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雖然畫兒偷了張覺的馬是犯了錯,耽誤了押送糧草時日,但也幸好她及時趕到,救了大家的性命。」
墨逸修儘量替鳳如畫找託詞,不然光她這次犯的錯,肯定丟掉小命。
整個軍營,糧草所剩無幾,這幾萬大軍沒有糧草如何打仗,這也是最近一直讓眾將領頭疼的事。
玉凌宿也在一旁幫襯道:「是呀,這也算是將功補過了,你就高抬貴手不與她計較了吧。」
雲侍天冷哼一聲,轉身進了帳篷,眾將領也隨着他進去。
墨逸修叮囑鳳如畫趕緊回自己的帳篷不要亂跑,鳳如畫自然知道自己這次闖禍了,她悄悄的躲在帳篷外偷聽裏面的談話。
一個粗豪的男子聲音響起:「侯爺,這押送糧草的軍隊最快也要在五日後到,我們的糧草最多能撐上兩日,這沒有糧草讓士兵挨餓,若是敵軍來犯,我們怕是要打敗仗了。」
別一人附和道:「是呀,這該如何是好?」
玉凌宿說道:「依我看來,敵軍一直高掛免戰牌是故意拖延我們,待我們糧草用盡他們便發起攻擊,怕是這兩日他們便會攻打我們。」
眾首領唉聲嘆氣。
「你們都退下。」雲侍天的聲音里夾雜着一絲疲倦,身來元帥,現如今幾萬大軍被陷入困境,他能不煩躁嗎?
聽到一陣腳步聲,鳳如畫敏捷的躲到一旁,諸位將領紛紛出了營帳,個個都是一臉的愁眉不展。
所有人都離開了帳篷,只有玉凌宿和墨逸修未離開,待大家都走遠後,鳳如畫又偷偷的溜了出來,繼續偷聽。
「侍天,我認為眼下只有燒掉敵軍的糧草我們才能打勝仗。」
「燒糧草我不是沒想過,談何容易,這不是一件小事,待日後我們從長計議,你先去休息吧。」雲侍天坐在主位上,一手扶在額頭上,一臉的疲倦不堪。
鳳如畫聽到他們的談話後才知道自己是犯了多大的錯,十幾萬大軍眼看就沒有了糧草,不吃飽肚子,哪有力氣打仗?
她心事重重的回到營帳,思索着該怎麼彌補自己的過失。
冥思苦想了半盞茶的功夫,她想到了一個將功贖罪的法子──
去敵人軍營燒了他們的糧草。
……
半夜時分,鳳如畫悄悄潛入敵人軍營,已是半夜三更,除了偶爾有巡邏的隊伍經過外,其他人早已睡下,只有窸窸窣窣的蟲名蛙叫。
正當她四處找敵人的糧草時,看到一抹黑影一閃過,眨眼間便不見了。
她以為得自己眼花了,待她繞到一個帳篷後面準備進去查看時,被人從後面捂住了嘴巴拖到角落。
「噓。」黑衣人在嘴邊豎着一根手指,示意她不要出聲。
她乖巧的點頭,墨衣人拿掉臉上的面布,她驚訝的瞪着他:「怎麼是你?」
雲侍天擰着眉峰,目光沉沉地注視着她:「你怎麼會來這裏?」
「燒糧草啊。」她說的甚是輕巧。
一個小姑娘竟然有這種膽量敢隻身一人跑到敵人軍營燒糧草,不禁令他多看了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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