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冰拖着疲憊的身子剛走到家門口,就聽見身後傳來刺耳的喇叭聲。
她轉過身去的時候,就看見黑色的轎車旁站着一個清俊冷傲的男子。
她雖沒辦法看清楚他的長相,但是就那身形她不用想就知道他是誰。
「冰兒。」
她剛轉過身就聽見他喊着她的名字。
她沒有回頭,邁着步子就要離開。
一陣風拂過,她的手腕被一股大力抓住。
沁涼的手腕被溫熱的手心包裹住。
他整個人就像是個暖爐。
而她就像是個冰窖一樣的。
她想要掙扎着將手抽出,他卻攥的更緊。
她轉過頭去的時候,菲薄的唇印在她的唇上。
溫涼的唇瓣,軟綿綿的像是裹着冰的棉花糖。
她一隻手被他攥住,就用另一隻手推搡着他。
他便將她的這隻手也捉住。
她一直往後仰,他就一直追逐着。
直到她下一刻就要站不穩的倒下去,他才鬆開她的手,將她的腰際攔住,後腦勺緊緊的扣住。
她唔唔的掙扎着,雙手胡亂的砸落在他的後背上。
即便如此,他也是無動於衷。
直到榨乾了她口中的空氣,他才戀戀不捨的將她放開。
顧冰怨恨的瞪了他一眼,剛準備將她推開,他俯身啄了下她的唇,溫柔的能滴出水的眼眸,深情的凝望着她,「你就不能乖點嗎?嗯?」
顧冰捶打着他的胸膛,「混蛋!你放開我!」
靳墨辰攥着她的小手,親吻了下她的手背,「陪我去參加聚會。」
「你做夢
!」她都恨不得拿刀砍了他,他還好意思讓她陪他去參加聚會?
靳墨辰直接將她打橫抱起,「你覺得你有拒絕的可能麼?」
顧冰在他的臂彎里掙扎着,幾拳砸落在他的肩膀上,他的唇角依舊噙着淺淺的笑意。
將她放進副駕駛座位上的時候,他先幫她系好了安全帶,然後親吻了口她的臉頰才起身將門關上,他繞到主駕駛的位置上,就看見顧冰滿臉嫌棄的擦着被他親過的地方。
靳墨辰伸手摸着她的腦袋,「冰兒,別再耍小性子了?嗯?」
顧冰瞪着他,「你覺得我在耍小性子?是你不信任我在先!你覺得兩個人連信任都沒辦法保證的話,還有必要在一起嗎?我倒是覺得我們可以乾乾脆脆的分手了,省的以後傷人傷己。」
靳墨辰捏着她精緻的下巴,「想分手可以啊……」他的唇角彎着,「除非我死!」
顧冰漠然別過臉,要是給她一把槍的話,她就毫不猶豫的解決了他!
就在這時,眼前突然出現了一把銀灰色的槍,月華的光輝映照在上面,閃耀着刺目的光芒。
她轉頭看着靳墨辰,菲薄的唇緩緩開啟,「放心吧,裏面有子彈的。」
她一把將槍奪了過來,槍對準了靳墨辰的腦門。
靳墨辰唇角的弧度淺淺,眼眸里映照着她此刻正拿着槍對準他的模樣,「你還是第一個敢拿槍對着我的女人,你真的給了我很多第一次。」
顧冰咬着唇,「你閉嘴!」
靳墨辰看着她手指彎曲的摁在那裏,雙手無意識的顫抖着。
唇角的弧度更加肆意,他開口,「你沒有上膛,沒有上膛的話,是打不出來子彈的。」
靳墨辰將她手中的槍搶了過來,「你看……」他做了個上膛的動作,「就像這樣。」
他將槍重新遞到她的眼前,「這把槍是消音槍,所以你儘管開槍,不會有外人發現是你殺了我。」
顧冰瞪着他,「你別以為我不敢殺你!」
她的手顫抖着,他握住槍身將槍口對準心臟的位置。
「現在只要你手指摁下去,我連一丁點活命的可能都沒有!想要讓我不要糾纏你,你就開槍!如果你不敢,或者我有幸活着,顧冰,你這輩子就只能老老實實的呆在我的身邊,我可以寵你,縱你,給你任何想要的東西……」他看着她不疾不徐的說道,仿佛大提琴上流瀉出來的最美的音節,在這安靜的車廂內聽的尤為的清晰。
顧冰腦海里全都是他將她強暴的畫面,當他那麼做的時候,她真的恨不得一槍崩了他!
可是如今,真的實實在在的握着這把槍的時候,她的心都在跟着顫抖。
她竟然害怕,害怕他會就這樣死掉。
靳墨辰見她動容,便想要將槍拿開。
她顫抖着聲音喝道:「別動
!」
靳墨辰將手鬆開,唇角的笑意淺淺,「怎麼?還要跟我談條件?」
顧冰咬唇瞪着他,「你以後要是再敢碰我,我就殺了你!」
靳墨辰湖水般的眼眸里含滿了笑意,「那你乾脆現在就殺了我……」
他傾身扣住她的後腦勺,溫熱的唇瓣印在她的唇上,細細的碾磨着,她的手下意識的揪着他腰側的衣襟,他輕輕舔舐着她的唇瓣,低啞的嗓音緩緩響起,他親吻着說道:「冰兒,你知道什麼叫情難自禁嗎?」
他將她鬆開,輕啄着她的唇瓣,「就像這樣,一旦沾染便難以自持。」
她看着他如畫的眉宇間流淌着墨色般的流光,心好似莫名的被蠱惑似的。
她眨眨眼,心臟如鼓點般歡快的敲打着。
也不知道是想要奏出什麼美妙的樂章來。
睫毛凌亂的顫抖着。
就在她慌亂無措的時候,她的唇又被啄了下。
她咬着唇看着面前清雋如畫的男人,「你不懷疑我跟楚歌有一腿了?也不懷疑我水性楊花了?」
靳墨辰如湖水般的眼眸里水流寂靜的流淌着,溫柔的月光淡淡灑落在他的眼眸里,他的唇角笑意淺淡,他輕輕的親吻着她的眉心,纖長白皙的手指輕輕的捏了捏她粉嫩的小臉,「以後就算是你拿槍抵住我,就算槍聲響起,我也相信那是槍走火!」
顧冰有那麼一瞬間的怔愣,繼而臉上綻放着仿若曇花絢爛的笑意,「真的?」
靳墨辰輕笑着,「真的!」
「哦?這我就好奇了,你是怎麼突然想通的?」顧冰笑着問道。
靳墨辰將她拿槍的手握住,「冰兒,你知道我剛讓你用槍對準我的時候,你抖的有多厲害嗎?」
顧冰眼眸微閃着。
「你在害怕,你害怕我會死,你不忍心殺我,你比你想像中,還要愛我。」他看着她用極認真的語氣說道。
【我突然覺得我好像沒那麼愛你,因為當你強暴我的時候,如果可以……如果我手裏有把槍的話,我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你!】
【你比你想像中,還要愛我】
顧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靳墨辰捧着她的小臉,「冰兒,答應我,我們好好的,以後我會對你很好很好。」
顧冰鼻頭微酸,眼中的薄霧瀰漫。
靳墨辰摩挲着她的小臉,看着她明鏡似的眼眸里被罩上一層氤氳之氣,「冰兒,我愛你!如果可以……我願意將我的心掏出來給你看看,以後我不會再對你凶,不會再吼你,不會再讓你受傷……」他將她額角的頭髮撫開,看着上面點點的紅腫,他傾身將一吻落在上面。
顧冰閉上眼的那一刻,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下來,靳墨辰吻在她的眼角,聲音喃喃:「別哭,我不要讓你為別人哭,更捨不得你為我哭,所以,以後都不許你再哭
。」
顧冰吸着鼻子,「我感動……還不能哭嗎?」
靳墨辰低低笑着,他輕颳了下她的鼻子,「這個可以有。」
顧冰淺淺笑着,雙臂環着他的脖頸,看着他眼眸里掉落的無數星點,她傾身一吻落在他的唇上。
靳墨辰沒料到她的主動,心跳不自覺的就開始加速。
小小的舌探入他的口中,輕輕的勾奪着他的舌,靳墨辰扣着她的後腦勺,將這個惹火般的吻加深,長舌反客為主的主動糾纏上她的舌,拼命的掠奪着她口齒中的甜美和芳香。
大手胡亂的在她後背游移着。
兩個人的呼吸漸漸灼熱。
車廂內的溫度迅速升溫。
就在他的手從她的腰際探進去的時候,不知是誰的手機拼命的嗡嗡響着。
靳墨辰輕啄了兩下才戀戀不捨的將她放開,眼眸里儘是星點,且以燎原之勢擴散着。
顧冰淺笑着看了下自己的手機,才說道:「是你的手機啦,快接!」
靳墨辰看着上面顯示的「藍野」兩個字。
直接摁斷了,他看了眼顧冰說道:「藍野跟明月和好了,所以特意今天請我們幾個一起聚聚。」
顧冰明媚的笑着,「好啊。」
靳墨辰很快發動了車子,在看向她臉上的笑意時只覺得納悶,「他倆和好,你很開心?」
顧冰點點頭,她歪着頭看着他,「你不開心?」
靳墨辰挑眉,「你是因為覺得我會開心,所以你才開心?」
顧冰點了點頭,「那不然我幹嘛為了不相干的人開心?還不是因為他們是你朋友?」
靳墨辰聽到這裏的時候,心莫名的漏跳了半拍,唇角的笑意無意識的擴散。
……
夜魅
藍野看着姍姍來遲的兩人,「我說你倆能準時一次嗎?」
明月本來挽着藍野的手臂,等到看見顧冰的時候,甜膩的笑着跑了過來,將她抱了個滿懷,「冰冰,你可算來了。」
藍野看了眼靳墨辰,「她倆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
靳墨辰攤了攤手。
明月握着顧冰的手,輕輕的對她說了個「謝謝」。
顧冰笑着搖了下頭。
明月拉着手準備坐到藍野身邊的時候,才將她的手鬆開
。
明遠和蘇瑾城正碰杯喝着酒,看見她的目光禮貌的點頭示意。
顧冰坐在靳墨辰身邊的時候,靳墨辰順勢將她攬入懷中,臉貼着她的臉,「晚上跟我回家?嗯?」
顧冰紅着臉,撇開視線,「不要!」
靳墨辰輕挑着她的下巴,「就想抱着你睡覺而已。」
顧冰看着他似潑墨的眉眼裏儘是溫柔,她將他的手拍開,「誰信你?」
靳墨辰輕啄着她的臉頰,信誓旦旦的說道:「我可以立軍令狀!」
顧冰剛準備回答,就瞧見藍野一臉探究的看着他倆。
她呼着靳墨辰的臉將他推開,靳墨辰陰鶩的瞪了眼藍野,「哪兒涼快哪兒呆着去。」
藍野嘿嘿笑着,「好唻!」
他攬着明月的腰肢,朝着點歌台走去。
靳墨辰涼薄的睨了他一眼。
顧冰被靳墨辰抱坐在腿上,剛準備掙扎,靳墨辰將她死死的扣在懷裏,「怎麼樣?」
顧冰撇開視線,臉上染着霞紅,「什麼怎麼樣?」
靳墨辰捏着她精緻的下巴,「跟我回家。」
顧冰撅着嘴,眼眸微閃着,「不要!」
靳墨辰親吻着她的臉頰,「冰兒。」
這聲呼喊絕對有撒嬌的成分!
顧冰的心一軟,靳墨辰看着她白皙透亮的耳垂被染上淺淺的紅暈。
他再接再厲的軟聲呼喊,「冰兒。」
喊她的時候,雙腿輕輕的晃動着。
撒嬌的成分更重!
顧冰軟在他的懷裏,輕輕的點着頭。
明月點歌的時候恰巧的看到這一幕,她笑着捅了下藍野,指了指他們。
藍野輕啄了下她的臉,她的臉紅的泣血。
藍野攬着她的腰肢,「唱這首可以嗎?以前我們一起合唱過的。」
明月笑着點了點頭。
明遠端着一杯酒走了過來,擋在藍野的身前。
明月想要說什麼,明遠對着她做了噤聲的手勢,然後看着藍野說道:「我之所以同意你們在一起,是不想看見明月再傷心難過,要是以後,讓我知道你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我就算是死也不會放過你!」
藍野將放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他垂眸將視線落在她的臉上,「寶貝,要是真有那麼一天,你是站在他那邊,還是站在我這邊?」
明月看了眼明遠,才看向他,「我……」
藍野將食指抵在她的唇上,「我永遠也不可能做對不起你的事情
。」
明月眨了眨眼睛,眼睛裏就變得濕漉漉的。
「最好是這樣!」明遠將杯中的酒飲盡退了回去,蘇瑾城看了眼藍野和明月,淺淺的笑着,「我真是羨慕他倆,兜兜轉轉的還能再回到原點。」
明遠看着明月嬌笑的依偎在藍野的懷裏,「但你不覺得明明什麼東西都沒變,卻好像什麼都變了嗎?藍野這些年都幹了些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明月現在跟他在一起,很沒有安全感。」
蘇瑾城看了眼藍野臉上邪肆的笑意,他收回視線移落在明遠的身上,「藍野他只是表面裝的過的很好,其實他這些年一直很痛苦,他之所以那麼做,是因為你!」
明遠皺着眉,「什麼意思?」
蘇瑾城依舊笑着,「你可是明月的哥哥,不管你看到什麼,應該都會告訴明月,所以他才會裝作早就把明月忘記了,裝的不愛她,裝的花心……其實他都是裝的,就算當着你的面,他跟再多的女人曖昧,轉眼他就會把所有女人當垃圾一樣的踹了……」
「包括那天他去酒店開房也一樣,他是故意透露給你的,他知道你會告訴明月,他也知道明月會來找他,他真的是很恨明月,恨她的不辭而別,恨她的狠心,所以他這完全都是出於報復吧……」
明遠再次看向藍野的時候眼睛裏不再滿是怒火,他跟蘇瑾城碰杯喝了口酒,他緩緩到:「其實當年明月是逼不得已才走的,我媽需要做手術需要一大筆的錢,藍野的母親又拿了一千萬逼她跟藍野分手,而且還要她幾年內不許回來,所以才……」
蘇瑾城皺着眉,「那你怎麼從來不跟藍野說?」
明遠搖着頭,「明月的性子哪裏會願意讓我告訴他?」
蘇瑾城嘆了聲氣,「也難為他倆了。」
明遠笑着,「你不會今天晚上還打算住酒店吧?」
蘇瑾城的眸底一暗,「不住酒店你讓我回去面對顧冉冉?笑話!」
明遠抿了口酒,興味的說道:「你都把人家娶回家了,怎麼還不敢面對了?」
「有個女人躺旁邊睡不着。」
「要不然你今晚來我家,我陪你睡?」
「滾蛋!」
藍野剛好要過來切歌,就聽見這勁爆的談話。
「你倆也是夠了!」
蘇瑾城攬着明遠的肩膀,挑眉道:「你嫉妒?」
明遠抽着嘴角。
明月看着自家哥哥黑着的臉,咯咯的笑着。
明遠傳過藍野,看了眼他身後空了的位置,「那倆人呢?」
明月笑着說道:「大哥去找狼哥了,冰冰應該是陪着他去了吧
。」
其實顧冰並沒有陪靳墨辰去找夜朗。
而是跟他在門口分開後,就去了衛生間。
顧冰剛進入衛生間的時候,餘光掃過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
直覺有些熟悉,但是她也沒有多想,就進去了。
水充好之後,她正要出來才發現門被堵上!
「開門!開門!」她敲着門腦海里閃現過那個濃妝艷抹的女人。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她拍着門喊道。
「要不是因為你,阿烈怎麼可能會死?我也不會淪落到如今這個地步!顧冰!你怎麼不去死!?」憎恨的聲音透過門縫傳來。
顧冰一聽這熟悉的聲音恨不得把她碎屍萬段!
她怎麼都不會想到,她竟然是被她殺死的!
林詩涵,你好狠的心哪!
「好啊,想讓我死可以,最好你別讓我活着出去,否則……我一定不會放過你!」顧冰冷笑着說道,眼睛裏的冰凌似要幻化成利刃刺破門板刺出去!
林詩涵見她嘴硬不屑的看了眼門板好像是在透過它去看顧冰一樣,她聽着拍門聲,重新整理了下妝容在走出去的時候她拿了塊板子掛在門口,上面寫着:打掃中。
她朝着最後一個包廂走去,裏面的煙霧繚繞着,青煙白霧間坐着夜朗和靳墨辰兩個人。
林詩涵進門的時候對於突然多出來的俊美男人,不由得多看了一眼,但她急着處理顧冰,便直直朝着夜朗走了過去,嬌軟的身子便貼上他的身子,「狼哥,有人欺負我。」
夜朗摸了把她的臉,森冷的聲音毫無感情可言,「敢欺負我的女人膽子倒是不小。」
林詩涵哼唧着,指了指他腰間的冰冷金屬物,聲音嗲嗲,「狼哥。」
夜朗捏着她的下巴,「你知道我不喜歡讓我的女人碰這些!」
林詩涵整個人掛在他的身上,用那硬擠出來的部位去蹭着夜朗的胸膛,「我知道狼哥最疼涵兒了。」
夜朗冷笑着,「女人可不是用來疼的麼。」他看了眼旁邊站着的男人一眼,「讓首頁跟你去解決。」
林詩涵看了他一眼,撇撇嘴,「那好吧。」
夜朗拍了下她的屁股讓她起來,林詩涵親了下夜朗的唇,舔了下他喉結的部分,才啞着聲音,「我就知道狼哥最疼我了。」
靳墨辰喝着酒看都不看林詩涵一眼,直到她出去後門被首頁帶上,他才將一條手臂搭在沙發的靠背上,以睥睨的姿態看着夜朗,「行烈的事情,你不覺得你需要給我一個交代?」
夜朗將杯中的酒飲盡,唇上殷紅的血讓他看起來異常的狠辣,陰鶩的眼眸讓他的面部顯得猙獰,「我說了,這件事情肯定跟你老子有關!就算你毀了整個狼族,找不到
!就是找不到!」
靳墨辰為了懲罰,已經毀了半個狼族。
夜朗以性命做賭注,行烈的失蹤肯定跟靳傲有關。
靳墨辰這才放棄消滅狼族。
「堂堂的陸軍總司令,難不成連個人都藏不住嗎?你要做的是調查一下行烈跟你老子到底是什麼關係,或者拿刀架在你老子脖子上逼問他行烈的下落,而不是殘殺一些無關緊要的人!」他重新倒了杯酒,眼睛裏印着紅酒的血色,顯得嗜血可怖。
靳墨辰暗涌似的眼眸里翻騰着浪花,「他要想保護的人,沒有人能夠找得到!」
夜朗淡笑着,「也許我可以給你指一條明路。」
靳墨辰看着他,「你什麼時候也成了拐彎抹角的人?」
夜朗低低的笑着,像是鬼魅發出來的聲音一樣,陰惻惻的尤其的下人,「你應該不會不知道華城裏有一個地下基地吧?那裏關押的可都是一級的重刑犯……也只有那裏是我觸不到的地方。」
靳墨辰冷硬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原來是在這裏。」
夜朗喝着酒笑看着他,「你確定要為了一個女人,跟你老子對着幹?」
靳墨辰將杯中的酒喝盡,站起來的時候,直接隨手往桌子上一丟,噼里啪啦的聲音響起,地上傾倒了一地的紅酒杯。
夜朗看着他的背影,唇角勾着一抹淺淡的笑意,卻讓人覺得無比的陰冷。
……
首頁站在衛生間的門口,看着門上別着的拖把,聽見裏面的拍門呼救聲,他看了眼站在他旁邊的林詩涵,「你想讓我怎麼做?」
林詩涵湊近他,柔若無骨的攀爬在他的身上,「把槍給我,好不好?」
首頁面無表情的看着她,「林小姐,希望你能自重……」
她對着他的耳垂吹着熱氣,舌尖不經意的掃過,「這個女人,我一定要讓她死,聽話把槍給我的話,我晚上就去找你,我知道你喜歡我。」
首頁剛想要將她推開,她就吻上了他的唇,喉結無意識的鼓動着,林詩涵摸向他腰間的槍,他的手將她的手握住,林詩涵就握的更緊,她將槍掏了出來,依舊還是吻着他的唇,她手握着槍一點點往他的腰部以下移動,他的渾身僵住,她啄了下他的唇就將他放開。
首頁撇開視線的時候,耳根紅潤的像是熟透的紅辣椒。
顧冰沒想到林詩涵竟然誘惑一個帶槍的男人。
目的是將她置之死地。
難道她兩世的命都要終結在這個賤人的手裏嗎?
門上的拖把被扔掉,門哐當一聲被甩開,林詩涵舉着手中的槍對準顧冰的腦門。
顧冰清冷的面容上浮着薄冰,眼眸里涼的能透出一股子寒風來。
林詩涵一張被抹了十幾層白粉的臉上塗抹着艷紅的唇
。
笑起來的時候似乎粉都能掉下來。
冷笑起來的時候更像是飄零在人世間的女鬼一樣。
猙獰而可怖。
林詩涵看着她那股淡然的姿態,「難道你就不怕死嗎?」
她把那個死字咬的很重。
顧冰輕輕笑着,眼眸里的涼意刺骨的讓人心寒,她瞪着林詩涵,「有種你就殺我!」
林詩涵將槍用力的抵在她的頭頂,「你以為我不敢嗎?」
她彎曲的手機摁下。
……
靳墨辰回到包廂的時候,明月看了眼他身後的位置,「大哥,冰冰怎麼沒有跟你回來?」
靳墨辰擰着眉心,「什麼意思?」
明月疑惑,「冰冰不是跟你一起出去的嗎?」
靳墨辰臉上瞬間籠罩着一層寒霜,他直接摔門沖了出去。
明月看了眼身旁的藍野一眼,「怎麼回事啊?」
藍野蹙着眉心,像是恍然想到什麼,「不會出事了吧?」
明月跟上他的腳步就跑了出去。
明遠和蘇瑾城立馬跟上。
明月不明白藍野怎麼會這麼緊張,「怎麼了嗎?」
藍野說道:「以前在夜魅也經常會發生女性失蹤的情況,基本上都是被強姦或者被殺害了!這裏來往的人員本來就比較複雜,而且是顧冰這樣的長相,很容易出事的。」
明月的心一緊。
……
「等等!」
顧冰叫停。
林詩涵冷冷的笑着,「怎麼?知道怕了?」
顧冰勾着唇角,「我只是死前想搞清楚一件事情而已。」
當然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拖延時間。
林詩涵笑了,「我跟你之間還有什麼好說的麼?」
顧冰笑着,「我跟你之間當然沒有,但是你跟夏晚安之間總有吧?」
林詩涵擰着眉心,「你什麼意思?」
顧冰依舊淺淺的笑着,明眸看向她的時候儘是浮冰。
林詩涵掃了眼首頁,「你出去等我。」
首頁不放心的看着她,「快點出來。」
林詩涵燦燦的笑着,在他的臉上親吻了口
。
等到門被關上,顧冰才說道:「你以前不是這樣。」
林詩涵笑了,「以前的我是什麼樣?」
「小涵,這是我最後一次這麼叫你……」她看見她眼眸里的愕然。
小涵,這兩個字只有夏晚安會叫。
「你為什麼要殺我?」她盯着林詩涵的眼睛,「你為什麼非要殺了我不可?」
林詩涵拿槍的手在抖,「你……你是晚安?你是夏晚安?!」
顧冰看着她慌亂的神情,臉上的笑意明媚依舊。
林詩涵的臉蒼白的嚇人,她拿槍抵着顧冰的太陽穴,「不……不可能,夏晚安已經死了,她分明已經死了,你到底是誰!你是誰!」
顧冰笑着,「我是夏晚安!那個把你當成最好的朋友的夏晚安。」
林詩涵眨着眼睛,眼淚就開始啪嗒啪嗒的落着,「怎麼……怎麼可能呢,她分明已經死了,已經死了……」她雙手捂着腦袋,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她再次拿槍抵着顧冰,她的渾身都在顫抖,眼淚流的更加洶湧,「不可能,夏晚安她死了,夏晚安她死了,她死了……」
顧冰看着她,眼中的冰凌快速的凝結,「你就那麼討厭我?討厭到恨不得將我殺了?」
林詩涵瞪着她,眼睛裏滿滿的紅血絲,「討厭?!何止是討厭!我之所以接近你就是為了報仇!當年你爸將我爸逼得跳樓自殺的時候,我就恨不得殺死你們全家……」
顧冰冷笑着原來她是故意接近她的啊。
怪不得她和她的興趣愛好,有那麼多的相似,這麼說來是她之前就調查好的嗎?
「不過,要不是你牽線搭橋,我也不可能會認識行烈,也不可能會偷聽到他準備殺死你爸和你哥的秘密。」她笑的時候厚厚的粉妝在她的臉上堆砌成一道道裂痕。
「所以你就順便連我也殺了?」
「是啊,他捨不得殺死你!就讓我來殺死你好了!還有你那個該死的媽,要不是他背着我偷偷藏了起來,她早就該死了!」
「所以你才會問他我媽在哪兒是嗎?」
「是啊,我恨不能找到她,親手送她入地獄!」她將槍用力的抵在顧冰的太陽穴上,「我不管你是用什麼方法活過來的!這一次……我再讓你死……!嘭!」
她的話音未落就聽到嘭的一聲槍響聲。
顧冰預料到的疼痛沒有來臨。
她茫然的睜開眼睛,就看見林詩涵此刻正抱着自己血淋淋的右手。
她往門口的方向看去,就發現靳墨辰的手中舉着一把黑色的槍。
他臉上凝結着一層厚厚的冰山,雙眸似是巨大的兩個冰窟,他衝上來將顧冰擁抱在懷裏。
他的身後跟着藍野、明月和明遠,蘇瑾城手中的槍指着首頁的心臟
。
顧冰的身子軟在靳墨辰的懷裏,剛才那一刻她真的以為她要死了。
再一次死在林詩涵的手中?
呵呵!
林詩涵抱着自己被槍打出個窟窿眼的手,眼淚硬是在眼眶裏打着轉卻並沒有掉下來。
靳墨辰感覺到她渾身刺骨的寒涼,想要將她打橫抱起。
她攔住,她伸手拿過靳墨辰手中的槍,對準林詩涵的頭頂,「林詩涵,這一命是你欠我的!」
她手指彎曲着,也不知是因為憤怒而渾身顫抖,還是因為恐懼而渾身顫抖。
這一槍她遲遲沒有打出。
首頁挪了下步子,蘇瑾城將他的槍摁在他的心臟處,「想死?」
聽到動靜的夜朗,也急忙趕了過來。
森冷的聲音響起,「什麼事情?」
藍野笑着開口道:「你的女人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聽到聲音的林詩涵朝着夜朗哭喊着:「狼哥,救我!」
夜朗看了眼靳墨辰,「今天監察局的人過來了,記得別把動靜鬧的太大!」
林詩涵一聽心如死灰。
首頁即便是被蘇瑾城用槍抵住,視線也一直落在那個女人的身上。
林詩涵追逐着夜朗的視線,一路就追逐到首頁的身上。
「首頁,首頁你求求狼哥好不好?首頁,你幫我求求狼哥,求求他讓他救救我!」
她知道夜朗的實力很強大,在這夜魅里他就是天。
可她不知道的是,夜朗的天就是靳墨辰。
首頁斂了眉眼,「狼哥!」
「啪!」夜朗一巴掌落在他的臉上,「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還不快跟我滾回去!」
首頁頷首,他知道夜朗這是在救他。
可是……
夜朗冰冷的一道視線落在他的臉上,在夜朗抬腳離開以後,他很快跟上。
林詩涵看着他的背影,整個人絕望的癱軟在地上。
顧冰看着她此刻的模樣,突然覺得也許不只有死這一種方法可以折磨她。
她將槍收了回來,靳墨辰有些不明白她要做什麼。
她整個人像是條蛇一樣的軟在靳墨辰身上,聲音軟軟糯糯的,「墨辰……」
「嗯?」
「我聽說夜魅下面的地下交易市場,好像什麼都可以拍賣的吧?」顧冰媚惑的笑着問道
。
靳墨辰興味的看着她,她倒是會玩。
林詩涵的臉色一白,「你……你敢!」
顧冰掏了下耳朵,「不過像她這樣的太吵了,會拍不到好價錢的,要不還是先毒啞了吧。」
林詩涵剛準備說話,就被靳墨辰冷眼一掃,「明遠,交給你處理!」
顧冰冷冷的笑着,她的腰肢被靳墨辰攬着,兩個人往門口走去的時候,明遠和兩個黑衣人走了進來。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救命啊!救……!」
剩下的聲音被門給堵上,明月、藍野和蘇瑾城也緊跟着退了出來。
明月擔憂的拉着顧冰的手,「你沒事吧?」
顧冰搖着頭,「我沒事。」只是差點就死了而已。
藍野看着她臉發白,「墨辰,你先送她回去吧。」
靳墨辰點了下頭,攬着顧冰就離開了。
明月看了下顧冰的背影,她收回視線的時候說道:「被拍賣的話,是不是太殘忍了?」
藍野看着她,「如果有人敢這麼對你,我會比這殘忍一百倍。」
明月心裏的恐懼轉瞬間消散,她笑着依偎在藍野的懷裏。
藍野攬着她的肩膀離開,蘇瑾城看了眼兩人的背影,他打開門走了進去,地上躺在被餵了強力藥水昏死過去的林詩涵,當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嗓子就徹底毀了。
蘇瑾城斜斜的依靠在門口,雙臂環抱着看着將白色手套取了扔到垃圾桶里的明遠。
「把人帶去交易市場!」明遠朝着身後的兩個人吩咐。
「是!」
蘇瑾城淡掃了眼被兩人抬出去的林詩涵,唇角的笑意淺淺。
「突然覺得顧冰和墨辰真是絕配呢。」
「哦?」
「兩個人殺伐之氣太重,可以負負得正了。」
「哈哈。」
林詩涵被帶到交易市場後,就被一個肥的流油的暴發戶被拍下來了。
成了他的第十八房的姨太太。
說是姨太太,其實就是情婦,床伴,性奴。
在她第三十八次想着逃跑的時候,被挑了腳筋。
徹底的淪為了一個廢物。
兩個月後,玩膩了的暴發戶,將她扔給了十幾個手下玩
。
最後被活活玩死。
後來被人裹着麻袋扔到了偏僻的亂墳崗上。
被烏鴉啄食着殘缺的身子,最後屍骨無存。
……
黑色的車輛穩穩的行駛在棲龍灣的豪華別墅區內。
靳墨辰看了眼副駕駛上熟睡的顧冰。
淡淡的月華灑在她的身上,她就像是被天神眷顧的存在。
儘管他從來都不是什麼外貌協會。
但是她的美根本讓人沒辦法忽視。
這是一個美到令人窒息的女人。
她就像是吸鐵石一樣,只要有她,他的注意力就輕而易舉的被她吸附着。
他的心都好似隨時都被她抓在手心裏。
她開心的時候輕柔的撫摸着。
不開心的時候狠狠的蹂躪着。
或者隨意的涼在那裏任由他風吹日曬。
他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被一個女人輕易的控制住心神。
黑色的轎車最終停靠在了偌大的車庫裏面。
他輕手輕腳的將女人從副駕駛座位上抱起來。
女人動了動,他停下腳步看着她在他懷裏舒服的蹭了蹭,小手下意識的抓住他胸前的衣襟沉沉的睡着。
他的唇角無意識的向上勾起,月光下清俊優雅的男人一步一個腳印的朝着主屋內走去。
身後的車庫內剛剛停放好的車輛向上緩緩升起。
偌大的車庫內看起來空曠無比,其實地上密密麻麻畫好的停車線就是代表停車的位置,抬頭看去的時候上面都分別停放着一輛限量版的車。
靳墨辰將顧冰小心的放在了柔軟的大床上,她的小手緊緊的揪着他的衣襟,他低低的笑着,為她如此依賴他而心情愉悅。
他輕颳了下她的鼻子,用低到不能再低的聲音溫柔的呢喃:「乖,先自己睡,我去洗澡好嗎?」
她像是聽到了他的話竟然真的悄悄的將他的衣服放開,他笑着,眼眸里儘是溫柔的流光,他將她的手塞進了被子裏,俯身輕輕的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這是他想要拿命去疼愛的女子。
顧冰次日醒來的時候下意識的想要動,才發現手被什麼東西壓着。
她茫然的睜開眼睛就看見某人結實的胸膛。
她的唇距離他胸膛的肌膚只有幾毫米的位置,她眨眼睛的時候睫毛還能若有似無的刷在他的肌膚上。
她看了下自己的手,竟然是鑽進他白色的睡袍裏面搭在他的腰際上
。
他的大手也緊緊的摟着她纖細的腰肢,不過還好她是穿着衣服的。
她剛準備將視線從自己身上收回,才發現她穿着的是一個真絲的睡衣。
上等絲滑的綢緞,腰間松松垮垮的繫着系腰帶,她的這個角度剛好能看見她裏面是裸!着!的!
還在裝睡的某人直接被一巴掌呼的睜開眼睛。
他剛想說這人怎麼還有這麼大的起床氣啊?
直到看清她眼睛裏的羞憤時,他才意識到是什麼個情況。
他撫摸了下她小小的腦袋,聲音溫柔的能滴出水來,「睡得好嗎?」
他剛準備俯身去親吻她的臉頰,顧冰一腳將他踹開,她揪着胸前的衣襟坐了起來,臉紅的能滴出血滴來,「你又脫我衣服!」
明明是十分生氣說出來的話,偏說出來的語氣似嗔怪似埋怨偏又嬌嬌軟軟的,靳墨辰只想把她揉進懷裏狠狠的疼愛,絲毫不顧及隨時都有可能噴火的顧冰,他坐了起來架着她的胳膊,將她抱到自己的腿上,然後一本正經的看着她,「你昨晚很累,我不忍心叫醒你。」
顧冰羞憤的瞪着他,脫她衣服,他還有理了!
靳墨辰輕啄着她的唇,「怎麼樣?昨晚睡的好嗎?」
顧冰不想理他,剛要起身就被他死死的摁住,她的臉依舊紅潤的像是熟透的番茄,「你幹嘛?」
靳墨辰捧着她的臉,「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快說昨晚睡的好嗎?」
顧冰咬牙,「不好!」
說完就掙扎着要起身,他鉗着她的下巴,「我昨晚睡的特別好,夢裏還夢見你了。」
顧冰覺得他這麼執着這個問題,一定有鬼,「嗯。」
「嗯,就完了?」靳墨辰顯然對她的反應不太樂意。
顧冰撇撇嘴,「我要起床了,沒刷牙不想多說話。」
靳墨辰手指摩挲着她的小臉,眼眸里的深情足夠讓人輕易的溺斃,顧冰總覺得心裏發毛。
緋色的唇角往上延伸着,他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唇瓣一張一合的說道:「昨晚上你知道我做了什麼夢嗎?」
顧冰臉紅着搖頭,「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靳墨辰輕捏着她的下巴,溫柔的眼眸緊緊的鎖着她閃躲的視線,「不知道你臉紅什麼?嗯?」
顧冰整張臉都是紅撲撲的,粉嫩的肌膚讓她看起來異常的可口,靳墨辰忍不住在她的臉上咬了一口,低沉澀啞的嗓音在她的耳邊緩緩響起,「我夢見……你在為我服務。」
顧冰的腦袋轟的炸了,酡紅自脖子往上肆意的蔓延,「你!」
她掙扎的越發的厲害,他的手臂像是鋼筋一樣的將她緊緊的嵌在懷裏,「流氓
!你放開我!」
果然是個流氓,連做夢都在做那種無恥的事情。
靳墨辰輕挑着她的下巴,眼睛裏泛着的星點讓他看起來有些無辜,「怎麼能說我流氓呢?我說的是你在為我服務。」他刻意把為我兩個字咬的很重,顧冰的臉紅的泣血,他曖昧的嗓音貼在她的耳際緩緩道:「明明你才是流氓,我夢裏怎麼反抗都不行。」
顧冰什麼時候聽過這麼露骨的話啊?
她又羞又憤的捶打着他的胳膊,「你放開我!臭流氓!你放開我!」
靳墨辰翻身就將她壓在身下,根本不給顧冰反抗的機會,滾燙的唇瓣就烙在粉嫩的唇上,顧冰反應過來的時候唔唔的反抗着,他碾磨着她的唇瓣,暗啞的嗓音硬是從嘴角里擠出來,「冰兒,給我好不好?」上一次是他強迫,他不忍心再那樣對她了。
顧冰想到上次被他強迫的畫面,眼眸里泛着盈盈的光澤,第一次的時候是蝕骨的疼痛,可是他根本什麼都聽不進去,對她更是沒有半分的憐惜,其實那時候靳墨辰雖然是生氣的,但是忍住動作放慢了很多。
靳墨辰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眸,像是小溪匯成的湖水般,讓她看起來楚楚可憐。
他心疼的緊,輕輕的啄着她的唇,強自壓抑着體內的*將她放開,手指輕柔的摩挲着她的容顏,「怎麼了?」說話的時候聲音顫抖的厲害。
顧冰斂着眉眼,靳墨辰只能看到她如蟬翼般的睫毛上掛着的晶瑩的水珠,在晨曦的光輝下折射出絢爛的光澤,卻也遮擋住了她那種迷人的眼睛,這一瞬間他好似想起來她為什麼會這樣,他側過身將她擁在懷裏,菲薄的唇輕吻了下她的臉頰,「以後不會了。」
顧冰鑽在他的懷裏吸着鼻子,上次他給她造成的身體的痛,現在想起來依舊是那樣清晰。
靳墨辰捧着她的臉,看着她眼角掛着的水珠,只覺得心臟好似正被人狠狠的捏住只需輕輕的一用力就能輕易爆掉似的,溫熱的指腹落在她的眼角,水墨丹青似的眉宇間墨色逐漸凝重,湖水般的眼眸里盪起了層層溫柔的漣漪,「別哭,我會心疼。」
顧冰咬着唇,「誰讓你欺負我的!」
靳墨辰擦着她眼角再次滴落的淚珠,抿緊的唇微微開啟,「我錯了。」
顧冰的心一下子就變得柔軟。
他的確是強了她。
也的確是讓她受傷了。
可畢竟是因為……吃醋,所以才會那麼生氣。
他是真的愛她。
靳墨辰看着她再次斂着的眉,生怕她不原諒他,便說道:「你罵我混蛋也好,打我也好,只要你不生氣,好不好?」他不希望看見她不開心,不希望看見她哭。
顧冰抬眸看着這個在她面前一再卑微的男人。
他把她當成手心裏的寶。
對她是那麼的小心翼翼。
情緒翻騰着,她傾身主動吻上了他的唇,雙臂自覺的環繞在他的脖頸上
。
靳墨辰整個人被電的愣住。
她的舌青澀的翻攪着他口腔里的每一個角落。
他反應過來將她壓在身下。
綿綿的吻瞬間就幻化成了狂風驟雨。
這是一頭禁慾太久的獅子了。
從開葷的那一刻起他隨時都有種想要將她撲倒的衝動。
而今天,因為她的主動,這場精彩的動作大戲註定不會輕易結束。
本來顧冰今天是要去公司的,而且上午還有兩節課要上。
結果卻被靳墨辰吃到最後連渣都沒剩。
顧冰一覺睡醒已經是下午三點了。
身上酸痛的像是被大卡車碾壓過似的。
不僅如此脖子以下的肌膚沒有一處完好的。
她緊緊的揪着薄被捂在胸前,腦海里全都是早上發生過的一幕幕。
雖然被他欺負的很慘,但是她也清楚的記得她被伺候的有多舒服。
也許是上次被他強的時候,心裏滿都是被強的恨意,沒有能領會到這種欲仙欲死的感覺。
可是這次的情況不一樣,他時時刻刻都在顧及她的感受……
想到這裏,她臉紅着埋在了被子裏,耳邊似乎還在迴響着他那時的每一句話,低沉性感的嗓音壓抑着問了她一遍又一遍,「舒服嗎?」「還想要嗎?」「要快點嗎?」
就在這時手機嗡嗡的聲音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她趴着摸到手機看了眼上面顯示的名字,是慕華打來的電話,已經被她任命為副總經理,她不在的時候他可以負責幫忙處理一下公司的事情,「餵?」出聲的時候才發現聲音沙啞到快要發不出來。
顧冰臉紅的想要撞牆,想起自己被靳墨辰哄着讓她叫出聲來的時候,她緊咬着唇就是不鬆口,結果最後還是沒能耐過他的誘惑,然後就一發不可收拾!
慕華關切的聲音傳來,「生病了嗎?」聽她這沙啞中帶着濃濃鼻音的嗓音一聽就是剛睡醒。
顧冰有些心虛的點頭,「是,有些……有些感冒了。」
她話音剛落就聽見聽筒里傳來男人的話,「天氣正在慢慢轉涼,顧總要多注意身子才是。」
她聽着額角滑落了三條線,嘴上卻還是說道,「我知道。」
慕華聽着她淡淡的語氣,也不打算再轉彎抹角了,「設計部的初瑤重新提交了修改的方案,早上的時候我們開了個會,覺得還有幾點需要您提出一些中肯型的意見,logo的部分其實先前就有網友反映這個logo設計在左上方的位置影響美觀,所以我們打算在i系列手機的設計上,將logo調到後面……」
顧冰聽到他提到這個logo,一想到是行字的首字母縮寫就反感,儘管它也是夏的首字母縮寫,但最開始的時候泰輝的手機品牌logo都是r,是行雅若的若字,顧冰想到這裏不免想到自己的名字——夏晚安,晚安()兩個字的含義她也是最近才知道的還有「我愛你愛你」的意思,剛好符合這次i系列的愛主題,儘管她現在是顧冰的身份,她一輩子也不可能忘記她還是夏晚安,「logo直接換掉
!不用x了,i系列我要的是一個全新的面貌,用晚安兩個字設計logo吧。」
慕華怔住,他當然也知道夏家的女兒,名字就叫夏晚安!
顧冰補充道:「還有,這部手機命名為索愛。」索愛,很美的名字不是麼?
慕華點頭,「這是一部充滿愛的手機呢。」
顧冰笑了下,問道:「招聘的事情怎麼樣了?」
慕華聽到問題很快回過神來,「招聘的事情進展的蠻順利的,因為公司的待遇比同行業的其他公司要好一些,所以有很多跳槽過來的,今天做最後的篩選,明天就能出結果了。」
顧冰點頭,「這件事你去做就行了,另外讓帶他們的人抓緊點時間,讓他們儘快上手。」
慕華應道,「好!」
顧冰嗯了聲,掛了電話。
就在她準備放下手機的時候,手機又震了起來,她看了眼來電顯示,趴在墨色的枕頭上,絕美的小臉被襯得異常的艷麗,虛弱的聲音徐徐的響起,「餵?」
靳墨辰低低笑着,「還睡呢?」
顧冰聽着他的笑聲,紅着臉喝道:「你還好意思笑!我現在床都下不了!」
說完,她更覺得臉紅!
靳墨辰放柔了聲音,「那我讓蓮姨把飯送上去,你先吃了再睡。」
顧冰冷哼,「不吃!」她現在連穿衣服的力氣都沒有,要是蓮姨上來看見她這副樣子,用腳指頭都能想到她跟他幹嘛了!
靳墨辰蹙着眉心,「不行!肚子會餓。」
顧冰撇撇嘴,她現在真的起不來,「我要你餵我。」她故意這麼說,就是知道他現在還在公司,根本沒辦法回來。
靳墨辰看了眼剛剛走進來站成一排等着他發話的高層,「好,我一會兒就回去。」
顧冰怔住,她看了眼被掛斷的電話,她就那麼一說,他還真就答應了?
她慌忙看了眼自己*的身子,她掀開被子,掙扎了半天才從床上爬了起來,隨手拿起放在旁邊的睡袍披在身上,雙腿發軟的厲害,她是扶着牆撐着走到浴室的。
哎!床上爽完,床下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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