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川的話音剛落,天上突兀出現四個人影,看裝扮依稀是三男一女,分上下左右形成一個圈子,將正在奔騰的雲車隱隱包圍起來。 .更新最快
「四個凝丹期修士………」
「不過看他們的衣着打扮,倒像是衣食無着的落魄刀客。」石川大吃一驚,話能夠達到凝丹境界以上的修士在整個玄界中不能算少,但也絕對不是數量超群,如果不是他們刻意如此穿着打扮的話,那簡直就是凝丹修士的恥辱了。
「這四個傢伙倒真是有些意思,穿成這樣出來晃蕩也不嫌丟人麼?」任泉忍不住一樂,而後低聲道:「修為最高那個也只是凝丹圓滿罷了,他們可以第一時間沒有被我們兩個發現,肯定還是和其施展的幻法有關。」
雲車內一道中年男子的聲音傳出:「後面是哪家宗門的高人,我北原雪玉谷許家在此路過,還望諸位行個方便,日後定有回報。」
「雲車中人是北原的。」任泉低聲道。
北原,那是距離此處甚遠的一個地方一處雪原,此地幾乎要靠近了北地荒原,距離這裏怕不是有幾萬里,他們跑這麼遠到這邊做什麼。石川心中默默想到。
「嘿嘿,找的就是你北原許家。」飛於雲車上方的一名藍衣男子陰測測笑道。
「諸位與我許家可有仇怨?」這次雲車內傳出的卻是一道女聲。
「仇怨談不上,不過你許家家傳的功法對我們有些用處,正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雲車內再無言語,陡然間車內射出四道白色光芒,向着周邊幾人襲去。
砰砰聲不絕於耳,圍住雲車的四人手中各擎一個橢圓形狀的法器,將白色光芒盡數擋住,隨後幾人法器上嗖嗖射出團團灰色煙霧,將雲車籠罩起來。
兩頭雲獸在煙霧中驚慌失措,歪歪斜斜再踏出幾步,便一頭向地面載去。車內兩聲清喝,兩道人影立於車外空中,再一齊發力,灰色煙霧如同烈陽下的積雪般迅速消融。
石川再一瞅,兩個道裝男子正御空立在雲車兩旁,其中一人好似對車內了些什麼,雲獸驀地止住前進的步子,雙翅扇動間,穩穩停在了半空中。
任泉的臉上稍顯凝重,對石川道:「雲車內出來的兩個人都是凝丹圓滿的修士,其中一個甚至已經馬上要跨過碎丹化神的大門,而且兩人聯手之下也是不容覷,其中一個便是自稱北原許家的,另一個看裝束好像是,好像是距離我們五行宗不太遠的四象宗的弟子。」
兩個凝丹圓滿修士,其中一個的戰力還的上半個元神真人,對陣四個凝丹修士,看樣子那四個人倒是一腳結結實實踢到鐵板上了。
藍衣男子面色有些難看,對拖後的女子道:「四師姐,看情況不太妙。」
四師姐並不答話,只是笑吟吟的望着雲車旁的兩人,緩聲道:「這位便是北原許家的許北川家主吧,旁邊這位可是四象宗門下?」
「四象宗陳銳,宗內正調查山匪大肆殺戮凡人一事,卻沒想到讓我在此處碰了個正着,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若不是宗門派我護送許兄返鄉,這等好事還輪不到我頭上來,看起來還是佔了許兄的光了。許兄且少待片刻,我將這幫不當人子的畜生擒了便來。」
許北川以靈識傳訊道:「燕老弟此次可是大功一件,宗門少不得要重賞,只是這四人修為比我們低了一個境界,還這樣有恃無恐,須得心從事。」
「許兄替我留意周邊情況。」陳銳完,作勢欲撲,左手卻極為隱秘的在腰間一撫。
此刻,遠處密林中任泉面色突然一變,也不見其有何動作,身上飄飄飛出幾道靈符,悄無聲息貼在他與石川身旁樹上,隨後任泉又咬破手指虛空畫出兩道符,按在他與石川的額頭上面,同時壓低聲音急道:「收斂氣息如頑石!」
以對殺意的敏感程度而言,石川其實比任泉還要早上一線發現不妥,不過比起手段更多的任泉來,他倒是沒有更好的收斂兩人氣息的方法,因此只能暗暗運起白曲河所授的法門,同時任由任泉施為。
半空中的許北川與陳銳渾然未覺,只是陳銳在腰間一抹之後,忽的面露古怪之色,他停住了上前的腳步,左手再次向腰間一按。
還是毫無反應。
天驀地黑了,以雲車為中心,一道里許方圓的黑幕籠罩下來,黑幕中兩頭雲獸比之剛才更為不堪,收攏了翅膀瑟瑟發抖,竟沒有意識到它們正在從空中跌落,轟然巨響,兩頭雲獸直到掉到地上摔死也沒有發出半聲吼叫。
就在雲獸掉落的瞬間,車內再次飛出兩人,藉助着腳下一盞圓盤狀法器懸停在許北川與陳銳身旁,一個是模樣三十許的美婦人,在她身旁的則是一位身材窈窕,面容精緻的少女。
少女挽住婦人臂膀,聲道:「娘親,我們遇到的是爹爹起過的邪道修士麼,爹爹和燕叔叔怎麼還未出手。」
她的聲音輕靈悅耳,好似空谷幽蘭一般沁人心脾。
婦人愛憐地拍拍少女的背,道:「雙雙,有你爹爹和燕叔叔在,他們兩個都是凝丹圓滿的修士,不用怕的。」
少女輕輕頭,好似果真不怕了一般。
許北川與陳銳兩人早已是凝重無比的神色,陳銳細如蚊蠅的聲音傳入許北川耳中:「弟發宗門傳訊符,毫無動靜。」
許北川亦低低苦笑道:「到現在我都沒感應出敵人在哪裏,連方才四人都在我靈識中消失無蹤,此敵至少有元神真人修為,燕兄弟,為兄連累你了。」
陳銳正要答話,身前不遠處忽然顯現出一道女子身影,由淡轉濃,由模煳到清晰,給人一種極不真實的感覺。
女子身着紫色宮裝,頭戴一精緻的道冠,鳳眼含笑,眉似柳梢,肌膚白皙如玉,盡顯雍容華美之態,宮裝女子搖曳身姿,在空中緩步走來,她朱唇微啟,一線略顯陰柔的動人聲音響起:「許家主,本座在此等候多時了。」
「你是什麼人?」陳銳問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