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姐陪你玩玩!」周媚微微的撅起紅潤的嘴唇,朝着他的臉蛋吻來。
高海大叫一聲,連連後退,「姐,您就饒了我吧!我叫你姑奶奶還不行嗎?」
周媚「呵呵」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還是追着他索吻。
高海不得已,只好撒丫子跑了。
周媚緊追不捨,還不停的嬌聲喊他,兩人一前一後,就追到了海里。
經過這番嬉笑打鬧,儘管心裏還是放不下對菲菲的擔心,荊喜到底有了一分玩耍的興致。
荊喜是個旱鴨子,只往海里走了幾步,水剛剛沒過她的胸口,海浪打的她的腳步發飄,說什麼都不敢往裏走了。
大夥都游出去好遠了,張澤熙發現荊喜沒有跟上來,回頭一看,見她在原地划水玩,臉上露出少見的緊張。
張澤熙一點頭,手臂微微使勁,一下子就游到了荊喜的身邊,「不會游泳嗎?」
&學過。」荊喜說道。
&把手給我。」張澤熙伸出雙手,荊喜心裏正害怕,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
張澤熙牽着她的手,慢慢的往水深的地方走,海水漸漸的漫到了他的下巴,荊喜怕的全身僵硬的像機械人一樣,張澤熙忙安慰她,「別緊張,慢慢走。」
可惜這話沒什麼卵用!
張澤熙皺了皺眉,突然「嗤嗤」的笑了起來。
荊喜緊張的心都快跳出來了,僵硬着臉,直直的看着他。
&想起來我們第一次見面樣子,你也是不會滑冰,笨的像個企鵝,我看你可愛的不行,好心幫你,卻被你打的鼻子都歪了。」
荊喜也想起了初次見他時的情景,笑了起來,「你那個時候好土啊,還流着鼻涕呢!」
張澤熙笑呵呵的嘴巴馬上抿成了直線,臉上燙的都快冒煙了。
光想着逗人開心了,把這茬黑歷史忘了!
&時讓你叫哥,你不願意,現在我還願意當你哥,你樂意不?」張澤熙厚着臉皮,故意忘了荊喜的話。
荊喜笑眯眯的彎月般的眼睛瞅着他,「你完全變了,和以前大不一樣。」
張澤熙扶着荊喜,在海水裏左右的溜達,還小心的護着她,免得被潛水的人踢到。「哪裏不一樣了!」
&里都不一樣!比以前黑了,高了,話也少了。」荊喜側着頭,認真的說道。
&大了,總歸是會有點變化的。你還不是一樣,長高了,也瘦了,漂亮的我都不敢認了。」
荊喜「哈」的笑了起來,「你也是啊!又高又冷,好像霸道的少帥。」
張澤熙的臉更紅了,黑色的皮膚都遮掩不住他臉上的羞澀,忙用手撩起海水,使勁的往臉上潑。
&哥這是害羞了嗎?沒想到你的臉皮這麼薄,還沒小時候的臉皮厚呢!這樣可怎麼給我找嫂子啊!」
張澤熙默然,他竟然被小女孩笑話了。
荊喜看着張澤熙窘迫的樣子,忘了緊張和害怕,好像是時光倒流,回到了從前,被時間拉遠的關係,突然的親近了。
小時候的張澤熙是混了點,對朋友還是很講義氣的,當時伯努瓦受了傷,張澤熙再害怕,也沒把他丟下。
伯努瓦住在醫院裏,張澤熙每天都會去趟,守着伯努瓦,陪他說話解悶,還向伯努瓦和荊喜道了歉,是個有擔當的孩子。
荊喜是家裏的老大,很多時候,家裏的事情都是她一肩挑,無數次,她都會在抗不下去時,期望着有個哥哥。
衝着張澤熙剛剛安慰她的心意,有幾分荊喜期望中的哥哥的影子,她順勢應了下來。
海水順着頭髮,流到張澤熙稜角分明的臉上,睫毛上的水珠將太陽折射進他的眼裏,讓他的眼裏的光芒明亮而溫暖,「既然你認了我當哥,無論有沒有事,你都可以來找我,哥絕對說話算話。」
&這話可別說的太滿了,我的事情可是真的又多又麻煩。」荊喜笑着說道。
&放心,哥要是對你的事情皺一皺眉,我就站着不動,你可以用拳頭隨便往我身上招呼。」張澤熙的神情嚴肅而認真。
&好!你今晚就到我的房間來一趟。」荊喜點頭,說出了一句讓張澤熙大驚失色的話。
&啊!我是真的拿你當妹妹,沒別的意思啊!」張澤熙的臉紅的都快滴血了,嚇得他鬆開了荊喜的手。自己的兩隻手來回的搓,差點連皮都搓破了。
荊喜的表情裂開一條縫,努力的維持着臉上的笑意,還以為他成熟了,原來這傢伙的骨子裏還是一個「逗逼」!
&別想的太美了,我也只把你當哥,今晚是我對你的考驗,你好好的想想,過不了關的話,我就把你揍成貼畫,掛在牆上。」荊喜陰惻惻的瞪着張澤熙。
張澤熙傻眼了,當哥哥還要什麼考驗?
荊喜看他傻乎乎的樣子,心裏舒坦了許多,聽到高海和周媚嬉鬧的聲音,見周媚使勁用腳拍打水,激起的水花,濺到高海的臉上。
高海扭着臉,雙手用力的撩起水還擊,劉強仰着頭,慢悠悠的劃着水,圍着兩人游來游去,趁着兩人不注意,一會兒潑一下高海,一會兒潑一下周媚,渾水摸魚,好不得意。
周媚和高海眼睛被水蒙住了,根本就沒有看到劉強的小動作,反而被劉強撩撥的戰況升級了。
荊喜看了,也有點蠢蠢欲動,看了一會,遺憾的嘆了一口氣,那裏的水太深了,她過去就是直接沒頂的結果。
&過去嗎?」糾結中的張澤熙還不忘留心荊喜,看到她眼裏的躍躍欲試的,笑着說道。
&可是我怕被水淹。」荊喜垂頭喪氣的回答。
張澤熙笑了一下,雪白的小虎牙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看我的。」
他的身子驀的往下潛入水裏。
荊喜還在疑惑的四下尋找他的身影,突然覺得腳離開的水底,她嚇得尖聲大叫,雙手在空中慌亂的揮舞,混沌中,她的手碰到一個圓乎乎的東西,她什麼都沒想,下意識的抱了上去。
&別怕!我不會把你摔下去的。」驚魂未定的荊喜,聽到了張澤熙的聲音,聲音悶悶的,好像是從她的手底下傳出來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