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煙雲就像個受驚的小兔子一樣,怯生生的看着秦孟,讓秦孟的心一下子就軟了下去。
哪怕明知道這小妮子是裝的,他也深感無奈。
這小妮子就像是老天派來故意折磨他的小妖精一樣,總是能讓秦孟無可奈何。
原本想嚇嚇她,但這樣一幅姿態,還怎麼嚇得下去?
周圍的人已經有些臉色不善了。
因為這姿勢實在有些引人遐想,再配合印煙雲那可笑的動作,看起來秦孟就像是地痞流氓在強行猥褻良家少女。
秦孟瞪了她一眼,咬牙低聲道:「回去再找你算賬。」
印煙雲吃吃笑了:「我等着。」
懲罰是沒法進行了,秦孟和印煙雲總算是有驚無險的走出這片混亂的區域,招來一輛出租車,秦孟將她押了上去,揮手道:「九天星辰花園。」
印煙雲抗議道:「我不回去,我要去星晨大廈。」
秦孟冷哼:「這可由不得你,記住,我沒回來之前不許出門。」
說完,他塞給司機一張百元大鈔:「不用找了。」
印煙雲憤憤不平的看着秦孟,大眼中卻是閃過一絲狡辯的光芒。
秦孟威脅道:「你要是敢來星晨大廈,我就不理你了。」
印煙雲嘀咕:「切,說得好像有人想理你一樣。」
秦孟回到了星晨大廈,卻總是感覺心神不寧。
張坤這麼做,難道真是僅僅為了試探自己?
這可不像是他的作風啊!
根據安燕的調查,此人雖然辦事謹慎,但卻是個狠人,眼裏容不得半點沙子,瑕疵必報。
他應該很清楚喪狗是死在誰的手裏,但今天他甚至提都沒有提一下,而且自己一路打傷他那麼多手下,他更是吭都不吭一聲。
此人,城府極深。
他下一步會怎麼做?
秦孟想到安燕所說沈氏集團目前資金緊張,西村開發項目是他們的救命稻草,一日不開工,就不能獲得支持。
但因為賠償款的問題,雙方一直談不攏,而混江龍張坤,因為手段過激,更是和秦孟之間爆發了衝突。
秦孟有些不理解,沈氏集團既然已經沒有退路,征地計劃就算提價,也不會對公司造成多大的影響吧?
難道他們就這麼在乎這幾千萬?
這根本不是一個大公司應有的氣度。
這一切是為了什麼?
秦孟暫時是想不明白了,但他知道,西村的村民的日子估計是難過了。
這讓他有些無奈,又有些痛心。
他不明白,還有人一樣不明白。
此刻,要是有人在一旁,肯定會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沈氏集團的總裁,s市的著名企業家沈家豪,竟然像是一個小學生一樣乖乖的站在一處巨大電子屏前。
看樣子是在進行一次視頻會面。
「先生,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們公司現在遭受重大危機,西村開發乃是救命稻草,可是這麼拖下去的話,沈氏集團只怕就要崩潰了。」
沈家豪的對面,卻是一個年紀在二十四五歲的青年,這青年五官菱角分明,不怒自威,年紀不大,卻像是一名君臨天下的統帥一樣,有着攝人心魄的氣質。
沈家豪這樣一個商業巨擘在他面前,竟然感覺到了一陣緊張,就像是小學生面對老師,連說話,都帶着一絲惶恐,似乎生怕觸怒了他。
這年輕人的身份,實在太驚人了。
他淡淡瞥一眼沈家豪,隨意得就像是在看着自家院子的一條狗。
「你的公司倒閉管我什麼事,我交代你做的事情,勝過你公司十倍,只要做好了,區區一個小公司算得了什麼。」
這種口氣,實在讓人震驚,這得多大的來頭,才敢對一個億萬富豪說這種話?
沈家豪卻覺得理所當然一般,連連點頭:「先生說的是,區區小公司不值一提,只不過沈氏集團成立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還請先生體恤一二,若能挽救公司命運,無論做什麼我都願意。」
「你的公司過度膨脹,早就已經處於崩潰的邊沿,要不是我幫你壓制着,三年之前就被你女兒打垮了,哪能留到現在?」青年張嘴,身邊一名漂亮得不像話的女僕立即將一顆剝好皮的葡萄餵進了他的嘴裏。
另外一名女僕則是輕輕揮動小拳頭,在他肩頭輕輕捶打。
這兩名女僕的姿色足以秒殺大部分的明星,看起來清純可愛,宛如畫中仙女。
但在這青年面前,卻只是侍女而已。
「請先生再幫我一次,這次那不孝女已經下了重手,我實在撐不住了。」沈家豪滿頭冷汗的哀求。
他知道,只要眼前這個人一句話,自己就能起死回生。
他的能量有多大,不是親自見識,根本就不敢相信。
「我給你半個月時間,如果還完不成我交給你的任務,你就再也別出現在我的面前了。」青年有些厭惡的揮揮手,道:「記住,只有5天,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也要逼出我要的東西。」
「是,我一定完成任務。」
沈家豪恭敬的彎腰,頭都幾乎要垂到膝蓋下去了。
視頻關閉,他卻是整個人氣勢一變,由一條搖尾乞憐的小狗變成了張牙舞爪的餓狼。
「哼,是我的手段太溫和了麼?為了沈氏集團,只能鋌而走險,下猛藥了。」
他狠狠的握拳,眼中露出一絲猙獰:「別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的命不好。」
思索一陣,他拿起了電話,撥出一個號碼。
「沈老闆,你考慮好了麼?要開始了嗎?」
「是的,我考慮好了,做得乾淨利落點。」
「我們眼鏡蛇享譽世界,從無敗績,只要價格合適,你根本不必擔心成功與否,若有意外,我們會根據對手的實力調整計劃,現在,請將款項打進瑞士銀行戶口************,我們確認款項到賬之後,就會立即展開行動,為你的敵人默哀吧!」
沈家豪放下電話,整個人就像是老了十歲,但他眼中的瘋狂卻是越來越熾烈。
「竟然用光了我的積蓄,死丫頭,臭丫頭,和你媽一個德行,就算是死也不讓我好過,早知道就該在襁褓之中把你掐死。」他一巴掌將玻璃杯狠狠摔在地上,在辦公桌上狠狠拍掌,怒不可歇:「既然你無情,也別怪我無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