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王妃:傾城亂天下 第82章 孤獨

    自小到大,宇文宸從不知親情為何物,陪伴他的只有孤獨、冷眼、漠視、鄙夷。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於是他的心變得愈來愈狠硬,脾氣也變得愈來愈暴戾。

    他仇視周圍的人,甚至仇視全天下的人,唯獨一人例外,那就是自己的五弟宇文珏。

    那是一個心地善良、溫文爾雅的孩子,就算普天下的人都瞧不起宇文宸,但宇文珏不會,他是唯一一個在宇文宸心內融入絲絲暖意的好兄弟。

    從牙牙學語就圍在宇文宸屁股後面轉的小毛孩,到長到身量齊肩的小伙子,宇文珏從來對宇文宸都是親近而又尊重。宇文宸也對這個弟弟呵護有加,雖然他是個喜怒不形於色的冷麵人,但宇文珏能感受得到。

    父皇老了!當年那個縱橫沙場、叱咤風雲的天狼皇帝早已失了威風,取而代之的是風燭殘年、苟延殘喘。天命若此,奈何奈何!

    如今他為免太子之位受到威脅,竟要將二兒子遠遠支走,發配邊疆。他日太子登上大寶,絕不可能允許宇文宸這個心腹大患再回京城。

    父皇,這些年我隨您南征北戰,戰功赫赫,威名遠播,你卻一點不念父子之情、君臣之義!

    父皇,你好狠的心!你生生將我逼上了絕路啊!

    同為你的兒子,你偏要厚此薄彼!

    你既無情,那便休怪我無義!

    一陣狂風吹過,殿內兒臂粗細的巨燭竟也垂垂欲滅,光線異常昏暗,一道閃電劃破長空,倏然照亮了人間每一個角落。

    宇文宸一張俊美妖異的臉慘白,閃電映照之下,面目尤顯猙獰可怖,更象一隻嗜血的獸。

    「宸兒,你。」

    宇文龍博看出宇文宸的表情似乎不大正常,心內沒來由的一陣恐慌。

    宇文宸隨手便捏住了父皇的脖頸,那脖子好細,只有一層鬆弛的皮包裹着,顯得如此脆弱,怎經得住他這隻大手的力道啊?

    「孽子。」宇文龍博呼吸一滯,後面的話就沒能吐出口。

    宇文宸閉了閉眼,咬牙道:「父皇,休怪兒子心狠手辣,是你逼我這麼做的。」

    手上使力,「咯」的一聲輕響,宇文龍博一個腦袋歪過一旁,雙睛凸出,死不瞑目。

    宇文宸替他合上眼皮,緩緩放他躺倒,長吁一口氣。

    不知哪裏吹過來一陣陰慘慘的冷風,宇文宸不覺打了個寒噤,驀然驚覺背脊已被冷汗濕透。

    直起身子,宇文宸大聲咳嗽一聲,早已等候多時的右丞相祁賀、護國大將軍東振率領一乾親信應聲奔進來,這其中包括皇帝的近侍?公公。

    「父皇,父皇你醒醒啊――」宇文宸撲在宇文龍博屍身上,哭得死去活來。

    一群人急忙跪倒,痛哭失聲:「皇上,皇上――」

    ?公公趕緊派人去敲響喪鐘,皇宮內外立時亂成一片。

    第一個聞訊趕來的自然是太子宇文傲和他的生母呼延皇后!

    宇文傲一見宇文宸,立刻起了疑心:「你在這裏作甚?」

    宇文宸嘴角含笑:「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裏?」

    宇文傲面色陰沉,正待訓斥幾句,那邊廂?公公高聲叫道:「先皇遺詔在此,眾卿聽旨――」

    眾人不敢怠慢,都跪倒。只聽?公公亮出早已準備好的一道聖旨,尖着嗓門宣讀:「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百年後,冊二子宇文宸為儲君,即登大寶,欽此!」

    「胡說!」宇文傲突地跳起來嚷道,「你這聖旨是假的!」

    ?公公誠惶誠恐,躬身道:「皇上駕崩前,特命右丞相擬此遺詔,命老奴當眾宣讀,豈能有假?」

    「放屁!」宇文傲情急之下,口出粗言,「父皇在世時,已經冊立我為太子,怎會臨終變卦?定是爾等沆瀣一氣,從中弄鬼!」

    「來人!」呼延皇后果斷地下令,「宇文宸結黨營私,圖謀不軌,妄想篡位奪權,將他及一干嫌犯拿下,打入天牢,聽候發落!」

    只聽殿外侍衛們轟然答應,即刻奔進來將眾人團團圍住。

    宇文宸面不改色,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

    豈知侍衛們突然發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際制住了太子宇文傲。

    呼延皇后大驚,喝道:「大膽,你們反了不成?」

    宇文傲也罵道:「瞎了眼的狗奴才,叫你們抓的是意圖謀反的逆賊!」

    宇文宸仰天長笑:「所言極是!前太子宇文傲結黨營私,意圖謀反,罪不容赦,即刻打入天牢,聽候發落!」

    呼延皇后驚怒交迸,喝罵:「宇文宸,你瘋了嗎?」

    宇文宸點頭:「正是。廢后呼延氏精神失常,瘋言瘋語,着即打入冷宮,嚴加看管!」

    「居心叵測的賊子,你必遭天譴。」「不得好死。」掙扎叫罵聲中,太子宇文傲和呼延皇后被押了下去。

    宇文宸手握重兵,一旦起了異心,自然不費吹灰之力,很快便肅清了朝中餘孽,三皇子宇文雷、四皇子宇文禎盡數落網。

    先皇駕崩一月,宇文宸便舉行了登基大典,年號隆武。

    新帝登基,照例要大赦天下。右丞相祁賀進諫:「斬草不除根,後患無窮!」

    汴京地處北方,但四季分明,盛夏的夜,白日的奧熱漸漸消退,絲絲的涼意沁人心脾。

    二個近侍打着燈籠在前,隆武帝宇文宸坐在步輦上,徑往冷宮而去,那裏關押着前朝廢后呼延氏。

    「吱呀」一聲,冷宮沉重的大門徐徐打開。

    月色下,宇文宸高大的身形在門口地面上投射了一道長長的影子。正枯坐發呆的呼延皇后一抬眼,登時怒容滿面,就想撲上來咬他一口。

    「逆賊,你大逆不道,弒君弒父,謀朝篡位,我恨不能食你之肉,寢你之皮!」

    「我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宇文宸也不動怒,淡淡地道,「二十五年前發生的事,難道你都忘了?」

    「什麼?「呼延皇后眼裏掠過一絲驚恐,不由自主地退後一步。

    「龍仙兒是不是你害死的?」宇文宸逼近一步,語氣森冷如冰。

    龍仙兒就是瑞國的三公主,宇文宸的生母。當年她生產的時候,呼延皇后暗中派人給她下毒,對外宣稱難產而死。

    皇帝宇文龍博事後也知道了,雖然有些內疚,卻沒有深究,畢竟死的只是一個小奴隸,不久便淡忘了。

    呼延皇后強自鎮定,將臉別過一邊:「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休要再裝腔作勢!」宇文宸厲聲喝道,「你自己做的事自己最清楚,血債當血償,今日朕就要用你這妖婦的人頭來祭奠母親的在天之靈!」

    「嗆」一聲,長劍出鞘,燭火映照下,發出一道慘白刺目的光。

    呼延皇后面如死灰,一步步往後退卻,連連搖頭:「不,不要殺我。」扭身就往宮門口跑。

    宇文宸搶上,一揮手便削下了她的頭顱。身體頹然撲倒,頸中鮮血狂噴,有幾滴飛濺上宇文宸的臉,紅白相映,妖艷詭異。

    數日後,一杯鶴頂紅結束了前太子宇文傲的性命。宇文宸追封生母龍仙兒為孝恭皇太后,葬入皇陵。

    自此,天狼隆武朝天下初定,百廢待興。

    宇文宸頭腦精明,卻生性殘暴,一方面選賢舉能,治理國家;另一方面不擇手段,排除異己。

    三皇子宇文雷、四皇子宇文禎雖然暫時保住了性命,卻被關入暗室,缺吃少穿,倍受凌辱,生不如死。

    宇文宸為防備他們與外界聯繫,將周圍的樹木盡數砍光,又將兩間暗無天日的房門上鎖並灌鉛,食物只從一個小洞遞入。

    這二位皇子每日便在飢餓與驚恐中苟延殘喘,度日如年。

    而景昊與三位后妃的悲慘生活也拉開了序幕。

    景昊整日沉着臉,皇后聞嬋陪伴左右。昭儀墨子妍住在東廂房,賢妃墨筱柔住在西廂房。

    淪為俘虜的滋味不好受,前途茫然,日日如坐針氈,忐忑難安。幾個女人自顧不暇,哪裏有閒情逸緻再去爭風吃醋?

    因此懷玢別院的這段時日,大家倒也相安無事。

    宇文宸料理了前太子餘孽,立刻就將矛頭指向了景昊。

    「聖旨到,宣廢帝景昊崇明殿覲見――」

    三位后妃都趕來跪地聽旨,唯有景昊昂然而立,不理不睬。

    聞嬋怕惹惱了傳旨的內侍,硬拉景昊跪下。景昊此刻渾身酸軟無力,哪裏禁得住聞嬋的拉扯,腿一軟就跪倒了。

    「你幹什麼拉我?男兒膝下有黃金,朕也是一國之君,哪有向他下跪的道理?」景昊怒氣沖沖。

    ?公公兩眼瞪得像銅鈴,斥道:「你如今是我天狼的階下囚,還擺什麼臭架子?」

    景昊大怒,破口罵道:「你這閹人,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

    ?公公勃然變色:「你當這裏是你衛國皇宮麼?敢在這裏作威作福,活得不耐煩了吧?」

    他身後幾個膀闊腰圓的內侍躍躍欲試,似乎只要?公公一聲令下,就要撲上來打人。

    聞嬋和子妍都不禁害怕,暗暗扯景昊的衣袖,示意他噤聲。

    柔突然起身陪笑道:「公公莫生氣,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我們這位天生脾氣大,以後會改的。」

    ?公公冷哼一聲,瞪景昊一眼:「你最好識相點!跟咱家走吧。」

    ?公公說完這句話,倒也沒再計較,轉身出了門。

    景昊猛然一步跨到筱柔面前,雙目冒火,咬牙道:「什麼『大人不計小人過』?你居然把朕看得連這個閹人也不如?」

    柔鎮定自若,冷冷地道:「想當年韓信甘受胯下之辱,終令世人刮目相看;勾踐十年臥薪嘗膽,遂成千秋霸業。現如今我們身陷囹圄,有何屈辱不能忍受?」

    景昊本來暴跳如雷,一聽這話,倏然愣住,半晌無語。

    柔低低地道:「今後只怕比這樣更難忍受的屈辱不知會有多少呢,走吧。」

    景昊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終於長嘆一聲。

    三位后妃於是陪同景昊跟着?公公一起去見那位天狼新帝宇文宸。

    崇明殿是天狼皇帝接見外國使節的地方,此刻竟也來了許多朝廷重臣。

    見景昊一行走進,這干人大都橫眉立目,想要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景昊傲然前行,目不斜視,自有一種帝王的威儀,相形之下,旁人倒顯得氣沮。

    天狼帝王龍袍是玄色,宇文宸今日沒有戴通天冠,一頭烏髮束起,用一根緞帶隨意挽住,更添一種飄逸灑脫。

    他就那麼斜倚在寶座上,神情說不出的慵懶邪魅。

    景昊一見他,眼裏的怒火又熊熊而起,真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大膽,見了吾皇為何不下跪行禮?」護國大將軍東振暴喝。

    「士可殺不可辱!朕也是一國之君,憑什麼要給你下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景昊一邊這樣說,一邊心裏想:我還恨不得殺了你呢。

    東振大笑起來:「亡國之君,恰如喪家之犬,還擺什麼臭架子?」

    景昊勃然怒道:「若非你們勾結景慕之那老賊使詐,我大衛如何能落入奸臣之手?正大光明地出兵,我也未必就怕了你們。」

    一直沒有出聲的宇文宸霍地起身,冷冷地道:「現下說這些都晚啦,即便我不出兵,你的江山遲早也要落入景慕之的手裏。」

    景昊不言語了,冷哼一聲。

    宇文宸淡淡地道:「你自問有能力從景慕之手中奪回大權麼?你不是試過很多次了嗎,結果都怎樣?」

    景昊如遭雷殛,從前的種種一幕幕浮現眼前,自己這個皇帝也當得的確窩囊,自登基以來一直就是受人擺佈的傀儡。費盡心機、幾次三番想從景慕之手裏奪回大權,都以失敗告終。而今落得如此的下場,一切的一切雖是拜景慕之所賜,但歸根究底還是自己沒本事。

    這樣一想,不禁萬念俱灰,把心一橫,猛然一頭往殿中巨柱上撞去。

    眾人驚呼聲中,已然來不及阻止。卻見景昊頭雖觸在了柱上,但既無流血,亦未昏厥。只是額前腫起了一個大包,身子已軟軟地坐在了地上。

    原來他身中「十香軟筋散」之毒,連尋死的力氣都喪失殆盡。

    「天啦!」景昊閉了眼,心內絕望地呼喊,「為什麼要這樣待我?」

    聞嬋搶過去扶住他,不覺流下淚來。絕代佳人落淚的樣子也是無法言喻的美,在場諸人無不動容。

    宇文宸緊緊盯住她,目光閃爍。

    「你這又是何苦?」宇文宸緩緩踱到近前,居高臨下地審視景昊。

    見景昊閉目不答,便又溫聲道:「朕並無為難你的意思,你大可放心。」

    「?喜,代朕擬旨,封景昊為我朝賢王,瑞玢別院即日起改為賢王府!」宇文宸高聲叫道,?公公躬身答應着去了。

    景昊依舊充耳不聞,雙目緊閉,不言不語。

    聞嬋扶他跪地謝恩:「臣妾代我家王爺謝主隆恩!」子妍和筱柔也都跪倒。

    宇文宸滿意點頭:「聞氏溫良賢淑,加封賢王妃。」眼睛看向一旁的筱柔、子妍:「朕封你們二位為賢夫人如何?」

    妍喜不自勝,連忙叩頭謝恩。

    柔卻行禮道:「啟稟陛下,小女子無德無能,當不起夫人之名。願意為奴為婢,服侍我家王爺。」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宇文宸坐正了身子,眯起雙眼,上上下下地打量筱柔,見她貌不驚人,也並無甚特別之處,不禁大感訝異。

    「這可是你的真心話?」

    柔目光堅定,點了點頭。

    「好,朕便遂了你的心愿,你可別後悔啊!」

    「絕不後悔!」

    景昊閉着的眼皮微微動了動,心裏也在想:這丫頭莫非瘋了不成?

    「傳朕旨意,加封墨子妍為賢夫人,墨筱柔為賢王府侍婢!」宇文宸朗聲說道,「賢王府人口不多,有墨筱柔還有她的一名丫頭為婢足夠,不必另派人手了。」

    景昊他們剛一離開,東振便跳了起來:「皇上,幹什麼還要給他封王?這個無用的亡國之君,乾脆一刀殺了算了!」

    宇文宸拍拍他的肩膀,道:「你真是朕忠心耿耿的好臣子啊!」哈哈大笑着去了。

    祁賀似笑非笑地瞧着東振,嘆道:「你用用腦子好不好?」

    東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怔怔地看着他們的背影,氣得直跺腳。

    回到瑞玢別院,筱柔馬上換了下人的衣服,與思琴住在了一起。

    聞嬋、子妍都有貼身侍婢,自然用不着她們。反正也再沒有僕役,筱柔她們便干起了男僕乾的粗活。

    思琴心疼主子,嘆道:「娘娘,你這又是何苦啊?」

    柔淡淡地笑:「你比我大一歲,以後要改口叫我妹妹了。咱們身份並無分別,不可再叫『娘娘』,免得落人口實。」

    翌日,宇文宸派人將別院大門上的牌匾換做了「賢王府」。

    然而,聞嬋、子妍她們驟然發現,那匾額上的字似乎寫錯了,居然是「閒王府」三個醒目的大字。

    「錯了,錯了,你們搞錯了!」子妍衝着送匾的內侍叫喊。

    內侍們冷笑:「絕對沒錯兒,皇上吩咐是這幾個字,閒王爺、閒王妃、閒夫人。」

    妍還待再辯,聞嬋自旁拉住,苦笑搖頭。

    這位天狼國君哪裏能安什麼好心了?分明就是在變着法子羞辱景昊啊!

    柔和思琴正在院中劈柴,見景昊怒氣沖沖地從屋內衝出來,嘴裏嚷着:「看我不砸了那破匾!」聞嬋與子妍攔也攔不住。

    柔直起身,冷聲道:「你儘管去,外面站滿了侍衛,你砸了它,馬上有人把你捉到天牢大獄裏去。到那時呼天不應,叫地不靈!」

    景昊怒道:「那也比受他羞辱來得強!」

    柔冷哼一聲:「忍一時之氣,免百日之憂,須知小不忍,則亂大謀!」

    景昊一呆:「大謀?」

    柔轉頭進屋:「你自個兒看着辦吧。」

    景昊愣在那裏,終是沒有出去砸匾。

    思琴瞧着筱柔嬌嫩的手掌起了好幾個血泡,很是心痛。

    自小到大在墨府雖不受待見,畢竟也是千金小姐,嬌生慣養,哪裏吃過這樣的苦?

    柔幽幽長嘆:「這樣的苦楚總好過尊嚴被人踐踏在腳下啊。」

    思琴不解,筱柔道:「很快你就會明白,宇文宸這個暴君不會讓我們有好日子過的。」

    柔所言非虛,宇文宸生性兇殘多疑,怎肯輕易地就放過他們?

    隔了數日,宇文宸派人前來傳旨,召景昊及二位夫人進宮赴宴,特別指明還要帶上筱柔。

    景昊賭氣不去,筱柔又在一旁冷言冷語:「又要使小性子麼,這一次是投河還是跳井?男人大丈夫,能屈能伸,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她的話雖然不中聽,但景昊居然無可辯駁。即使怒火衝天,卻又不由自主地要照她的話去做。仿佛她身上有一種魔力,教人不得不服。

    宇文宸將宴席設在天子寢宮乾元宮,自有不少朝臣作陪。

    景昊偕二位夫人坐在下首,眾人白眼相向,他也不去理會,自顧自地飲酒。

    柔就站在他身後服侍,此刻壓低聲音冷冷地道:「酒入愁腸愁更愁,何必自欺欺人?」

    景昊回頭瞪她一眼,放下了手裏的酒杯。

    宇文宸的五弟宇文珏也在座,他是一個文文弱弱的柔生樣子,五官生得極為漂亮秀氣,尤勝女孩兒。

    此刻宇文珏已被封為忠王,很受皇帝寵愛,但他臉上殊無一點歡愉之色,表情漠然,眸子裏時有時無地閃過絲絲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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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間,宇文宸借着微醺的醉意,喝退歌舞正酣的優伶,道:「她們跳得都不好,閒王面容嬌好,身段優美,想必能歌善舞,你來表演助興如何?」

    這分明是一個帶有侮辱意味的無理要求,群臣卻轟然叫好。只有宇文珏默不作聲,冷眼旁觀。

    景昊肺都要氣炸了,忍不住又要發作。

    身後的筱柔搶先一步走到殿中跪下:「陛下,奴婢有話要回稟。」

    宇文宸沉下臉:「你想說什麼?」

    柔不慌不忙,坦然自若:「歌舞之類非男兒所為,若是笨手笨腳,反而掃興。」

    「你言下之意那就是讓閒王妃、閒夫人歌舞助興最恰當不過咯?」

    「堂堂天狼王爺王妃獻歌獻舞,傳出去不免惹人笑話。百姓們會說,當今聖上英明,萬不會允許這樣荒唐的事情發生,一定是搞錯了。」

    「那麼依你之見又該如何?」宇文宸耐着性子問。

    「奴婢願意獻上歌舞以娛陛下雅興!」筱柔鎮定地道。

    宇文宸上下打量她,目光寫滿懷疑。

    「陛下如果覺得不好,可以懲罰奴婢。」

    宇文宸微一沉吟,點頭答應。

    柔到後堂去換了一件長袖舞衣,請宮廷樂隊伴奏。

    悠揚的樂音響起,筱柔輕啟朱唇,幽幽唱道:

    麗宇芳林對高閣,新裝艷質本傾城;

    映戶凝嬌乍不進,出帷含態笑相迎。

    妖姬臉似花含露,玉樹流光照*;

    花開花落不長久,落紅滿地歸寂中!

    嗓音嬌柔清亮,動人心魄。歌聲中揮袖起舞,裊裊腰疑折,褰褰袖欲飛。

    輕歌曼舞中,筱柔一張平凡的小臉突然顯得那般的光彩照人,宛若九天仙子飄落凡塵,眾人一時間看呆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至尊王妃:傾城亂天下》,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

    

    



第82章 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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