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強說道:「我不管,只要把你把他們搞定就行。」
楊洛無奈的掛斷電話,接着電話又響了,是李濤打來的:「老大,計劃出現了意外。」
楊洛一皺眉:「瑞麗警方不配合?」
李濤說道:「不是不配合,而是他們有一次大行動,已經佈置半個月了。」
楊洛問道:「他們什麼時候行動?」
李濤說道:「還在等待內線消息,時間不確定,但據他們分析,不會超過十天。」
楊洛敲了敲腦袋:「我明天就回去,等我到了再說。」
李濤說道;「你不參加葬禮了?」
楊洛說道:「追悼會今天就舉行了,葬禮參不參加沒有什麼意義。」
李濤說道:「那好,我們等你回來。」
楊洛掐斷電話後一陣沉思,過了一會又打了個電話,時間不長對方接通,聽筒里傳來林文凱爽朗的笑聲。
「楊隊長,我可一直盼望着你這個電話呢。」
楊洛說道:「林團長,訓練計劃出了點問題。」
林文凱頓時急了,楊洛是誰啊,藍劍大隊大隊長,戰場上的血色孤狼,是特種戰專家,是在戰火中成長起來的職業軍人,有多少經典戰例出自他手,就是到現在,依然擺在一些軍事院校的課堂上。要不是這次女子特戰隊要參加維和任務,想請他過來給那些丫頭進行特訓,想都不要想。
「我說楊隊長,你可不能耍我,計劃是你定的,那能出什麼問題啊。」
楊洛笑着說道:「你急什麼,我又沒說放你們鴿子。」
林文凱吐了口氣,放下心來:「是不是訓練計劃要推遲?」
楊洛說道:「本來這次訓練需要瑞麗警方配合,但他們這幾天有一個大行動。我想把訓練計劃改動一下,讓她們參加實戰。」
林文凱激動的說道:「實戰好啊,就讓她們參加實戰。」
楊洛說道;「這個事情你得向師部匯報一下,不然一旦出現傷亡,這個責任不是我或者是你能背的。」
林文凱說道:「毒販都是烏合之眾,我對那些丫頭有很大的信心。不過該向上面匯報,還是要匯報的。」
楊洛說道:「那就這樣吧,只要上面批准,後天你們就可以出發。到了瑞麗之後,我們兩個單獨聯繫,到時我會把整個計劃跟你說清楚。」
林文凱答應一聲:「瑞麗見!」
楊洛收起電話,看了眾人一眼:「你們先走吧,我等會兒張老爺子。」
貝音瑤問道:「晚上回家嗎?」
楊洛搖搖頭:「給我訂一張去昆明的機票。」
貝音瑤說道:「幾點?」
楊洛看了看時間:「他們也快下來了,就訂晚上九點以後的。」
貝音瑤有些不舍,可楊洛的事情都很重要,不捨得離開也沒有辦法:「那好,我回去就給你訂機票。」
楊洛點頭:「你把車開回去吧,訂幾點的打電話告訴我一聲就行。」
李季同、衛華他們跟楊洛告了別,柳蘭歌說道:「你什麼時候能回大化?」
楊洛苦笑一聲:「事情太多,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去。」
柳蘭歌翻了個白眼:「我是真服你了。」
楊洛嘿嘿一笑:「如果你不滿意,去找你外公,只要他同意,我馬上會大化。」
柳蘭歌哼了一聲,拉着貝音瑤說道:「我們走!」然後拉開車門上了車。
貝音瑤微微一笑,打開車窗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這時,李季同和衛華他們也上了車。
顧世偉和柴定安把車停在了半山腰,遠遠的注視着楊洛他們。見到其他人都走了,只有楊洛一個人留下來,顧世偉疑惑的說道:「楊洛怎麼一個人留下來了?」
柴定安微微搖頭:「不知道,看他樣子好像是在等人。」剛說完,就在倒車鏡里見到一個長長的車隊緩緩在山上下來。
「老頭子們下來了,把車靠邊。」
顧世偉啟動車子,把車靠在了路邊:「他不是在等這些老頭子吧。」
柴定安說道:「有可能。」
總理坐在主席的車裏,嘆口氣說道:「李正這孩子,真是太不爭氣了。」
主席閉着眼睛,半天才說道:「老李走了,我們能做的都做了,只能希望楊洛那小子不要趕盡殺絕就好。」
總理說道:「如果李振達能看清局勢,不要在參與大化的事情,楊洛下手會輕點,能給他們留下一線生機,不然很難說了。」
主席睜開眼睛,有些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看看形勢再說吧,暫時不要管了。要是把楊洛逼急了,說不定會給我們惹出什麼大麻煩。」
突然一個人在路邊跳到車前,開車的警衛一個急剎車。幸虧車速不快,車頭距離那個傢伙只有幾公分。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警衛快速拿出槍指向前方,當他看清外面那個人的面容時,緊張的神情一松,把槍收了起來。
主席和總理抬頭看去,只見楊洛笑嘻嘻的趴在前風擋往裏面看,然後揮了揮手,退到路邊。
主席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總理臉色黑得好像鍋底,打開車窗說道:「你小子搞什麼鬼?」
楊洛一個立正,敬禮喊道:「報告首長,我想看看軍委張副主席在不在您的車上。」
總理很無奈的搖搖頭,要說在中國,讓他頭疼又毫無辦法的人,只有兩個,其中一個就是楊洛。
「你小子找他幹什麼?」
楊洛依然站得筆直,鏗鏘有力的說道:「報告首長,我有重要的情報要向張副主席匯報。」
總理哼了一聲:「什麼重要的情報,跟我說說。」
楊洛又敬了一個禮:「對不起首長,這是軍事機密。」
總理臉色更黑了:「還有我不能知道的軍事機密?」
楊洛嘻嘻一笑:「有,是關於老張同志家庭戰爭的,如果在不解決,很可能會發生流血事件。」
總理看着楊洛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恨不得一槍崩了他:「不要一個個車找了,在後面他自己的車上呢。」說完喊了一聲,「開車!」
主席歪頭看着滿臉火氣的總理:「行了,跟那小子生氣,他能氣死你。」
聽到主席的話,總理突然笑了一聲:「說起來也怪,無論下面的人干出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我卻從來不當着他們的面發火,可以見到楊洛這小子,忍都忍不住。」
主席也笑了:「我何嘗不是,不過能讓我們一見到就發火,也算那小子有本事。」
張敬國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剛想讓警衛下去看看,就見到楊洛晃晃悠悠走了過來,然後打開車門鑽上了車。
「老張同志,看你的氣色不太好啊,要注意休息了。」
張敬國歪頭看了楊洛一眼,輕聲說道:「年紀大了,氣色差點很正常。」
楊洛非常認真的說道:「你要相信我的專業,回頭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身體,又耽誤不了什麼事。」
張敬國點點頭:「行,有時間我去檢查一下。」說完不在理會楊洛,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楊洛一側身,雙眼盯着張敬國說道:「老張,你就不問問我上你的車幹什麼?」
張敬國沒好氣的說道;「你上我的車還能有好事?要說就說,不說拉倒。」
楊洛揉了揉鼻子:「是關於你那個寶貝孫女的事情。」
張敬國一聽,以為出了什麼事,急忙問道:「她出什麼事了?」
楊洛呵呵一笑:「暫時沒什麼事,不過今晚過後就很難說了。」
張敬國一皺眉:「怎麼回事?」
楊洛說道:「她交了個男朋友你知道嗎?」
張敬國點頭:「知道,好像叫孫宇……」
楊洛說道:「對,您老人家的兒子和兒媳婦反對他們在一起,把丫頭關在家裏好幾天了,她給我打電話說要自殺,我暫時把她穩住了。」
張敬國突然笑了:「自殺?又用這一招,一點新意都沒有。」
楊洛聽了滿臉黑線:「她經常這樣說?」
張敬國無奈的說道:「她不止這樣說,還會付諸行動。第一次好像是在她上初中的時候,考試沒考好,怕被她媽媽打,不知道在哪找來一個貼着農藥標籤的瓶子,大嚷大叫的說要是敢打她就自殺。她媽媽也是個急脾氣,把她抓住就是一頓揍。沒想到那丫頭真的把農藥喝了,我們急忙把她送到醫院,到了那裏一檢查,瓶子裏裝的居然是止咳糖漿。」
「哈」楊洛笑了一聲,問道:「第二次呢?」
張敬國臉上帶着慈愛的笑容,回憶着說道:「第二次,好像是在她初中畢業那年,因為上哪所高中,跟她媽媽起了爭執。當晚就拿着一瓶安眠藥,問她媽媽,答不答應她的要求。她媽媽沒有答應,那丫頭就把一瓶安眠藥吃了。我們又火急火燎的把她送到醫院,檢查之後,瓶子裏裝着的是跟安眠藥片很像的一種糖果。」
說到這,張敬國笑了一聲:「那丫頭的自殺方式真是花樣百出,這麼多年沒有一次是重複的。我們也見怪不怪了,她願意折騰就讓她折騰,也沒人管她。後來她也知道這一招不管用了,倒是老實了一段時間。直到她高考,又因為填取志願跟她媽媽吵了起來。我記得那天晚上下着雨,外面很黑,什麼都看不見。那丫頭騎在窗戶上,是一臉的決然,哭着問她媽媽,答不答應,她媽媽根本就不相信她會跳,沒有答應她。沒想到,她真的跳下去了。這一下可真把我們嚇壞了,這次跟以往自殺方式不同,可是跳樓。
當我們跑下樓之後,就看到那丫頭躺在地上,地面上都是血,把她媽媽嚇得差點昏過去,抱着她就哭。當時她嘴裏還不停的吐着血,問她媽媽,答不答應。都這個時候了,什麼要求都得答應她。可誰能想到,這一次我們又被她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