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不假思索的拒絕,他要的不止她的人,還有她的心,賜婚只會令她對他反感,故而當着聖面說自己對她並無男女之意。
皇上不信,為了試探他,便賜了兩名女子給他,他雖然心中不樂意,但還是欣然接受,他當時也以為自己對她只是一時的興趣。
那兩名女子被他帶回府中,便讓荀管家給她們安排了住處,甚至連她們住在哪個院子都不知道,更別說她們的名字。
若今日齊洛不提起,他還真忘記了這兩人的存在:「魚月是哪個?」
齊洛有點替那兩名女子感到悲哀,已經住進侯府差不多十天了,不但連侯爺的面都沒見到過,侯爺連她們是誰都不知道。
「那個喜歡穿藍色衣服的女子。」
雲侍天轉過身來,這幾日早出晚歸,忙的焦頭爛額,清俊的臉上帶着些許倦容,幽深如珠玉的眼眸中帶着幾縷紅血絲,整個人憔悴了幾分。
齊洛不禁為自家主子感到心疼,又見他一臉的迷茫,想必是連那兩個女子中哪個喜歡穿藍色衣服的都不知道,又更加悲憫起那兩名女子來。
「就是眼瞼上長着一顆肉紅色淚痔的女子。」
這下,雲侍天不僅一臉的迷茫,連眉頭都皺了起來,思索了一陣還是沒有印象:「她見本侯做什麼?」
齊洛低頭不語,以前侯爺在府中也有過侍妾,他多多少少也能猜到這魚月的心思,是想引起侯爺的注意,從而侍寢。
雲侍天走過去在太師椅中坐下,疲憊的扶着額頭,語氣冷冽分明:「若是不安生,便殺了吧。」
齊洛微驚,趕忙勸道:「侯爺,不可,她們是皇上賜的人,而且還極有可能——」
他停頓了一下,不知道該怎樣說才不觸怒他,卻是沒想到雲侍天自己接了過來:「極有可能是皇上讓她們來監視本侯,對嗎?」
齊洛沉默不語,所謂的功高蓋主,侯爺手中又重兵在握,皇上對他表面上親近極好,背後卻是一直提防着他。
半晌後,雲侍天淡淡的道:「刑部那邊你去過了嗎?」
齊活恭敬的回話:「一切都已經打點好了。」末了又補充道,「屬下去的時候,鳳大人已經被折騰的渾身是傷,不過屬下給他留了金創藥,應該不打緊。」
他點了點頭,容顏精緻清俊,臉上的疲倦之意愈發明顯:「孟丞相可有招供?」
齊洛忽然變了臉,一臉的氣憤:「也不知道豫王給了他什麼好處,刑部每天都會給他用一道刑具,他咬定了鳳大人和太子殿下,就是不肯把豫王供出來。」
雲侍天輕「哦」了一聲,手指輕叩着玉案桌面,清俊的容顏像是嗜血殘陽,美得驚心動魄,美得詭異幽涼。
「本侯記得兩年前死的宜妃是孟丞相的大女兒,是嗎?」
齊洛不明白主子怎麼會想起已經死了的人,但還是如實答道:「是,宜妃的閨妃叫孟香雪。」
他的唇角笑意詭異難辯:「你去查查宜妃的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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