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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時無聲身陷囹圄都是嘉太太買通官府所為。
「走,去如意居。」她姿態嫻雅的從臨窗大炕上站起,熏了龍誕香的絹絲帕子輕輕一拂,肥嫩的手已經被學嬤嬤接住,離了暖心閣往西園而去,進西園剛至紫藤架下就碰到花羞。
花羞踱來踱去,正在等百合,自己那次告訴她三日後的請客之宴之所以沒成,是因為從半月庵回來後昭蕙就被關了起來,說好的各位姊妹聚一聚,落下昭蕙不成宴席,更何況舅母這幾天鬧的動靜太大,闔府上下人心惶惶都怕被累及自身,花羞當然也不會在這風口浪尖上搞什麼酒宴之樂,於是遣峨眉對百合說明。
百合雖然急着做盛姨娘也理解花羞的為難,即便是她自己在這個時候也是小心翼翼,但她答應花羞的事沒有食言,投桃報李,她決定先給花羞點好處,幫着打聽到柏清正得罪太宰大人是因由,話長,峨眉轉達不了,就約在這個時間於紫藤架下相見。
不料花羞心急如焚的沒等來百合卻遇到嘉太太。
「舅母怎麼來了西園?」花羞隨意的問。
嘉太太聽婁大說昭蕙那天去找時無聲花羞也在,她心裏就氣,感覺搞不好就是花羞調唆昭蕙和時無聲私奔的,總覺得女兒性情柔弱沒那個膽量,但又聽說當時花羞為救昭蕙差點掉下懸崖,她才平息了怒氣。
「去如意居看看你三姐姐。」嘉太太道,或許是因為得意,補充:「時無聲對半月庵的女尼妙靜先辱後殺,已經被打入死牢,這是他罪有應得,我那傻女兒這回該清醒了。」
既然花羞已經目睹女兒對時無聲表白,她也就沒有隱瞞這樁醜事的必要。
花羞腦袋嗡的一聲,瞠目結舌:「這,這怎麼可能?」
她怎麼看那時無聲都非**之人和惡毒之輩,先辱後殺,她感覺實在有點駭人聽聞。
嘉太太瞟了她一眼:「這有什麼不可能,那時無聲就是個以詩文來**良家女子的惡棍,如今連個出家人都不放過,最好把他凌遲處死。」
她說完就走,急着去告訴昭蕙,以絕了女兒對時無聲的念想。
花羞呆呆的佇立會兒,太過意外,想起什麼追上嘉太太道:「舅母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三姐姐。」
嘉太太乜斜她:「為何?」
花羞道:「三姐姐對時公子是真心實意,聽說時公子出事,我怕她受不了這個打擊。」
嘉太太冷笑:「我若不讓她知道時無聲的真面目,她就會執迷不悟。」
花羞是真心勸阻,在她聽來卻像花羞在幸災樂禍,根本不聽勸,徑直去了如意居。
周顯家的親自在如意居看守,見她來急忙迎上:「太太,三小姐能吃能喝好着呢。」
嘉太太嗯了聲,讓她把房門打開,然後走了進去。
昭蕙正和紅衣說話,見母親雖然心裏滿是怨懟也規規矩矩的起來施禮。
女兒乖,嘉太太心突然一軟,想起花羞的話,猶豫要不要把時無聲的事告訴昭蕙,最後還是打算告訴,即使定遠侯的親事黃了,她也要把女兒許個好人家,京師高官雲集,像女兒這樣的容貌才情不愁找個金龜婿,這一切必須有個前提條件,那就是讓女兒對那個窮書生死心。
她過去拉住昭蕙的手,藹然道:「娘最近對你禁足都是為你好,怕你出去惹事,行了,以後娘不關了,因為那個惡人已經被伏法。」
昭蕙沒立馬明白她是什麼意思,自言自語似的:「惡人?伏法?」
學嬤嬤一邊落井下石道:「就是那個時無聲,他把半月庵的女尼妙靜先辱後殺,如今把他打入死牢了,真是大快人心。」
昭蕙雙眸凸起,大駭:「時公子,被打入死牢?」
嘉太太狠狠的:「對,我的女兒,你該清醒了,他不是好人。」
再看昭蕙,目光呆滯,手指嘉太太竟然說不出話來,她太了解母親的手段,知道這都是母親的毒計,身子僵硬半晌,朝後面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小姐!」紅衣一聲喊,及時接住昭蕙。
「蕙兒!」嘉太太撲了過去。
「快放在矮榻上。」學嬤嬤招手喊外間幾個負責茶水和傳話的雜事丫頭。
剛好如意居的管事杜嬤嬤也從外面回來,大家七手八腳的將昏死過去的昭蕙放在矮榻上躺了,又七嘴八舌的呼喚一氣,昭蕙卻仍舊如同個死人不言不語亦不能動。
嘉太太急的差點自己背過氣去,一遍又一遍的喊「我的女兒」,看大家都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她朝學嬤嬤怒吼:「還不快請郎中!」
學嬤嬤這才一拍腦門清醒過來,轉身吩咐杜嬤嬤:「還不快請郎中。」
杜嬤嬤剛想走,紅衣道:「我去吧,我腿腳快。」
說完就跑,差點撞到進門的花羞身上。
「閻王爺爺派鬼差來捉你不成,瞧這急三火四的。」翠黛護住花羞罵着紅衣。
紅衣對花羞草草施禮:「表小姐,三小姐她,她……」
不知該怎麼說,扭頭指着矮榻上的昭蕙,接着急匆匆出門而去。
花羞目睹了昭蕙為時無聲甘願跳崖的壯舉,了解昭蕙的個性,外表柔弱但個性執着,屬於那種一條道走到黑的,不懂變通和迂迴,所以當嘉太太說要把時無聲身陷囹圄的事告訴昭蕙,花羞似乎就預料到昭蕙將是怎樣的狀態,所以才追到如意居來,看紅衣的表情更知道出了狀況,急忙來到矮榻前,簡單詢問了昭蕙昏死的緣由,略微沉思下,然後道:「針刺人中穴。」
嘉太太懵然不懂:「作何?」
花羞道:「救人。」
隨即吩咐如意居的小丫鬟去針黹笸籮里拿了個縫衣針過來,小丫鬟忌憚嘉太太,是以把縫衣針交給了學嬤嬤。
學嬤嬤更茫然:「哪裏是人中穴啊?」
花羞來不及解釋,迅速奪下她手中的縫衣針,一下子扎去昭蕙的鼻唇溝處,嘉太太嚇得一抖,剛想斥責花羞太過莽撞,卻聽昭蕙呼出一口氣,然後哀戚道:「時公子,你若死了,我就下去陪你。」
嘉太太見女兒無恙,不禁慟哭,抱住昭蕙的同時還不忘用眼睛掃了下花羞,女兒再次被花羞救命她非但不感激還滿是醋意,暗想這個外侄女到底是何方神聖,能織布會雕刻,現在連醫術都懂,花羞留在家裏,自己的女兒們所有光芒都被其覆蓋,何以在人前凸顯?
突然被昭蕙推開,她才神思歸位,剛想勸女兒幾句,卻聽昭蕙手指她道:「你說,是不是你害時公子?」
面對女兒的詰問,嘉太太怒從心起,費盡心思的給她謀劃還不是希望她將來能夠比自己還榮華富貴,她不領情不感恩也還罷了,誰讓自己是做母親的,但見女兒偏袒那個窮書生,她再也控制不住,啪!一嘴巴扇過去,罵道:「安國公的臉面,你父親的臉面,我的臉面,甚至你兄長的臉面都被你丟盡,到如今你還不幡然醒悟,居然還敢指責我,都是我平素太縱容你。」
杜嬤嬤和其他小丫鬟甚至連學嬤嬤都暗自竊笑,嘉禕的臉面不要也罷,吃喝嫖賭,臭名遠揚。
昭蕙捂着臉伏在矮榻上嗚嗚的哭:「母親,你這是要把女兒逼上絕路麼?」
嘉太太反問:「難道不是你在逼我麼?」說完,吩咐杜嬤嬤照顧好昭蕙,又出來命令周顯家的繼續在此看守,然後同學嬤嬤去了昭雯的綺繡庭。
三女兒昭蕙同定遠侯的婚事觸礁,她又捨不得施家這棵好乘涼的大樹,自己生養的女兒中,長女是寡fu,次女還有個半死不活的婚約,唯有把目光放在庶出的女兒們身上,論資排輩,她相中了昭雯,此事必須抓緊,她隱隱感覺花羞突然成了自己最大的絆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