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懶得理她,只是沖她抬抬下巴道,「沒那閒功夫,你車裏頭帶着個女鬼!」
&瘋了吧你,臭小子!」
她根本不吃我這一套,伸手過來一把揪住我的衣領子,將我按倒在車子的引擎蓋上,又抬起一條腿把我壓住,怒氣沖沖的瞪着我,「想吃老娘豆腐直說,不用扯那些有的沒的!老娘學法醫出身的,死人見多了,還真就沒見過什麼鬼!」
她豐滿的雙峰正在我眼前,我強忍着想摸一把的衝動,不屑地白了她一眼,「愛信不信,你眉間黑氣纏繞,左右肩膀陽火漸弱,應該是被鬼纏了幾天了!今天幸虧遇見我,再晚一點你的命就沒了!」
&那我是不是應該害怕呀?」她將自己的臉湊過來,看笑話似的看着我,雙目中露出鄙夷的神色。
我吃力的從兜里摸出一張符給她,被她的身形逼的呼吸有些急促,「你、你隨身帶着這個,能保你一次平安。」
她沒接,看我的眼神卻更加鄙夷,她鼻子裏哼了一聲道,「我是一個法醫,你覺得我會相信這些邪門歪道的東西嗎,真是笑話!臭小子,你最好給我放老實點,要不是今天老娘還有事要忙,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蔡小胖,過來!」
&靜姐,來了來了!」蔡小胖果然認識她,他湊過來笑眯眯的說,「靜姐,你別跟青皮一般見識,饒了他吧!他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蔡小胖又沖我眨眨眼,高聲道,「青皮,她是法醫宇文靜,我靜姐,還不趕緊跟人家道歉!」
我挑挑眉毛,將符一把塞進她的手裏,迎着她灼灼逼人的目光高,不卑不亢略帶強硬的說,「拿着!既然你是蔡小胖的朋友,你就信我一次帶着它,等你什麼時候覺得有用了,再來找我!」
宇文靜看我態度堅決,眉宇間便有些猶豫,她擎着符,在太陽下看了看,目光帶着疑問的看向蔡小胖。
蔡小胖趕緊補充,「靜姐,你別看青皮人長的不咋地,脾氣臭臭的,又好色又衝動,還很頑固,可他真的會抓鬼哦……哎呦,幹嘛踹我?」
我一腳把他蹬走,這臭小子,在女神面前怎麼能這麼說我壞話,詆毀我的名譽!
蔡小胖趕忙賠笑道,「青皮,我這可是誇你呢!靜姐,真的你信他一次,我保證你還得來找他!」
於文靜這才半信半疑的把我放開,將符隨手裝進自己的口袋中,她冷冷的掃了我一眼,隨手扔給我一張紙巾扔給我,鄙夷的哼了一聲,「擦擦吧,慫貨!」
說罷,她上車揚長而去,留下挨了一頓鄙視的我,捏着紙巾發傻,她是不是對我有意思,給我紙巾幹嘛?
&血都噴出來了,青皮,瞧你這點小出息!」蔡小胖湊過來道,看到我的窘態,他笑道,「於文靜可不是咱們惹得起的女孩子!她爸是省公安廳的領導,她學法醫的,現在市局法醫科工作!別看她就比咱們大三歲,人家在法醫科已經能夠獨當一面了!」
喲,我娘說過,女大三,抱金磚呀!
回想起剛才宇文靜那火辣的身材,將我壓在車頭時雙峰幾乎貼在我的身上,我剛剛擦完的鼻血又流了下來……
&皮,你又看到鬼了?她車上不會真的有……拿東西吧?她會不會有什麼危險?」蔡小胖小心翼翼的問我,又自言自語道,「真有那東西也不奇怪,畢竟她干法醫的,天天接觸的都是死人……」
我撿起的我家教牌子繼續蹲着,跟蔡小胖說,「算了,合該她有這一劫!不過有我給她那符,人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蔡小胖跟我並肩蹲着,碰了碰我神秘兮兮問道,「那你剛才拍人家屁股那一下,是做什麼法呢?」
&我怔了一下,湊近蔡小胖的耳朵,訕笑起來,「這個真沒什麼用!我一時沒忍住而已,你不覺得她屁股長得太好看了嗎?又圓又翹的!」
&湊!」蔡小胖差點一屁股蹲在地上,哭笑不得。
我料定宇文靜會來找我,但是我沒料到她會在大半夜的,凌晨兩點半,一腳踹開宿舍的門,把只穿了一條內褲,還抱着毛巾被呼呼大睡的我一把拎起來!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早知道我就不穿內褲了!
&一清,你給我出來說清楚!」宇文靜吼我的聲音有些發顫,帶着一絲恐懼,可能剛剛死裏逃生,讓她的情緒變得十分激動。
我揉揉惺忪的睡眼,長長的打了個哈切,「姐誒,叫我出去行,起碼讓我穿條褲子吧!」
宇文靜抓着我的胳膊說什麼也不肯放開,我感覺到她的手心很亮,浸滿了滑膩的冷汗。
她抬腳從我床頭欄杆上勾了一條牛仔短褲扔給我,手上用力將我扯到她的面前,咬了咬唇瞪着我說,「我警告你,別給我耍花樣!不把今天的事情給我說清楚,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她這一鬧騰,差不多整個樓道的人都醒了,光着大半個身子從我們宿舍門探頭進來問,「怎麼了?唉,怎麼有個美女?胡一清不會把人家給……」
於文靜猛地回頭,雙目如同刀子般掃向他們,怒道,「警察辦案,都給我滾回去睡覺!不然全部帶回局子裏去!」
操場上涼風習習。
自從於文把我抓起來,她的手就沒有放開過。
我找了個台階和她一起坐下來,安慰的拍了拍她還在發顫的手,用我那充滿了男性魅力,帶有磁性的嗓音問她,「看見了?」
宇文靜渾身一抖,眼睛裏忽然湧出一股淚水,整個人仿佛一下子軟了下來,小鳥依人般的伏在我的懷裏嗚嗚的哭了起來,>
幸福來得太突然!我的小心肝被她哭的咚咚咚一陣亂跳,呼吸都急促起來。
這可真不怪我,是她趴的不是地方,搞得我心猿意馬的,咬牙忍了半天,才伸手摸摸她烏黑油亮的長髮,放輕了聲音安慰道,「嚇到了?」
她在我懷裏一陣點頭,抽泣着起身,抹了把眼淚,看着我不好意思道,「對不起……把你的褲子哭濕了。我、我真的被嚇到了,我以為我學法醫的,就算真的看到拿東西,也不會有感覺……誰知在我看到它的那一瞬間,我才知道我沒有那麼堅強……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