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
上百米範圍內被炸出來一個大坑,那個十幾米高的魔吞被炸的四分五裂,大量的魔氣向四周宣洩出去,形成了一股狂瀾。而九幽魔鈴的吸力驟然增強,龍捲一樣把大量的魔氣吸入其中。緊跟着安爭的腦子裏就出現了聲音,九幽魔鈴的品質在吸收魔氣皺升級。
一個新的的功能出現,九幽吸靈陣。
天目正在介紹九幽吸靈陣的時候,段刃已經跌跌撞撞的再次沖了過來。之前的暴擊對他傷害不,但卻沒能致命。
「化魔!」
強烈的殺死安爭的**已經讓段刃完全迷失了自己,他的身體開始劇烈的扭曲起來,身體上一會兒鼓起來一塊一會兒癟下去一塊,整個人開始膨脹。片刻之後,一頭看起來像是野豬一樣的巨大生物出現。那噁心醜陋的模樣,讓人看了胃裏都一陣陣的抽搐。他已經完全失去了人性,因為嘴裏的獠牙太長而合不攏嘴,噁心的粘稠的口水不斷的從嘴巴里往外淌。
「真醜。」
安爭嘀咕了一句,然後朝着那野豬沖了過去。只要是實體化的東西,安爭還怕什麼。
野豬低着頭衝過來,一頭撞向安爭。安爭雙手往前一推:「給我停!」
他的兩隻手住了野豬的頭,砰地一聲,野豬那巨大的身子突然就被定住了。巨大的力量對撞之下,野豬的身子開始開始翹起來,腦袋被安爭着,身子整個翻了過來。安爭向後一撤步,右拳上一輪正道純陽出現。他的身子向上掠起來,一拳轟在野豬的肚子上。
熾烈的光芒幾乎將段刃的肚子燒穿,然而正道純陽的力度消失之後就是安爭的另一個功法,九段爆!
九股氣浪在段刃的肚子裏爆開,連續九次之後,段刃的肚子徹底被炸開,血好像暴雨一樣灑落下來。
安爭只顧着戰鬥,沒有注意到看着他的丁凝冬的臉色變的特別淒婉。除了淒婉之外,丁凝冬的眼神里還有恐懼。因為她看到了段刃現在的模樣,也清楚了跟着十九魔會是什麼下場。
她看着安爭的眼神里格外的複雜,又思念,有幽怨,還有一種無法解釋清楚的東西。
段刃哀嚎了一聲,身子被炸的向後飛了出去。
之前本來要對安爭出手的劍魔卻冷眼旁觀,笑了笑道:「老么,你的本事似乎也沒長進。自始至終都是靠着外力,本身的實力弱的一塌糊塗。」
十九魔狠狠的瞪了劍魔一眼:「我先收拾了這個雜碎然後就來收拾你。」
劍魔:「蠢貨,你是逼着我幫着這個傢伙對付你?」
十九魔看了十四魔一眼:「呵呵......你真的敢動手?」
劍魔也看向十四魔,十四魔一臉輕鬆愜意的聳了聳肩膀:「我過,我只是來看熱鬧的。」
可劍魔也好,十九魔也好,絕不會相信他。
安爭在這個瞬間也看出來了,這幾個遠古魔頭之間的關係還真是複雜,像是一夥兒的,但實際上都是各懷鬼胎,誰也不可能真的幫誰,甚至還想着趁機除掉對方。安爭心怪不得當初那麼一堆恐怖的傢伙聯手也不是陳逍遙的對手,這樣的聯手還不如單打獨鬥呢。
陳逍遙的聲音出現在安爭的腦子裏:「專心,十九魔可沒那麼簡單。這些人各懷鬼胎不假,但都是傻子。我現在最看不透的是老十四,這個傢伙到底在想什麼完全沒有辦法預料。這個人本身也沒有什么正邪之分,行事完全靠自己的好惡。一般來心機深沉的人難對付,他這樣的人做事完全看心情,所以更難揣摩。」
安爭回答:「那就不理會,誰和我打我就打!」
陳逍遙道:「便是如此,男人當有這樣的豪氣!」
安爭:「因為你又不會幫我!」
陳逍遙:「......」
安爭的九段爆之後幾乎將段刃炸裂了,段刃就算是得到的再多,又怎麼可能和安爭相比。如果安爭連這樣一個對手都干不掉的話,那麼之前的諸多惡戰諸多機遇諸多收穫也就全都白費了。
須彌之境可御氣,囚欲之境可化形。
安爭從來都是直接干,很少使用化形之術。但是這一次,安爭顯然就是想在心理上震懾對手。他的兩條胳膊延伸出去,半空之中那兩隻巨大的手掌直接裝段刃抓住。一隻手抓着腦袋,一隻手攥着一條後腿。然後兩隻手同時發力,安爭喊了一聲開,竟是硬生生將段刃撕成了兩段。
段刃的肚子本來就被炸的血肉模糊,安爭的巨力之下直接裂開了。那血糊糊的身子分開的瞬間,內臟一股腦的從半空之中灑落下來,場面格外的血腥。
「念你也是可憐人。」
安爭的左手抓着段刃的下半身扔了出去,右手抓着段刃的腦袋往自己面前一按:「留你的命魂,轉世投胎!」
他那隻巨大的右手按着段刃的腦袋,直接塞進了地面里一樣。
轟的一聲!
斷熱疼的嗷的喊了一聲,可是卻依然睜着着想從坑裏面爬出來。
「不死之身?」
安爭那隻大手伸進段刃的半截胸腔里一陣攪和,然後一把攥住了那件替代了心臟的魔器往外一拉。
段刃啊的喊了一聲,身子立刻萎縮起來。安爭攥着那魔器看了一眼:「你的主子似乎也不是個大氣的,居然只用這麼低階的魔器來替代你的心臟。他拿了你的心來自己恢復生機,這代價你付出的太大了。」
啪的一聲,那魔器被安爭攥碎了。
坐在一邊的十四魔啪啪啪的鼓掌:「真是不錯,看來陳逍遙對你教導的不錯。」
安爭回了一句:「關他屁事!」
陳逍遙:「你這麼就顯得很沒良心了。」
安爭:「還不是為你好,我越是跟你有關係,這傢伙還不是越是死死的跟着我。」
陳逍遙:「怎麼聽都是為你自己好。」
安爭:「都這個時候了,你和我計較這些有意思嗎?」
陳逍遙:「又不是我打架,當然有意思啊。」
安爭懶得理會,一腳踩碎了段刃的上半身,然後血培珠上光芒一閃,將段刃的命魂收了過來。
十九魔臉色鐵青的看向丁凝冬:「你為什麼不出手!難道你當我的話是耳旁風嗎?剛才我過,段刃進攻的時候你來輔助,如果以你的毒術輔助段刃的話,安爭未必能贏!你這個賤貨!早就看出來你對這個雜碎動了心思,當初就應該直接吞了你!」
丁凝冬的臉色格外複雜的看了安爭一眼,然後雙手啪的一聲合在一起:「那好,師尊,我這就出手!」
她看向安爭:「你會殺我嗎?」
安爭搖頭:「不會。」
丁凝冬的臉色緩和下來不少,眼神里有些欣喜一閃即逝。
「我就知道,你也是捨不得殺我的。」
她忽然一轉身:「你讓我出手,我就出手!」
隨着她的手掌啪的一聲合在一起,十九魔身後站着的那些弟子忽然之間都倒了下去。所有人連反抗都沒有,身體變得烏黑。倒下去之後,這些人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收縮,瞬間就變得好像枯木一樣,皺皺巴巴的樣子看起來格外的恐怖。而那些人所有的生機都被吸收了出來,丁凝冬臉色凝重的雙手往前一推:「這邪門的功法是你教給我的,現在還給你!」
所有的生氣都朝着十九魔狂涌,那些生氣都是碧綠色的。
十九魔冷哼:「你以為以你那一的微末道行就能傷了我?!」
他單手一伸,手掌心托着一件東西上光華閃爍,所有的碧綠色的生氣都被吸入那件東西里。那是一顆珠子,並沒有什麼強大魔器的可怕氣息。
「你的毒術,對我來毫無意義!」
十九魔怒斥了一聲:「我先殺了你!」
丁凝冬的身子驟然飄了起來,好像被什麼東西束縛了一樣。她的衣服在這一瞬間被撕碎,四肢被無形的繩索捆住了一樣拉伸展開。少女那白皙絕美的身體完全暴露出來,而那無形的繩索居然在她身上勒出來一道一道的痕跡。胸前那兩團飽滿被勒的更加突出了,而飽滿端上的那鮮艷的蓓蕾,變得更加粉紅。
十九魔怒道:「早就猜到了你對我不忠誠,我在你身上留下了魔器,你去死吧!」
少女那絕美的肉身都快要被拉斷了皮膚開始變得發紅。無形的繩索綁着她的四肢往四個方向狠狠的拉拽着,她的骨骼都在發出咔咔的聲音。
可是丁凝冬痛苦的表情之中卻還有幾分堅毅,甚至還有幾分得意:「這些都是你教給我們的,我過,會還給你。你在我身上留下的魔器控制我,難道我就不能給你留下什麼?!」
隨着她的喊聲一落,十九魔的臉色頓時一黑。
十九魔啊的喊了一聲,緊跟着噴出來一口血,那血居然都是黑色的。
「你......你什麼時候對我下毒的!」
丁凝冬冷笑:「難道我還要告訴你,我要對你下毒了?你接近我,無非是想利用我殺了安爭。而我同意,卻不是想殺了安爭,而是想保護他。只有我在你身邊,我才能對你下毒,才能讓安爭不受你的毒手。你以為我真的被你利用了?」
她臉上的堅毅和決絕之色越來越濃烈:「我對你不是下毒,而是毒術的一種......命魂綁定。我把自己的命魂綁在你身上了,我承受着什麼你就承受着同等力量的毒素攻擊。」
而就在這時候,二十七片聖魚之鱗飛了過來,圍繞着丁凝冬快速的飛行,那些看不到的繩索被聖魚之鱗盡數斬斷。
丁凝冬的身子從半空之中墜落下來,安爭掠過去一把將她抱住。少女那滑膩的身體被他抱在懷裏,一股淡淡的馨香飄進了安爭的鼻子裏。可是安爭此時根本就沒有心情在意這些,迅速的取出一件衣服蓋在丁凝冬身上。
丁凝冬蜷縮在那,臉色通紅的看着安爭:「你不應該阻止我......我應該可以殺了他的。」
安爭:「打架那是男人的事,保護人也是男人的事,你若是死了,我怎麼救你?!」
他站起來看向十九魔:「現在是你和我的事。」
十九魔又吐了一口血:「真是婦人之仁啊,如果你不阻止的話,她縱然殺不了我,也會重創我。現在,是你自己找死了。」
「殺你?」
安爭往前跨了一步:「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