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事件過後,船員以及安保人員,安排巡邏人手,讓每個貴賓回到房間,樂天等人也不例外,不過,大家卻聚在樂天的房間中沒有回自己的房間。
臥室很安靜,每個人都不說話,樂天抽着煙站在陽台上觀察,確認無誤後進來說道:「整艘船到處都有監控,可臥室和外牆不在監控範圍,看來兇手對這艘船很了解啊。」
張雲芳試探的問道:「于濤已經把兇手範圍括在拳手之中了,再從這些人中,找出那些參加過拳賽的人,這樣範圍就更小了。」
樂天坐在沙發上閉目沉思,于濤也在思考,大家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可是都說不到點子上。
最終,還是于濤說道:「不過,我覺得,兇手也不排除女人的可能。」
「不會吧?」
樂天睜開眼睛說道:「沒錯,其實,女人不能排除。」
「你想到了什麼,說說。」
于濤起身,拉着曾溫柔說道:「咱們再做一次現場還原,你跟我來。」
于濤拉着曾溫柔走到門廊里,把曾溫柔按在鏡子上,說道:「兩人進屋開始就很激烈,鏡子上有後背靠在上面的印記,有汗水和比基尼繩帶的印痕,你們看見了吧?」
「看見了。」
于濤接着說道:「首先這個比基尼印痕,不知道是兇手躲藏時留下的,還是死者和女郎進屋時留下的,因為時間很接近,可能還是存在的。」
「沒錯。」樂天接着說道:「現在假設,兇手是從窗口陽台爬進來的,在死者和女郎進入臥室後,師姐,你進入浴室,快去。」
曾溫柔下意識跑進浴室,問道:「然後呢。」
「放水。」
曾溫柔打開水龍頭,嘩啦啦的淋雨聲很大,曾溫柔探頭看着臥室,樂天擺擺手說道:「你進去洗澡,把門關上。」
「一定要洗嗎?」
「洗,必須洗頭。」
「哦。」曾溫柔真的進去洗頭去了,樂天解釋說道:「假設女郎在洗頭,水聲很大聽不見聲音,于濤你上床,大家靠邊,杜馬波你去客廳。」
所有人都按照樂天的佈置站位,樂天接着說道:「現在,死者已經脫光了衣服,期待着一會的性-感狂歡,可是他並沒有注意到,危險正在靠近。」
樂天說話的時候走到門口,接着說道:「假設我是兇手,男性,一個拳手,我拿着木錐突然出現,于濤反應。」
「你怎麼進來的?」于濤一下從床上跳起來質問。
樂天這個時候飛衝上床,于濤急忙跟樂天搏鬥,兩人發出不小的聲音,樂天示意差不多了,看向廁所問道:「師姐,你聽見聲音了嗎?」
「那麼大聲怎麼聽不見。」
樂天一聳肩說道:「問題來了,死者是經常走夜路的地頭蛇,如果一個陌生男子突然進入房間,他不會默不吭聲,所以,男性兇手除非是他認識的人,再有一個可能,就是女性殺手。」
樂天站起來示意于濤躺下,對着杜馬波說道:「現在女性殺手出場。」
杜馬波一手背後,出現在門口,于濤裝腔作勢的吹了一個口哨,「美女,怎麼進來的。」
「暫停。」樂天突然停止演戲,說道:「師姐,聽見聲音了嗎?」
「我聽見你說女性殺手出場。」
「不是這句,後面聽見了嗎?」樂天再問。
「沒有啊。」
樂天示意繼續,杜馬波走了進來,單手依然藏在背後,上床貼近于濤,樂天指揮說道:「動手。」
就在這時,杜馬波飛快抬手揮下,于濤見狀大驚,急忙抓住杜馬波落下的手臂,兩人支撐着的同時,床單再次凌亂起來。
「暫停。」
樂天再次叫停說道:「你們看,如果是這個情況,男人在遇見突如其來的攻擊時,是不會發出聲音的,眼下也只會拼命反抗,忘記喊叫也有可能。」
張雲芳這個時候打岔問道:「如果是女性殺手,力量根本不可能超過男人,她是怎麼得手的呢。」
「杜馬波你輕點啊。」樂天說了一句後。
杜馬波突然提膝,一下命中于濤命-根子,瞬間,于濤滿臉漲紅,手上的的力度也鬆了下來,杜馬波的手順利落下,如果她手上拿着東西,于濤肯定一命嗚呼。
然後,大家就看見于濤在床上翻滾,捂着肚子只打滾,男人們都一臉的疼,樂天卻說道:「波-波,不是讓你輕點嘛。」
「我,我失手了,抱歉。」杜馬波急忙道歉。
樂天說道:「這麼模擬現場,其實也成立,所以,女性殺手並不排除在外。」
于濤捂着肚子翻滾下床,從喉嚨中擠出幾個字,「你來真的。」
「對不起啊濤哥。」此刻已經沒有人想聽樂天分析刺殺過程了,所有人都關注于濤到底怎麼樣了。
曾溫柔一直在浴室里,等的都不耐煩,打開門問道:「好了沒有,咦,怎麼了?」
「沒事。」樂天再次打岔說道:「現在距離刺殺成功已經過去兩分鐘時間,女郎洗澡出來,看見死者,驚聲尖叫,然後……」
樂天裝腔作勢的尖叫着往外跑,可是當手握住門把手的時候,卻意識到有些不對,一個勁的搖頭說道:「不對,不對,女郎尖叫過後,並沒有離開現場,而是蹲在角落中,為什麼呢,莫非,她看見兇手了,或者……」
「我不玩了,我要回房間看看,你自己琢磨吧。」于濤捂着小腹踉蹌的走了,樂天一臉的尷尬,再次看向杜馬波說道:「你真敢下手啊,想想都疼。」
杜馬波還是一臉的歉意,說道:「我剛剛,跟濤哥對峙的時候,我倆都用了全力,如果我不全力攻擊,他是不會松力的。」
「算了,回頭誰去看看,師姐,你去幫忙照顧一下濤哥。」
「憑什麼我去?」曾溫柔頓時臉紅到了脖子根。
「他是你的人,不你去誰去啊。」
「他什麼時候成我的人了,我承認過嗎,你有證據嘛,拿出來看看。」
樂天瞬間從這番話中聽出什麼,急忙調侃道:「喲喲,你倆發生過是不是?說什麼時候的事?說,老實交代。」
「什麼啊,我,我交代什麼啊?」曾溫柔還在反駁。
「你看,你剛剛都不打自招了,我的意思是說,他是你的手下,然後,你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說漏了嘴,你還敢不承認。」
「行了,我去我去,樂天你再敢說,我撕了你的嘴。」曾溫柔只好妥協似的,逃之夭夭。
關上房門,曾溫柔這才鬆了一口氣,走到于濤房門前敲了敲門,半天于濤才打開門,一臉委屈的問道:「你怎麼來了?」
「你以為我願意的呀。」曾溫柔推開門進去,于濤苦笑,只好關門進屋,腦海里那天晚上的事,再次浮現出來。
曾溫柔隨口問道:「那話沒事吧?」
「沒,沒事,要不你給我看看。」于濤試探的問道。
「我看你是要死吧,嫌不夠疼,好,我再給你來一下。」曾溫柔被氣壞了,畢竟那天酒後斷片,事後想起來不少事,于濤居然哪壺不開提哪壺,戳了痛處,這還能饒了他。
曾溫柔急忙在屋內尋找一番,撿起一個握力器就沖了過去,于濤急忙攔着,「別別,我胡說八道呢,姑奶奶,你就饒了我吧,今天我已經夠疼的了。」
曾溫柔依然緊追不捨,衝進臥室兩人繞着床跑,可于濤的舊傷還沒緩和,哪能跑過曾溫柔呢,幾下就被曾溫柔逮住,按在床上逼着他的脖子,惡狠狠的說道:
「信不信我弄死你,讓你成為今天第二個死者?」
這句話,于濤突然靈機一閃,「我想到了,還有第三種可能。」
曾溫柔一怔:「什麼意思。」
「兇手不一定是從外面進來的,也許是,那個女郎。」于濤想通了全部,急忙推開曾溫柔,拉着她去了門口,按在鏡子上,接着領着她進入臥室,說道:
「比如,我曾經對你做過某些事,你對我懷恨在心,一心就要弄死我,然後,你上了遊輪,就等待這個機會,現在月黑風高,正是動手的最佳機會。」
「啊,然後呢?」
于濤躺在床上說道:「然後,你一直演戲,而死者卻不知道你對我有恨意,就在兩人回來後,前-戲坐足,死者準備提槍上馬的時候,你突然襲擊了我,然後就像是剛剛那樣,我被你一下捅死,所以這床單,不一定是跟兇手搏鬥時留下的。」
曾溫柔若有所思的說道:「但是,殺人後去洗澡,然後不慌不忙的跑出去喊人來,再進來躲在牆角裝害怕,這個女郎心機太重了吧,這的多大的仇恨呢?」
于濤解釋說道:「你不知道,就今天死的那個人,在南非可是土皇帝,為了一個礦產或者一條石油管道,經常做出一些屠村的事情,就算被自己人報復弄死,也是情有可原的。」
「也是啊,所以,現在有三種可能,喂,有你這麼破案的嗎,嫌疑人越來越多,到底誰是兇手啊?」曾溫柔吼道。
于濤拉着曾溫柔說道:「破案就是這樣,先找出所有可能,在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不管多離奇,那就是真相,走,去告訴樂天。」
他說完拉着曾溫柔又回到樂天的房間,于濤一進來就說道:「我可能知道兇手是誰了。」
樂天等人的反應很奇怪,所有人的目光,都專注的盯着,于濤和曾溫柔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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