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明笑了起來,「我倒是想知道,包所長你到底要對我怎麼不客氣!」
「你……」包永仁一咬牙,隨後冷笑,「我不知道你身上有什麼鬼,不過別以為我拿你沒辦法!」隨後就直接將某樣東西直接仍在了桌子上。
那赫然是一支電擊器!
吳明下意識地就皺了皺眉頭。
「你說不說?」包永仁再次說。
吳明一聲冷笑,「晚上你麻痹。」
聽了吳明這話以後,包永仁是勃然大怒,他什麼時候受過這種侮辱啊?直接就將電擊器給拿在了手裏,他衝到了吳明的身邊,打開了電擊器就朝着吳明的身上按去。
吳明不由出了一聲悶哼,身體也控制不住的抖動了一下。
「說不說?」包永仁又問。
吳明一口吐沫就吐在了包永仁的臉上,一臉的輕蔑。
「好,夠硬!那我就電到你說為止!」包永仁咬着牙就要再次將電擊器往吳明身上招呼去。
一邊的丁江看着頭皮一陣麻,他還真生怕吳明會因為憤怒而反抗。經過了昨天的事情以後,丁江覺得就算吳明坐在老虎凳上,只要想脫身,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就在那電擊棒即將第二次擊打在吳明身上的時候,這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了一個警察驚慌失措的聲音,「所長,包所長,外邊有人找你!」
包永仁一愣,隨後就扔下了電擊棒,然後不滿地問,「怎麼回事?」
這時候房間的門被打開了,一個協警跑了進來說,「是李局長,李局長這個時候就在外邊,然後說讓你現在就出去見他!」
「李局長?他怎麼來了?」包永仁一愣,隨後就將電擊棍遞給了丁江,「丁江,這小子現在交給你了,我出去看看。」然後就大步出了門。
包永仁出了門以後,吳明就看向了丁江。丁江嚇了一跳,連忙就扔掉了手裏的電擊棒,同時對吳明說說,「吳先生,我也沒辦法啊。」
吳明輕輕一笑,然後喃喃地說,「好戲終於要上演了。」
「好戲?什麼好戲?」丁江一時之間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到頭腦。
儋縣並不大,之所以說它不大,不是它的面積很小——實際上儋縣坐落在山區,真正論起面積來,甚至堪比一個市。之所以說它不大,是因為儋縣的人相當的稀少。
而李紅軍就是儋縣縣公安局的局長。
李紅軍今天很生氣,之所以很生氣,是因為李紅軍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是李紅軍的上級,也就是市里打來的。市里打來並沒有說具體的問題,只是相當嚴厲的讓李紅軍現在就帶着局裏的各種領導,去安鎮的派出所走一趟。
安鎮,位於儋縣最偏僻的一個角落,也是有名的三不管地帶。
這不一大早,李紅軍就急沖沖地趕到了安鎮,直接帶着一大幫人衝到了派出所里,要見包永仁。
說起這李紅軍和包永仁,還是有些關係的,當年李紅軍就是從這安鎮出去的,而包永仁,以前則是李紅軍手下的第一員大將。
「我說老所長,你怎麼來了啊?你來就來了,也提前給我打個招呼啊!」遠遠地看見李紅軍,包永仁立刻笑着說。
李紅軍是一個六十來歲的胖子,腦袋上的頭也相當的稀少。他惡狠狠地看着包永仁,「我說包永仁,你最近是不是又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啊?非要讓勞資我親自跑一趟!」
包永仁快步走到了李紅軍的面前,這會兒手裏已經變魔術一樣的變出了一包煙來,他笑眯眯地摸出了一根煙,然後給李紅軍點上,然後拍着馬屁說,「我能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啊!我哪裏有那個膽子啊!」
「哼,你沒有那個膽子?那我這一趟為什麼會過來,你倒是說說!」李紅軍冷笑着說。
包永仁一愣,隨後就說,「我們進屋說,我們進屋說。」
李紅軍還是帶了幾個人過來的,不過兩個人要是在一起談事情,這些人是鐵定不方便的,於是全部都被留在了派出所的大廳里。而李紅軍則和包永仁到了包永仁的辦公室里。
包永仁親自給李紅軍倒了一杯茶,就笑着問,「我說老所長,你怎麼有心思跑一趟?有什麼要交代的,你打個電話交代一聲也就是了。」
按道理來說,現在的李紅軍已經是儋縣的局長了,所以包永仁應該稱呼他為「李局」才是,不過為了表示兩個人的關係親密,包永仁一直都用以前的那個「所長」的稱謂來稱呼李紅軍。
李紅軍喝了一口茶,就眼睛一瞪,「我問你,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不該得罪的人了?」
「得罪了什麼不該得罪的人?」包永仁被這句話給嚇了一跳。要知道包永仁雖然在整個安鎮裏是山大王,稱王稱霸的存在,可要是真放在市里縣裏,那還真不是什麼人物。
「所長,你這話我就聽不明白了,我包永仁在這安鎮好好的,幾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再說我們這安鎮又幾乎沒有什麼外人來,這你是知道的。我整天都守在這裏,等得罪什麼人啊!」包永仁連忙就說。
「那就奇怪了啊!」李紅軍皺了皺眉頭,「如果不是你得罪了什麼不該得罪的人,為什麼市局要親自打電話讓我過來一趟呢?」
「什麼?市局親自打電話讓你過來一趟?」包永仁一愣。
「是的,沒錯。」李紅軍說,「這一次,不單單是市局打電話讓我過來一趟,就連市局,據說都已經來了。至於在哪裏我是不知道,所以我才問你,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不該得罪的人。」
「不會吧!連市局都親自過來,那來人的身份該有多麼的珍貴。這樣的任務,就算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得罪啊!」包永仁說。
李紅軍下意識地點了點頭,「你說的這個倒是實話。」
但李紅軍隨後就搖了搖頭,「不過一切都還是要小心為上啊!我問你,最近安鎮真的沒生什麼大事?或者真的沒來什麼陌生人之類的?」
不知道為什麼,當李紅軍說完這句話以後,包永仁立刻就想到了吳明。那吳明鎮定的表情又再一次出現在了包永仁的視線里。
其實包永仁也說不清楚,為什麼一想到吳明,他就有一種心浮氣躁的感覺。
深吸了一口氣,包永仁想了想就道,「如果說要真有事情的話,那倒是有這麼一件事。」
隨後包永仁就將事情給說了一遍。當然在包永仁的嘴裏,所說的重點自然就是吳明冒充軍人這件事了。
聽了包永仁的話以後,李紅軍陷入了沉思之中,隨後就問,「你確定,那個人真的是普通人?真的沒有什麼勢力?」
「真的啊!老所長,你還不了解我的眼光嗎?」包永仁說,「那個叫吳明的,身上一套衣服絕對不過一千塊,而這一次來這裏,據說是收購一種草藥的。再說我又不是沒有見過那些有錢有勢的人,那些有錢有勢的人,誰出入的時候不帶這一大幫保鏢,前呼後擁的啊!」
李紅軍點了點頭,「說的倒是沒錯。但既然這樣,為什麼局長要慌裏慌張的把我叫過來呢!按道理說不應該啊。」
「是不是有什麼大人物到來了,所以局長是想讓我們接待啊?」包永仁這時候想到了一個想法。
李紅軍說,「不管怎麼說,最近這段時間,你安鎮給我老實一點。還有那個叫什麼吳明的,暫時就先不要審理了,先好好的關起來。我是知道你小子德行的,被你抓進來的人,沒有一個不嚴刑逼供的。不過這個吳明來歷不明,最重要的是這個趕在這個節骨眼上,我們還是小心點比較好。」
包永仁點了點頭。
李紅軍又和包永仁說了兩句,就離開了。在李紅軍離開了以後,包永仁心裏越來越不安穩,他想了想就去了審訊室。
到了審訊室以後,包永仁就現此時丁江正在和吳明有說有笑的,包永仁一愣,就面色一沉喝道,「丁江,你這是在幹什麼?」
看見包永仁以後,丁江嚇了一跳,連忙就說,「我沒幹什麼啊!我正在問這傢伙的話呢!」
「哼!」包永仁心裏想,我怎麼感覺你是在和他套近乎呢?他不由又深深地看了吳明一眼,心裏想這個吳明該不會真的是什麼大人物吧!如果真是這樣,那情況可就糟糕了!
想到這裏,包永仁思考了一下忽然就好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說,「你叫做吳明對吧?那我就叫你吳先生了。吳先生,不知道你是哪裏人啊?」
吳明看着包永仁,「你問這個幹什麼?」
包永仁臉色一黑。
要知道包永仁此時已經相當客氣了,實際上對包永仁他們這些派出所的人來說,抓住人的第一時間,就應該將來人的姓名啊年齡啊籍貫啊工作啊給搞得一清二楚。而現在呢?這個吳明來到這裏以後,除了偶爾說兩句不相干的話以外,對任何的事情都是閉口不談。
所以到現在,包永仁也只知道吳明的名字,至於其他的一些信息,統統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