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宏羽誠心不誠心,牛頂天還是能看出來的,他剛才砸下的那一棒子力量不落實了絕對能砸得皮開肉綻。
所以對於他的誠心,牛頂天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的。
牛頂天淡聲:「很誠心,足夠了。不過我和你大哥說了,俗氣一點賠點錢就好,道歉就不用了。」
周宏羽收起面上的笑,對三人躬身:「你們接受就行。真是抱歉給你們惹麻煩了。」
旁邊的蘇晴震驚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她是本地人,周宏羽兄弟倆是什麼樣的人她很清楚,這兄弟倆混跡灰色地帶已經成了氣候,至少在她了解的範圍里,很少聽說過有人能讓這兄弟倆低頭認錯的。
她沒聽過,也沒見過,見過聽過的只是周家兄弟的囂張。
也正是周家兄弟的名聲如此,她也才把自己以每個月兩萬的價格賣給了周宏羽。
周宏羽仔細看着說話的這個年輕人,應該就是他了,讓大哥這麼忌諱。
對牛頂天點頭,周宏羽恭敬說道:「大哥說了。我們兄弟出來混這麼多年,說不上好人,但是也有自己的底線。對就是對,錯就要認。」
他看了眼身邊的蘇晴:「帶蘇晴來的意思,也只是向您們說清楚,她恐怕也不適合你們的兄弟希望你們不要難為她。我知道年輕人對感情靠的都是感覺,感情的事也很難說清楚,還是希望你們勸勸你們的兄弟。」
周宏羽這麼說話,讓長得還算漂亮的蘇晴臉上發燒,委屈,不甘,憤怒交替出現在她那雙大眼睛裏,最後隱忍的低下頭去。
可以看出來,她有些難以周宏羽說的話,她覺得自己受委屈了,被侮辱了。
但是她拿了周宏羽的錢,她得忍。
牛頂天,柳青本來覺得周宏羽不過是來做做樣子,不過聽着他說完這幾句話,對周宏羽的感覺多少有了點改觀。
周宏羽的這番話落在他和柳青耳中,和蘇晴的感受截然不同,他是在為蘇晴求情。
一個男人做事不一定每一件都很成功,都很高大上,但是做事有擔當,這在牛頂天柳青的心底,是絕對不能少的。
所以兩人看向周宏羽的目光也溫和了很多。
一直沒說話的柳青點點頭:「放心吧!不會找她麻煩。不過你現在,還是先把她帶走的好,我看着煩。」
周宏羽驚訝的看了眼他,這個時候說這話的,不應該是牛頂天嗎?
不過他也沒說什麼,對蘇晴輕聲說道:「你先和大傻哥出去吧!」
滿臉不甘的蘇晴轉身就走,大傻對牛頂天他們點點頭也轉身離開。
周宏羽看着牛頂天三人:「手術還要幾個小時,手術完了之後,想請三位吃個飯不知有沒有這個機會。」
牛頂天搖頭:「我們還有事,就不答應了。」
雖然和牛頂天他們沒接觸多長時間,但是周宏羽在外混了這麼多年,以他的閱歷還是能看出來,這三個年輕人,尤其是這個帶頭的,並不是那種自持身份性格孤僻怪異的人,他心裏自然存了幾分結交巴結的意思。
周宏羽恭敬問道:「不知幾位還有什麼事?在這邊本地,我們周氏兄弟說不上怎麼樣,但是一般的事情還是沒問題的。」
牛頂天想着打發他走順口說道:「沒什麼事。我們是過來學習酒店管理的。這事就耽擱了兩天了沒什麼時間了。」
「酒店管理?」周宏羽一樂,輕聲笑出聲來,對牛頂天說道:「就這事啊!這個好辦啊!我們兄弟倆也開了幾家酒店,都是請了專業人才在管理,自己人學這個那還不簡單。」
這下牛頂天微愣了一下,他本想是打發周宏羽走怎麼扯這了?
柳青也對牛頂天翻了個白眼。
旁邊的疤臉可不知道這事,茫然的看着兩人。
牛頂天囧了嘿嘿乾笑了兩聲,對周宏羽說道:「這就不用麻煩了。我們就是隨便看看。」
周宏羽自然知道他們是抹不開面子,對三人輕笑道:「其實酒店管理這一套你去外面學,那還真是很容易就被人騙了。」
「因為時間短,別人也就是帶你們聽聽課忽悠一下,時間就過去了。你根本沒有去實踐的機會幾天的時間也學不到什麼。」
「我們哥倆的酒店是請專門的專業人才管理,說不上最好,但是也能給你們一個借鑑的機會。最主要的是你們肯定有打算,想看什麼地方自己人的東西,絕對也方便很多。」
周宏羽這話說得倒是在理,牛頂天想了想對柳青問道:「你覺得怎麼樣?」
柳青想了想:「事情也就是這樣,行吧!」
牛頂天想了想看向周宏羽:「那麼就麻煩你了。」
聽着兩人答應下來,周宏羽可比他們興奮多了,壓着心裏的激動,周宏羽點頭:「我先給我哥打個電話,安排一下時間。」
他急急忙忙起身出去打電話。
牛頂天,柳青相視一笑:「這事還真是算了找個有瓜葛的好歹也算是熟人。」
兩人真是沒有覺悟啊,這才剛從別人哪裏敲了三百萬,不過他們當然清楚,正是因為那天嚇到綠蛇了,所以事情才會變成這樣。
疤臉看着兩人低聲問道:「你們怎麼想起來學酒店管理?」
柳青淡聲:「我們開了家餐廳,吃住一條龍的娛樂休閒園。管理的事情現在都是自己想,沒有見過實際操作,所以想着順道來看看學一學。」
「休閒園?」疤臉有些驚訝,他很清楚牛頂天和柳青的底細,兩人也不是有錢人,可是一家休閒園投資下來,小的也要十幾二十萬。
那還只是單純的休閒園,要是吃住一體的,恐怕還不止這點投資。
疤臉驚訝道:「投資了多少?」
柳青:「幾百萬吧!」
疤臉一呆:「幾百萬。」
牛頂天:「疤臉,你出來一個多月兩個月了,找到合適的事情了?」
牛頂天的話讓疤臉有些心煩,他鬱悶的搖頭自嘲:「剛畢業的初中生什麼技能也沒有。除了一些餐廳後廚要洗碗的,就是干體力活,要不就是街邊發傳單,每天的收入僅僅夠吃飯。哪有什麼合適的。」
抬頭看着走廊里的天花板,疤臉覺得自己嘴裏有些苦澀,低聲說道:「以前總不相信大人說的話好好是為了自己努力,現在自己出來走走,漲見識了。我真有點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