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蒙南回頭,吳傑超加快腳步興沖沖的跑上前來,剛要開口,忽然注意到,李蒙南身旁的林美娜,臉上的嬉笑不由得一滯,整個人好像被施了定身咒,表情要多古怪有多古怪。
林美娜似乎早已習慣了這種場景,毫不在意的慫了一下肩膀,對李蒙南說道:「你在學校里的朋友還真多。」
李蒙南也學着她的樣子聳了一下肩,大言不慚道:「你可以認為他們是被我強大的人格魅力所吸引。」
林美娜噗嗤一聲笑了,她不是沒見過臉皮厚的男生,卻從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
「好吧,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確實具有一種讓人無法忽視你的人格魅力。」
林美娜這句話顯然另有所指,不過卻也可以看作是一種另類的誇獎。
「好啦,你和你的朋友談事情吧,我先走了,改天有機會再找你聊天。」
林美娜走了,背着雙手,輕快的腳步跳一跳的。
那烏黑的長髮在身後有節奏的左右擺動,在正午的陽光下流動着迷人的色澤。
直到林美娜消失在樓梯轉角,吳傑超才將追隨着那道迷人背影的視線收回,看向李蒙南的神情艷羨中又透着一絲古怪,甚至還帶着點兒同情。
「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看着吳傑超那欲言又止表情,李蒙南都替他覺得難受。
「李哥,你怎麼跟這個林美娜攪到一塊兒去了?」
吳傑超看看左右無人,將李蒙南拉到窗邊,低聲問道。<>
「怎麼了?她有什麼問題嗎?」
李蒙南有些不以為然,他看人的眼光還是很準的。
這個林美娜雖然看上去行為有些開放,估計應該是以前所受的米式教育所致,但絕對是一個潔身自好的女孩兒。
「哎,我不是說林美娜這個人有什麼不好,而是……」
吳傑超急得搓了搓手,似乎不知該從哪裏說起。
「這麼跟你說吧,你也是華夏人,紅顏禍水這個詞你應該明白吧?林美娜這個女孩兒就是標準的禍水。」
「哦?」
不得不說,華夏的語言就是博大精深,簡單的四個字,就讓李蒙南自動腦補出一篇10萬字以上的青春校園小說。
劇情無外乎是幾個條件不錯,且各具特色的男生,為了爭奪一個女孩兒的芳心互相勾心鬥角,甚至是大打出手。
如果女孩兒再擺出一副標準的傻白甜姿態,在幾個男生的追求中搖擺不定,那就是標準的瑪麗蘇小說模板了。
而吳傑超之前那古怪的表情,和看他時那寫着「自求多福」四個字的眼神,無一不說明這場由一個女孩兒引發的爭奪規模還相當不小。
「李哥,做兄弟的奉勸你一句,如果你不打算追求這個林美娜,還是不要攪合進這個狗p倒灶的漩渦當中。」
「追求林美娜的人雖然不算多,可個個都是惹不起的角色,現在退出還來得及,不然一旦被這些人發現林美娜對你表示出一丁點兒的好感,哪怕只是那種很普通的好感,你就別想在這個學校呆下去了……」
吳傑超苦口婆心的幫李蒙南權衡着其中的利弊。<>
學校里的華夏籍學生不多,他不想看到李蒙南這個看起來為人不錯的老鄉,因為一個根本不可能追到手的女人而被*退學。
「哦,我知道了。」
李蒙南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吳傑超的好意他心領,不過對於那所謂的威脅卻並沒有放在眼裏。
所謂的校園小霸王,無外乎就是幾個依靠着父輩福蔭作威作福的二代,能使出的手段無外乎是明里暗裏那麼幾種。
比身份背景,李承哲這個是四星李家的後人未必比他們身份的,在往上,還有韓國警方的特殊事務處理部門能給他撐腰。
這些二代身後的家族只要不腦殘,絕對不敢動用勢力和人脈對他進行打壓。
剩下的就只能是一些上不得台面兒的小手段。
而李蒙南最不怕的就是這種招,只要對方敢使出來,他絕對會讓對方深刻體會到原來那種混吃等死的日子是多麼的美好。
甚至他還有些躍躍欲試的衝動。
說起來有一陣子沒整蠱人了,生活是如此美好,世界是如此和平,這讓他都有些不習慣了。
看李蒙南那不以為然的樣子,吳傑超就知道他剛才說的全都餵狗了,對方明顯沒聽進去。
吳傑超遺憾的嘆了一口氣,做朋友最忌諱交淺言深,他和李蒙南今天才剛認識,說這些其實已經是有些過的,再說下去就只能惹人生厭了。<>
他也只能暗暗告誡自己,以後不要犯和對方相同的錯誤,不能被美色迷了心智。
「美女情長,英雄氣短,自古紅顏多禍水,色字頭上一把刀……」
吳傑超小聲嘟囔的,仿佛想要把自己催眠似的。
「對了,吳傑超,你認識一個叫譚莊瀚的男生嗎?」
李蒙南忽然想起來那天威脅他遠離李雲美的那個男生,既然都是華夏留學生,吳傑超估計可能會認識他。
「譚莊瀚?李哥你問他幹嘛?你什麼時候認識的他?」
看來李蒙南還真是問對了人,聽到譚莊瀚這個名字,吳傑超明顯有些吃驚。
「幾天前曾經意外打過一次交道,有點兒好奇。」
李蒙南沒有表現出任何特殊的情緒,語氣平常的就像在說一個路人。
吳傑超不知道李蒙南認識李允美,自然也沒有懷疑什麼,想了一下,說道:「學校里的華夏留學生並不多,互相之間說不認識那是不可能的,不過對於譚莊瀚這個人,我知道的真是不多。不光是我,其他華夏留學生也不怎麼了解他這個人。」
「哦?這要怎麼說?」
吳傑超苦笑了一下,攤開雙手,說道:「就算我想了解,人家也得讓我了解才行啊!譚莊瀚這個人是出了名的不合群,學校里華夏留學生舉辦的同鄉聚會,他一次都沒有參加過。
而且聽和他同一個寢室的室友說,譚莊瀚也從來不參加任何集體活動,休息時間都會窩在寢室里不知在鼓搗着什麼,有時還會自言自語的說一些誰都聽不懂的話,就像是電影裏那種變態殺人狂魔似的。
現在已經沒有人敢跟他住一個寢室了,也就更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些什麼了……反正就是很怪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