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喜還在疑惑的四下尋找他的身影,突然覺得腳離開的水底,她嚇得尖聲大叫,雙手在空中慌亂的揮舞,混沌中,她的手碰到一個圓乎乎的東西,她什麼都沒想,下意識的抱了上去。
&別怕!我不會把你摔下去的。」驚魂未定的荊喜,聽到了張澤熙的聲音,聲音悶悶的,好像是從她的手底下傳出來的。
荊喜低頭,才發現她緊緊抱住的是張澤熙的腦袋,她立刻像是被電打了一般鬆開手,「小心,抓緊我,別掉下去了。」
張澤熙往伸手扶住荊喜的腰,免除了她一頭栽進水裏的悲劇。
荊喜這才明白,自己是坐在了張澤熙的肩膀上了。
&樣不行!我太重了。」荊喜忙扭着身體,想要下來。
&動!你一點都不重,還沒有我訓練時背的東西重呢!」張澤熙似乎是要掂量一下她的重量,肩膀往上送了送,荊喜嚇得又是一陣尖叫,又抱住了他的腦袋不放。
張澤熙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你能不能別把我的腦袋當成救生圈啊!」
荊喜不好意思的縮回手,「誰讓你嚇我的。」
張澤熙邁開步子,朝着水深的地方走去,「你真的是太輕了,不要為了苗條好看,就不吃飯減肥。」
荊喜嘟着嘴,「我沒減肥啊,你見我哪次吃的少了!我吃的比我媽還多呢!」
張澤熙一想,還真是這樣,「你這是光吃不長肉,肯定是內分泌失調,回頭我給你介紹個中醫,給你來點藥調理調理,沒多久就會變得和小時候一樣可愛。」
荊喜朝着他翻了一個白眼,才想起來他看不見,磨着牙敲了一下他的腦袋,「內分泌失調是可以亂說的嘛!還調理,調你個頭啊!你妹我身體棒的很呢,一隻手就能把你戳到西伯利亞去,你信不信。」
張澤熙的頭髮又硬又扎,荊喜吹着紅紅的手指頭,看着沒有一點疼得反應的張澤熙,恨恨的說道。
&麼不能說,我聽我們營長說的,他的老婆就是瘦的跟麻杆一樣,去醫院看了,就這麼診斷的,吃了醫生開的藥,立刻變得白白胖胖的,去年還生了一個大胖兒子,把我們營長樂的,天天都找不到北了。就連我們把他的酒給換成了果汁,他都沒發火。」張澤熙急了,馬上說出他親身經歷的事情,來證明他不是胡說。
那是增肥嗎?明明看的就是不孕不育的病嘛!
一群單身狗,什麼都不懂,盡鬧笑話了!
荊喜實在是跟這種青澀的大男孩溝通無能,只好指着劉強說:「快到他那兒去,我要好好的收拾他,讓他欺負周媚。」
&太容易了,不用你動手,我就能把他解決了。他還不知道是誰幹的!」張澤熙「嘿嘿」的笑着說。
荊喜頓時覺得有些幻滅了,你丫的不是一直不愛說話嗎?說好的高冷范呢!
張澤熙劃着水就游過去了,起伏不定的海浪沒有影響到他的速度,動作輕盈迅捷的好像身上沒有多了荊喜這麼一個人。
偷偷的接近劉強,他還閉着眼睛,裝着愜意的漂浮在海面上,荊喜都看見了,他的眼睛沒有全閉上,露了點縫,眼裏滿是狡黠的笑意。
張澤熙在劉強再一次故計重施,偷偷的往高海那裏潑水時,他大聲的叫了一聲,「高海。」
聲音大的震的荊喜的耳朵嗡嗡作響。
高海一下子回頭,正好看見劉強揚起的手,潑出去的水嗆到了高海的鼻子裏。
&哇!原來背後還有你這隻黑手,你這個重色輕友的傢伙!居然和兄弟搶女人。」高海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之後,咬着牙,恨恨的朝着劉強撲了過去。
劉強暈倒,這個滿腦子風花雪月的傢伙,誰會和你搶女人啊!
可是氣呼呼的高海,根本聽不到劉強的怨念,力氣分外的大,根本就不聽他的解釋,就揪着他一起沉入了水裏。
閒了下來的周媚,游到荊喜的身邊,好奇的看着水花四濺的地方,咋舌道:「這是有多大的仇恨啊,打的這麼凶,和世界大戰一樣。」
荊喜低頭和張澤熙對視了一眼,同時送了聳肩,萬分無辜的說道:「我們也不知道啊!」
荊喜還補刀道:「好像是為了爭你哦!」
&這樣的架打的有意義!高海,加油,贏了我今晚陪你吃飯!」周媚一下子笑得春光般燦爛,雙手扣在嘴邊,大聲的喊道。
&的!」高海興奮的鑽出頭,大聲的應了一句,轉頭又把剛剛浮出水面的劉強按了回去。
他們幾個人里,劉強的腦子最好使,武力卻是渣渣,就連成天談情說愛的高海都能穩壓他一頭,這會兒被周媚加油的渾身是勁的高海,「嗷」的一嗓子,就摁到了劉強。
一陣兵荒馬亂之後,累的直翻白眼的劉強,被高海拖回了岸邊,躺在沙灘椅上,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
荊喜和周媚一人抱着一個汽水瓶,喝的「嘖嘖」有聲。
&熙,你是不是故意坑我的!」劉強緩過一點力氣,立刻衝着剛剛灌完一瓶水的張澤熙發難。
張澤熙看了看他,「湊巧了。」說完一扭頭,拿了衣服就走了。
荊喜覺得,張澤熙就是一個芝麻包,外面雪白乾淨,心裏黑的都沒邊了。
看劉強自認倒霉的樣子,就知道這傢伙平時就唱的格調又冷又高。
高海這會兒湊到周媚的身邊,大獻殷勤,根本就沒有發現自己哥們間的交流。
一場海邊之旅,每個人都玩的很盡興,只有張澤熙有點失望,還是沒有教會荊喜游泳。
晚上,高海把自己的打扮的油光水滑的,敲門把周媚給約走了。
李斌看着周媚離開的聲音,眉頭皺的都能夾死蒼蠅了,臉板的和板磚一樣,硬梆梆的,冷冷的。
&羨慕的話,也可以出去轉轉,說不定也可以約到一個大美女哦!」荊喜故意逗他說道。
李斌面無表情的看了荊喜一眼,一轉身,一句話也沒有的坐到了沙發上,身體直直的,腳尖繃着,看他坐下用的力氣,就知道他的心裏不爽到了極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