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稟報完了公事,齊洛沒那麼拘謹了:「屬下在回來的路上看到鳳小姐在太白樓對面小攤上吃麵。」
雲侍天手中一頓,抬起頭來看着他:「她一個人?」
「屬下只看到她一個人,不過她看起來沒心思吃東西,一直盯着太白樓。」齊洛回道。
雲侍天再次合上手中的公務摺子:「你下去吧。」
……
鳳如畫無聊的用筷子戳着牛肉麵,雙眼一直盯着太白樓門口,太白樓的生意很不錯,進進出出的客人絡繹不絕。
她估摸了一下時間,墨逸修進去的快有一柱香的時間了,也不知道裏面是什麼情況。
她猛地撐着桌面站起,兩人會不會打起來,然後同歸於盡了?
爾後又覺得不太可能,要是打起來太白樓來往這麼多客人怎麼會沒動靜。
她又重新做下,心裏胡亂猜想着各種可能性,想來想去也覺得只有一種可能——
兩人能平安無事的待了近一柱香的功夫,也許是三姐一番深情地表白之後,墨逸修覺得他其實也有點喜歡三姐,兩人就點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邊吃邊聯絡感情。
倘若真如她想的這般,那真是皆大歡喜。
但一想到他們在裏面大吃大喝,自己在外面擔心受怕,心中很是不是滋味。
她起身在桌上放下銀兩,進了太白樓。
他們聯絡感情她可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大吃大喝的不喊上她,她就覺得來氣。
今日這事好歹是她謀劃的,她算是他們的紅娘好不好?
她這個倒霉催的紅娘低着腦袋就往裏面沖,完全沒有看對面迎來一群人。
她就這麼橫衝直闖的撞了上去,與走在最前面的那個人撞了一個滿懷。
那人的胸膛結實堅硬,撞的她額頭疼,嘴裏低聲罵咧了一句。
那人也被她撞的踉蹌後退了一步,她剛一抬頭就愣住,還未反應過來,豫王的侍衛就拔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她後知後覺的回神,抵着脖頸處的那柄刀刃泛着寒芒,嚇的她心頭驟然一緊。
旁邊的客人見這架勢也都嚇了一大跳,呆若木雞的看着鳳如畫等人。
鳳如畫不敢亂動,生怕脖子上的劍刃一不長眼隔斷喉嚨,她吞了口唾沫:「王爺……您這是做什麼?」
難道只是無意撞了他一下,他就要了結自己的性命?
俗話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在這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他應該不會做這種知法犯法的事吧?
豫王看了一眼擒住她的侍衛,那侍衛得令收回了手中的劍。
聽到一聲劍回鞘的時候,鳳如畫提到嗓門口的心落了下去,但還是因為害怕而劇烈的起伏,放在身側的掌心隱隱有些汗濕。
豫王鷹隼般的眸子深不見底,笑着看着她:「鳳小姐勿要見怪,本王這侍衛平時就莽撞的很,沒傷着你吧?」
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是自己先撞了他,鳳如畫勉強扯出笑意,朝着他福了福身:「是我魯莽撞到了王爺,還請王爺不要見怪才是。」
豫王瞳孔漆黑,如鷹隼的眼睛銳利如刀鋒,盯着她看了半晌,仿佛是一頭野獸在盯着自己的食物,帶着兇殘的血腥,興趣盎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