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冰一行人逛累了就直接去了就近的餐廳吃飯。
南染月買了一堆的衣服,楚歌跟顧冰分別給行雅若買了套衣服。
其實楚歌的那份錢,顧冰本來也是要自己給的。
但實在是找不出藉口拒絕,畢竟她現在的身份又不是夏晚安,很多話也不好說。
行雅若其實也不想讓楚歌給她花錢,但是他不由分說的就付了錢,她實在是推辭不掉,也就只好收着了。
她看着顧冰,心裏其實也挺不是滋味的。
她現在這副樣子,總覺得是拖累了顧冰。
顧冰緊握着行雅若的手,眼眸里含滿了溫柔的笑意,偷偷的跟她說道:「反正楚歌也快結婚了,大不了到時候給禮金的時候,我多給點,放心吧。」
行雅若聽到這裏臉上才流露出笑意,只是片刻後就暗淡了下去。
顧冰拍了下行雅若的手,「媽,你好好的比什麼都重要,別胡思亂想。」
就在這時候,服務生將一盤盤菜呈了上來。
南染月揉了揉餓癟了的肚子,「唔,好餓!」
楚歌一直看着顧冰跟行雅若竊竊私語,若是旁人看見,定然會以為她們是母女倆。
南染月順着他的視線看到顧冰,臉上的笑意蕩然無存,須臾後她就笑着看向顧冰說道:「冰冰,快吃啊,你不是也說餓了嗎?」
顧冰看着擺着滿滿一桌的菜,撇撇嘴,「就是啊,好餓好餓,快吃吧。」
即便說着好餓,還是先給行雅若夾好了一盤菜,而且都是她最愛吃的,然後她才給自己夾着菜,小口的吃着,而楚歌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眼眸里的暗涌翻騰着,他總覺得……總覺得顧冰就是夏晚安!
南染月夾了塊豬蹄給顧冰,顧冰皺着眉,「我不愛吃這個。」
南染月一聽就不樂意了,「豬蹄富含膠原蛋白,美容的!怎麼就不愛吃了?女孩子都喜歡吃這個好不好?」
行雅若聽聞激動的點着頭,顧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就像是再說「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從小就不愛吃任何的雞爪、豬蹄之類的東西」,她潛意識的就覺得這種部位的東西很髒,所以從來不吃。
行雅若笑着,唇形說道:「吃吧,吃吧。」
楚歌看着她對個豬蹄糾結到這個地步,突然就想到以前有次他請夏晚安吃飯,原以為女孩子都比較喜歡吃這個,所以就特地給她點了,結果她碰都沒有碰一下。
顧冰咬了口豬蹄,那表情痛苦的就讓人捨不得逼她再吃一口。
楚歌笑着說道:「這家店的菜做的還是挺好吃的。」
他轉着桌子,將夏晚安最愛吃的蝦轉到她的面前。
顧冰突然想到以前每次吃蝦都是靳墨辰幫她剝的,她伸出筷子的時候,楚歌的視線就一直落在她的筷子上,結果她夾住了蝦旁邊的一盤素菜。
楚歌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裏會這麼失落。
他潛意識裏竟然會希望她就是夏晚安。
顧冰吃飯的時候,總感覺有一道視線落在她的頭頂。
當她追尋過去的時候,才發現都在各自吃各自的。
她夾了塊魚肉給南染月,「這家的魚確實不錯呢。」
南染月冷哼,「我給你的豬蹄你不稀罕吃,你給我的魚我也不稀罕吃。」
顧冰撇撇嘴,「我從小都不愛吃嘛。」
南染月看着她委屈的樣子,嘻嘻笑着,「逗你呢!這個魚做的確實是不錯,廚藝跟我反正是有的一拼了。」
顧冰淺淺笑着,「沒有啦,比我們家染月做的還差一點!」
南染月身子貼了上來,「真的嗎?再多誇我幾句。」
顧冰笑了起來,「再誇你就該上天了。」
南染月搖着頭,「沒事沒事,你拽着我點。」
楚歌聽着她倆的談話,哈哈的笑着。
行雅若的心情也好的沒話說,幾個人其樂融融的吃着飯。
……
吃過飯楚歌開着車將幾人分別送到地方。
行雅若下車以後,幾人將她護送到家裏才離開。
車再次折回來朝着顧冰所住的地方逼近。
這段路楚歌開的很慢很慢,似乎只要在視野之內看見顧冰的存在,他的心就莫名的安定。
他不知道為什麼會冒出這個想法,但事實確實是如此。
車輛穩穩的停在了顧冰的家門口,顧冰解開安全帶,正要下去,卻被楚歌叫住,她頓住的時候,南染月看了下這刻的氣氛,總覺得有些說不出的異樣,她直接開了車門下去,給他們留下空間。
顧冰看着他眼眸里的幽深,「怎麼了?」從餐廳里出來,她就覺得他的情緒一直不對。
楚歌看着她,久到顧冰都感覺到尷尬的時候,他看着她的側臉,頹然的開口說道:「沒事,晚安。」
顧冰納悶的看了他一眼,卻還是開口說道:「嗯,晚安。」
她打開車門下去,朝着站在面前的南染月笑了下,她關上車門的時候,兩個人齊齊對着楚歌揮手。
南染月看着楚歌臉上的笑意,他笑起來的時候最好看,給人感覺特別純粹、陽光的感覺。
她轉眸看着顧冰,才發現他笑着的時候眼睛裏裝着的人是她。
垂落在兩側的雙手不自覺的攥緊,顧冰拉着她的手腕,「進去吧。」
……
顧冰靠在靠枕上翻看着書。
久久沒有聽到南染月的動靜,她垂眸落在她的臉上,才發現她在對着天花板發呆。
她輕笑着翻了一頁書,低聲問道:「想什麼呢?」
南染月收回視線,長長的睫毛眨了又眨,她動了動,側躺着看着還在看書的顧冰,「冰冰,如果楚歌喜歡你的話,你會喜歡他嗎?」
顧冰黑白分明的眼眸里閃爍着晶亮的光澤,她淺勾着唇,「你怎麼就知道他喜歡我了?」
南染月激動的說道:「他看你的眼神啊,分明就是喜歡你!」
顧冰微怔住,「你是不是搞錯了?」
南染月搖着頭,「我怎麼可能會搞錯,從飯桌上開始,他的視線就沒離開過你!」
顧冰斂着眉,視線落回書上的時候半個字都看不進去。
南染月坐起來,認真的看着她,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什麼。
只是,她的臉上太過平靜,平靜的讓她找不出絲毫的破綻。
顧冰淡淡開口道:「他都是要跟鄭馨結婚的人了,你別胡說。」
南染月搖着頭,「那眼神里的意思,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行姨分明也注意到了!不信你問她!」
顧冰將書本合上,放到床頭柜上,淺笑着說道:「就算他喜歡我,我也不會跟他在一起的,先不說他跟鄭馨有婚約,就憑他是你喜歡的人,我跟他就不會有半點的可能!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會跟他有什麼的。」
南染月看着她臉上的笑意,聽着她雲淡風輕的話語,她斂了眸子,「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
顧冰笑着搖了搖頭,她拉住她的手,柔聲說道:「沒事,我理解的。」
南染月反握住她的手,眼眸里泛着水盈盈的光澤,「冰冰,我只是太怕了,曾經我最好的朋友搶走了我最愛的男人,如今連楚歌都喜歡你的話,我……」
顧冰將她擁住,安慰道:「不會的,我不會的。」
南染月低低啜泣着,顧冰輕拍着她的後背,暗自嘆息着。
如果忽略掉那斷斷續續的哭泣聲的話,這畫面唯美的令人窒息。
……
幾小時前
初次來到藍野家中的明月顯得有些無措。
更何況她和何晴之間還有那些不好的回憶。
藍野拉着她的手,對着何晴和他的父親藍山介紹道:「爸,媽,她就是我這輩子唯一要娶的女人——明月。」
明月的臉有些滾燙,手心裏儘是薄汗,她緊張的開口:「伯父,伯母。」
藍山看着面前盡顯的端莊的明月,滿意的點了下頭。
何晴等不及藍山開口,就對着兩人說道:「快過來坐。」
何晴自始至終看都不看明月一眼,她一直都嫌棄她是小門小戶人家的女兒,而且當初為了那麼點錢跟她兒子分手,現在一回來就纏着她兒子,不就是為了錢麼!她之所以現在給她好臉色,單就是為了她這個連家都不回的兒子!「兒子,快過來給媽媽看看。」
藍野走過去,何晴捧着他的臉,差點就掉下淚來,「看看自己在外面都瘦成什麼樣了!」
藍野看着她眼中閃着的刺目的光,「媽,我都多大了!難不成還能委屈自己不成?我這是減肥專門減的!你都不知道我前段時間胖成什麼樣子了。」
何晴看着他臉上的笑意,一下就撲到了他的懷裏,哭着說道:「你個不孝子!你個沒良心的東西!嗚嗚。」
何晴說的話雖然難聽,但是那責怪的語氣,卻讓人忍不住心疼。
藍野聽着她撕心裂肺的呼喊,暗自懊惱自己這些年的不孝,「媽,以後我跟明月會好好孝敬您的。」
何晴聽到明月這個名字,就嫉恨的咬着牙,但當藍野將她推開看向她的時候,她臉上就堆滿了笑容,她拉着明月的手,「來,讓伯母看看這丫頭這些年有沒有變得更漂亮了。」
明月聽着她的這句話,以為她已經冰釋前嫌了,她也就不做計較,乖巧的喊道:「伯母。」
何晴佯裝滿意的笑着點頭,「這丫頭果然是越長越漂亮了。」
藍野將明月擁在懷裏,「那當然了,我女人最好看了。」
明月臉上暈染出誘人的粉紅。
何晴看着他倆就像是被黏在一起似的,她招呼着藍山,「吃飯吧,別讓孩子們餓了。」
藍山點着頭站了起來。
何晴在轉身的那一刻,嫉恨的睨了眼明月。
藍野攬着她的腰際,「走吧。」
飯桌上,何晴看着小口吃着飯的明月,嘴角含着涼薄的笑意,「倘若不是知根知底的,旁人定然會以為明月也是哪個大家的小姐呢。」
明月吃飯的手頓住,臉上也流露出不自然的神情來。
藍野看着何晴,不樂意的說道:「媽,你說什麼呢?」
何晴呵呵的笑着,對着藍山說道:「瞧我,哎呀,我這人就這樣,說話不過腦子,明月你不會怪伯母吧?」
明月扯着嘴角,笑的有些牽強,「不……不會。」雖是這麼說着,落在腿上的手不自覺的收緊。
何晴看着她的樣子,收回視線的時候唇角淡淡勾起。
藍野看着依舊小口的吃着飯,似乎剛才的事情對她沒有多大的影響,他才放下心來。
吃過飯,藍野拉着明月坐在何晴和藍山的對面。
藍山看着面前坐着的兩人,「你和明月的婚事我自是不會反對,但總得先約個時間跟她家人吃個飯吧?」
何晴插話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明月她爸媽已經去世了……」
她還沒說完,趕快捂住嘴巴,「瞧我這張嘴,就是管不住,不過,明月不是還有個哥哥嗎?我記得是叫明遠的?當年還是個實習醫生,現在不知道他在哪個醫院上班啊?」
藍野握住手已經冰涼的明月,他代替她說道:「明遠他已經在着手準備開自己的診所了,現在他的醫術在華夏里已經算是頂尖了,您老啊,以後需要他的地方還多着呢!」
何晴咬牙,「這孩子!怎麼說話的?」
藍山淡點着頭,「也確實是這麼個理兒,誰老了不生病啊?我這幾年還不是渾身的病。」
何晴知道他對兒媳婦的滿意,如今藍野也完全站在明月那邊,看來這次他是非娶明月不可了!
只是像她這樣身份的女人,想當他們藍家的兒媳婦還差得遠呢!
……
次日,九月二十號。
姚靈和靳墨月的盛世婚禮就是在今天舉行的。
儘管靳墨月一再的要求要簡單,但是白梅根本就沒聽他的,依舊大操特辦了一回。
畢竟是靳家第一個結婚的,怎麼可能會小家子氣的辦啊!
這次的婚禮幾乎邀請了整個華城的人參加。
甚至連顧家都包括在內。
只是顧凱之在外地出差,實在是脫不開身,所以顧冰無論如何都得參加了!
南家自是也逃不掉。
還有藍家、蘇家,也在邀請的名單裏面。
南染月因為住在顧冰家的關係,所以也就不打算回家了。
他們家人今天也會到婚禮現場,到時候南染月直接在酒店裏跟家人碰頭。
她忙着打扮的時候,顧冰穿着睡衣坐在沙發上正認真的看着書。
南染月整理着衣服,「你也趕快收拾啊,你不去了?」
顧冰並沒有抬起頭看她一眼,淡淡的開口:「急什麼啊?又不是我結婚!反正禮金到位了,誰管你吃沒吃酒席啊。」
南染月點了下頭,的確是這麼個理,她剛轉過身去,就又轉了過來,「那你的意思是你不打算跟我一起去了?」
顧冰輕抬起眼皮,輕聲開口道:「那你就不會跟我一起去?」
南染月走了過來,笑着問道:「你不會是害怕遇見靳墨辰吧?」
顧冰翻書的動作頓了下,在翻過去的時候,淡漠的開口:「沒有。」
南染月拉着她的手起來,「哎呀,要是我是你,我就天天跟靳墨辰膩歪在一起,然後嫌棄死那個賤人!你小心你這樣縮頭烏龜做下去,指不定哪天那個賤人就爬靳墨辰床上去了!」
顧冰將她的手掙開,「他不會的!」
南染月嘁了聲,「這男人就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我曾經不也相信歐浩不會麼?人家還不是轉眼就跟我最好的朋友上床了?」
顧冰蹙着眉心,「歐浩不是說,你誤會他了麼?也許你真是誤會了呢?」
南染月笑了,「我還沒瞎!兩個赤身*的人抱在一起,你告訴我他倆什麼也沒幹!可能麼?要是靳墨辰哪天跟容千雪兩個人赤身*的抱在一起,你敢發誓你不會胡思亂想嗎?」
顧冰只感覺心臟的位置突突突的疼,「他!敢!」
南染月撇嘴,「可不就是一個道理麼?所以不管他倆做沒做什麼,心裏的疙瘩早就結下了,況且我現在又不喜歡他,你能別老提他啦!」她拉着她的手就去臥室里去,「我選了好幾套禮服,不知道穿哪件好?你快來幫我選選!」
……
顧冰和南染月十一點三十六就到了地方。
交了禮金,她們兩個直接由侍應生帶着她去到自己的位置上。
南染月挽着顧冰的手臂,路過的地方所有人都對着這兩個美人指指點點的。
侍應生帶着他們來到桌前的時候,顧冰才注意到這桌上坐着的是藍野、明月、蘇瑾城和顧冉冉。
她還沒有坐下,就聽見顧冉冉對着她吼道:「顧冰,你把我媽弄哪兒去了?」
顧冰嫣然一笑,「你這話問的我可就聽不懂了,什麼叫我把你媽弄哪兒去了?你可別血口噴人。」
顧冉冉冷笑,「有人看見那天我媽出現在你家門口,你還想抵賴?」
蘇瑾城睨了眼正在噴薄着怒火的顧冉冉,「你別忘了你的身份!」
顧冉冉聽聞緊攥着拳頭,強迫自己冷靜。
顧冰拉着南染月坐在位置上,偌大的圓桌上鋪着粉白色的桌布,最中間的地方放着新郎和新娘的人偶,新郎穿着西裝,新娘穿着婚紗,手拿着捧花,兩個人笑的都是一臉的幸福。
餐桌上每個人的面前都有着三個杯子,分別裝着茶、果汁和紅酒。
除此之外,還有精緻的瓷碗和瓷盤,還有用紅色餐巾布包裹住的西餐用具。
顧冰將視線落在手邊的粉白色盒子上,裏面裝着的應該是喜糖。
顧冉冉瞪着把她當作空氣的顧冰,她緊攥着雙手,任憑指甲嵌入手心裏,強烈的刺痛感,強迫她壓下心中的怒火,她咬牙壓低聲音問道:「我媽到底被你弄到哪裏去了?」
顧冰勾着唇,淺笑着看着她,「你要想知道的話,你就去問靳墨辰好了。」
顧冉冉咬唇看着他,「我媽被他怎麼樣了?」
顧冰歪着頭想了下,「不知道呢?也許幸運的話是死不掉的,但要是不幸的話……」
顧冉冉猛然站了起來,她指着顧冰,氣的渾身都在發抖,「我媽要是出事的話,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
顧冰執起紅酒杯,看着裏面殷紅的液體,她淡淡抬起眼皮看着她,「我怕你啊?」
顧冉冉剛準備抬起手,她的手腕就被蘇瑾城攥住。
她轉頭看着鐵青着臉的蘇瑾城,以及旁邊桌子那一臉看好戲的賓客們,她有些心慌的說道:「瑾城哥哥,我只是……」
蘇瑾城直接強硬的拽着她的手離開,顧冉冉想要掙扎,可是一路上都是在華城裏頗有聲望的人,她只能一路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腳步,直到門口的時候,他才將她的手甩開,「自己回去!」
顧冉冉不可思議的瞪着他,「你為一個外人這麼對我?」
蘇瑾城懶得理她,要不是蘇倫非要讓他今天帶着她,他根本就不想看見她!
顧冉冉眼看他要走,就將他的手臂抱住,「瑾城哥哥,你幫我找找我媽好不好?我一直聯繫不到她,我擔心她出事,我怎麼找都找不到她……」
蘇瑾城將她的手甩開,「我查到了告訴你。」
顧冉冉踉蹌了兩步,她看着越走越遠的蘇瑾城,乾脆直接跌坐在地上,她哎呀一聲,蘇瑾城頓住腳步,看着坐在地上眼淚汪汪的女人,他暗自咒罵了聲,才走上去,將她扶起,顧冉冉嗚咽的哭着,那模樣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蘇瑾城擁着她的身子,冷着臉問道:「沒事吧?」
顧冉冉搖着頭的時候,眼眶裏的眼淚拼命的往外溢出。
蘇瑾城看了眼她的肚子,「我送你回去。」
顧冉冉抽着肩膀問道:「你不參加婚禮了嗎?」
蘇瑾城沒有回答她的話,抓着她的手腕就往外走。
他們的身影剛剛消失,靳墨陽就從門口的一側出現。
他的眼中滿是淚水,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將視線收回,抬腳朝着酒店裏面走去。
因為蘇瑾城和顧冉冉的離開,明月和藍野就移了位置過來,坐在她的旁邊。
明月溫柔的笑着說道:「墨辰怎麼沒跟你一起來啊?」
顧冰喝了口酒,艷紅的唇淺淺的勾着,並沒有回話。
藍野戳了下她的腰部,驚的她差點彈跳了起來。
她紅着臉問道:「幹嘛?」
藍野悄聲在她耳邊說道:「你沒看新聞啊?」
明月疑惑,「什麼新聞?」
藍野壓低聲音說道:「墨辰跟那個叫容千雪的新聞,還有顧冰跟楚歌的新聞,網上都吵翻天了,連鄭馨的粉絲都參與了,現在網上都鬧成一鍋粥了!」
明月想要驚呼,卻趕忙捂住嘴巴,睨了眼平靜的喝着酒的顧冰,她才將視線落在藍野的臉上,「大哥跟那個容千雪做什麼了嗎?」
藍野搖着頭,「按墨辰那個痴情的情況來說,他不可能跟容千雪有什麼,但是容千雪可是救過他的命,你說誰有個這樣的情敵會受得了啊!」
明月蹙着眉,「那你說顧冰會選擇退出嗎?」
藍野摸着下巴,「按道理說,她這性格不應該啊。」
明月嘆了聲,「這個容千雪會成為他倆之間難以逾越的障礙嗎?」
藍野看了眼旁邊靳家的桌子上坐着的白梅和靳墨陽,白梅一臉笑意的抱着靳墨陽,像是好不容易盼到他回來了似的,他很快掃了眼整個大廳,「墨辰怎麼還沒來啊?」
明月也朝着靳家的桌子看了眼,當她把視線落在門口的時候,恰巧就看見靳墨辰的身影,「大哥!」
由於她刻意放大的聲音,顧冰自是也聽了個清清楚楚,她搖晃着杯中的紅酒,正要喝的時候,南染月捅了下她的手臂,「靳墨辰把那個小賤人帶來了!」
顧冰緊緊的握住紅酒杯,依稀的能聽見咯吱的聲音。
就在此時藍野站起身來,朝着路過的靳墨辰說道:「怎麼才來?」
他的視線落在站在他旁邊的容千雪身上,那雙空洞的眼眸里沒有丁點的光澤,「喲,這位小妞是?」
明月聽着他輕佻的語氣,在外人看不見的地方擰了下他腰間的肉。
藍野按捺住叫出來的衝動,將她的手不着痕跡的握住。
靳墨辰將視線落在那個淡漠如冰的女人身上,「容千雪。」
顧冰淺勾着唇,她仰頭將杯中的紅酒飲盡。
藍野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悄聲說道:「墨辰,你這是鬧哪樣?腳踩兩隻船啊?還是已經跟顧冰玩完了?我說你這眼光也有點太差了,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就顧冰那顏值可是甩這個妞八條街了……」
他的話還沒說完,靳墨辰的手肘直接捅的他,直接「嗷唔」一聲,差點沒跪在地上。
明月擔憂的看着他,但能想到他肯定是又嘴賤了。
他的整張嘴,正兒八經的時候也是那麼回事,但偶爾的是個人都沒辦法招架的住。
藍野還沒來得及發飆,靳墨辰直接將椅子移開坐了下去。
顧冰看也不看坐在旁邊的人一眼,淺笑着跟南染月說了聲什麼,就起身離開。
明月看了眼追上去的靳墨辰,她不動聲色的扶着容千雪坐下。
容千雪當然知道靳墨辰已經離開,現在的她看不見,但是其他感官卻越發敏銳。
更何況靳墨辰這兩天拼命的抽煙,身上全都是刺鼻的煙味,所以她才能更好的辨別他的存在。
如今,她的周圍只剩下清清淡淡的香水味。
顯然,他已經離開了。
南染月將追逐着顧冰的視線移開,落在坐在不遠處的容千雪的身上,「哎呀,有些人可真是不要臉啊,明知道人家有對象,還要死纏爛打的,哎,這賤人怎麼就那麼多呢!」
藍野聽聞差點就要笑出聲來,難得遇見說話這麼帶刺的同盟了。
容千雪的指甲嵌在手心裏,都快要刺出血來,她白着臉咬着唇,也不過是半秒的功夫,她就柔柔的笑着拉着明月的手,問道:「姐姐,那是哪家的小姐啊?怎麼這麼沒有教養啊。」
明月看着她臉上無害的笑意,一時有些語塞。
南染月聽到容千雪的話,氣的臉色發白,「你說誰沒有教養!」
藍野食指抵在唇上,「別吵!別吵!都是朋友嘛,要以和為貴,以和為貴。」
南染月不屑的瞪了眼容千雪,一看就是個婊子樣。
容千雪也暗自咬牙,在心裏將這筆帳記下!
與此同時,婚禮也將正式開始。
而此時的顧冰,剛從洗手間出來,就看到站在那裏抽着煙的靳墨辰。
她本打算從他面前經過的,結果腳剛邁出去,手腕就被拉住。
她掙扎着,他就攥的更緊。
就在她準備大力甩開的時候,他猛然用力將她扯入他的懷裏。
她掙扎着,他卻擁的更緊。
鼻尖縈繞着來自他身上的刺鼻的煙味。
她有些反感的皺着眉,她並沒有掙扎,只淡淡的說道:「你放開我!」
靳墨辰沒有說話,頭埋在她的頸間,嗅着她身上令人迷醉的女兒香。
顧冰感覺到他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頸處,他的鼻尖磨蹭着她的肌膚,她竟覺得那塊的肌膚炙熱的發燙,繼而如電流般的划過全身,她掙扎着,他便將她抵在牆上,多麼浪漫的壁咚啊!
然而,此刻的她心涼的刺骨。
靳墨辰親吻着她的臉頰,顧冰漠然的看着他,卻並沒有閃躲開他的親吻。
他的視線盤旋在她的唇上,他渴望沾染那像是塗滿了罌粟的唇,卻生怕會一發不可收拾。
他溫熱的手伸出,輕柔的捧着她絕美的臉龐。
如畫的眉宇間像是青山綠水般繚繞出幾許氤氳。
那濃墨似的眼眸像是兩汪潭水,深不見底。
他的唇息灑落在她的唇上,他的唇離她的只有一張紙的距離。
顧冰撇開視線,側過去的臉清冷的就像是冬日裏的月華。
靳墨辰捏着她的下巴,緊繃的聲音裏帶着十足壓抑的情緒,「我想你。」
顧冰聽聞就笑了,她轉過頭來,妖嬈的眼眸里盛滿了冰冷,「你帶着那個叫容千雪的女人,來參加你親弟弟的婚禮,然後你告訴我,你想我?」
靳墨辰緊抿着唇,流墨似的眼眸里淬着冰雪,唇息里開始透出刺骨的寒風來。
顧冰依舊嘲諷的笑看着他,「我給你時間讓你處理你跟她之間的事情,處理到現在你給我的結果就是你帶着她來參加你親弟弟的婚禮,然後還介紹她跟你朋友認識……」
唇角的笑意越發的肆意,眼眸里儘是涼薄,「靳墨辰,你特麼當我是白痴嗎?」
靳墨辰感覺到她情緒的失控,他禁錮着她的雙肩,「你別激動,你聽我說……」
顧冰將他的手打落,冷笑着說道:「還有說的必要嗎?」
他再次抬手,一縷髮絲從他的指縫中悄然溜走。
他看着那抹性感妖嬈的背影,眼眸里藏匿着無盡的破碎。
顧冰轉過身來的時候,眼眸里被薄霧籠罩住,她強逼着自己睜着眼睛。
生怕眨眼的時候,會讓眼淚掉下來。
顧冰再次回來的時候,臉上綻放着如花般的笑意,將這張妖孽般的容顏襯得愈發的驚艷。
明月看着她此刻的模樣,想來她跟靳墨辰聊的很順利呢。
藍野笑着說道:「怎麼去洗手間去這麼久啊?婚禮都快結束了。」
顧冰看了眼正在喝交杯酒的一對璧人,淺淺的笑着,「不是還沒結束呢嗎?」
容千雪緊咬着唇,一想到他們兩個人離開這麼長時間,而且指不定還在她不知道地方親親我我,她的心都是撕裂般的生疼。
明月也溫柔的說道:「你跟墨辰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啊?」
顧冰淡掃了眼容千雪,輕輕的笑着,好聽的聲音像是從琴弦上流瀉出來的,「我啊,還早呢吧?你跟藍野呢?日子定了下嗎?」
明月嬌羞的看着藍野,藍野將她攬入懷中,「我倆想的先等明遠把診所開起來再說。」
顧冰明媚的笑着,舉起酒杯,朝着兩人示意,藍野和明月同舉着酒杯,清脆的玻璃杯相碰,「祝你們幸福。」
南染月也拿着酒杯說道:「我也要,我也要。」
藍野和明月相視笑着,四個人碰杯喝着酒,卻單單把容千雪給落下了。
容千雪暗自咬着牙,臉嫉恨的發白。
明月看了眼容千雪和顧冰,這兩個人如果非要她選的話,她肯定會選擇顧冰的。
畢竟她還是因為聽了她的話,才能和藍野走到現在這一步。
更何況她也的確覺得顧冰更適合靳墨辰。
而且,她也看得出來靳墨辰很愛顧冰。
容千雪終究是坐不住了,她朝着明月開口問道:「姐姐,你知道伯母在哪裏嗎?」
明月看了眼始終淺勾着笑意的顧冰,「知道,我這就帶你過去。」
容千雪乖巧的點頭,「謝謝。」
明月攙扶着容千雪來到白梅的面前。
明月禮貌的打着招呼,「伯母您好。」
白梅顯然不認識她,但是今天能來的都是華城裏有名的名媛,「哦呵呵,你好你好。」
容千雪一聽聲音,就甜甜的笑着,「是伯母嗎?」
白梅看着她怔住,「你是……」
此時恰巧走過來的靳傲,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站在面前的容千雪,「你……你是容榮的女兒?」
容榮,是靳傲的舊部。
容千雪聽到聲音,忙甜膩的喊道:「伯父。」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身份,她今天也不可能會來參加這個婚禮。
靳傲看着她此刻的模樣,「容丫頭,你這是……」
他們都聽說她當初中槍昏迷了,之後就再也沒聽過她的消息了。
容千雪低垂着眉眼,等到她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臉上堆滿了笑意,「我看不見了,但是墨辰說只是暫時的……」話還沒有說完,她緊咬着唇,眼眸里都是閃閃的淚光。
靳傲和白梅相視一眼,他們也都知道她當初之所以中槍是為了救靳墨辰。
白梅忙拉着她的手坐下,「丫頭,以後啊,你就把我跟你伯父當成你的家人!」
容千雪用力的點着頭,臉上儘是笑意,「謝謝伯母!」
白梅拍着她的手背,心疼的說道:「謝什麼謝啊,你父親兩年前為國捐軀了,你偏又為墨辰出了這樣的事情,你父親(死)……也沒能跟你見上一面,這都是我們靳家欠你的啊。」
容千雪聽着她說着,眼淚啪嗒啪嗒的砸落下來,「伯母。」
她哭着,白梅將她擁入懷中輕拍着她的後背。
明月悄悄的離開,等到她回來的時候,她操心的對着藍野說道:「我看這次顧冰跟大哥要有大麻煩了。」
藍野往她的盤子裏夾着菜,「什麼?」
明月壓低聲音說道:「容千雪不是救了大哥一命麼?伯母說這是靳家欠她的。」
藍野點頭,「可不是麼,她現在眼睛都瞎了,更得傍着墨辰了,這個包袱他要想甩,可沒那麼容易。」
明月嘆息,「那怎麼辦啊?」
藍野睨着她,「別人家的事情你少管。」
明月眨眨眼,「貌似都是你多管閒事的時候比較多吧?」
藍野勾着唇,明月也看着他笑着,他的笑意陡然垮下,「你覺得這件事你管得着嗎?」
明月無力的搖着頭,可是顧冰都幫她找回幸福了,這個忙她真的很想幫。
此刻,久久沒有回來的靳墨辰正依靠在牆上,頹廢的樣子像是受了多大的打擊似的,他的腳邊散落着一地的煙頭,指尖仍舊夾着一根煙,繚繞着的青煙白霧將他的視線都快要模糊。
口袋裏持續不斷的震動着,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靳墨辰才反應了過來。
他慢悠悠的伸手將手機掏了出來,靈魂都好似被抽離了似的,冷冽的嗓音像是從冰山之巔飄出來的,「餵?」
喬森的脊背不自覺的發涼,「行烈的事情有下落了!」
靳墨辰眼睛危險的眯成一條縫,薄唇冰冷的抿成一條直線,他直接將煙蒂碾碎在手心裏,冷聲質問:「是誰做的?」
喬森恭敬的回答道:「是東辰家族的人做的。」
靳墨辰冷擰着眉心,「東辰家族怎麼會跟行烈有關係的?」
喬森搖着頭,「這個我們還不清楚,只是我們查到的線索顯示的確是跟東辰家族有關!」
靳墨辰狠狠的將手中的煙蒂砸落在地上,「這個行烈!」怎麼誰都能跟他沾上關係!
喬森疑惑的問道:「需要約見東辰家族的人見面嗎?」
靳墨辰咬牙,「儘快!」
喬森應道:「是!」
靳墨辰狠狠的掛斷了電話,漆黑的眼眸里流露出逼人的寒氣。
東辰家族的勢力遍佈整個歐洲,在歐洲的上流社會擁有絕對的說話權。
可是這樣的存在,怎麼會跟行烈這種小人認識?
而且更為好奇的是,東辰家族怎麼會出現在華夏的領土上呢?
……
顧冰簡單的吃了幾口菜,就藉口有事先行離開了。
南染月也就只好跟着她出來了。
顧冰招手攔車,南染月拉住她的手,「你去哪兒啊?」
顧冰拉着她的手,「走,陪我喝酒去。」
南染月還沒來得及考慮就直接被顧冰帶上了車。
某酒吧內,顧冰專挑度數最高的酒喝,第四杯的時候,她就開始有點微醺,她將頭枕靠在南染月的肩膀上,「染月啊。」
南染月今天可真沒打算喝酒,所以就陪着她抿着酒喝,現在那可是清醒的不得了啊,她看了眼顧冰的小腦瓜,「怎麼了?」她知道她心情不好,喝酒對她就是最好的發泄。
顧冰又喝了杯酒,「你說我特麼兩輩子好不容易看到個順眼的男人,他媽的屁事怎麼就那麼多呢!」
南染月自動忽略了她說的「兩輩子」,「談戀愛本來就屁事多啊。」
顧冰傻呵呵的笑着,「是啊,要是一個人的話,也就沒這麼多屁事了。」
南染月動了下被她枕着的肩膀,「你那陣消失了那麼久,沒跟靳墨辰說清楚嗎?」
顧冰將腦袋從她肩膀上挪開,她苦澀的笑着喝了口酒,「說清楚?還怎麼說清楚?他媽的都帶着容千雪去參加他弟弟的婚禮了,那是他弟弟,他親弟弟,他竟然帶着容千雪去……」
南染月皺着眉,「這點的確是……」她看了下她微醺的樣子,趕忙搶過她手中的酒杯,「快別喝了,該醉了。」
顧冰蠻橫的搶過,「別攔着我,我今天就是要好好的醉一場,他媽的我這輩子都沒這麼想醉過!」
南染月嘆息道:「行行行,你喝,喝完了我送你回去。」
顧冰已經暈的看東西都是疊影,依舊往嘴裏灌着酒,嘴裏還不斷的嚷嚷着,「去他媽的靳墨辰,去他媽的容千雪,我他媽以後自己過!嗝!」
南染月沒想到她醉了後會是這副樣子,的確還挺好玩的,就在這時候她的手機鈴聲響起,她看了眼顯示的電話,直接咬牙切齒的掛斷,誰知道三秒後又開始響起,她看也不看的就掛斷,在第七次響起的時候,她接起來就吼道:「你他媽腦子有病啊?」
歐浩笑着,「是啊。」
南染月翻了個白眼,「你他媽再給我打電話試試。」
她正要掛斷電話,歐浩就說道:「別掛,我……我想你了。」
「呵呵!」南染月已經完全找不出語言形容此刻的心情了。
歐浩嘆了聲,「你回來好不好?我以後會對你很好很好。」
南染月冷笑着,「晚了!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你能不能再別煩我?」
歐浩無所謂的說道:「你以前喜歡哪個明星不都是三分熱度嗎?這一次……」
「打住!」南染月嚴肅的說道:「我現在跟你聊這些還有意義嗎?歐浩!你能別這麼賤?一天除了糾纏我就沒事做是吧?我們之間早就結束了!我不愛你了!我早就不愛你了!我最後再說一遍,我管你他媽的有沒有跟那誰怎麼樣,我現在半點都不在乎,拜託你滾,永遠的滾出我的視線好嗎?」
歐浩沉默了幾秒,緩緩的開口道:「我……」
「啪!」南染月直接掛了電話,懶得聽他說半句廢話。
她把手機放進口袋裏的時候,視線無意的落在旁邊的位置上,看着空空的位置,她納悶的朝着吧枱里的人問道:「剛才在這兒喝酒的人呢?」
那男人正在調着酒,下巴微抬着示意了下洗手間的位置。
南染月說了聲謝謝,就趕忙跑了過去。
她跑到洗手間的時候發現那裏面除了正在打炮的兩個人,再無其他。
十分鐘前。
顧冰按捺住嘔吐的衝動朝着洗手間衝去。
卻在半路的時候與一個男人相撞。
她難受的連抱歉都說不出來,直接衝到盥洗池那兒好一頓嘔吐。
正在補妝的女人滿臉嫌棄的看了她一眼,就繞過她走了出去。
顧冰吐了好久,才將胃裏的東西吐了個乾淨。
她剛出來就被人拽住胳膊往後門的方向走去。
顧冰無力掙扎,手被他拽的就要斷掉。
那男人將她甩着抵在了牆上,猥瑣的視線縈繞在她的胸口上,「老子這輩子都沒瞧見過這麼漂亮的妞……」說話間他的手撫摸着她傾城的容顏,膚如凝脂般,讓他愛不釋手。
顧冰迷糊的根本看不清眼前站着的人的模樣,只是撫摸她臉的那隻手,實在是讓她有些噁心,她別過頭,「你……別碰我!」
她虛弱的掙扎着,男人將她的手臂緊緊的攥住,「這麼漂亮的妞,怎麼可能忍住不碰呢?今天晚上我一定要好好的品嘗下你的滋味。」
他拽着她的手腕就將她往對面的招待所裏面帶,難得遇見這麼美的妞,他怎麼可能會錯過呢?
一想到待會兒就可以品嘗到她身體的滋味,他興奮的現在就想要扒光她。
就在他準備橫過馬路的時候,一輛車差點就要撞上他的身體。
他對着裏面的人罵罵咧咧的,楚歌本無意理會,但當注意到他旁邊的女人時,眼眸猛然收縮,他趕忙打開車門沖了出去攔住男人的去路,「放開她!」
男人推搡着他,「你他媽誰啊?」
楚歌毫不猶豫的一拳砸了過去,男人直接被打的頭暈目眩的倒在地上。
顧冰搖搖欲墜的時候被楚歌扶住,「顧冰?顧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