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場的場長韓松霖對安平宇的印象非常的好,他也是個軍人,見到軍人就是很親切。
也是看出了韓燕紅對安平宇的意思,本來韓燕紅對程晗是很樂意的,程晗追了二年張雨冰,也是涼了韓燕紅的心。人也就是怕這樣,韓燕紅還是恨上了張雨冰,就認為張雨冰還是給程晗拋了橄欖枝,她不對程晗示好,程晗怎麼會動心?
她認為張雨冰樣樣不如她,程晗所以動心就是張雨冰的問題。
程晗是隊長的兒子,張雨冰就是為了幹上好活兒才接近程晗。
韓燕紅也是懷着報復張雨冰的心理,也是想得到安平宇,就沖安平宇是軍官,就夠她妄想了。
韓燕紅假裝對張雨冰好,也是韓松霖對張雨冰的印象好,自從她到了農場,從不曠工。
陳旺對張雨冰的評價也不錯,韓燕紅就對其父說了張雨冰的好話,讓韓松霖把場裏推薦一位初中教師的指標給陳旺的連隊,這個指標就給張雨冰。
韓燕紅找到張雨冰說了是她讓父親把指標給她的,張雨冰就感到奇怪,這才幾天,對她恨之入骨的人就幫她得到好工作?
不管為了什麼總之不是什麼壞事,還要感謝韓燕紅,不然這麼多知青,這個指標怎麼也不會落在張雨冰身上。
張雨冰當上了教師,就給安平宇去了一封信,說明了是韓燕紅讓場長辦的,張雨冰說的很是詳細。
安平宇也很為她高興,總算熬出來了,不要風吹日曬的,當教師還是很清閒的。
隨後,安平宇就收到了韓燕紅的信,說了很多,就是一件事,程晗相中了張雨冰,已經追求了兩年,連隊長是看兒子的情面,才把指標給了張雨冰,張雨冰是非常的感動了,和程晗走的很近,經常被程晗請去他家吃飯,程晗的父母像對待親生女兒一樣對待張雨冰。
最後讓安平宇放心,有程家的照顧,張雨冰不會受委屈。
安平宇看了一團的霧水,兩個人說的怎麼就不一樣?他是相信張雨冰絕不會為了工作的,可是韓燕紅說的又是另一套,難道是這個姑娘在撒謊?他就不信張雨冰對他撒謊。
一個軍人是很忙的,安平宇這樣對事情極端負責的人,是要兢兢業業的,才提乾的人,更要上進,哪有閒心研究一個女人的心思。
他也不是木頭人兒,在農場一個月,韓燕紅對他是什麼樣的,他也不是看不出來,韓燕紅給他來信可是來不上的,他們沒有絲毫的關係,她積極地聯絡什麼?
這讓安平宇非常的不解。
不解就不解吧,有什麼要緊的呢?
安平宇早就扔到了腦後,也沒有給韓燕紅回信,他是明白的,他怎麼能給韓燕紅回信?
張雨冰知道了算什麼?
安平宇一個月給張雨冰四封信,從張雨冰對安平宇說了當教師的事後,就沒有接到安平宇的一封信。
張雨冰可就奇怪了,認為安平宇是不是又看上了別人,就不給她來信了。
藺簫可不那麼看,覺得其中有蹊蹺。
被藺簫懷疑的就是韓燕紅。藺簫看出來韓燕紅對安平宇勢在必得,她給張雨冰辦教師的是事也是蹊蹺。
她再神秘藺簫也不足為奇,跟蹤是藺簫的拿手好戲。
安平宇都是星期天寄信,七天能到農場,只要到了星期六,安平宇上星期天的信星期六就會到了農場,藺簫就盯着星期六的上午就可以了。
果然郵遞員來了,放下的有報紙和職工的家信。
郵遞員來農場送信,就是把信件扔到場裏就走了,見到了有誰家的信,看的就會用大喇叭廣播讓誰家人來取。
眼見韓燕紅拿走了張雨冰的信,藺簫也沒有出現。
等張雨冰回家,藺簫就告訴了她真相,氣得張雨冰要找韓燕紅理論。
藺簫阻止了她,讓她寫信把這件事告訴安平宇,安平宇就什麼都明白了。
張雨冰是個一點就透的人,能不明白藺簫的用心嗎,安平宇也不是魯笨的,就自然的知道怎麼做了。
以後安平宇就把信寄到學校,每個星期六上午準時收到安平宇的信。
韓燕紅再也收不到安平宇的信,還是覺得奇怪。
就到處打聽,張雨冰告訴學校門衛的老張見到她的信就給她藏起來,誰問也不要告訴是怎麼回事,老張是農場的老人了,也是一個傷員,沒有退伍,就來北大荒安家,老張的女兒也是學校的老師,跟張雨冰特別好,老張就答應給張雨冰保密。
韓燕紅沒有打聽到消息,就半信半疑的給安平宇去信,說張雨冰跟程晗更親近了。
安平宇就不信韓燕紅說的話,一封一封的信到了安平宇手裏,通了幾個月的信,韓燕紅就說程晗和張雨冰要結婚了。
安平宇知道是怎麼回事,不然真的被她蒙住了。
韓燕紅收不到安平宇的信,覺得安平宇真的是聽信了她的話,惱了張雨冰,就再也不來信了。
韓燕紅不禁高興起來,連着給安平宇寫了幾封信,向安平宇表明心跡。
可是安平宇沒有給她回信。
她左盼右等,終是沒有消息,前世就是張雨冰得不到安平宇的來信,倆人就斷了消息,張雨冰跌斷了腿,以後就鬱鬱而終,究竟是怎麼回事,已經無憑可考了。
這一世要不是藺簫想到不對勁兒,張雨冰也不會想到讓安平宇把信寄到學校,還要保密,這樣就瞞過了韓燕紅,韓燕紅才能暴露,究竟前世是不是韓燕紅截走了安平宇給張雨冰的信?還是其他原因?就不能不讓張雨冰多想。
總之這一世張雨冰和安平宇沒有斷了消息,真是的,這裏離安平宇的部隊三千里,在那個沒有互聯網的時代,寄一封信單程就要七天。
只要控制了書信,什麼樣的誤會不能製造出來,很容易就斷絕了他們的聯繫,他們自己就不能察覺,張雨冰會認為是安平宇變心了,安平宇會認為韓燕紅說的是真的,張雨冰是為了得到一個不辛苦的工作會背棄誓言。
這也不是不可能的,相隔幾千里,發生的這樣的事也是不少。
未婚妻相隔幾千里,變心的也不是沒有。
藺簫破解了韓燕紅的謀化,韓燕紅卻被蒙在鼓裏。
春天是安平宇的探親假,安平宇匆匆的去了家裏一趟,就來到北大荒,和張雨冰去看望陳旺,感謝他對張雨冰的照顧。
陳旺急忙的推辭:「哪裏,哪裏,是韓場長給的指標,我可沒有那樣的權利,是老場長的照顧,你們該感謝老場長。」
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都是韓燕紅在耍花招兒,倆人帶了禮物來感謝韓松霖,韓松霖極是推辭自己的功勞:「要不是艷紅提醒我,我還真的沒有想到雨冰,場裏的知青太多,都是按照順序來的。」
一切都明白了,是韓燕紅設下這樣的一計,就是為了讓張雨冰進了學校,就可以證明是程家父子乾的,張雨冰為了工作寧願與程晗結婚,這一計使得不錯,讓安平宇和張雨冰斷了關係,隨後她就求婚。
這個計策使得真是巧妙,劫走安平宇的書信,安平宇得不到張雨冰的回信,安平宇怎麼能不信張雨冰為了工作就變了心?
這樣的計策可是很普通的,很容易讓人信真,人的思維就是那麼簡單。
安平宇幾個月的書信沒有得到張雨冰的回信,安平宇怎麼也不會想到是有人截走了他的書信,就認為張雨冰是變心了。
因為人是會多變的,誰也不能肯定哪個人不會變,多相信一個人,也會誤解也會認為是對方變了,因為最會變的就是人。
一切都證明了韓燕紅說的都是假話,只有求婚是真的,張雨冰說的話沒有一句假的。
可是他們也不能說什麼,不管怎麼樣韓燕紅是韓松霖的女兒,張雨冰還是活在人家的管轄之內,不能揭穿韓燕紅做的事,只有裝傻,不被韓燕紅穿小鞋就不錯了。
去家裏一趟,再來這裏,安平宇的假期也是不多了,安平宇只盼着結婚了,好免去這些麻煩。
還有一年呢,他們才能到結婚的年齡。
安平宇很不安心的辭別了張雨冰忐忑的走了。
韓燕紅還是見了他,雙方都沒有說什麼,可是也是很尷尬,韓燕紅肯定安平宇跟張雨冰沒有斷絕關係,哪還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自然是惱恨在心,可是她也沒有發作的理由,都是她自己作出來的,她找誰撒氣去
她也不能對安平宇撒氣,她對安平宇還沒有死心呢,她是不能得罪安平宇的。
要撒氣的人是張雨冰。
她有的是招兒折騰張雨冰,讓她身敗名裂不是難事。
「爸,你說我怎麼就這樣善心了,給你出那樣的招兒讓張雨冰當了教師?」韓燕紅試探着跟韓松霖探討,看看韓松霖能不能奪了張雨冰的教師名額,讓她回來種地,當教師讓她享受她是不甘心。
可是她為了那個計策讓張雨冰得了好工作,目的沒有達成,就應該收回那個指標,給別的知青才對。
「你什麼意思?你可不能亂彈琴,不許插手這件事,我們怎麼能出爾反爾的,你敢從中作梗,我饒不了你!張雨冰也是軍人家屬,我們應該照顧。」韓松霖怎麼也是一個有覺悟的幹部,怎麼能夠胡來。
「爸!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覺得也不能讓她一個人當教師,是不是得換着來,她還沒有結婚,怎麼能算軍人家屬?好工作不是得輪着來幹嘛!」
「張雨冰是個好教師,學校對她的反應極好,教師也是隨便換的?教的好的教師就應該長期用,隨便換着玩兒?」韓松霖對這個女兒可是嬌貴的,他就這麼一個女兒,一個女兒當然是寶貝的,所以韓燕紅在場裏也是一呼百諾的。
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惦記上了安平宇就是得不到,她是萬分惱怒的,可是安平宇離着幾千里地,她也是不能掌控的,探親假那麼幾天就走,成天和張雨冰在一起,自己就沒有機會接近他,如果有機會呢?怎麼不能得到他?
現在她看張雨冰就是一塊絆腳石,橫在她與安平宇之間,搬也搬不動。
如果能夠搬動這塊絆腳石,要與程晗聯手才對。
對!有了計策了,借力打力,讓程晗給她搬。
巧使程晗,讓程晗成為她的馬前卒。
她與程晗已經訂婚,程家揪着她不放,就是看她父親,甩都甩不掉,真是讓人鬧心。
程晗看上張雨冰,敢拋棄她,她雖然看上了安平宇,可是她也是恨上了程晗,張雨冰那裏沒有得逞,還是揪住她不放。
最好是一石二鳥,既除掉張雨冰,也除掉程晗,程晗要是來狠的,算不算破壞?
如果算,程晗起碼得挨處分,自己就有脫身之計了。
假借和程晗談戀愛的機會,慫恿程晗:「程晗,我聽說沒有結婚,像張雨冰他們這樣的也有被人挖牆腳的,你看我們都是膽小的人,被張雨冰一嚇唬,你就稀鬆了,不敢再追她。」
「真的可以追張雨冰嘛?」程晗一聽就來勁兒了。
「真的,就是安平宇和張雨冰結婚了,也是可以離婚的,只要安平宇同意,就不會有事,安平宇和張雨冰是一個村的從小一起長大,就是沒有愛情也有親情,如果張雨冰和你結婚,他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張雨冰的面子還是很大的?
安平宇又不是找不到媳婦,非得張雨冰,怎麼他也不會針對你,何況他們還沒有結婚,根本就不算,怎麼能算破壞呢?絕對是沒有事的。」
「真的!……?程晗喜出望外:「太好了!我一定要追到張雨冰,祝你早日追到安平宇,我們都能稱心如意,就是皆大歡喜!」程晗這個小子就是鑽牛角了。
胡思亂想日久了就是只有為自己着想了,只管自己的目的能達到,不管別人的心情。
可以說就是一個自私的人。
和韓燕紅真是一樣的人。
這倆真是會算計,想幹什麼就想達到目的。
想到一塊兒去,思想都是一樣的,唯我獨尊,好像天是老大,他們就是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