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紅玉轉過頭去就吐了。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紅玉!」毓兒追上去,扶着她,「怎麼樣,還能撐得住嗎?」
我側着身子去瞧了瞧他們,深深吸了口氣,才看向站在我身邊的蕭珏。別說紅玉,我現在胃裏也是翻江倒海的,這是一種生理本能,在看到特別的噁心的場面時都會有的......不過好在,我見過的屍體不在少數了,心理素質比紅玉還是要強一些的。
否則現在,就是我倆對着頭吐了。
「真是太噁心了。」我說。
屍體在豈伯家的院子裏被發現......其實也算不上是「發現」,豈伯家的院子就那麼大,圍牆並不高,路過外面的那條小路時,只要回過頭就能看到院子裏的一切。
「他」就坐在院子裏,已經被燒得......面目全非。
「......可把我給嚇死了,我這打前面路過呢,就看到他坐在院子裏,那會兒天色還早,我還想說他豈伯今日怎麼起得這麼早,早早就坐在院子裏了。根本就沒看清楚臉,只是覺得有點黑,興許是穿了這麼件衣裳,誰能想到呢......我這打了水回來,天已經亮了,他還在院子裏坐着。我就說跟他打個招呼吧,可是他沒應我......我就又喊了一嗓子......」發現屍體的,是隔壁的米伯。「這時候我家老婆子就出來了,還問我怎麼回事呢。」
米伯的妻子米嬸現在還心有餘悸的,「是啊,我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聽到他一個人在外面嚷嚷什麼呢,我就出來催他,打了水不早點回來,這是做什麼呢。結果出來看到隔壁他豈伯家的,怎麼都覺得不對勁。我就讓他去看看,他豈伯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呢。」
沒想到這麼一看,差點把魂兒都嚇丟了。
院子裏的人......不,院子裏只有一具被燒得焦黑的屍體。坐在那裏......
「......你說這怎麼弄的這是,我哪兒知道他豈伯竟然,竟然會......我現在就是想到我一早出去挑水的時候,他已經,已經在那兒了,我的兩條腿都只打哆嗦啊。」米伯一把年紀的人了,哪裏見過這樣的場面。
「米伯,不如我先送你回去,我們坐下來慢慢說。」鍾離瑾攙扶着米伯進了屋子。
「......別說他了,換成我要是一大早遇這麼一遭,我心裏也難受。」我說。
米伯很無辜,好好的去打個水見到了豈伯坐在院子裏,回來發現那只是具焦屍了。只要他想起自己去的路上還曾經看到過,那心裏必然是平靜不下來的。
反觀蕭珏,自從我們來到豈伯家的院子裏之後,蕭珏就一直沉默着,一句話也不說。
「做事吧。」我催了他一句。本想叫紅玉來幫我,就看到紅玉吐得厲害,毓兒又在照顧她,也沒法集中精神幫我。我無奈嘆了一聲,「我先確認一下環境,你們等下再搬屍體吧。」
忍着一陣陣的噁心,我走到了焦屍面前。我並不是沒有預料到豈伯會出事,只是沒想明白,兇手為什麼會直接找上豈伯。難道,三叔伯已經死了嗎?那屍體在哪兒?如果三叔伯沒死,為什麼三叔伯失蹤了這麼多天卻一點音信都沒有呢。
起初的兩天,三嬸在家中苦苦等待,後來三嬸大概也慢慢接受了三叔伯可能遇害的事情,只剩下哭了。
如果三叔伯還活着,他現在又在哪兒?
除非,兇手是找不到三叔伯,才會先找上了豈伯。
和當年有關的人,在一個接着一個的死去,那麼知道當年事件真相的人,也在一個一個的減少。我們必須趕在兇手前面破解整個案子,找到至關重要的線索,落實當年這些人擄人害人的罪名,才能阻止兇手繼續他的殺戮吧。而且我最擔心的......還是雲瑛,雲瑛在這件案子裏究竟處於一個什麼樣的位置,她曾是子循的妻子,當年子循家的事情她究竟牽連了多少。而兇手會不會也將她列入報復的計劃之中呢。
豈伯坐在院子裏,他坐在身下的椅子只是沾染了一些燒焦的痕跡,卻並沒有被燒焦。可見,焦屍是在被焚燒過後才搬到這裏來的,地上的腳印比較凌亂,鞋印並不清楚,想要從中找到線索已經不可能了。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兇手焚屍的地點。
但那究竟是不是第一案發現場,還不確定。因為殺人、焚屍,再到兇手將焦屍佈置於豈伯家的院子裏,可能換了三個地方。
着過火的地方應該不難找到,就看能不能分辨那是不是兇手殺人的第一現場了。
一旁,豈伯年輕的妻子站在那裏,依靠在旁邊一位婦人的懷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一定得把兇手抓出來嚴懲!」
有人站在人群里大喊。
等我回頭去確認的時候,大家已經都在喊了,根本看不出來,那一聲是什麼人喊的。
為什麼......人死之後,被焚屍,還要被置於自家院子裏呢?
五叔墜落懸崖,更多的像是自殺,三叔伯至今下落不明,而豈伯卻成了一具焦屍。
第一個發現豈伯屍體坐在院子裏的人是米伯,米伯天不亮出來打水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他坐在這裏了。但是米伯沒有在意,就過去了,等到回來之後才發現......
「昨天有沒有人見過豈伯?」我問。
豈伯的妻子抬起頭來,「這位夫人為何這樣問?」
「你昨天可有見過豈伯嗎?」我覺得有些......意外。豈伯看上去像是四五十歲,也五十出頭了,即使他顯得再年輕,可也比不了她的妻子......「請問,您是豈伯的妻子?對嗎。」
「是,我是他的妻。」她說。
「心惠,」原本陪在她身邊的那婦人上前,頗有一副要給她壯聲勢的架勢,她問我,「你這問來問去的有用嗎?心惠是豈伯的妻,這有什麼問題?」
「我只是覺得,『豈嬸』的年紀應該和豈伯差不多,可二位看起來,年紀卻似乎相差了不少。」我說,這位「豈嬸」看上去也就二十出頭,實在是太年輕了。說她是豈伯家的大女兒我看都有人信。
「你說什麼啊,心惠和豈伯可絕不是你想的那樣!」這位婦人像是知道我在懷疑什麼,「豈伯以前家裏窮,姐姐一家又死得那麼慘,好長一段時間都沒辦法振作起來。也就耽擱了娶妻......」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