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老半天腦袋不累站也站累了,吃過中飯得睡個覺補補,冉屏扭了扭脖子隨手推門進了屋子,前腳進屋後腳就有一個匆匆忙忙的人影跟了上來。
「阿行哥?!你回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冉屏看着眼前氣喘吁吁相貌端正的男子不禁一笑「可要給你倒點水?」
「我剛進村就聽村頭王家有人說你出事了,怎麼樣?可有吃虧?告訴阿行哥,阿行哥給你討回來!」
眼前的男子正是冉屏鄰居家的大兒子張行,平日裏對冉屏頗為照顧,可以說是把冉屏當做親妹子一樣的照顧,雖然他自個已經有了個只有三歲大的親妹妹了,叫做張姚,小名姚姚。
張行今年也不過十八歲,就比冉屏大上兩歲,在冉屏看來這麼年輕就要扛起養家的重擔實屬不易,張行爹娘在他妹妹出生不久就死了,奶奶身體本就不好,於是這重擔也就早早的被張行扛下了,正因為這樣的早早獨當一面的性格才會對冉屏格外的照顧吧。
「沒什麼事也就是個誤會,現在解決了,倒是你,可回家見過奶奶了,她挺掛念你的。」冉屏見他肩上蹭上了點灰,伸手給他拍了拍,張行的臉瞬間紅了,有點不好意思的蹩了蹩頭,「我這就回去見奶奶,你先歇歇,等飯好了,我讓姚姚來叫你吃飯。」冉屏笑着對他點了點頭,這下可好小伙紅着耳根就跑了。
快到中午吃飯的點了,姚姚跑到了冉屏的家,叫冉屏去自己家吃飯,「三兒,哥哥讓我來叫米去吃飯。」
「姚姚,三兒教你多少次了,是你不是米。」
這姚姚什麼多好,長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挺挺的小鼻子,小小的嘴,膚色白里透着粉紅,可愛的緊,人也很機靈,就是一直和「你」這個字槓着在,無論教她多少次結果都會是「米」.。
冉屏牽着姚姚走進張行的家,小小的屋裏四個人,桌上四個菜,雖然簡單但是總是給人溫暖的感覺「三兒,多吃點,看你瘦的。」說着奶奶就往冉屏碗裏夾菜。
聽阿行說張奶奶年輕的時候為了填補家用便一直不分晝夜的做女紅,這麼些年下來,眼睛也就傷了,但張奶奶的臉上始終都掛着慈愛的笑容,很溫暖很和藹。
吃過飯,冉屏在廚房洗碗,姚姚陪奶奶進了裏屋,張行站在冉屏旁邊「我來吧,你回去洗洗早點歇息不吧」說着就將冉屏手中的晚奪下,冉屏扭他不過也就拜過奶奶回去了。
冉屏回屋就上床準備睡覺了,可是來回都翻了十幾個身了也睡不着,還翻了一身汗,得,不睡了,找個地洗個澡吧。
冉屏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就往村後面的山上去了,借着月光伴着知了的叫聲走在山路上,這樣的感覺真好,可是如今只有她一個人在這裏。
沒過多久冉屏就找到了平日夜裏經常洗澡的地,是個清可見底的小湖。
冉屏將聖上的衣服脫去,緩緩地走到了湖中,找了湖中的一塊半人高的大石靠坐下來,仰望着夜空,盤口大的月亮定定的掛在那兒,泛着比另一個時空更加明亮的光芒,國王的種種不斷沖刷這冉屏的大腦。
現在那個時空中家人在做些什麼?過得都還好嗎?冉屏漸漸的閉上了雙眼,將思慮拉回,她如今必須面對的是這個與歷史無關的時代,為什麼這兒的沒有人知道她的正式姓名?為什麼他們會叫她三兒?為什麼自己會在這個偏僻的村莊?現下這句具身體的主人又在哪?在她的這個時空的家人又在哪?
一個個疑問鋪天蓋地而來。突然冉屏睜開了雙眼,執起一顆石子對準有異動的草叢,石子離手之時,冉屏抓起岸邊的外衫直接套上,只聽一聲悶哼,一個人影晃動了下似乎倒在了草叢中。
「是誰?為何在此偷看我洗澡?」冉屏迅速穿好衣服從大石頭後面走了出來,朝方才人影倒下的地方走去。
走近一看是個身着黑衣的男子,臉上繫着一塊黑布,着實有點刺客的味道,不是現在的刺客都下流到執行任務的時候順道偷看女子洗澡吧,這也太不盡職了,小心一個不留神小明命就沒了,畢竟刺客這一行業就是刀劍上的遊走。
冉屏用腳踢了踢那躺在草叢中成挺屍狀的男子。
「沒死就給點反應」冉屏又試着踢了踢那男子,這次男子總算有點反應了,好像在說什麼,但是由於面巾的原因原本就有點微弱的聲音,現在就只能聽到嗡嗡的聲音。
冉屏上前順勢撤下那男子的面巾,一張俊美不凡的臉映入眼帘。
「救。。我。。」說完就沒有任何反應,昏死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