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深深咬着唇,哼了一聲。
厲紹景難得在顧深深之前掛了電話,剛收了線,就按了內線叫陳一進來。
他和顧深深的照片被放上了網,他得去看着那些嘴巴沒有把門的人,人還沒到手呢,可不要被嚇跑了才好。
陳一點點頭,出了門。
沒心思上班了,滿腦子都是晚上要回家吃飯,想了想還是打了個電話給厲媽媽。
電話接通,厲媽媽清脆的聲音從聲筒里傳了出來。
「兒子,什麼事。」
厲紹景利落的報了一堆顧深深愛吃的菜名,末了又加了一道菠蘿飯,等了好一會沒等到厲媽媽的回答,厲紹景對着聽筒叫了幾聲。好一會,那邊才傳來一聲冷邦邦的聲音,「你說什麼。」
厲紹景渾身一涼,老厲怎麼在家的。
厲紹景賠着笑,「爸,你怎麼在家。」
厲爸爸冷哼,「你剛剛跟你媽媽說了什麼。」
厲紹景後背有冷汗冒了出來。「沒,沒什麼。」
厲爸爸再次冷哼一聲,「晚上早點回來。」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厲先生「.....」
家裏有個妻控的老厲先生,他感覺,自己這個兒子,好像是充話費送來的,為什麼莫名覺得心塞塞的呢。
厲媽媽在厲爸爸腳上踩了一腳,搶過手機看了一眼,已經被關機了,不滿的瞪了一眼厲爸爸,「你幹什麼呢,兒子給你帶個兒媳婦回來呢。」
厲爸爸沉着臉過來摟着厲媽媽的腰,「感謝他終於帶了一個女人回來,終於沒人跟我搶你了。」厲爸爸那語氣好像在說,終於打發走了一個門口要飯的了。
厲媽媽,「/......」
厲媽媽回身打了一下厲爸爸,側過身體朝廚房裏忙碌的歡姐看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歡姐在呢。」
厲紹景跟厲爸爸除了都是長相出眾叱咤商場的成功男士以外,最像的一點就是,追起女人來都是沒臉沒皮的。
厲爸爸沒臉沒皮的湊過來在厲媽媽保養極好的臉上親了一下,摟着自己老婆說,「我忍他30年了,好不容易盼來了他去禍害另外一個姑娘了,我能不開心嗎。」
「....」厲媽媽很無語,「那是你親兒子。」
厲爸爸仰天,「噢,感謝他是我親兒子。」
厲媽媽不高興的踩了一腳厲爸爸,扭着小蠻腰去廚房跟歡姐商量晚上兒媳婦來吃飯喜歡吃的菜了。
厲紹景卡在顧深深的下班時間點過去接人,在看到門口圍着的記者們的時候,果斷方向盤一轉,去了顧氏後門,後門很安靜,一個人也沒有。
打了顧深深的電話,沒一會,就看到一個圍着粉圍巾的顧深深探頭探腦的跑了出來。
江城的天氣一到冬天就冷的讓人只想跳腳,連忙拉開車門把女朋友的手放進自己的掌心裏暖和暖和。離開了暖氣辦公室,才出來一會顧深深的鼻尖都被凍的紅紅的,看起來有些可憐兮兮的,有很久很久沒有和女朋友深入接觸了,一看到她這幅可憐兮兮的樣子就忍不住。
低頭在她的鼻尖上咬了一下,輕輕的。
顧深深冷的發抖,車上的暖氣很足,她剛想伸手揉揉自己的臉鼻尖就被人偷襲了,不滿的努努嘴,瞪着厲紹景,「你幹嘛呀。」
厲紹景低笑,沒臉沒皮的湊過去親女朋友努起的嘴唇,就說厲紹景和厲爸爸最最像的地方就說追女朋友的時候沒臉沒皮了。
顧深深不依,天知道到底有沒有記者躲在角落裏在準備偷拍呢,伸手擋着厲紹景高大的身軀,急忙催着他快走,厲紹景不干,盯着顧深深紅紅嫩嫩的臉蛋眼睛都變了色。
像是一頭隨時變身的狼。
厲先生耍賴,拉着女朋友的手不肯動,「你親我一下。」
顧深深拿眼瞪他,「快點開車,被人拍到了又要上報紙了。」她可不想被人當做猴子任人圍觀呢。
厲先生故意嚇她,「我剛剛來的時候在前門看到有很多記者堵在那裏,萬一有人想到了後門過來了拍到了不關我的事哦。」
顧深深都快哭了,委屈極了,好一會才說「那你過來點。」
厲先生心中暗喜,連忙把臉湊了過去,顧小姐委委屈屈的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厲先生反應極快的在她的唇上親了一下,在顧小姐發火之前連忙躲開,無辜的攤手。
「這是獎勵你的。」
顧深深咬牙,捏緊了拳頭狠狠的在他的身上鑿了一下。
厲先生得意極了,吹了一下口哨,關好了車窗才驅車離開,路過前門的時候看着到大冬天的記者還圍在門口等她,她有些於心不忍,側頭對着開車的厲先生說,「他們怎麼還等在這裏。」
厲先生單手扶着方向盤,騰出一隻手來捏捏顧深深的手,「沒關係,估計再過五分鐘,他們就該自動撤離了。」
「為什麼。」顧深深傻傻的問。
厲紹景忍笑,「因為你下班了呀」
「....」
顧深深乾脆扭頭不去搭理他,但是一分鐘後,又扭過頭來看着他問,「去你家要不要給叔叔阿姨買點東西。兩手空空不太好吧。」
厲紹景扶着方向盤,認真的看着前面的車流,抽空回答了下女朋友的問題,「都是一家人,買什麼禮物,你人去了,他們能笑死。」
「真的嗎」顧深深不信,之前在厲宅沒志氣的窩了兩個禮拜,厲媽媽就整整照顧了她兩周,她特別怕自己那時候給她留下壞印象。
厲紹景側頭看了一眼女朋友擔心的樣子,伸手揉了揉她軟軟的頭髮,「別擔心,我猜他們現在心裏想的是,要是我現在就把你娶回家,他們會更開心。」
「....」顧深深很無語,「我們才交往多久,就要結婚,太早了。」
「早嗎。」厲紹景的聲音陰森森的。
顧小姐還沒察覺到變化,不知死活的點點頭,「我感覺我和你還沒有很熟悉,貿貿然踏入婚姻這座墳墓,還是太快了。」
厲先生的聲音再度陰了幾分,「現在先回去吃飯,我等下在收拾你。」
顧小姐才不怕他,下巴都快要仰到車頂了,得意的不得了。能怎麼收拾她,她才不信他會打她呢。
天真的顧小姐,似乎忘了,厲先生收拾她的時候,從來都是另外一種方式。
到了厲宅的時候真的什麼都沒買,兩手空空的進門了,厲媽媽正在沙發上刷微博,看到他們來了,手機一扔就過來跟兒子搶媳婦了。
瞅見了兒子臉色跟吃了小強一樣,厲媽媽湊過來小聲的問顧深深「深深啊,他怎麼了,臉色怎麼那麼差。」
顧小姐心可大了,只顧着緊張和厲媽媽單獨相處完全沒意識到是自己惹到了他,搖搖頭,「不知道,在路上的時候臉色就這樣了。」
厲媽媽憂傷的嘆口氣,拍拍顧深深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開口,「深深啊,真是辛苦你了,以後要跟這樣一個黑面神生活在一起,跟他爸一個樣,可辛苦死我了。」
顧深深「......」
一頓飯吃的和/諧又溫馨,厲爸爸只跟顧深深說了一句話,那就是。
「深深,你隨便吃,把這裏當自己家,別客氣。」
顧深深捧着碗,惶恐的點點頭,厲爸爸有一種成熟老臘肉的既視感,別看年紀大了點,但是往那一坐就跟一座迷人的雕塑一樣,看着看着,她開始腦補,是不是厲紹景將來老了,也會變成厲爸爸這樣。
吃完了飯,厲媽媽又拉着顧深深去樓上開始說什么女人間的話題,留下小臘肉和老臘肉麵面相覷。
厲爸爸看了一眼兒子,轉身倒了兩杯水,遞給厲紹景一杯,淡聲問他,「今天我看到報紙了,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
厲紹景仰頭喝了一口水,認真的回答厲爸爸,「當然是把她娶回來,」
厲爸爸認真的看着厲紹景,第一次以一個長輩的角度問他,「你決定認真,一輩子了嗎。」
厲紹景直接一口喝掉了水,對上了厲爸爸的眼睛,無比認真的回答他的話,「想好了,一輩子。」
厲爸爸點點頭,眼裏流露出幾分讚許來,末了拍拍他的肩膀,然後說道,「好,」
只一個字,就是男人之間的承諾。
想好了,就是一輩子。
顧深深和厲媽媽下樓的時候就看到兩個男人各矩沙發一方,沉默的看着晚間新聞,看到顧深深下樓,厲紹景先反應過來,拉着人就要走。
「媽,我們先回去了,有時間再回來。」
厲媽媽有些捨不得顧深深,越看準兒媳越喜歡,當然,她更喜歡兒子給她造個小孫子出來給她玩就更棒了,連忙推着兩人往外走,
厲爸爸湊過來攬住自己的老婆,在兒子和準兒媳腳步剛跨出去就直接一把關上了門,江城的冬天真是冷啊,還是摟着老婆回床暖被窩吧。
車子一路向下開,厲宅在獨立的別墅區,在通往別墅區有一條長長的盤山公路,下山下到一半,厲紹景忽然一腳踩了剎車,車子就停在黑漆漆的馬路上不動了。
顧深深嚇了一跳,以為車子出了問題,抓緊了安全帶側頭看着旁邊的男人,「怎麼停車了,是不是車子壞了。」
厲紹景哼了哼,眸色深深的看着旁邊一臉無辜的女人,咬牙,「你是不是覺得我們還不熟。」
顧深深啊了一聲,不明白他的腦迴路,傻傻的問,「你說什麼。」
厲紹景切齒,「沒關係,我熟悉你就行。」
顧深深好像明白了什麼,轉身想要開門,男人卻直接繞到了她那邊打開後座車門。
纖細綿軟的的身子猛地被他的銅牆鐵壁般的身軀給抵在了椅背上。
「你欺負我,」顧深深委屈的嘟囔,車門清幽的暖光照在顧深深嘟起的紅唇上,格外的誘/惑人。
厲紹景低頭輕咬了下她的嘴唇,按了開關,椅背就變成了床,「我一直覺得我們不太熟,現在我們來熟悉一下。」說完就開始攻城掠地。
男人的體力強於女人,顧深深沒一會就被吻的沒力氣,厲紹景趁這個機會麻利的脫掉了她身上礙事的大衣和打底毛衣,將空調溫度調高了好幾度,才小心翼翼的解開她身上的罩罩。
沒幾秒,顧深深就變成一個光溜溜的白胖饅頭了。
男人脫掉了西裝外套,吻着她的嘴唇抱着還在無力抗拒的顧深深,呼吸發沉眼眸盯着她,「自己上來還是我抱你上來?」
顧深深聽到了聲音,委屈的扭來扭去,雖然這裏是大馬路,一路黑漆漆的看不到一點人影,但是她就是害怕,做賊的往他身上去。
厲紹景一手摟着她的腰,手很賊的在她的胸前作亂,盯着她的小饅頭就開始眼犯狼光,摸夠了親夠了才一手扶着她的腰讓她暫時別動,另一隻手去解自己的皮帶,喉結滾動,他皺着眉閉着眼睛,感受到身體可怕力量。低啞的湊近顧深深的耳邊道,
「我先進,憋了好幾個月了,早就準備好了,不會很疼,寶貝,我們慢慢來,有一個晚上的時間。」
他的聲音隨着急切的動作變了調,又暗又啞。
顧深深身體一僵,緊接着變得無比癱軟,身體裏最空虛的地方被填滿,那種滿足的感覺讓她低嗚出聲,她仰起脖頸,小手死死的抓住真皮的座椅,直到那皮都被她抓皺。
寂靜的盤山公路上,早已經步入寒冬的江城,車外已經很冷,車內卻逐漸燒成了一團火。
伴隨着令人羞於聽的聲響,以及厲紹景那輛豪氣沖天的邁巴赫越來越大動靜的晃動,激動的他硬是逼着她體會那不得不出聲的抵死感覺。
夜晚如水,情有人如水,滿着溢着,一讓人更加滿足的雲端。
四個小時過後,顧深深感覺自己的身體綿軟的好像一絲力氣也不剩了,口渴難受,類似於發燒的糟糕狀態,身體沒了力氣,趴在男人的懷裏艱難的吐出幾個字來。
「你說,你沒有做措施,會不會懷孕。」和他在一起有過好幾次,她都沒有注意過這個,要是真的懷了,那怎麼辦。
餓了幾個月的男人滿足了,摟着沒有力氣的女人躺在椅背上,趁她沒力氣阻攔自己抽了一根事後煙,眼神交匯里,他摸着她汗濕的頭髮溫柔的哄,「要真有了,咱們就生,」
顧深深軟綿綿的打他一下,「說的簡單,生孩子懷孩子你都不用管,想的美,我才不生。」
厲紹景接過她的手吻了一下,笑的眼角都開始出現一絲細紋,「我怎麼不用管,我可是貢獻了我的精華。」
顧深深「.....」
好吧,論沒臉沒皮,還是厲紹景最厲害。
平靜了一會,厲先生還想再繼續,顧深深實在沒力氣了,軟著聲音央求他,「回家好不好,真的很累了。」
厲紹景心疼的吻着她的額頭,低笑一聲,「好,我們回家在熟悉熟悉。」
顧深深一哽,這個臭男人,這麼記仇。
於是乎,這天晚上,可憐的顧小姐真的因為自己的一句無心之過,成了一隻飄飄搖搖的小舟,被厲紹景這/波巨浪給打飛了。
再後來,顧小姐學會了一個道理,再也不要在和厲紹景這頭說不熟了,代價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