎,一幫黑社會大佬的聚會,發生命案報警,這符合邏輯嗎?」
「也是啊,睡糊塗了。」于濤敲了敲腦袋,仔細觀察陽台上的任何細節。
樂天進入臥室,每個角落都不放過,確認無誤後,進入浴室查看一番,但說實話,這浴室是淋雨,洗澡水直接流進下水道,女郎是案發前洗澡,還是案發殺人後洗澡,完全不能通過浴室找到線索。
于濤走進臥室觀察床單,搖頭說道:「陽台很乾淨,沒有專業設備我也沒招。」
「棘手啊。」樂天出來看了一圈,「基本沒有太大收穫,地面上全是腳印,根本分辨不出什麼。」
于濤說道:「現在唯一確認的是,這是仇殺,兩個人一定有過節,但是最奇怪的是,死者沒發出喊聲,不是最親近的朋友,就是漂亮的女人。」
兩人走到沙發上坐下,樂天試探的問道:「你說,女郎有沒有可能,是通過私-處把兇器帶進來的呢。」
「我哪知道,除非問女郎才知道。」于濤面紅耳赤的回答。
樂天也有些尷尬,「目前,以咱們的推測,最接近的就是這個答案,不過,我還有一個疑惑。」
「你說。」于濤鄭重起來。
樂天陷入沉思道:「昨天羅金那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是說,羅金讓你查案,還說如果是內鬥,他絕對饒不了他們是嗎?」于濤反問。
「嗯,羅金給出的反應,讓我很疑惑啊。」
又安靜幾秒鐘,于濤一拍大腿說道:「算了,不想了,咱們還是去看看屍體和兇器吧,也許能查出什麼也說不定。」
「走。」
樂天的人在船員的帶領下,進入貨物倉內,屍體被安置在冷凍食物機器附近,樂天等人到來,先把蒙頭白布掀開,戴上幹活用的塑膠手套,開始屍檢觀察。
于濤一邊堅持一邊說道:「這個情景,有沒有讓你想起什麼?」
樂天一怔,突然想起因為畢雲濤而死掉的女同學班長,心情也陰沉下來,說道:「這段時間把她給忘了,不知道,她的家裏人怎麼樣了?」
「反正畢雲濤死了,她在天之靈可以瞑目了。」于濤說道。
樂天眉頭緊鎖,道:「現在抽不出時間,有空會去拜祭一下他。」
于濤這個時候發現了什麼,扶起死者那話說道:「這裏有淤青,快看,的確是被命中的痕跡。」
樂天湊過去看了看,查看了毛細血管紋路說道:「咱們的推斷沒錯,他的確是被踢襠後殺死的,但沒用,還是沒有任何關於兇手的線索。」
于濤又看了看死者的指甲,「有血水但是無皮肉,死前沒有經過掙扎,但凡是掙扎,指甲出多多少少會留下痕跡,除非兇手清理過,但殺人後兇手沒那個時間。」
屍檢完成,樂天示意去看看女郎,在船員的帶領下,走到一個儲存食物的房間,房門打開,濃烈的血腥味撲面而來,樂天和于濤心裏一驚,異口同聲說道:「不好。」
兩人快速衝進去,房間不大,但女郎已經死了,一把餐刀割破了女郎的喉嚨,她的眼睛死死的瞪着天花板,鮮血已經在地面上凝固,屍體早已僵化,看來是死了好久了。
船員看見這一幕,急忙要出去報告,樂天叫住他們,示意不要聲張,于濤則開始屍檢。
大家開始保護現場,樂天觀察房間,這裏是一個密室,沒有其他進出口,只有大門能進入,而站崗的安保人員很蒙圈,說整夜都沒離開,不可能被人殺死。
一個安保人員驚慌的推卸責任,「哦,我明白了,她是畏罪自殺,沒錯,她昨晚殺人後,一定是怕打擊報復,所以自殺的。」
于濤苦笑,對着樂天搖了搖頭,樂天圍着屍體繞了一圈,死者身上的浴巾還是于濤給她的,身上沒有任何衣物,手指也很乾淨,沒有掙扎過的痕跡,只是她的死法,絕對沒可能自殺。
試想一下,拿着切割牛排的餐刀自殺,要一點點割破脖子,看着自己鮮血呲出來的情景,是個正常人都做不到,除非他殺。
于濤掀開浴巾,看了看私-處,伸手拿出什麼說道:「樂天你看。」
樂天急忙湊過去,看了看皺起眉頭,兩個男人再次蹲下,看了看女死者的私-處,「裏面有劃痕,基本可以確定了,是她把木錐帶進去的。」
「我擦,她也真拼了。」樂天不可置信的說道:「這的多大的仇恨,殺了目標後,又忍着恐怖的畫面自殺,怎麼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于濤搖頭說道:「真不一定是自殺,你看,刀口切割處,如果是正常切割,傷口不會是這樣,唯一的可能是,兇手站在她的對面,拿着刀,揪着頭髮,一下一下隔開的。」
「也就是說。」樂天若有所思的說道:「女死者認識兇手,或者是跟兇手合謀,再或者女死者被人要挾,反正是先殺了男死者,然後被兇手殺了滅口。」
「很有可能。」于濤承認道。
「這兇手到底是誰呢,殺了目標又殺了幫凶,真的好殘忍呢。」樂天蹲下再次查看女郎的屍體。
于濤苦笑道:「貌似這個船上的老大們,每個人都這麼殘忍,你不會不知道吧。」
「也就是說,很有可能是窩裏鬥。」樂天試探的說道:「而羅金早就察覺到了什麼,所以,昨晚他那麼嚴厲的警告南非大佬,他怕事情敗露,就殺了幫凶製造死無對證。」
「嗯,這是最有可能的。」
樂天感覺有些腦袋疼,「哇,這趟行程真的是,太燒腦了,一個地頭蛇死了,剛知道幫凶或者兇手,結果她也死了,又引出更大的陰謀,到底要幹什麼,搞事情啊!等等!」
樂天突然想到了什麼,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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