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在什麼地方,想要混到綠蛇周宏新這樣的位置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雖然這樣的位置在很多人眼裏什麼也算不上,但是在普通人心目中,這已經是足夠高的位置了。
能屈能伸有膽子遇事不懼,足夠聰明眼光銳利心黑手狠,馭下恩威並施……看似很簡單,但是要做到這些卻沒想像的那麼容易。
不過很顯然,綠蛇周宏新做到了。
可是也正是因為他做到了這些,他也看到了更大的世界,這個世界有些人絕對是自己不能惹,也惹不起的。
他傳下去的命令,很快就有了回應,他那個叫大傻的手下,很快把消息反饋回來。
「蛇哥,那學生叫侯勇雲省來的x大的新生,是他們那邊這屆畢業生的理科狀元,女人是羽哥領的女人蘇晴,入學之後不知怎麼了攪合在一起。羽哥讓人動手打了他一頓,那些小子下手不知道輕重,一個學生而已。」
大傻口中的羽哥,就是周宏新的親兄弟周宏羽,今年三十四歲的周宏羽一直跟着大哥周宏新,做事什麼的還算可以,不過就是有個好色的毛病。
每年周宏新都要幫他為了這事情擦幾個屁股。
現在聽到又是自己弟弟惹出來的麻煩,周宏新氣頭一下子就上來了,冷聲對電話那頭的大傻說道:「讓阿羽聽電話。他在你旁邊對吧!」
對面拿着電話的大傻,回頭看了眼身邊一個穿着打扮時髦的年輕人,那年輕人急忙對大傻擺了擺手示意趕緊幫着掩飾過去,大傻搖搖頭對周宏新回道:「羽哥知道了,他說他會去解決那個學生的問題。」
「讓他接電話。」周宏新聲音嚴厲了起來。
大傻無奈的看着周宏羽,輕輕搖頭把電話遞給周宏羽,周宏羽接過電話,立刻心虛的說道:「哥,這沒什麼大不了的,是不是那小子有些後台,我帶兩個兄弟去好好收拾他。讓他閉……」
「你給我閉嘴。」周宏新冷聲:「聽着,你讓哪幾個把那學生打傷了,就把那幾個的手打斷到醫院去道歉。這次因為你這個事,我這裏被人拿走了三百萬,這三百萬本來足夠你去玩更多的女人,開更好的車,喝更烈的酒。」
「那個人我們惹不起,如果你亂來,他們找上門來,我就把你交給他們。你記住了,這一次如果出錯,我也幫不了你。把那個女人給我丟了。」
在周宏羽的記憶力已經很多年,哥哥沒對自己說過這樣嚴厲的話了,他記得上一次說的時候……
那時候自己兄弟倆剛剛出來闖蕩,自己不小心招惹了一個大佬的女人,結果把哥兩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一點基業立刻敗得乾乾淨淨,用來向別人賠禮道歉,賠罪。
之後又花了五六年的時間從頭再來。
那時候年輕氣盛,什麼都可以沒了之後從頭再來,可是現在……周宏羽腦海中念頭閃電翻轉,無論自己也好,大哥也好,已經不再像很多年前一樣還能輸得起,現在自己兄弟倆已經輸不起了。
大哥不用再說得多嚴厲了,話里的意思自己懂,周宏羽低聲說道:「對不起大哥給你惹麻煩了。我知道了,我會親自去。」
電話那頭周宏新的冷聲這才緩和了些:「你很清楚我們怎麼混出頭的,現在世道不同了,稍有不慎我們連回頭路都沒有。去惹一個不知道底細的人,非常不明智。去把這事辦妥。」
周宏羽電話掛斷,旁邊那高大的黑面漢子看着他:「羽哥,蛇哥怎麼說?」
周宏羽呼了口大氣,看看自己的左右手,:「大哥說誰去打人的,打斷自己的手去道歉。你幫我看看砸斷那隻手比較合適?給我找根棒球棍來。對了順便幫我給蘇晴打個電話叫她過來結賬。」
大傻一陣沉默!
……
猴子的手術安排在早上十點半,一大早起床的牛頂天,柳青,李勇給他擦拭了一遍身體,準備接受治療。
私立醫院的收費和服務是成正比的,至少牛頂天三人是這麼覺得。
十點二十,有護士來通知他們手術室已經準備好可以進行手術了,同時來的三名護士小心翼翼把猴子從病床上移到了另一張移動床上,推出門去進了四樓的手術室。
牛頂天三人也跟上去,在手術室外守候着。
十點三十,幾名身穿藍色大褂的醫生,快不走進手術室。
猴子送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做過全面的檢查,院方一再保證患者的病情沒有惡化,並非特別嚴重,只要清除腦顱中的浴血,病人就能恢復神智,創傷以後也不會對患者有大問題。
醫院方的承諾,和柳青了解到的口碑,讓牛頂天和李勇心裏的擔心,輕鬆了不少,三人坐在手術室外看着門上的紅燈。
走廊里傳來一陣腳步聲。
牛頂天抬頭看去。
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手裏拎了根棒球棍走過來,他身後跟了個身材不高的漂亮女孩,女孩陰沉着臉滿臉的不情願,旁邊還有一個高大的黑臉漢子。
疤臉也回頭看去,看到那女孩時,突然想起什麼似得低聲對牛頂天和柳青說道:「那天和猴子說話的,好像就是這個女的。」
牛頂天挑了挑眉!
那三人徑直走到牛頂天他們面前,當先拎着棒球棍的男子停下腳步,看了看三人,對他們笑問道:「我叫周宏羽,你們找過我哥了,侯勇是我讓人打的。很抱歉!特地來給你們道歉。」
牛頂天看着他也不說話。
周宏羽對三人笑了笑:「我大哥說了,來道歉就道歉,但是要有誠意。當然我也不能把自己打得不省人事了,陪一隻手還是能做到的,希望你們原諒。」
他笑着說。
旁邊的蘇晴滿臉震驚。
就在女孩震驚時,周宏羽舉起棒球棍狠狠對着自己的左手砸去。
那用勁的程度不用懷疑,落實的話絕對能把手臂砸斷。
蘇晴嚇得驚叫起來。
周宏羽眼前一花,手中的棒球棍再也不能移動分毫,手心一麻球棍落在對面那個小伙子手裏,他也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得向後蹌踉去。
被身後的大傻扶了一把才站穩下來。
牛頂天把球棍放下,淡聲對周宏羽說道:「這裏是醫院。」
周宏羽甩着發麻的手臂,暗暗吃驚,自己剛才沒有留半點餘力,尋常人想要攔住自己全力一擊,幾乎是不可能的。
難怪大哥會對他們這樣忌憚。
他對牛頂天苦笑:「我是誠心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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