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天靜靜的等待着冷月的醒來,靜靜的看着冷月高低起伏的胸脯。
道天發現自己的喉嚨也是麻痹的不行,連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了。
就在這時原本平躺着的冷月忽然翻了個身,將道天當中了布娃娃緊緊的捂在了懷裏,而道天發現了一件非常悲催的事情,自己有可能被冷月那高聳的雙峰給憋死。
一息、數息、數十息息過後道天的臉蛋被憋的通紅眼見就快死了,不過還好就在這時冷月睜開了眼睛醒了過來。
「啊,睡過頭了,該給道天煮藥了。」
冷月打了個哈哈望了一眼屋外的平原,就要起身,可就在這時他看見道天早醒了。
「嗚嗚嗚…道天你終於醒了,嚇死我了。」
冷月發現道天兩眼冒着水氣紅着臉蛋淚汪汪的看着自己。
而道天則鬆了口氣,在心裏對冷月開口說到:「祖宗啊,您總算是醒了。要不然真的會出人命的。」不過冷月倒是沒聽見。
道天有很多疑問想問冷月,奈何口不能言手不能動,所以他只能用焦急的眼神看着冷月。
「你還是安心休息吧,省得我干着急。」
冷月將癱瘓的道天放在了屋子裏,自己一人走出去。
屋外右邊是一片一望無際的平原,左邊是一片綿延起伏的斷山險脈。
而冷月與道天住的小屋則處在平原與斷山間的交界處,也就是一片斷崖之上。
冷月出了屋子,往屋後走去,去取一名神秘女子留下的草藥,那名女子每天都會送來一貼藥。每一次的藥都不同。而冷月要在早晨熬好味道天喝下,不然道天這癱瘓的症狀不知何時才能好。
冷月走到了一顆白楊樹前取下了掛在小枝椏上的藥走回了院內。
就在冷月煎藥的時候,那名神秘女子又再次出現了。
冷月見到美麗的女子,開心的喊了一聲:「姐姐」。
而神秘女子則一臉冷漠,沒有回冷月而是開口詢問到:
「他醒了嗎?」
冷月沒有多想開口回話到:
「嗯,多虧了姐姐的藥,道天醒了,也好多了。」
冷月笑眯眯的看着神秘女子,而神秘女子則呆呆的站着嘴裏輕語着:
「道天?…道天?…這就是屬於他的名字嗎?」
「姐姐,你來這兒是來看我的嗎?」
冷月打斷神秘女子開口問到,笑容甜美極了,完全看不出平日裏的那股冰冷。
「嗯。我是來看看你們有沒有留下什麼後遺症。」
神秘女子終於露出了一個微笑。
「後遺症?暫時沒有發現有什麼不適。」
冷月收起了笑容默默的回着。現在她一想起那一幕,她就難受。
死而復生的奇蹟不是每一次都能上演,冷月至都感覺那一幕不真切,自己也不願去相信那一幕是真的。她的父親是黑夜。一名披着血色面紗行走於天地的人。原本她以為父親就是這天地間最兇殘最冷血無情之人。但是自她見過了天氏一族她才知道原來天地間的人心可以冷到那一步。
「嗯,要是屋內那人可以下地行走了請你告知我。」
神秘女子話罷便消失了。
「姐姐,我還不知道怎麼聯繫你呢?」
冷月朝女子背影招着手可是女子沒有回她而是直接消失了。
……
接下來的日子裏,冷月依舊細心的照顧着道天。而道天要不是癱瘓了,他早就樂壞了。
……
「啊。…張嘴。喝藥了。」
冷月端着碗剛熬好的藥,一勺一勺的餵着道天,已經半月過去了,道天的頭部總算可以自由活動了,不過話語還是說不出口。
道天開心的張開了嘴巴,可是下一刻全部他噴了出來。
「苦嗎?不苦啊。快喝,不然不伺候你了。」
冷月凶着臉生氣的開口到。
「辣死我了,誰家熬藥放辣椒啊。」
道天終於喊出了最想說的一句話。
而冷月則是一愣,而過開心的說到:「你可以開口說話了?太好了。」
冷月開心的鼓掌着。
「我要是再不能開口遲早被你虐死,我說你照顧過人嗎?晚上搶我的被子也就罷了,大白天還要給我蓋個大毛毯,你沒看到我都流汗了嗎?我口渴了向你討水喝,而你每次端來的全都是藥。連口粥都不各我喝。而且最過分的是你連熬藥都能放辣椒。你有那麼想吃辣椒嗎?……」
可憐是道天一口氣說出了無數個委屈的事件。
「你是修士又熱不死,那辣椒是一種藥物,你不喝不會拒絕嗎?愛喝不喝。」
冷月氣憤的跑出了屋子,獨留道天一人在房中。
「拒絕?我倒是想拒絕。可你已經連灌了我半個月有餘,我現在拒絕來得及嘛我?」
道天一臉的無辜。
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
冷月出去了,現在是早晨。空氣中瀰漫着清新的氣息。
隨着涼意漸漸的襲來,道天的腦袋清醒了不少,雖然他半月前已經醒來了,但是那時不能開口說話他也就沒有去想那麼多,而如今他可以開口了,他也就開始細細的回憶着。
自己在血澤禁忌篇中看到了祭獻的篇幅也就記下了,而那關頭道天為了救冷月腦袋一熱,不惜使用血澤禁忌篇上的功法,來對敵人。而後果是道天沒有想像到了。因為禁忌篇只寫着非生死關頭不能施展。而這幾個歪曲的標註也被道天詛咒了無數次。
「好死不死,卻偏偏坑我。」
這話道天也不知說過了多少回,但這被坑的命還是難以改變。
而讓道天奇怪的是自己引出的業火未免也太小了一下,雖然道天能感覺自己靈魂與肉軀在緩慢的消散,但是他怎麼也沒有一種即將毀滅的感覺。只是覺得身體一直在燃燒,化成了自己的能,維持着自己的戰力。
「這種可怕的化道之火要是能控制就好了。」
道天幻想着有一天能駕馭這股力量。
而自己感受到死亡是在自己的心臟被洞穿的那一刻。精元消散。那一刻道天真正的感受到了死亡到來。後來道天便沒有了知覺。
「不對啊?為什麼我還活呢?心臟都被洞穿了。」
說話間道天摸了摸自己的胸膛,暖烘烘的,並沒有任何疼痛或不適合的感覺。
「不行得問問月兒。」
說話間道天便朝門口喊到:
「冷月你進來一下,我不能沒人照顧啊。」
道天現在是坐在床上。他能看見遠處的冷月在鬧脾氣。
冷月聽到了道天的話語,雖然不想理道天,但是她還是進屋了,道天雖然氣人但是現在是殘疾人需要人照顧,冷月在心裏安慰着自己。
「你怨着怨那的誰願意照顧你。」
冷月冷着臉站在床邊看着道天,長發隨風飄動着。
「看在我與你同床共枕的份上你就不能寬容我一下嗎?」
道天沒辦法現在自己是殘疾人而且有求於人要是把冷月給惹急那自己真的就完蛋了。
「你以為我願意跟你睡啊?你也不看看這方圓上千里內全是洪荒之地。而且這草屋只有一間,難不成我讓你睡門口?」
冷月有好聲沒好氣的開口。
「當我沒說。」
道天灰着臉,再繞下子自己真有可能睡門口了。
「這裏是天堂嗎?我們不是死了嗎?」
道天轉到了死而復生的問題上。
「天堂?你以為自己是光之界的光明教皇嗎?還真想上天。」
冷月依舊在生氣。
「是神秘姐姐救了我們,具體過程是怎樣子的我也不大清楚。」
冷月解釋着。
「神秘姐姐?仙女嗎?」
道天開心的問到。露出了笑容。
冷月白了道天一眼開口說道
「不知。」
而道天也沒有再追問什麼,他心想這種事情一般只適合在晚上問。不是有『床頭吵,床尾合』這話嗎。
「算了,你還是背着我帶我出去轉轉吧,在床上躺了半個月了我快廢了。」
道天露出了希翼之色。
「不背。」
「看在我為了你捨身殺敵的分上你就不能滿足我一個小小的願望嗎?」
道天繼續央求着。
「你救的是一名叫小藍的女子,又不是我。」
冷月露出了小虎牙,嘲笑着道天。
「那時我不是心急嘛。一聽說你被抓了,我急得方寸全都亂了。我對你是真心的,你就背我出去看看風景吧。」
道天繼續進攻着,他不信這妮子的心是石頭做的,其實冷月對道天的心又怎可能還如初見那般冰冷呢。自從自己說出道天是自己相公那時,她的心便全被道天融化了。只不過道天一副『我我我看我我是你大恩人』的樣子讓冷月看見就來氣。所以冷月說什麼也得殺殺道天的那股氣。
「讓我考慮考慮。」
冷月退了一步,不過她還是沒有答應道天。
「月兒,月老婆,只要你背我出去,等我身體好了咱倆就立刻成親還不成嗎?」
道天苦着臉開口說到。像是被冷月逼婚逼到了床沿邊似的。
「誰稀罕嫁給你,你不要臉,我還要呢。」
冷月的臉出現了好意思的神色。
道天看到了,心道一句有戲,便開始了新一輪的說說。
「你的眼神騙的了別人卻騙不了我,快點背我出去,不然下次見到黑夜我就找那老混蛋提親。」
「不許罵我爹。」
冷月掘起了溫潤如玉的小嘴,不滿的說着道天。
「那混蛋想害我你還那麼護着他,要是我有實力遲早宰了他。」
道天憤憤不平。
「閉上你的嘴,我背你還不行嗎?」
冷月無奈,她也在替道天擔憂。
「我會想辦法讓爹爹放你一馬的。」
冷月柔聲的看着道天說道着。
「還是我的月兒好。」
道天心裏美滋滋的,而下一刻他好像想到了什麼便再次朝冷月開口壞壞的說到:
「我有一個好辦法,你爹絕對會放我一馬的。他沒理由拒絕的。」
「什麼辦法?」
冷月不解。
「生孩子。」
道天嘻嘻的笑到,不過很快就遭到了冷月無情的打擊
「全身癱瘓還有時間考慮生孩子,真不知道你到底有多恨我爹。還是看風景吧。」
話了,冷月將全身軟綿綿的道天背出了草屋,而道天的身體雖沒有知覺,但他還是樂壞了。
換一個角度去看世界,會發現許多原本存在我們身邊而自己平常無法看到的美好風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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