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須彌空間裏因為少了金翅大鵬他們倒是顯得冷清了不少,軒轅天心提着觀天翊進去後,便一路朝着桃花林後的小木屋走去。
她已經好些日子沒有進來了,今日進來一看,軒轅天心就發現小木屋四周的環境似乎變了不少,應該是金翅大鵬他們這些人住在一起的原因,所以將小木屋給改建了,如今的小木屋已經變成了小木樓,且還是三層的。
小木樓院子外的寒潭邊上多了不少的花花草草,這些花花草草是當初梵音移植進來的,每一株花草上都籠罩着一團極為濃郁的天地靈氣。而在這些花花草草中間,軒轅天心還瞧見了寒雪參皇那個小胖砸頭上的參葉和參珠,聽說這小胖砸說要長大了,就把自己給埋進了土裏,如今已經埋了好些日子了,也沒見那小胖砸出來過。
須彌坐在寒潭邊的一塊大石頭上,支了一根青竹杆在垂釣,當聽見身後的動靜後,詫異地轉頭看來,一眼就瞧見了提着人從桃花林中走出來的軒轅天心。
「吾主。」須彌放下青竹杆,一個閃身就來到了軒轅天心的身邊,先是瞅了一眼她手中的提着的人,好奇問道:「您這是拎了個什麼東西進來?」
軒轅天心挑眉看了一眼自己手中拎着的『東西』,也不知道觀天翊是不是被眼前的一切給震住了,自被軒轅天心給拎進空間來後,居然一直死死閉着嘴一語不發。見須彌似乎十分好奇,軒轅天心卻沒有跟他解釋什麼,只是淡淡道:「有點事兒要跟這位聊聊,這裏安靜,所以便帶着他一起進來了。」
當聽見軒轅天心說這裏安靜後,須彌立刻會意,並十分善解人意地道:「既然吾主需要安靜的環境跟這位相處,那須彌就先不打擾您了。」說着,也不待軒轅天心說什麼,朝她抱拳行了一禮之後,須彌就咻地一聲消失得無影無蹤。
對於須彌這般的善解人意,軒轅天心頗為滿意,提着觀天翊進了院子卻沒有進屋,而是將他隨意地丟在了院子裏,她自己卻渡步到了一旁的石桌前坐了下去。
揮手間解開了觀天翊身上的捆綁術,軒轅天心便沒有再搭理他,而是自古金鐲中拿出了一套帶着飄綠的白玉茶具,並自己動手召了水又取了一些茶葉,漫不經心地點火燒水泡茶。
觀天翊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盯着眼前煮茶的白衣少年,目光深沉地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神修聯盟不可能會出現你這樣的人。」
軒轅天心聞言不搭理,觀天翊卻猛地上前一步,看模樣似乎還想要動手。然而他這一步剛剛沖了出去,便被一道金光又給打了回去。軒轅天心一邊擺弄着裝茶葉的玉罐子,一邊側頭看向他,淡淡道:「數萬年前,你是怎麼遇到那個教你的人的?」
觀天翊捂着胸口悶咳了幾聲,在聽到軒轅天心的話後,卻衝着她嗤地一笑,「你覺得我會告訴你?」
「我覺得你不會。」軒轅天心打量了他一眼,也不在意他臉上那惡劣的神色,輕笑了一聲,道:「不過我想知道的事情,也必須得知道。」話落,放下手中擺弄的玉罐子,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繼續道:「白灼身上的那個浮屠鎖魂印,不是你下的吧?」
果然,當軒轅天心的話音一落,觀天翊的神色便是微微一愣,眼中也出現了茫然之色。一看他這幅神色,明顯就是不曉得什麼是浮屠鎖魂印。
軒轅天心垂眸一瞬,當她再次看向觀天翊的時候,便聽得她突然道:「將你的衣服脫了。」
觀天翊臉色一僵,盯着軒轅天心目光變得有些古怪了起來。
瞧着觀天翊一臉的古怪之色,這回卻輪到了軒轅天心嗤地一笑,並似笑非笑地盯着他,道:「別誤會,我對你沒興趣,而且我是男人,性取向也是正常的。」
哪知她這話音一落,觀天翊就古怪地一笑,「男人?你確定你是男人?」之前在被眼前這人給拎進這個古怪的空間之前,他可是親耳聽到外面那個戴面具據說是神修聯盟盟主的男人親口叫她『妞』的。
然而軒轅天心卻十分端得住,即便被觀天翊當面挑破了性別,依然從容淡定地道:「我現在確實是個男人。」
「不是裝了男人的衣裳便是真男人的。」觀天翊冷笑。
軒轅天心無奈地攤手,「不管我是男人還是女人,我都對你不感興趣。所以,還是煩請你親自將自己的衣裳給脫了吧。」
但很顯然,觀天翊此時心中的所想明顯跟她不在同一個頻道上,他只是盯着她古怪道:「女人…神修聯盟的盟主居然是一個女人……」
軒轅天心皺了皺眉,似有些不耐煩了般,又十分執着於脫掉觀天翊的衣裳,所以在瞧見觀天翊沒有任何的反應之後,當下動手一揮,神王境的威壓毫無保留的釋放了出來。
只聽『刺啦』一聲響,觀天翊身上的衣裳頓時碎裂炸開,且碎得很是有分寸,上半身不見一絲碎布條,下半身卻依然被裹得嚴嚴實實的。
也不知道觀天翊是被軒轅天心這突然爆發的強大威壓給驚住了,還是被軒轅天心這如此粗暴的一手給驚住了,就算他的衣裳被人給強行毀了,他居然都沒有任何反應,只是瞪大了眼睛瞧着軒轅天心一動不動。
然而軒轅天心卻在一手毀掉觀天翊的衣裳同時,目光就死死盯住了他的胸膛上,當瞧見觀天翊的胸膛上同樣有着一個銀色咒紋後,軒轅天心的眸光瞬間變得深沉了不少。
果然如此!
觀天翊的身上同樣被下了浮屠鎖魂印!
其實先前在外面的時候,韓閱對於浮屠鎖魂印的解釋並不怎麼完整,除了軒轅天心本人外,就連皇明月都不知曉浮屠鎖魂印的真正用處。
浮屠鎖魂印不僅能夠鎖魂攝心,還能夠令得施術者通過中術者而感應到中術者身邊發生的所有人事情,甚至還包括了……
軒轅天心抿了抿嘴,目光漸漸地從觀天翊的胸膛上移開,然後撇頭看向了遠處,淡漠道:「你還要裝多久?從我破解白灼身上的浮屠鎖魂印時,你便應該知道了吧?」
隨着她的話音一落,四周再度安靜了下來,詭異的是,連同觀天翊就跟傻了般,站在那裏不言不語一動不動。
軒轅天心微微轉回身,正巧這時桌上的水已經燒好,她伸手拎過玉水壺,又擺放好了兩個白玉茶杯,認真地將沸水倒入茶杯里過了一遍。
『嗡——!』
身後似有細微嗡鳴響起,軒轅天心卻沒有回頭去看,而在她的身後,觀天翊胸前的那個銀色咒紋突然爆發出了晃眼銀芒,並漸漸將觀天翊給籠罩,直到銀芒再次退去,觀天翊的身高卻在不經意間猛地拔高,甚至連容貌都發生了變化。
軒轅天心認真做着手中的事兒,對於身後發生的一切都沒有理會,仿佛她的心中此時就只有清洗茶具,然後認真泡茶般。
直到淡淡的茶香味開始在空氣中瀰漫後,身後就響起了腳步聲,軒轅天心握着茶杯的手微不可查的一緊,但依然沒有回頭看去。
須臾,身後有冷香襲來,軒轅天心幾乎在一瞬間繃緊了身體,但又在下一瞬又立刻放鬆。
低低的笑聲在她身後頭頂上方響起,「小五,老師就知道你一定會知道。」話音未落,軒轅天心便被身後的人給從背後抱緊。
頭頂上傳來輕輕的磨蹭,軒轅天心神色不變,語氣淡漠地道:「你不覺得,用着別人的身體這麼靠近我,會很令人覺得噁心嗎?」
「是有點。」身後之人聞言鬆開了她,卻倏地轉身來到她的身側,並忽然蹲了下去,目光平視着她,輕笑道:「但是比起能夠抱着你,這點噁心還是能夠忍住的。」
軒轅天心靜靜地看着眼前的人,觀天翊那張俊秀的臉龐如今已經大變了模樣,眼前的這一張臉眉目如畫清俊至極,哪怕此時他還光着上半身,但這也無損他身上那股清冷淡雅的氣質。
蘭因…或者應該說是空闕,目光專注地看着軒轅天心,見她只是盯着自己不語後,又再次輕笑道:「小五,好久不見。」緩緩伸手,指尖輕輕觸碰到軒轅天心眉心,在發現她並沒有躲避之後,空闕眼中的笑意似乎更甚了幾分。
指尖一路從眉心,緩緩划過軒轅天心的眉眼,然後一路流連停留在了她的唇上,指腹輕輕摩擦着她的唇瓣,空闕眼中的神色一深,眸底似有痴迷執念一閃而過。
「好久不見……」空闕目光一瞬不瞬,喃喃道:「如今一見,我卻發現自己似乎更想要你了……」
軒轅天心眸光一動,面無表情的臉龐上瞬間展開出笑容,原本淡漠的目光也漸漸軟化了下來。這笑容來得突兀,空闕卻呼吸一滯,清俊的臉龐上浮現出一絲痴迷。
「想要我?」軒轅天心笑得溫婉,聲音也輕了幾分,看着他就問道:「如何要法?」
空闕下意識地靠近她,輕聲似呢喃般地道:「將你藏起來,永遠只屬於我一人。」
軒轅天心笑出了聲兒,並不拒絕他的靠近,道:「這只是佔有。」
盯着她臉上的笑容,空闕也勾唇一笑,再度靠近了她,二人幾乎是鼻尖對着鼻尖,目光緊緊盯着她的一雙眼睛,笑道:「心之所屬,即便是佔有也是情之所系。」
「情?」軒轅天心垂眸,並微微向後一仰,跟他拉開了些許距離,道:「你知道什麼是情嗎?」
空闕聞言似笑了一下,也不在意軒轅天心突然跟自己拉開了距離,而是緩緩起身,居高臨下地看着她,道:「從你閉關兩年出來後,小五不是一直就在試着讓我動心動情嗎?甚至為了能夠令我動心動情,你自出關之後就再也沒有對我隱藏你我二人之間的感應。」抬手摸上心口處,空闕含笑地看着她,接着道:「你是如何動心,如何動情的,我即便遠在靈山都感同身受。這些日子以來,應着這份感同身受,我對你的心也越發明顯了起來。」
「既然你都明白我是故意這般做的……」軒轅天心聞言跟着起身,挑眉看着他就笑問道:「那你會沒有任何的防備?」
「這種事情如何防備?」空闕搖頭一笑,似有些無奈,道:「何況我本來就對小五你動心動情了,便也就不差你這一點故意了,只不過是對你心思更重了幾分而已。」
話落,只見空闕一步上前,伸手拂上軒轅天心的臉頰,溫潤笑道:「我知道你如此做是想要殺我,但我還是忍不住,小五…若我說只要你跟我走,我便放了佛子,甚至放棄一切籌謀打算,你可願相信?可願同我走?」
軒轅天心偏頭讓開了他的手,退後一步站定後,方才含笑看着他問道:「倘若我說我不要皇明月了,是因為我突然發現自己愛上了你,你可願相信?」
空闕聞言看着她不語,而軒轅天心也不在意,只是含笑看着他。
沉默在二人間蔓延,似乎過了良久,又似乎只是過了一瞬,便見空闕垂眸一笑,道:「我明白了。」但很快,就見他再次抬眸,而眸底中的溫潤之色卻瞬間消失,依舊是一雙清冷的眼,但眼底卻有着什麼在聚集,「但我始終不明白,那位妖神帝君究竟是如何入了你的眼你的心的。」
「其實我的心中也有些不明白……」軒轅天心挑眉看着他,問道:「我究竟是如何入了你的眼?」
哪知她這話音一落,空闕一改方才的淡雅,低低地笑了起來,似聽見了什麼好笑的事情般,等他似乎是笑夠之後,方才盯着軒轅天心道:「小五,你這話就不應該問我了,而是應該問你的老師。你該問他,他究竟是什麼時候對你動了心思。」說着,也不等軒轅天心開口,空闕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繼續道:「或許是當年在內院的朝夕相處時,或許是你第一次下廚時,又或許是你第一次主動拉着他的手的時候,也或許是…當年他在強行衝破我的控制,非要捨命去救你的那一刻。」
隨着空闕一個『或許』接着一個『或許』的脫口而出,軒轅天心臉上的笑容漸漸冷了下來,直到她的神色再度變得面無表情後,空闕方才戲謔地看着她道:「我記得有句話似乎是這樣說的,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這話說的便是他對你的心思般,明明本該是師生情誼,卻在不知不覺間變了初衷,明明心裏喜歡得要命,卻又拼命不動聲色的壓制自己的感情,不敢露出一絲一毫的痕跡,還要眼睜睜地看着你跟別的男人談情說愛……」
「住口!」軒轅天心神色一沉,猛地喝道:「不許你如此污衊他!」
「污衊?」空闕挑眉笑了笑,不僅沒有住口,反而還朝軒轅天心走去,在她身前站定之後,方才垂眸看着她,道:「小五,你方才問我究竟是如何讓你入了我的眼我的心,這便是真正的原因。你不是一直在疑惑我對你的心思究竟是從何而來嗎?他既是我,我既是他,他對你有着什麼樣的感情,同樣就影響到了我,所以我便會對你抱有同樣的感情。」話音頓了頓,伸手挑起軒轅天心下顎,讓她的目光直視自己,繼續道:「只是我沒有想到,他對你的感情會影響我如此的深,深到就算如今是我掌控了主權,都將這份感情剔除不去,還要受你的故意影響,然後漸漸加深了對你的執念。但我卻也不全是他,他對你的感情是隱忍的話,那我就不會隱忍,既然剔除不去這份對你的執念,那麼終有一日你就必須是屬於我的。」
「滾!」軒轅天心聞言眸光一厲,抬手便是一掌拍在了他的胸膛上,掌心正正覆上了他胸膛上的那道銀色咒紋。
只見軒轅天心話音剛落,她體內便有着一股駭人的氣息沖天而起,與此同時,金色的浮屠塔虛影自她身後出現。
空闕垂眸看了一眼她按在自己胸膛上的手,也知道接下來她究竟要做什麼,但空闕卻並不在意,反而一手快速摟緊了她的腰,俯身便對着她的唇親了過去。
軒轅天心瞳孔猛地一縮,立刻偏頭避開,但空闕那微涼的唇,還是擦着她的鼻尖落在了她的臉上。
浮屠塔虛影嗡地一震,軒轅天心神色陰沉如水,而空闕在一瞬之後,湊近她的耳邊,淡笑道:「小五,終有一日,你會是我的。」
「破——!」
軒轅天心咬牙怒喝,只聽嗡地一聲響,空闕瞬間踉蹌後退兩步,而在他胸膛上的銀色咒紋也在緩緩消失。
眼看着那銀色咒紋即將全部消失後,空闕卻衝着她微微一笑,隨即周身被銀光籠罩,直到銀光再次消失之後,空闕消失再度變回了觀天翊的模樣,然後砰地一聲暈倒在地。
軒轅天心惡狠狠地盯着地上昏迷不醒的人,幾乎將一口牙給咬得咯吱咯吱響,在瞪了半晌之後,只見她猛地抬手使勁兒地擦拭着自己剛剛被親到臉頰,不過幾下而已,便將一張白皙的臉頰給擦得泛紅且起了血痕。
直到臉頰上傳來火辣辣的刺痛後,軒轅天心方才住了手,在深深吸了一口氣後,心中暴虐的情緒也漸漸平靜下來,然後只見她猛地一拂袖,身旁石桌上的那套白玉茶具瞬間化作粉末。
盯着石桌上的那一堆白色粉末,軒轅天心面無表情地道:「終有一日,我會親手殺了你!」
『嗡——!』
隨着她的話音一落,身後再度響起了細微的嗡鳴之聲。
軒轅天心也不回身,只是坐度坐了回去,頭也不回地道:「須彌,你倒是會掐着時間出來。」
須彌聞言尷尬地咳了一聲,試圖解釋道:「先前發現這裏的氣息不太對,須彌擔心吾主會有危險,是以只能又悄悄跑了回來,不過瞧見吾主跟那一位似乎在說話,所以須彌也不便出來打擾。」
軒轅天心嗤地一笑,也不知道相沒相信須彌的這番話,緩緩回身看去,挑眉看着須彌問道:「你躲在一旁看了這許久,可看得還過癮?」
須彌扯了扯嘴角,他若說是過癮的話,豈不是找打麼?
「吾主。」須彌再次一咳,然後正色道:「過癮什麼的倒不至於,只不過須彌卻在那一位的氣息中發現了一絲熟悉的氣息,那一絲氣息應當是屬於當年的渺梵佛子。」說完,又是一嘆,「當年渺梵佛子身死道消,被祖佛強行留下了一縷神魂附在菩提祖樹上將養,恐怕祖佛自己也沒有想到,渺梵佛子這一縷神魂居然會被大明王的那一股惡念給同化了。」
軒轅天心聞言卻不語,須彌瞅了她一眼後,又接着道:「似乎除了梵渺佛子以外,真正的大明王也在其中。」
「我以為你應該早就曉得了這件事兒的。」軒轅天心面無表情地看着他,拆穿了須彌的強行尬聊,「所以,不要說這些沒用的話。」
須彌抬手摸了摸鼻尖,然後慢慢走到了軒轅天心的身邊,他也不客氣,直接在另一張石凳上落了座,又猶豫地看着軒轅天心,道:「先前須彌在一旁偷偷聽到了一些東西,那對您動了心動了情的可是真正的大明王?」
軒轅天心神色一冷,寒着聲音就道:「一股惡念的話,你也當真?」
須彌聞言一噎,但心中卻在嘀咕:雖說是一股惡念,但那些話聽起來也不太像胡說的啊。不過見軒轅天心的臉色不好,須彌當即轉移話音道:「須彌還聽說,您在利用您跟他之間的聯繫,試圖在控制他的感情……」
這話須彌就問的有些含蓄了,含蓄到軒轅天心都直接回答道:「你不如說我在利用我跟他之間的聯繫,試圖在影響他對我的感情更貼切一些。」
須彌乾巴巴地一笑,然後盯着軒轅天心就問道:「我能問問您為何要這麼做嗎?」
「不能。」軒轅天心涼颼颼地瞥了他一眼,然後猛地起身,抬手就抓過了地上昏迷不醒的觀天翊,然後對着須彌提醒道:「先前發生的那些事兒,我不想再讓任何人知道,特別是皇明月。」意味深長地盯着須彌,「你可明白?」
「明白,須彌自然明白。」須彌連忙點頭,十分善解人意地道:「吾主放心,須彌剛剛什麼也沒有看見,什麼也沒有聽見,帝君自然也不會知曉吾主先前被輕薄的事情……」
軒轅天心:「……」唰地一下黑了臉,直到將須彌給瞪得自覺住了口後,方才陰測測地道:「再讓我聽見那兩個字,你未來就不用再說話了。」
須彌一抖,忙不迭地捂住了自己嘴,表示自己不說話了。
「哼!」軒轅天心又瞪了他一眼,方才提着觀天翊出了院子,往桃花林的方向走去。
不過還不等她走近桃花林里,須彌便又從院子裏追了出來,開口就道:「吾主,您那臉上……」
軒轅天心聞言猛地回頭,目光如猛虎欲吃人般的惡狠狠。
須彌小心翼翼地縮了縮脖子,又小心翼翼地提醒:「您那臉上被擦傷了,出去之前最好復原一下,否則帝君瞧見了,定是要追問的。」將這話一說完,似生怕軒轅天心會對自己如何辦,只見須彌咻地與一下再度消失不見。
而軒轅天心卻陰着一張臉站在原地,好半晌之後方才用空着的一隻手在臉頰上輕輕一抹。
自己給自己復原,就算她的言靈術已經逆天了只怕都做不到,所以她唯一能做的只是使個障眼術,遮掩一下臉上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