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像幽靈一般出現在實驗室的人,正是祁小野。
她和平常一樣,戴着那詭異的小丑面具,在這面具的襯托之下,即便是擁有着玲瓏身段,卻也依舊給人一種森森的寒意。
「咦,你知道我?」
祁小野的語氣中似乎有一些吃驚之色,但只是一瞬間,她似乎又瞭然了,於是便很自然地打量着周圍的環境。
這是一間看起來很普通的實驗室,算不上簡陋,但也稱不上豪華。
從實驗室里擺放的儀器來看,這大概是一間生物學實驗室。
「你是怎麼進來的?」楚萱皺眉問道。
除了楚萱,其他人要想進這間實驗室可不是件容易事。
這間實驗室處於地下,在入口處,有一道非常精密先進的密碼門,那密碼只有楚萱自己知道。
如果其他人想要偷偷進入實驗室,哪怕只是輸錯一次密碼,也會有警報提前響起!
而祁小野進入實驗室,卻是如同進入自己家一樣容易。
如果不是祁小野自己弄出了些響聲來,楚萱甚至都不知道實驗室里進來了其他人。
「我怎麼進來的很重要嗎?」
祁小野的語氣中帶着淡淡的笑意。
但僅憑這語氣,幾乎分不清她的喜怒,這讓楚萱的眉頭緊皺起來,她不得不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她可不會認為祁小野出現在這裏,只是想要參觀她的實驗室。
良久,楚萱鎮定地問道:「你想做什麼?」
「我不想做什麼。」
祁小野在實驗室里來回踱步着,東看看西看看,邊說道,「但我想知道,你在做什麼你對江誠哥哥身體裏的秘密這麼感興趣嗎?這些天你一直在研究他吧?」
對於祁小野的話語,楚萱並沒有多少吃驚。
事實上,早在上次四月要離開時,和楚萱促膝長談的時候,楚萱便知道,在暗中有一雙眼睛,一直在盯着她。
而這雙眼睛正是祁小野。
包括四月送給楚萱的那枚麝玉,針對蠱蟲用來療傷的良藥,其實都是祁小野給的。
這說明,祁小野暫時對她還是保持着友好的態度,否則也就不會白白送她那般珍貴的寶物了!
至於楚萱為什麼會知道祁小野的存在,這就和蠱中的奧秘分不開關係了。
「沒錯,我一直在研究他的血液。」
楚萱直言道,「確實,我對江誠身上的秘密很感興趣,但也僅僅只是興趣,從某種意義上講,我就是人們口中的科學家,科學家做點科學研究應該沒有錯吧?」
「嗯啊,是沒有錯。」
祁小野笑了笑,說道,「好吧,我也沒打算繞圈子,你直接告訴我,你這些天有沒有什麼成果吧。」
成果?
「雖然在學術研究里,你這樣的行為,無異於強取他人研究成果,但我還是決定把我的成果分享給你。」
楚萱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閉上眼睛,思索了下,組織好語言,簡單說明道,「我從江誠的血液中提取到了一些很奇怪的成分,我將這些成分,注射到了一百多隻小白鼠體內,但這些小白鼠無一例外,全都在極短的時間裏死亡了!」
換而言之。
江誠的血液中蘊含着某種奇怪的成分,這些微量成分足以致使小白鼠死亡。
「僅此而已嗎?」
祁小野問道,似乎如果只是這點成果的話,就等同於沒有成果。
「當然不止。」
楚萱略顯自豪道,「我的運氣不錯,一百多隻小白鼠全都死亡的情況之下,我以為那些成分中蘊含着絕對致命的毒素,但意外發生了,有一隻已經死去的小白鼠,竟然又活了過來!」
楚萱說着,走到一邊,將一個玻璃容器的外殼打開了。
在玻璃容器裏面,裝的是一隻小白鼠。
準確的說,是一隻變異小白鼠,這隻小白鼠的毛髮已經掉光了,牙齒尖厲,非常具有攻擊性。
「這就是那隻死而復生的小白鼠。」
楚萱說道,「但它已經變異了,我嘗試過將其他正常小鼠放進去,但都被這隻變異鼠吃掉了,我還放過一條蛇進去,但也被這隻變異鼠吃掉了雖然不是很清楚是什麼成分,把這隻小白鼠」
「是病毒。」
祁小野打斷了楚萱的話。
「病毒?」
楚萱眉頭微微一皺,說道,「的確有可能是病毒,但你憑什麼敢肯定」
「我可以肯定。」
祁小野的語氣很淡,但卻有着絲絲縷縷的沉重,她說道,「你所研究的東西,早在十幾年前就有人在研究了,直到現在,仍在研究這些東西的那些科學團隊,可以說是世界上最頂尖的科學家,但即便是這些人,在花了十幾年的工夫之後,也沒有真正取得什麼里程碑的成果。」
楚萱沉默了,祁小野的話,讓她有些吃驚。
一開始,她只是憑着興趣在研究,但當這隻變異鼠出現之後,江誠身上的秘密對於她而言,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的興趣了。
她想要知道更多的秘密。
「你想知道更多的秘密嗎?」
祁小野忽然饒有興趣地說道,「我想,我們或許可以合作。」
視線回到當下。
「到底什麼情況啊?」
江誠看着那些死掉的密密麻麻的蠱蟲,又一次問道。
「能什麼情況?」
楚萱沒好氣的反問一句,嘆氣道,「你的血液有毒啊,竟然連這些蠱蟲都能直接毒死!」
我的血有毒!?
你確定不是在逗我?
當年哥可是有去義務獻血的,可從來沒人說過我的血有毒!
再說,要真有什麼毒,那最先遭殃的,豈不是我自己?
「楚萱姐,你這玩笑開的。」
江誠撓了撓頭,說道,「如果就只是抽血就完事兒的話,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休息了?」
「那可不行,我付出這麼大的代價,要只是抽點血的話,那我豈不是虧到姥姥家去了!」
楚萱眉頭微皺,說道,「咱們直接來計劃。」
「計劃?」江誠疑惑道。
半分鐘後。
江誠被楚萱綁在了一張座椅上,只不過繩子綁的方式有些奇怪,像是要玩兒點那方面的花樣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