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明急道:「別管是什麼術了,就說這個能不能治吧?」
盧氏笑道:「別人或許難說,但你是我們家的女婿,若是連你都治不了,那不是砸了我們張家道家正統的招牌嗎?」
在盧氏的指揮下,張魯張衛張玉蘭都被調動起來,跑來跑去地到處找各種材料,秋明一個人頂着符紙孤單單地坐在張家前廳,怎麼看都有點詭異滑稽。不過他也不敢自己伸手扯下符紙,只能在心裏不住咒罵那暗算他的人。
接到國淵通知後,蔡文姬馬上趕到張府,貂蟬本來還有些不肯,也被文姬強拉了來。蔡文姬匆匆忙忙地進去找盧氏詢問情況了,貂蟬卻望着在前廳呆坐的秋明,眼睛發亮地問道:「你這是怎麼了?要變成殭屍了嗎?」
秋明雖然心中不快,但是看見貂蟬肯主動來關心自己,還是有些小感動的,他悲傷地道:「是啊,我被屍毒感染,馬上就要死了呢。」
貂蟬開心地道:「那你就快去死吧。」或許感覺到自己的語氣有些問題,她馬上又道:「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看你的家產也有不少,既然你反正要死了,不如都留給我吧。還有,你的那些甲騎也很威風的,不如一起給我吧,我可以帶着他們風風光光地嫁給呂郎,呂郎一定會很高興的。」
秋明一口氣按捺不下,幾乎要當場吐血,他默默念道:「幸好我仍然有一點功力在,你觸碰不到我致命的要害。你好毒你好毒,你好毒毒毒毒毒……」
這時盧氏陪着蔡文姬出來,看見秋明面色通紅兩眼翻白,詫異地問道:「才進去一會,怎麼就發作得這麼快了?看來這癘鬼道行很深啊,看來要趕快給你施法了。」
貂蟬心虛地道:「這麼厲害的什麼鬼,應該沒那麼容易對付吧?」
盧氏道:「也不一定,只要他的求生意志足夠強,再配上我家的靈藥妙法,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
貂蟬衝着秋明使勁擺手求告打眼色,讓他趕緊放棄抵抗含笑九泉,秋明心中大怒,就算我真的要死,也得把後事全部交代清楚,絕對不能便宜了你們這對姦夫******過了一會,郭嘉黃忠等人也紛紛趕到,在郭嘉的安排下,賣簪子的貨主被悄無聲息地帶走,城中的秩序也沒有受到多大的影響。經過審訊,貨主只交代了周旌兩個字,其他的就怎麼也不肯多說。
周旌,秋明惡狠狠地念着這個名字,他沒有想到自己是痛恨着對方,對方卻也把自己當作了不共戴天的仇人,雖然顧慮到皇甫嵩的反應不敢公然行事,卻在暗中出手,務要取了秋明的性命。
國淵孫乾都是手足無措,陳震居孔更是焦急萬分,現在他們都已經被深深打上了秋系的烙印,若是秋明有什麼閃失,他們在南陽一帶基本也就待不下去,還要時刻提防彭家餘孽的報復。
這時張魯報告說所有法具都已經備好,請盧氏親自施法。盧氏把秋明帶進一間封閉的小房間,然後把其他人都趕了出去。
秋明坐在房間的地上,好奇地看着盧氏忙來忙去,好象在看一場無聲電影一樣。她搬出一盆又一盆的豆米麥麻,在秋明身前擺出一個複雜的圖案,然後在空中燒了許多符紙,讓紙灰均勻地落到盆中。
秋明心疼地看着盆里混進的黑灰,心想這張家做法事還真是浪費許多糧食,找這個樣子看,五斗米只怕還不夠他們糟蹋的,以後不是要變成十斗米,百斗米?
秋明正在胡思亂想,卻看見盧氏已經完成了前期準備工作,開始寬衣解帶起來。秋明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是不是走錯了地方?這裏是車站旁邊的小旅館嗎?下一刻不會就有冒牌的警察闖進來了吧?另外,老闆有沒有年輕一點的姑娘?
盧氏看見秋明目不轉睛地盯着自己看,臉上也是一紅,這樣的法事她平時從來不會輕易施展,這次是看在女兒的面上才又重做馮婦。雖然肉身布施對她來說不是什麼太難接受的事,可是面對的畢竟是自己的女婿,這讓她心裏總有些疙疙瘩瘩的,脫衣服的速度也慢了許多。
秋明一個勁的告訴自己,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可是盧氏的舉手投足間似有無窮的魔力,把他的目光完全吸引住了。看着那輕袍底下以某種韻律扭動的軀體,滑嫩的肩,渾圓的臀,飽滿的胸,修長的腿,似乎可遠觀也可以褻玩,秋明的眼神有些朦朧了,鼻間痒痒的似乎東西要噴薄而出。
秋明猛然醒覺,不可以,自己是一個三觀皆正的新時代好青年,怎麼可以明欺暗室呢?更何況眼前只是個半老徐娘,似乎還和自己有着某種親屬關係?自己平時不是這麼沒有節操的吧?
不過他馬上就安慰自己,是癘鬼,一定是癘鬼,這傢伙多半生前就是個好色之徒,化成癘鬼也不忘教人學壞,自己不過是受到黑惡勢力的蠱惑和挑唆而已。這麼一想,秋明所有的心理障礙立刻煙消雲散,兩隻眼睛瞪如牛鈴,生怕漏過了一點香艷畫面引起癘鬼不高興。
是讓秋明大為失望的是,當他剛剛克服心理陰影準備大飽眼福的時候,盧氏卻已經不再脫了,只是穿着貼身的小衣褻褲,開始念起咒語來。秋明心中大叫,自己才不過做了一會會的思想鬥爭,怎麼畫風就變得這麼快了?太黑暗了,退票不玩行不行啊?
盧氏此時雖然****半露雲鬢歪斜,臉上卻是寶相莊嚴,她念動咒語,順手從盆中撈起一把豆子,狠狠地砸在秋明身上。秋明被這一下砸得生疼,好象小時候被玩具槍的塑料子彈打中一樣,忍不住啊地叫了出來,盧氏卻比劃手勢讓他不要出聲,秋明連忙閉住了嘴。
隨着咒語聲,盧氏在地上的大盆小盆間穿來穿去,不時撈起一把什麼砸向秋明。秋明感覺自己就象飛鏢的靶盤,每一下被砸中都是錐心般的疼痛,可是卻又不敢起身逃開。當疼痛到了極限,他發現自己已經沒有任何痛感,反而還覺得全身麻麻痒痒的似乎極是舒服,他的眼前虛幻起來,呆呆地望着盧氏偉岸如山的那一處高聳,漸漸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