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慈愛的一笑,一抹光暈在他的指尖**在,然後落入璨寶的眉心,漸漸消失。
「這是什麼?」我好奇地問。
君耀抱着璨寶走向嬰兒床,對我解釋道:「封印,封印住璨寶靈嬰之力,讓他暫時做個普通的小嬰兒。」
我微微一笑,黑眸凝着他,再沒有人比他更懂我。
「君耀,你……唔……」我話還沒說完,君耀就又堵了上來,他吻住我,雙臂緊緊的將我納入懷裏。
若不是他還有點人性,知道適當的鬆開我,讓我呼吸,只怕自己已經呼吸枯竭了。
太久沒見了,他把所有的熱情都釋放在我的身上。
而我壓抑着自己,害怕吵到別人。
「寶貝別擔心,我已經在屋子裏弄了結界,沒人會聽見的。」他在我的耳邊聲線邪魅道,然後菲薄的嘴角挽起壞壞的笑意。
我不能自已,只能隨着他起起伏伏。
這一夜,我被折騰的腰酸背痛,直接導致第二天起不來穿。
——
醒來已經是十點半了。
旁邊嬰兒床上的璨寶已經不在了,君耀也不在,大概是被他給抱走了。
我拖着酸痛的雙腿下床,走進浴室快速的沖了一個熱水澡,然後換好衣服來到樓下。
客廳里倒是很安靜,卻又歡聲笑語從外面傳來。
我探頭看去,只見在花園裏支了一把遮陽傘,傘下擺着小圓桌和椅子。
奶奶正在喝茶,君逸和老鴉哄着璨寶在草地上玩兒。
雖然君耀昨夜封印了璨寶的能力,可是他現在還是和一個兩歲半的孩子無異。
這種成長速度實在是驚人,也嚇人。
雖然我知道是什麼原因,可是換做別人可能就沒辦法接受了。
看了看在外面人中沒有君耀,不知道他又去幹什麼了,總有種來無影去無蹤的感覺。
「在想什麼?」驀地,他清冷冷的嗓音從我的身後傳來。
我的身體下意識的顫抖了一下,轉身看着他。
他站在我的身後,依舊眉清目秀,斯文俊美,身上穿着淺灰色的長褲和白襯衣,乾淨儒雅。
有些病態白的臉上掛着和煦的微笑,湛冷的黑眸依舊給人冷翳的感覺。
「沒想什麼。」面對他,我還是有些羞澀和不習慣。
君耀微眯着黑眸,走向我,來到我面前,他緩緩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指,冰涼的指尖輕輕的憋住我的衣領,「小丫頭,生怕別人不知道昨晚的瘋狂嗎?」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神色促狹。
我一怔,轉頭看着玻璃,雖然有些模糊不清,可是玻璃里還是印出我脖頸上那紅紅的吻痕!
剛才洗澡的時候沒太留意,居然這麼明顯。
「我去換衣服!」我慌張的跑上樓,太囧了!
到了樓上,我找了一間條紋襯衣換上,還將領口的紐扣嚴謹的系好,對着鏡子照了照,發現怎麼動都不會露出,這才滿意的下樓,重新回到客廳。
君耀已經坐在餐桌前,一手端着咖啡,另一隻手翻動着報紙,悠閒的看着。
走到他的旁邊,坐下,我靜靜的開始吃早飯。
剛才的馬虎鬧得我現在還滿臉通紅。
他鐫冷的黑眸睨着我,閒閒道:「看來對我昨晚你很滿意。」
「咳咳……」我吃着蛋包飯,差點都吐了出來,扭頭幽怨的看着他,「不要亂說話!」
他微微一笑,「那就是你不滿意,看來我還要再接再厲了。」
我的臉紅得像番茄,臉頰燙的厲害。
居然又被她給調戲了。
「對了,我明天和學校的人一起去首都。」我想起那天衝動的決定,本是想守着君耀的肉身,但是現在看來完全不需要了。
心裏又有些後悔。
可是當初那麼信誓旦旦的答應了費德明教授,現在說不去了,一定會被他瞧不起的。
「去吧,家裏有我。」君耀微微抬眸,黑眸噙着柔和的笑意。
我心中一暖,又有些擔憂,「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學校居然搞了一個考古交流會,也不怕那些文物在運送的途中發生意外。」
「不會發生意外的,你安心去吧,散散心也好。」君耀十分體貼我,似乎非常贊成我去。
雖然我事業心很強,即便有了孩子,也沒有放棄過學業和工作,但是得到君耀的認可與贊同那是不一樣的感覺。
吃過早飯,陪着璨寶在院子裏玩了一會兒,然後就帶着昏昏欲睡的小傢伙回房間去了。
將他放在嬰兒床上,我就拿着資料開始複習。
君耀一直都在別墅里,和君逸和老鴉交代了一些事情,然後就在屋子裏陪我。
偶爾給我的杯子裏蓄滿咖啡,還會在我投入的時候,照顧一下璨寶,免除了我很多後顧之憂。
有他在,真的讓人很心安。
到了晚上,我去洗澡的時候,行李也是君耀幫忙整理的。
所以洗完澡出來,我就栽倒在床上,準備好好的睡一覺。
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睡着,就聽見浴室的門關上的聲音,看來君耀也去洗澡了。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我被一陣清涼驚醒。
猛地發現,自己居然赤身**的躺在床上,而君耀修長健美的雙臂撐在我身體兩側,有些濡濕的頭髮還在往下滴水,而他的唇正在吻着我的身體。
那一刻,我大腦一片空白。
「君耀別鬧了,我明天還要坐飛機。」我苦苦求饒,自己現在又累又困,只想好好的睡一覺。
他壞壞一笑,冷毅俊美的臉龐如玉雕,「你睡你的,我自己來。」
根本不是這麼回事好嗎!
我睡意全無,睜大眼睛盯着他。
昨天屋子裏太黑了,我根本沒有認真的看他。
今天床頭的枱燈亮着,我總算是看清了他的身體。
看清之後,我還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身上遍佈着好幾道很長很深的類似疤痕的紋路,摸起來卻沒有凹凸不平的感覺,仿佛是存在於他皮膚之下。
我不清楚這些紋路的來歷,只是看了揪心的疼。
看我傷感,他傾身壓下,沒有過多的舉動,只是將我緊緊地抱在懷裏。
「怎麼了?」他問我,聲音甘醇低冷。
「這些傷疤是怎麼來的?」我問,明明之前是沒有的。
「因為力量會源源不斷在體內擴張膨脹,身體就像氣球一樣會被吹起來,如果壓制這種力量,勢必會在身體上留下這些痕跡。」君耀微微一笑,對我解釋。
「一定很痛苦。」我疼惜的看着他,也是一個可憐的傢伙。
「那你就多疼疼我,好不好?」他在我耳畔曖昧的說着。
我紅了臉,沒有拒絕。
——
翌日。
我拎着行李戀戀不捨的和璨寶告別,然後踏上了去首都的路。
大家已經到達機場了,這一次,我們是乘坐專機去參加交流會大家都很興奮。
我和君耀出現的時候,還在犯愁該如何介紹君耀。
然而秦書薇他們卻認出了他,「光翟同學,你也來了。」
我怎麼給忘了,他另一個身份可是我的同班同學。
今天他打扮的格外休閒,看起來就和普通的大學生沒什麼區別,但是凌厲的五官,讓他更加的精緻冷峻。
我和他一起出現,並沒有讓大家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大家開始嘰嘰喳喳的談論起這次交流會的事情,變得無比激動。
我扯了扯君耀的衣角,小聲問道:「怎麼回事?」
「我也是這個學校的學生,自然要積極參加課外活動了。」他黑瞳飽含溫柔的笑意,灼灼的看着我。
無言以對的我,紅着臉別開視線。
「左萱還沒來嗎?」我忽然發現,人群里少了她的身影,難怪總覺得不對勁。
前天是王文浩送她回去的,昨天我又因為太忙忘了和她聯繫,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我來了!」正說着,身後傳來左萱激動嘹亮的聲音。
轉身看去,她身上被這一隻雙肩包,身後還跟着一個男人,手中拎着一個碩大的行李箱。
那個男人正是她的師兄,畢樹。
「這位是?」秦書薇看到畢樹眼睛一亮。
「這是我的朋友畢樹。」左萱並不想讓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哦。」秦書薇又看了幾眼畢樹,眼神十分的明亮。
我看着她,問道:「怎麼來的這麼晚啊?」
「別提了,前天回到家裏就發燒了,昨天才退燒,今天一早我就跑來了,我爺爺還不放心就讓畢師兄來送我。」左萱笑嘻嘻道。
細細打量着她,難怪感覺她有些憔悴。
那天她被莊**抽走了魂魄,自然是會生病的。
也不知道莊文雪和徐曉梅現在如何了,但願她們沒事。
「好了,該登機了。」費德明教授招呼我們說道。
我們都跟着他走,一起走過閘口。
我回頭發現畢樹也進來了,很驚訝。
左萱看我如此震驚,就噗嗤一笑,「你幹嘛這麼吃驚啊,畢師兄也是考古系畢業的,這次走了關係和我們一起去首都。」
原來如此。
我點了點頭,忽然感覺今天的左萱笑容很明朗,難道是因為某人。
回頭擔憂的看了一眼君耀,他卻很安靜的跟着我,不動聲色。
登記以後,大家並沒有按照機票上的座位坐下,而是選擇和自己喜歡的人一起坐。
有個女生想挨着君耀,他被我一把給抓住了手臂,然後一起坐到了靠着窗戶的兩人坐上。
左萱和畢樹坐在我們旁邊的位置,她還打趣我,「你這個霸道的小女人。」
「霸道一點好,不能給別人任何的機會。」我陰測測的一笑。
君耀菲薄的唇勾起淡淡的笑,對我的控制欲,他似乎並不在意。
從 t 市到首都需要四個小時,中途也不需要轉機,所以起得很早的大家,一坐下來後都陷入了睡眠中。
我並不是很困,昨天睡得很好。
拿着相機偶爾拍一下窗外的雲層,或者身邊的君耀,還有昏昏入睡的大家。
君耀的精神氣一直都很好,找空乘人員要了一杯咖啡,就開始看電子書。
我並不覺得他對我太冷淡,相反,我很喜歡這種淡淡的相濡以沫的感覺。
我們不是那些熱戀的小情人,喜歡計較誰陪誰多一些,我們更喜歡這種無言的默契。
拍了照片,我就拿着平板整理文件,這樣打發着時間,很快就到了首都機場。
達到機場,大家都醒了過來,紛紛整理好東西,然後一起下飛機。
當然,我們也沒有忘記這次來的任務。
因為文物是隨我們同一架飛機運來的,這一次,全員都要參加清點和運輸的工作。
我和君耀分到了一組,需要整理的正是那具古屍。
古屍是用特殊的恆溫密封櫃裝好運送過來的,是這些文物中最最珍貴的。
對於我來說,更是珍貴如命。
君耀看我如此細心,就笑道:「瀟瀟,不用這麼多愁善感,這裏面的古屍早就被掉包了。」
我黑眸一怔,壓低聲音,「什麼掉包?」
「你也不想想,如果這裏面真是有屍體,那我現在又是誰?」他清冷冷的對我笑道。
對啊,如果這裏面是君耀前世的屍體,那他現在的屍體又是怎麼回事,畢竟今世的屍體,他給了君逸啊。
「這裏面的古屍也是一句古屍,是柳老從另一座古墓里發現的,他用特殊的辦法給易了容,不會有人發現的。」他笑容沉穩,內斂儒雅。
我被他迷惑了一下,然後很快回過神來。
原來他們早有準備。
清點完畢,這些文物都被送上了押運車,由專門的人送到首都博物館。
然後我們乘坐大巴,去往距離博物館很近的一家五星酒店。
分配房間的時候,我和左萱一間,君耀和畢樹一間。
他沖我不滿的撇撇嘴,模樣有些好笑。
回到客房,我終於放下雙肩包,活動着肩膀走到窗戶前,看着只隔着一個廣場的博物館。
左萱則是一屁股躺到了床上,擺成了一個大字,「累死我了。」
我回頭看她,問道:「萱萱啊,你和那個畢樹是不是……」
她嚇得翻身而起,臉頰卻紅潤,「什麼是不是的,你不要瞎猜!」
她越是這樣越是說明有鬼。
我走到床邊,雙手抱臂居高臨下的睨着她,「我們可是好朋友,你還想瞞過我?」
「那個我……」左萱臉頰紅得徹底,「其實是……畢師兄已經和我求婚了。」
「什麼?!」我驚訝的看着她,「求婚?!」
他們的進展也太快了,之前表現的明明就像是陌生人,而且我一直以為左萱是喜歡老鴉的。
因為他們兩個給人的感覺,更自然一些。
萬萬沒想到,她居然喜歡畢樹!
看我這麼驚訝,左萱也感覺很不自在,「怎麼了,很吃驚嗎?」
我誠實的點點頭,「有一點,就是感覺你們的感情似乎還不到可以託付終身。」
說實在的,我有些鬱悶。
「唉,什麼是可以託付終身呢,我倒覺得畢師兄挺好的,成熟穩重,對我也很照顧,看似有些木訥,可是昨天求婚的時候卻又很浪漫。」左萱沉醉在昨天求婚的場景里,一臉的幸福。
她能找到一生所愛,我當然替她高興。
這是她的選擇,我不能干預的。
「你喜歡就好,婚禮準備畢業以後再辦嗎?」我問。
她點了點頭,「嗯,這件事我已經和家裏人說了,爺爺是想早點讓畢師兄繼承茅山派,所以打算等我滿二十周歲,先領證。」
這未免也太倉促了!
我皺了皺眉,沒說什麼。
只能祝福她了。
——
第一次來首都,大家都很興奮,有幾個人提議一起去街上逛逛。
我知道君耀不喜歡人多,這次來也是為了陪我,所以我就拒絕了。
大家也只是象徵性的再次邀請,就沒有勉強。
左萱也帶着畢樹去了,說回來會給我帶小吃。
君耀不喜歡和陌生人一起住,單獨開了一間套房。
我拿着平板電腦和手機和他一起去樓上,從他的房間看出去,不遠處的博物館看起來更加的宏偉。
「要不要先去看看?」君耀問。
「今天不閉館嗎?」我好奇地問,文物運來,需要閉館重新佈置,才能開放吧。
「我已經查了,今天不閉館。」君耀淡笑着看我。
我點了點頭,拿着相機,就和他出了酒店。
博物館是免費的,刷身份證就可以。
因為我們是這次參加文物展覽的學生,有準許證,直接拿着證件去就可以。
順利的進去以後,我和君耀就在裏面,慢慢的逛。
我們對文物的興趣是一致的,因為共同點很多,交流起來很順利,甚至還能從對方那裏知道很多沒聽說過的東西。
當然,更多的是我從他那裏學到了很多東西。
「呀,不好了,有人昏倒了!」原本安靜的展覽館被一道很大的聲音吵到。
循聲望去,之間不遠處被大家圍成了一個圈,有一個姑娘昏倒在裏面。
而好一個戴着眼鏡斯文大男孩,正一臉焦急的抱着她,「愛雅,醒醒!」
我不懂急救,只能幹着急。
倒是君耀很冷靜的看了一眼,走過去,用手在那個叫**雅的女生腦門上拍了一下。
很快,愛雅就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這是哪裏啊?」
君耀已經起身,退到我的身邊。
那個大男孩欣喜道:「愛雅,你醒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你突然就昏倒了嚇死我了。」
愛雅有些發懵,似乎還是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昏倒的。(. 就愛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